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柒月就做了五年的夜國將軍。
當紀沉這些年,柒月其實一直都以為,自己真的就是紀沉。
畢竟,身邊所有人,都認識他,都叫他將軍。
后來,因為軍功,又被封為沉王。
若此次沒有出使,柒月的記憶一直沒有恢復,想來,接下來的半輩子,他就要當紀沉了。
“可是為何當初,我探不到你的靈魂波動?”這一點,容酒一直很好奇。
“送我進此方世界的女人封了,她說,這是在幫你。”柒月不太明白,“許是,和你的任務有關。”
容酒聽了眨眨眼,“一直未問你,你是如何知道我是任務者的?”
“之前遇到過好些任務者,對她們用過搜魂術。”柒月下巴在容酒發頂輕輕蹭了蹭。
“那你昨天什么時候恢復記憶的?”容酒像個好奇寶寶,開口又問了一句。
“昨晚,與你雙修的時候。”柒月湊到容酒耳邊,輕聲道。
容酒“…騙子,明明雙修之前就已經恢復了。”
“那不叫雙修,生物學上叫交配。”容酒說完,糾正道。
柒月“…”交…配?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眉心挑了挑,張嘴咬了咬容酒的耳朵。
“你干嘛?”容酒縮了縮脖子,把柒月的頭推開。
“深入了解一下你口中生物學的叫法。”
容酒一巴掌蓋在柒月臉上,“餓了,我要起來了。”
說完,便從柒月懷里掙扎著起來了。
柒月見此,眼底滑過一絲遺憾,起身,也跟著起來了。
“今日怎么有空進宮?”容琪看著容酒問。
容酒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端著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才開口道,“他回來了,你的位置,我要了。”
容酒眉眼彎彎,看著容琪道。
容琪聽了,瞳孔縮了縮,“你想…登基了?”
“出家和暴斃,你自己選一個吧。”容酒雙眸清澈,說出來的話,卻讓容琪背后發涼。
“容酒,你根本不適合當君主。”容琪雙手緊緊地摳著桌邊,對著容酒道。
“我不適合?”容酒笑吟吟地看著容琪,“難道被我控制在手里五年的你,就適合?”
容琪聞言,陷入了沉默。
“給你一天考慮的時間。”容酒說完,便起身,向著書房門口走去了。
容琪緊緊地摳著桌邊,手上青筋暴起。
盯著門口的位置好久,最后,無力地靠在龍椅上,眉宇間盡顯疲憊。
兩日后,離國女皇容琪宣布退位,將皇位傳給了太女容酒,然后出家了。
整個離國,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反對。
離國78年,容酒登基,登基同一天,封異國沉王柒月為君后。
依舊,沒人敢反對。
為什么不反對?
笑話,你沒見,人家蘇家都沒人反對嗎?
他們反對個啥?
萬一惹新皇不開心了,被派去沙漠種樹了怎么辦?
也不知道新皇容酒怎么來的癖好,凡是惹她不快,她又不想弄死的,都給派去沙漠種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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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荒無人煙,種一棵樹比登天還難,去沙漠種樹,比去充軍還苦。
不去!堅決不去!
眾大臣佛系地想:只要離國沒倒閉,其他事兒都是小事兒。
他們就不用整天插手陛下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