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疑惑的問道:“為什么是從藏獒查起,而不是通過這兇器,找兇手呢?”
方言分析道:“正如我們剛才所分析的,襲擊我的人,盡管不是殺手,只是一個外行的人,那也未必是和我有仇那個人干的,說不定是他的手下,計劃者不一定要在現場的。但是藏獒被袁可泰的叔叔殺了,也就是說,誰家不見藏獒,很可能兇手就是這家人。”
“藏獒,應該很多人養吧。”
方言立刻否認的說道:“你錯了,養藏獒的,一般是有錢人,你知道藏獒,一天要吃多少肉嗎?”
“多少?”
“每一天,好幾斤肉呢,窮人家可養不起藏獒,一戶平常的人家,每天怎么可能弄幾斤肉來喂養藏獒呢,自己的肚子都吃不飽,還有肉來養藏獒,更別說那只像豹子一樣大的,我想一天不少于十斤肉。”
大胖驚呆了:“那肯定是有錢的人家,但就沒有可能是有什么人想要對付你,弄一只藏獒,養幾天嗎?”
“呵呵,他要找我的衣服,或者鞋子,訓練藏獒攻擊我,需要一定的時間,不是藏獒聞到我的氣味,就可以發起兇猛攻擊的,想盡可能得保證成功,怎么說也要半個月吧。
“再說,藏獒比狗還認主人,你想讓藏獒用一兩個月就聽你的,幾乎不可能,起碼都要培養很長一段時間,可能是從小養到大的呢。”
“如此說來,藏獒就只有有錢人才能養了。”
“當然。”
“那還有什么好說,我們就查誰家不見藏獒。”
袁可泰摸著下巴,說道:“這樣也要很長一段時間,畢竟藏獒已經死了有一個月,而且鳳凰城有錢養藏獒的也不少,最重要的是,你想查一個有錢的人,比查一個窮人難得多。”
“但有藏獒,和喬默有仇的人就很少了。”
“這倒是,除了藏獒,我們還可以先把那些有可能襲擊喬默的人找出來,再確定他們家的藏獒是不是不見了,要是再不行,我們就找出誰家不見藏獒。”
“那還有什么好說,就這么干呀。”
“不過這些都是建立在兩起事件是同一個人所為,藏獒當天晚上是不是發瘋了,我們也別想這么多,先好好的查一查再說。”
大胖看著若有所思去不說話的喬默,道:“你最近,少在外面逛,要真的如你說,很可能再次對你下手。”
“好呀,來呀,我等著他。”方言在盤算,是得以防萬一才行。
袁可泰說:“你也別著急,我想辦法,幫你好好查一查,實在不行,我再找我叔叔。”
不知不覺來到了黃昏。
大胖的肚子又餓了,說道:“別胡思亂想了,我們去吃飯吧,今天晚上我請客,慶祝喬默逃過一劫,但愿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你老爹肯定有大生意了吧。”袁可泰道。
每一次大胖老爹大賺一筆,都會給他零花錢。他就會請喬默和袁可泰大吃一餐。
“喬默流了那么多血,應該好好的補一補,來一盅老母雞人參湯怎么樣?”
方言站了起來,跟在他們的后面。
找了一家客棧,大胖很闊綽,點了菜,還要半會才能上來,發出了一聲感慨:“我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子的,聽著怎么有些嚇人。”
方言說了大半天,也有些渴了,趕緊要了一杯熱茶。
外面的天有些深灰了,用不了多久,就會全都黑下來。
“真的,感覺很兇險,要不是給凌微看見,我們又在附近,后果真是不堪設想。”大胖看向方言道:“你還是趕緊回憶一下,有哪些人可疑的。”
方言當然想要確定兇手,不斷的回憶喬默在日記本記著的人和物,還怕錯過什么呢。
“你說徐寡婦那個二叔有可能嗎?”大胖問道。
徐寡婦叫徐娟,和傅江成親后,開一家烤鴨店,生意還算是不錯的,只可惜好景不長,三年前他丈夫外出進貨,遇到了劫匪,死在了半道,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兇手,說應該是見財起意。
死者還有一個弟弟傅海,人稱“特不靠譜”,游手好閑,好吃懶做。
徐寡婦沒有因為丈夫的去世,就關了烤鴨店,繼續靠著烤鴨店糊口,“特不靠譜”經常來找她要銀子花,說烤鴨店還有他的股份,徐寡婦只能按月給他銀子,可是傅江還看上了徐寡婦。
還真別說,徐寡婦有幾分姿色,風韻猶存,但她怎么可能跟她丈夫的弟弟,最重要的是,誰會看上那么一個特不靠譜的人。
傅江就耍渾,帶著人來搞事。
結果碰上了喬默和袁可泰,他們好打不平,如何看得慣這種事情,給了他一頓好果子,“特不靠譜”算是消停了。
“嘿,胡說什么呢,我只是喜歡她家的燒鴨。”方言記得喬默說過,他只是把徐寡婦當姐姐看的。
“對,你喜歡凌微,可是徐寡婦喜歡你呀,還對你說找不到媳婦就去找她,這明擺就是看上你了。”大胖樂呵呵的繼續說道:“你的存在,為徐寡婦撐腰,特不靠譜就沒有機會,他完全有殺你的動機的。”
方言沒有說話,但大胖說得也有些道理,沒想到喬默還有這么復雜的人際關系。
“徐寡婦對你和別人不一樣,在我們面前就敢對你說,只要半夜來敲門,就一定會讓你進來,多明顯是空虛寂寞冷。”
“你這死家伙,笑話我呢。”
袁可泰安靜的在喝茶,這時候吃的上來了。
一條糖醋鯉魚、一只燒鵝,一盤豬蹄子、魚丸豆腐湯…
大胖又哈哈的笑了:“我們來分析特別靠譜,有沒有殺你的動機?”
袁可泰道:“他有,不過應該很小。”
大胖抱打不平的說道:“我也覺得有,大家都知道,特不靠譜除了看上徐寡婦的美貌,還看上了烤鴨店,他要是把徐寡婦娶了,烤鴨店就是他的,比現在領分紅更加保障,重要的還有個風韻的美人。喬默在,而且給徐寡婦打了包票,罩著她,傅海恨死了呢,喬默不死,他就沒有機會。”
方言趁機分析了一下,他記得喬默說過,徐寡婦是喜歡他的,要是這樣就可能刺激到傅海,他有動機。
袁可泰發話了:“那就從暴發戶和特不靠譜開始。”
方言說道:“特不靠譜養不起藏獒。”經常跑到徐寡婦那里要錢過日子,怎么可能養得起藏獒呢。
大胖想了想:“也是,他連自己都是靠徐寡婦養活的,徐寡婦要不是眷顧他是自己丈夫的弟弟,才不會給他銀子,他確實養不起藏獒。”
袁可泰卻道:“要是你被襲擊和藏獒不是同一個人所為呢。”
方言若有所思的看了袁可泰一眼,還真別說,要是不是同一個人所為的,以傅海對他的仇恨,出于報復,還是有這種可能的。
大胖拍桌說道:“那明天,我們就當神探三人組。”
方言卻道:“不,我還要準備一件武器,防身用的武器,可能要花點時間。”藏獒的事情,他不能大意,要再來一回,不是犯罪心理學能救得了他的。
“你要打造刀劍嗎?我們沒有得到允許,是不能帶刀劍的。”
明朝,只有得到許可的人才能佩戴刀劍。
“呵呵,這可比劍好使多了,而且不會有人發現。”方言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