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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五章 善心為美不失本

  卻說聞得喜沫之言,載猷沉默不語,似覺沉重,好半晌末有言語。

  稍后,岔開話題道:“說起前番蛇妖欲掀翻天庭之事,寬漾亦是插手此事。

  此一時,其父子三人必是藏身在截魔嶺處,龍冢之上,白龍死之前,眼睜睜地看著一璀璨晶珠撲入其一子體內,雖不知晶珠為何物?必與白龍有關。

  吾心惴惴,日夜不安。

  雖前番設計,嫁禍、蠱惑四海八荒客追殺其父子三人,一群飯桶、草包恐是無有效果,不過是輿論嘩然而已。

  前日里,原本尋思著,你等將蛇妖引至截魔嶺處,翟坊伏兵將蛇妖引入石洞之中,翻出其父子三人,吾親自前去,一鼓作氣,聯合蛇妖,殺死其父子三人,除去心頭大患,斬草除根!卻不想,喜姝無能,令此計無端夭折。

  翟坊引兵三萬截魔嶺,暴雨之中被數條巨莽突襲,兵將所剩不足十分之一,狼狽逃回,實是窩火可恨!

  此一時,暫不知巨蟒因何而出?可是寬漾故縱其出,欲將翟坊滅在截魔嶺處?”

  喜沫道:“君上,魔尊父子三人,絕不可留,時日若久,恐吾等命喪其手中。

  說來,吾到不是怕其等,若是無有那一顆璀璨光珠撲入其身,自強不到哪去,黃毛小兒,平平常常罷了!

  吾在少時,嘔吟山當中曾遇一黃袍老者,見其打坐于一石洞之中,身前半空中懸著一粒璀璨光珠,珠到是不大,卻白光耀眼。

  吾一時,起了貪心,雖不知其為何物?卻想一口將其吞掉,遂藏身暗角之處,等待其瞌睡之時,出其不意,一舉吞下此物。

  等了很久,待聞得雞鳴之時,黃袍老者果真打起瞌睡,那一顆璀璨光珠,漸來漸暗,漸來漸低,似是要墜落。吾心中大喜,正欲上前之時,一旁邊突然旋起一股大黑風,煞骨之涼,眼見著一著黑袍壯者落地之時,一把將光珠抓在手中,緊跟著,聞其發出志得意滿的大笑之聲,在石洞之中回蕩......

  那打坐的黃袍老者醒來,波瀾不驚,好似一切皆在意料之中,稍稍抬起眼皮道:“放下可活,莫自尋死路!”

  黑袍壯者哪里肯放,舉手送至嘴邊欲吞下,就在那一個瞬間,聞得‘噗呲’一聲,光珠爆出一道光波浮在半空,異常的光亮,就像一層白色油脂飄浮在水面上,未待吾看清,那黑袍壯者黑袍落地,化成一攤黑血浮在白光之上。

  少刻,‘嗤嗤’的藍色火焰將其燒得灰都不剩一撮,無影無蹤......

  若不是那落地的黑袍還在,吾怎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驚得冷汗涔涔而落,退出石洞,在亦不敢靠近此石洞處半分。”

  又是一陣沉默,忽聞得載猷道:“此黃袍老者,可還在?吾否重金求其講出此中奧妙所在?”

  喜沫道:“嘔吟山石洞處,吾自是記得。但其人在與不在,自是不知了。”

  載猷道:“嗯。此事暫記著,你抽空走一趟嘔吟山,只挖得其人在與不在即可。魔尊父子三人,雖此一時不能怎樣,卻不得不提前綢繆應對之策。”

  喜沫道:“說得是,理當如此。替天庭鏟除蛇妖在前,鏟除掘冢二子在后,魔界已示好天庭,不知天庭可否為君上記功?”

  “哈哈哈......哈哈......

  愛妾妙計安天下。明日再做商議,暫時居此處幾日,你未回來之時,喜姝幾人將魔妃打傷,實是過分了!吾恐魔妃在去寢殿遇喜姝等人,暫避在此處。”

  喜沫道:“君上,何時納的妾,怎就突然封其為第一妃了?”

  稍做沉思,載猷道:“魔妃媚求為翟坊之女,前番掘劍、掃蕩龍宮,翟坊功勞自是不小,吾承諾事成之后封其女為妃,自是不能說了不算。”

  喜沫道:“吾見其人,說來真怪,亦是與吾這身量、模樣所差無幾,憑這等姿色,魔妃之位恐怕是想都不敢想,然,其卻當上了!”

  載猷道:“其為凡俗女子,無有功法,與你等自是不同,待喜姝前來,吾必要質問其一番,當著眾人面,打傷魔妃及侍衛,可把吾放在眼里?真是豈有此理?”

  稍沉默一時,載猷似是倚身在喜沫的一旁邊欲睡下,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不一時,聞得喜沫道:“君上,喜姝自恃為你前妻,形同自家一般,為所欲為,阮千里已是廢人,其自是有意回至君上身旁,再續前緣,想必,看著魔妃礙眼!”

  載猷忽然起身,惱火道:“喜姝嫉妒心太強,心腸又狠毒暴虐,吾逃脫火坑不易,怎能在輕意自行跳回去,瘋了不成?

  猶記得與其初相識之時,行至一密林旁,眼見著一只幼年花斑紋雌虎,吾不過是上前隨意的夸贊一句其毛色甚美,待成年之時必是一只俊俏美虎啊!誰成想,一眼未著到之時,喜姝暴怒而起,一腳將雌虎踩個肚破腸飛,慘死當場!

  其行為舉止,將吾驚翻在當場,久久不能自已!

  此事,在吾心中留下難以抹去的陰影,與肚破腸飛慘死當場的雌虎相較,喜姝這個心腸狠毒的女人,在吾眼中已隨同雌虎一同死去多時,骨頭渣子都不剩,眼前不過是行尸走肉而矣!

  自打吾記事以來,生生死死,各種各樣血腥的場面見得極多,也道是平平常常,唯獨被其震驚之舉,刷新三觀!

  三界之內,妖亦好,魔亦罷,為女子者,當有一顆善心為美,方不失根本!

  初見你時,吾心生喜歡,極其的喜歡,卻時時刻刻得看管好自己的這張嘴、這雙眼睛!

  整日里,板著一張鐵青的老臉看你,見你被唬得直發抖,吾這心中不知有多煎熬,多難受.......,生怕哪一句話說錯,哪一個眼神看錯,眨眼間,你就成被其踩在腳下的那只雌虎一般,肚破腸飛?!

  這難道不是一種折磨嗎?吾還沒受夠嗎?吾好歹不分、愚昧無知又讓其回來,繼續聽其左右嗎?多么地可悲,可悲!吾早都夠了!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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