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有問題的了,他竟然沒有停車。
按道理來說,方言是怎么也不可能跑過一匹馬的,不過這不是空無一人的馬路,畢竟是街道,馬車要躲閃,這就給方言創造出機會了。
越來越近了,透過狹小的車窗,風吹開了車簾,若隱若現的看見了那個穿著紅裙子的母猴子,正是周蕙蕓。
方言都覺得奇怪,他是怎么抓到周蕙蕓的。
此時絕不能讓死變態把周蕙蕓抓走。
因為街道上有些馬車也在行走,雖然八尺驢臉的馬車不怕那些行人,可以不要命的橫沖直撞,可是碰到迎面過來的馬車,他也只能躲閃了,就這時候,一輛慢吞吞的馬車擋在了他的馬車前面,他準備兜過去,可是被另一輛馬車擠了回來。
那家伙被激怒了,干脆駕著馬車沖向一側的人行道,撞飛了路邊攤,看來他真的發瘋了,他就像一個條瘋狗的,怒狠狠的鞭打著馬。
因為撞到了路邊攤,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
方言一個前撲,兜過了車輪子,直接撲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他趴在了哪里,兩只腳還拖在地上,沒有能夠一下子上來,但他抓住了。
驢臉著急了,揮起馬鞭,直接向他打過來。
那家伙真的把他當成馬屁股了。
還真別說,馬鞭比竹子打得要疼多了,方言嗷嗷的叫著,馬車還在橫沖直撞。
方言一把抓住了馬鞭,那家伙一腳踢過來,方言一只手抓著馬鞭,還在跟他拉扯,另一只手,緊緊的趴在那里,只要一個松動,就會給車輪碾過去。
這時候他騰不出手來,腳還在下面掙扎,還找不到受力點,一只腳要踢到了他的下巴,再不想辦法,可能就直接把他踹下去。
好不容易上來,如何也不能給踢下去的,那丫頭真的給抓了去,是不是陪驢臉睡覺,沒有人知道,但要是裘國忠知道他的外孫女被抓走,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一腳就橫過來,就要踢中他的臉,方言張口咬住了他的小腿,狠狠的咬住,疼的那家伙嗷嗷亂叫。
方言趁機一把扯下了馬鞭,扔了出去。
那家伙好不容易把腳收了回來,方言此時騰出一只手,趁著對方還在媽呀的亂叫,一個借力,總算爬上來了。
驢臉從懷里拔出刀子,直接朝方言橫過來。
方言不敢大意,左躲右閃,避其鋒芒,但畢竟是刀子,還好自己練過防身術,那家伙可能真的在家里待得太久,力量不是很大,方言給了他一個熊貓眼。
他虎視眈眈,亂刀劈來,還真別說,衣服都給劃破了,讓人不敢靠近,又一個勾拳,打在了他的鼻梁,方言準備一腳,把他踢到街道再說,可是他抓住了馬繩,一個急剎車,方言差點給甩了出去。
還好當時抓住了車廂,但是車廂里面,那個昏過去的丫頭,直接滾了出來,夾在了二人之間,要不是方言手疾眼快,立馬抓住了她,她肯定滾到下面的車輪里了。…
馬一個轉向,沖上了一個拱橋。
驢臉一下子被拉回到駕駛的位置,見方言護著那個打滾出來的丫頭,可能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這時候狂怒,摸了摸自己流鼻血的鼻子,只能用發了狂來形容。
一刀要扎那躺在他面前的丫頭。
不好,這刀子下去,可能直沖心臟,就算不是心臟,劃傷這丫頭的臉,那也是不行的,到時候成為一個刀疤美女,也挺諷刺人的。
方言伸手去擋,沒錯,擋住了,可是刀子刺穿了他的手掌心,從手掌的后背穿出,但沒有讓刀尖碰到周蕙蕓。
那個疼呀,只能直喊了。
驢臉準備拔出刀子再來一下,那只發疼的手抓住了刀柄,絕不能讓他再來,緊緊的抓住,一拳直沖他的門牙。
打掉了其中的兩顆。
驢臉松開了刀子。
