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盯著手看了又看,就在樓甲開始懷疑,他家尊上會不會因為流血過度休克而死的時候,他家尊上化為一團黑霧,消失了。
樓甲“…”啊這…怎么又走了?
就這樣跑出去,不會在外面流血致死,然后暴尸荒野吧?
樓月出了魔域,就化形成花西月,然后往花神殿飛去了。
花神殿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樓月出現在容酒的寢殿門外。
若是以前,容酒是要搬個躺椅,在院子里的花樹下曬太陽的,今日的容酒倒是沒有。
樓月剛走進寢殿,便聞到一股濃郁的酒香味,微微蹙眉,邁步走進房間。
走進房間,入目的便是這樣一番畫面。
容酒頭上沒有一件首飾,三千青絲隨意又懶散地從腦后垂到腰間,最后沒入鮮紅的衣服褶子中。
此時,她的身上穿著一件鮮紅的衣裙,伸出一只手支著腦袋,歪著頭看著窗外,往日干凈澄澈的眸子里蓄滿迷離微醺。
因著她的動作,半截手臂漏出來了,在鮮紅的衣裙映襯下,那節胳膊白得有點兒刺目。
她另一只手扒著酒壺,好似那是什么世間至寶。
渾身散著懶洋洋的氣質,無骨地支著頭靠在身前的桌子上。
樓月愣了一下,放輕腳步走到容酒身前。
似是聽見了腳步身,容酒歪著頭看了樓月一眼,“月月,你回來了?”
彎著眉眼,手支著小腦袋,眸色干凈又迷離地看著樓月。
樓月喉頭滾動了一下,大步走到容酒跟前,“喝酒了?”
容酒支著下巴,歪著頭想了想,半晌才認真地點點頭,“喝了。”
“為何喝酒?”樓月走到容酒跟前站定,認真地問了一句。
問什么喝酒?
因為心情不好嗎?
為什么心情不好?
是不是,因為她心中所念要娶他人為妻了?
容酒抬眸,目光迷離地看著樓月,思想放空,半晌,動了動鼻子,蹙眉,“你受傷了?”
“沒有。”樓月如此說著,將受傷的手往身后藏了藏。
“騙子。”容酒撇撇嘴,“慣會騙人。”
樓月聞言,沒再說話,而是目光直直地看著容酒,眼底一片復雜。
容酒身子樓月方向傾了傾,伸手,扒拉上樓月的胳膊。
樓月身形頓了頓,卻是沒有掙扎。
容酒慢吞吞地把樓月的手從身后拿出來,看著滿是血色的手,眼底滿滿的不悅,眉頭蹙得老高了,“不聽話。”
自顧自地說了一句不聽話,便雙手握著樓月的手,開始治療。
手上傳來溫軟又舒適的感覺,樓月低頭,看著被握住的手。
“好了。”看著樓月手上的傷愈合了,容酒滿意了,眉眼彎了彎,連著眼底也染上一絲笑意。
樓月看著容酒這個樣子,伸手,撫上容酒的發頂。
容酒一下子撲到樓月身上,伸手環住樓月的腰,“月月,我想你了。”
樓月身形僵住了,放在容酒發頂的手也顯得十分僵硬。
“不生氣了好不好?”容酒軟著聲音,好像哄小孩子那般,哄著樓月。
“不好。”樓月放輕力道,在容酒頭上輕輕揉了揉。
“為什么?”容酒沒有放開環住樓月腰的手,抬頭,巴巴地看著樓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