“做不到。”樓月將手指移到容酒眉眼處,認真地說著,“看著你為他人難過,心里,還是很氣,還疼。”
語氣溫柔繾綣,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容酒眨眨眼,巴巴地看著樓月,沒聽明白。
為別人難過?
別人是誰?
小仙女沒有也難過啊。
只是有點想月月了。
“不要喜歡君炎好不好?”樓月手指輕輕撫過容酒的眉眼處,認真地對著容酒道。
喜歡我好不好?
容酒小小的腦袋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我喜歡君炎嗎?”什么時候的事兒,小仙女自己怎么不知道?
容酒一臉疑惑地抬頭看著樓月,想到原主喜歡君炎,才后知后覺點點頭,“對哦,本該喜歡他。”
樓月聽了,心頭縮緊一瞬,連著呼吸都跟著放緩了,閉上眼,狠狠吸了一口氣。
“不想了,頭疼。”容酒搖搖頭,低聲嘟噥一句,然后靠在樓月腰間,“月月,困了。”
“困了,便睡。”樓月睜開眼,對著容酒輕聲道。
容酒閉上眼,環著樓月的腰,靠在樓月身上,不知道睡著沒有。
樓月眸底染上一絲幽暗,彎腰,將容酒從榻上攔腰橫抱起來。
容酒在樓月懷里蹭了蹭,咂了咂嘴,繼續閉眼睡覺。
樓月低頭,看了一眼在自己懷里安睡的容酒,眸色暗了又暗。
盯著容酒的睡顏看了好半晌,待回神,化為黑霧,轉眼便消散在寢殿里了。
飛出花神殿,原本還是花西月模樣的臉已經變成了原本的樣子,站在行云上,一路向著魔域飛去。
樓甲才收拾好桌子上的杯子碎片和血跡,就聽說,自家尊上回來了,于是向著寢殿方向去了。
樓甲聞言,便立馬向著寢殿方向走去,主要還是去看看,自家尊上手上的傷到底有沒有治療。
萬一真的因流血過多休克而死,魔域豈不是要被神界那些人嘲笑了。
“尊上,你的手…”剛走進寢殿,就收到了樓月的死亡凝視。
樓甲立馬收聲,然后,把目光落在了容酒身上。
這不是花神嗎?
花神怎么躺在自家尊上懷里?
自家尊上為什么抱著花神?
尊上對花神做了什么,把花神弄暈了,還抱回了魔域?
各種各樣的問題在腦海里閃過,然后,一個猜想在樓甲腦海里形成了。
自家尊上喜歡花神,但是花神只喜歡戰神君炎,尊上就喪心病狂,把花神迷暈然后擄回了魔域。
想到這兒,看著樓月的目光,頓時就變了。
樓月淡淡地掃了樓甲一眼,“出去。”
“尊上,強扭的瓜不甜,你這樣是不對的。”樓月一臉嚴肅道,滿眼都是,你居然是這樣的尊上。
“許久未去煉獄了?想去游玩了?”樓月轉過身,沒再看樓甲,而是抱著容酒大步走到床邊。
“神王本就愛慕花神,若是知道尊上你把花神擄走,定然會向魔界開戰的。”樓甲長期面癱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郁悶。
“他要是敢來要人,我便敢與他打。”樓月淡淡道,彎腰,將容酒放到床上。
樓甲“…”啊這…
“煉獄,三個月。”樓月對著樓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