方言那只手還插著刀子,忍著疼痛,拔出來刀子。
馬車再橋上左右亂竄,也不管上面的行人,原本那條橋就不是很寬,隨時都可能掉到河里面去。
驢臉“他嗎…”的亂叫。
方言總算把刀子拔出來,正準備給他也嘗一嘗刀子的滋味。
誰知驢臉一把抓起那睡得正香的周蕙蕓,也不等方言反應過來,直接就從馬車推到了河里去。
方言愣愣的,兇手什么時候抓都行,再不跳下去救那丫頭,十分可能被淹死,他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扔下了刀子,就直接跳到河里去了。
總算找到了周蕙蕓。
也許是橫沖直撞的馬車驚動了執法衙的人,歐朔和韓朝佐竟然來到了橋面上,他們正要下來幫忙。
方言也看到他了,喚道:“別下來了,趕緊去追那輛馬車,兇手就在那輛馬車里面,絕不能讓他們跑掉了。
歐朔和韓朝佐見到方言已經找到了周蕙蕓,也就放松了一些,喚了一聲:“你行吧。“
“可以的,沒問題,一定不能讓他跑了,救失蹤少女要緊。”還有兩個丫頭在他手中,要是就這樣的跑了,什么時候才能逮住他,肯定是打草驚蛇了。
歐朔和韓朝佐去了。
方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那丫頭拉到了岸邊來。
那丫頭肯定喝了水,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對,人工呼吸。”方言張口就來。
可是在他第三下的時候,周蕙蕓張開了眼睛,看著那張大口的方言,她還在驚恐之中。
昏過之前,最后一幕是她要穿過那條馬路,見到一個人醉倒在路上,就過去幫忙,結果在她喊別人過來幫忙的時候,那個醉鬼拿著動過手腳的布,從身后順過來,捂住了她的嘴巴和鼻子。
她掙扎了幾下,吸了幾口,然后就不省人事了,此時還在驚恐之中。
他的兩只手,還壓在了他的胸上面,不斷地積壓著,大口要親她的,順手一巴掌過去了,打得方言撲到在地上。…
方言整個人蒙圈了,嚷道:“你干嘛?”那只扎穿的手又疼得厲害。
周蕙蕓爬起來,橋上面很多人在看熱鬧。
“我問你在干什么呢?”
“我給你人工呼吸呀。”方言捂著自己發疼的臉,還有疼痛的手。
“你這個無賴,趁人之危。”
“我趁人之危,你說我趁人之危?我不顧一切,跳進河里,把你就起來,今晚沒有我的,你已經給死變態抓了去,你知道嗎?”方言感覺無辜。
周蕙蕓感覺那些看熱鬧的家伙在笑話她,不斷呸呸呸的吐著口水,但還是聞到了一股大蒜的味道,臉紅得發紫了。
那邊的李潔蓉跑了過來,她正從橋上經過,見那么多人在看熱鬧,發現落水的是周蕙蕓,是那猴子把她拖上來的。
“蕓兒,你沒事吧。”她已經在橋上,聽那群家伙七嘴八舌的說了一下大概經過。
周蕙蕓終于激動的哭了起來,就算再堅強的女子,遇到這種事情,也會給嚇壞了。
方言大人不記小人過,揮了揮手,還說道:“丫頭,趕緊把她帶回去吧。”
方言轉身往后面去,那丫頭還在哭著。
方言不知道那兩個手下是不是追上了那輛馬車,他找到了一個鋪子,很快換下了哪一件潮濕的衣服。
“別哭了。”李潔蓉安慰道。
這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李潔蓉很是抱歉的說:“你就不應該來找我。”
“我也沒有想到,倒在地上的酒鬼,會是作案者。”
“沒事了。”
“我怎么掉進了河里的。”
李潔蓉撐扶著周蕙蕓,離開了看熱鬧的人群,把聽到那些雜七雜八的經過告訴了她,其實李潔蓉也沒有知道多少,只說,那馬車橫沖直撞,見到馬車上面的一個人,把她推到河里,在馬車上面的喬默就跳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