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檢測到任務完成。
恭喜宿主成功擊敗死亡蠕蟲。
獲得任務獎勵:勝點20。”
“當前宿主面板:
宿主:徐越 年齡:131
修為:魂虛境初期 勝點:614
道具:現世百寶盒中級年齡調節器高級場域自選卡形體隱匿卡懲戒消除卡 身份:靈龜宗師叔祖,曉首領”
風定沙沉,萬物寂靜。
伏天的到來,讓整片區域都安靜了下去,甚至那些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死亡蠕蟲,都嗚咽著收起了聲音,不敢再像之前那般苦苦哀嚎。
“哥!你怎么來啦!”
看著那長相英俊帥氣,同時又不乏高大強壯的遺族男子,伏香揮著手,欣喜地大喊。
“你們,哼!”
然而,伏天卻根本沒有理會她,此時手一甩,一把看起來銹跡斑斑的鐵劍就出現在他手中,唰的一聲,指向徐越和牧初璇二人,表情冷冽道:“竟敢傷我族戰獸?真是找死!”
話音落下,氣氛瞬間變了味,徐越臉上原本友善的淡笑消失,轉而面無表情,緩緩道:“這些畜生襲擊我們,我等反擊,有何不可?”
“哼,笑話!”
伏天大手一揮,手中鐵劍錚錚作響,同時冷笑道:“此間敏感時刻,你等擅闖我遺族地界,遭遇這些死亡蠕蟲的攻擊,也是罪有應得!”
聞言,徐越的目光徹底冷下,盯著那狂傲男子,寒聲道:“看來,你是故意找事了?”
“哦?是又怎樣!”
伏天眉頭一挑,來了興致,手中鐵劍晃動的更厲害了,點點銹跡不斷脫落,卻怎么也脫不完,反而環繞在他周身,就像衛星一般旋轉,萬世不滅。
“你二人竟能擊敗這些死亡蠕蟲,想來也有些本事!你,還有旁邊那個女的,一起上吧!我伏天一并接了!”
伏天長嘯,渾身氣息暴漲,同時發出一種強烈的殺氣,弄得整片天地到處都是殺光,直抵云端,久久不絕。
這種威勢,還真就如他的名字那般,連天都要被降伏下去了!
“打就打,怕你不成!”
而徐越也一臉惱火,大吼一聲,扭了扭脖子,一副準備大干一場的樣子。
直到他的下一句話,讓現場原本火爆的氣氛為之一滯。
“初璇!上!揍他!”
牧初璇轉頭,看著后退得非常自然的徐越,一臉無奈,一旁的伏香也張了張嘴,目瞪口呆。
她不知道的是,其實百年前徐越就是這個樣子,嘴上叫著厲害,手上功夫也不弱,但只要一遇到同齡者,就會果斷龜縮,讓身旁的曉組織成員替他迎敵。
當然,避無可避,或者奮死一戰的情況,另當別論。
“唉,真沒辦法。”
對此,牧初璇也只能苦笑一聲,隨后再次轉過頭來時,俏麗的面容已經變得不茍言笑,猛地踏前一步,金色的漣漪神圣無比,一層帝甲迅速覆蓋在她那凹凸有致的高挑身姿上,將她襯托得像個女戰神,甚至多了幾分男子才有的威嚴,美麗而強大!
“來吧!”
牧初璇的金色瞳孔中飛出兩道上百丈長的神芒,沒入虛空,攝人無比,氣勢已經絲毫不輸狂傲的伏天了!
“等一下。”
然而,就在牧初璇準備與這仙訣榜第十的同階者大戰一場時,伏天卻擺了擺手,一臉古怪道:“他剛剛叫你初璇?你是牧初璇?倚帝山那個帝女?”
“啊…啊?對對對!”
伏香這時才終于插進嘴來,急忙說道:“哥!你別亂來了!這位牧姐姐就是倚帝山的帝女!她身后那位大哥,名為徐越!你應該聽過才對!”
“聽過?豈止聽過。”
伏天瞥了二人一眼,隨后鏘的一聲收劍。
說來也怪,幾人并沒有看到劍鞘在哪里,但那聲音卻確實存在,而鐵劍也順勢消失,不見了蹤影,似乎與須彌介子有關。
“既然是你們,那便饒恕此次!只是,牧初璇,沒能和你戰上一場,屬實可惜啊。”伏天搖了搖頭,頗有些遺憾地說道。
“嗯?咳咳!”
聞言,徐越立刻咳嗽了兩聲,一步走到牧初璇身邊,示意自己的存在。
伏天看去,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也不客氣,冷笑道:“你?你就算了,言過其實,只會躲在女人后面的東西,我可沒興趣。”
“嘿你這孫子!要不是小爺我不想跟你一般見識…”
徐越瞬間恨得齜牙咧嘴,意識立刻沉入系統,同時擼起袖子就準備上前干架。
“誒誒!徐大哥!算了,算了…”伏香急忙擋在徐越身前,一邊幫他順氣,一邊干笑著勸道。
“哼,還不下來!”
見狀,下方的伏天先鄙夷地看了眼徐越,隨后對著那好久不見的妹妹,一聲怒吼。
“嘻嘻,哥,來啦!”
伏香聞聲快速飛來,不過伏天卻直接轉身,不理會她了。
“哎呀哥,你還生我氣呢!”
谷閜/s伏香在這一刻倒是沒了平日的爽快和瀟灑,反而變得有些嬌嗔,跑過來抱住伏天的胳膊,一陣搖晃。
“哼,你上次違反族規,擅自帶那姓蕭的出入我族要地,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況且我也說過了,我的妹妹,決不容許與那等專修歪魔邪道之人在一起!”
“這…”
伏香一滯,露出頭疼之色,而她剛欲開口繼續哄勸伏天,身后就傳來徐越那陰陽怪氣的聲音。
“喲,我是說某些人對我意見那么大呢,原來是我曉組織的兄弟惹到你了啊。”徐越和牧初璇聯袂走來,后者就像個保鏢一樣,緊貼在徐越身邊。
“曉組織?一丘之貉罷了。”伏天掃了徐越一眼,神色微寒。
聞言,徐越也不在意,反而好整以暇地問道:“伏少族長說得都對!不過我倒想問問,蕭護出身護道山,怎么說也算名門正派,為何到你口中,反而成了那歪魔邪道之人?”
“那是因為上次蕭護來遺族,和我哥打起來了!而且結果,修為低了一個大境界的蕭護還用秘術把我哥…”
“閉嘴!”
伏天頓時雙目一瞪,兇相畢露,聲如暴雷,伏香也立刻止聲,雙手背在背后,臉上掛著抱歉的笑容,沒有繼續說下去。
“哦?這么說來,伏少族長是被我那兄弟擊敗了,故此遷怒于我?”徐越不依不饒,繼續笑嘻嘻地問道。
“其實也沒有擊敗啦!只是被蕭護逼入絕境,頗為狼狽,最后打了個平手而…而已…”
伏香說著說著,聲音就越來越小,因為她看到自家親哥的臉已經變得又紅又綠,再說下去,估計得當場動手捶死她了。
而伏天此時也是一肚子火,對于爭強好勝的他來說,被修為低一個大境界的蕭護逼成那樣,確實是一種恥辱!
至于是怎么逼的?
那小子其實戰力并不比他強,可是一旦打不過,就開始自爆,花樣還多得很,明明只是想教訓他一頓,分分鐘就要演變成生死對決,嚷嚷著要與自己同歸于盡!
這特么誰受得了啊!
“說來說去,還不是沒勝過蕭護!再者,你妹妹的終身大事,你個當哥哥的不支持也就罷了,有什么臉皮說些‘決不容許’之類的話?都什么年代了,還如此霸道蠻橫,不講道理!”
“哼,徐越!那你一個外人,又有什么資格對我遺族的家事指手畫腳!”
“好了,都少說兩句吧。”
見雙方的火氣又蹭蹭蹭冒了起來,牧初璇向前一步,站在了二人中間,出面調和。
“切…”
見帝女狠狠瞪了一眼自己,徐越悻悻地發出哼響,轉過身去,不再言語,伏天也看著牧初璇,神色雖然依舊憤怒,但捏緊的拳頭卻是漸漸放開了。
見狀,牧初璇才松了一口氣,看了眼徐越的背影后,對著伏天抱了一拳,拜道:“伏少族長,你我先前純屬誤會,還請莫怪…此外,既然你出現在了這里,那么就說明遺族并無無礙,能否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對啊哥!剛才這些蟲子我用族內的馴獸術法根本控制不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伏香也走過來,急忙問道。
聞言,伏天略微沉默,直接轉身,向那七條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巨蟲走去。
牧初璇和伏香對視了一眼,跟隨而去,徐越聽著身后漸漸離去的腳步聲,無奈之下,也選擇轉身跟上。
伏天一路無言,一邊走,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張用黑血寫著“遺”字的破舊符紙,將它貼在了最近的那條死亡蠕蟲身上,隨后掐訣一點。
頓時,一陣妖異的光芒閃爍,大片復雜又玄妙的圖案自那符紙中擴散開來,很快就包裹了臃腫龐大的蟲身,就像遺族人身上的紋身,散發著遺族特有的“修復”之力,為這蟲子恢復著被萬劍訣重創的傷勢。
做完這些,伏天才終于開口了。
“因為族內馴獸術法的口訣已經變了,你這么久沒回來,不知道也正常。”
“口訣變了?為何要變!”伏香一怔,頗為不解。
“是與剛才伏天兄說的‘敏感時刻’有關吧?”牧初璇冷不丁地問道。
伏天轉頭,深深看了一眼這個面帶淺笑的帝女,隨后重新拿出一張符紙,走向下一條巨蟲,同時緩緩道:“萬里狂沙的梁縱,太谷道的谷葵先后身亡,蜃樓的伽夜九死一生,逃過一劫,再加上天州的凌璃遇襲,牧天神宗道子段牧天隕落,所以,我遺族有理由相信,有人在仙域暗中行兇,威脅各族,故此才放出了這些死亡蠕蟲,并更改了馴獸口訣,以做哨兵防備…對了,你們還不知道吧。”
伏天說完,第二條巨蟲也已經被貼上了符紙,正在緩慢恢復。
“知道什么?”牧初璇輕聲道。
“剛才我在族內察覺到這邊有異常,于是便趕緊過來查看,臨走時,剛好收到了仙盟的最新情報…天州幻靈寶殿,最強一代徐自然,已確定死于某處深山之中,死因不明,南嶺萬窟洞,最強一代結珞,失蹤三日,現在魂燈已經熄滅了。”
話音落下,徐越的拳頭猛地握緊,牙關也被咬得吭吭作響,甚至,面目猙獰。
又死了兩個…
到底是誰!
前方,巨蟲們正在不斷恢復,稍加有了行動能力,就對著幾人用力叩頭,以做臣服,隨后鉆進沙土之中,消失不見。
眾人無言,默默跟著伏天救治這些巨蟲,沒有再說一句話,心情沉重無比。
直到最后一只巨蟲被貼上符紙,倉皇離去,牧初璇才再次一拜,感嘆道:“多謝伏天兄告知了,我們此次前來,也正是想向遺族了解一些事情,看看能否找出兇手的蛛絲馬跡,還請伏天兄成全。”
“不必如此,你們剛從蜃樓出發,季滄行那邊就發來密報,要求我遺族以禮相待了。”
伏天擺了擺手,看著漫天飛舞的黃沙,先是深吸了一口氣,身上比伏香復雜得多的紋身一閃而沒,隨后對著一個方向,大聲一吼!
“喝!!”
音爆之聲炸起,讓猝不及防的徐越頓時耳鳴,絲毫不遜于剛才巨蟲的音波攻擊。
而當他回過神來時,才發現一個可供人行走的管狀通道已經被伏天一聲吼開,在這沙漠中極其違和,一旁的風沙、烈陽都不能沾染其上,仿佛并不在同一個空間那般。
再定睛看去,徐越隱隱間能從這管道的盡頭,看到有一個神秘的部族正在繁衍生息,步步壯大。
這等手段,可比之前伏香帶著他們在沙漠里亂闖瞎逛,要高效太多了。
“走吧,既然仙盟有令,你們也是身份尊貴的貴客,我遺族自然也不會拒之門外,只是,如果你們想要了解低語者的事情,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什么意思?”這一次,連徐越都沒能沉住氣,急忙問道。
“因為就在幾個月前,我的父親…也就是遺族的族長伏量,意外的發現,長久以來苦行于這附近的低語者們,突然集體消失了…他們沒有驚動任何人,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如最開始出現那般,無聲無息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