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禁,對于很多人而言那自然是意味著天一黑就得回家睡覺。但是羅逸知道,只要有李泰幫忙,那張樹是能出來和他見一面的。
當然,這需要比較巧妙的安排。至少看得出張樹也是聰明人,此時獨自一人翻窗出去,而使團館里有李泰的人作為接應,倒是很快就溜出來和羅逸他們見上了面。
而很明顯羅逸也知曉這件事的隱蔽性,找的地方都是使團館附近的坊間,算是和張樹進行一次夜談。
張樹此時倒是顯得自己的誠意,是獨自前來。意味著對于羅逸他們,他是沒有防范的。
當然在見到羅逸之后,張樹雖然行禮,但是看得出心里還是有些不喜。
羅逸看得出張樹是緊張自己父親的病情,畢竟就是現在,他的父親都是疼得有些生不如死。
羅逸此時看著張樹的樣子,倒也是立馬道歉。
“張小公子,白日里對你還有張將軍多有不敬,還請多多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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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逸此時倒是為了展示自己的誠意,是拿出了幾味藥。
“這藥雖不能讓張將軍藥到病除,但是能緩解他的病痛,但是切記要按照劑量服用,每日三次。”
“這…謝謝神醫”張樹倒也不是不識抬舉之人。此時只要是能讓自己的父親稍微舒服一些,他已經是很感激了。
“當然這未來的幾日還是要辛苦一番張將軍了。屆時一切若是水到渠成,羅逸必定親自為張將軍救治。”
“真能治好?”張樹聽到羅逸的話自然是有些激動。
“張小公子若是不信羅某人,還能不信魏王?”羅逸此時是指著李泰笑道:“此次魏王能和我一同前來,就是想要把這件事有一個定調,希望張小公子能夠配合。”
“這…”張樹此時倒是皺眉。于是說出了他現在的困境。
非不是他不想投靠大唐,而是因為他除了父親,還有其他的至親都在高昌。
羅逸一早猜到,便是笑著對張樹說道:“張小公子誤會了。我此次來并不是逼迫張小公子在高昌的家人和父親之間做出選擇。而是讓張小公子幫個忙。”
“幫忙?”張樹自然是困惑。
“根據我大唐的線報,高昌是有意投靠西突厥反我大唐,是與不是?”此時李泰倒是按照羅逸的說辭,便是冷哼一聲。
顯然李泰是交足了戲的。大唐在高昌有沒有探子不好說,但是李泰知道這高昌的消息就是傳也不可能傳到他耳中。這是羅逸讓他這么說的,目的就是為了詐出張樹。
張樹聽了自然是一驚,這可是高昌上層的機密,但是這大唐的魏王竟都是知曉…
羅逸此時自然是擺手笑道:“那么張小公子要做的,就是在接待高昌使團的時候反對麹智盛的要求。不需要反了高昌,只需要正確的權衡利弊便是。”
張樹聽了卻是疑惑:“就這么簡單?”
羅逸倒是笑著點頭:“就是這么簡單。但說起來容易,在我看來要想辦到也絕非易事。”
張樹聽了倒是點頭麹文泰這人在他看來雖然短視,但是在這件事上卻是站得過于硬了。
尤其是他小看大唐的樣子,是讓他的父親張雄都看不過去。若不是有知遇之恩,他的父親估計一早就離開高昌了。
其實如若他的父親張雄能回復健康,那是定然有機會力勸高昌心向大唐的。
但作為高昌王室而言,其實這么考慮也有自己的原因。
大唐必定是“山高皇帝遠”,而西突厥是能夠切實威脅到高昌利益的。
但是顯然高昌王麹文泰沒有意識到,這打不打高昌只不過是大唐想不想的事。
其實這對于弱國而言就是很無奈的事。羅逸深刻的明白什么叫弱國無外交。關于這點上,高昌還真沒有硬氣的成本。
而此時羅逸還是話沒說滿那種,他是通過權衡利弊的手段在給張樹說著這件事。
羅逸說得很直接,以大唐的趨勢來看,高昌必定是他們西進的跳板,若是不服從只能覆滅。
而聽到大唐想要西進的想法,張樹先是心一驚。雖然覺得這事有些玄幻,但是不得不說他覺得羅逸不像是在放空話。
甚至于張樹覺得這羅逸不只是神醫,分明此時又像是大唐的能臣一般,這般口才也是讓他敬佩萬分。
“當然,這最終的決定我想還是得看高昌王麹文泰,若是他一意孤行,請做好面對二十萬大唐鐵騎的準備。”
“二十萬…”
這個數目對于高昌而言就意味著覆滅,張樹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且現在羅逸沒有逼迫他們張家強硬站隊,在他看來羅逸已經是他父親救命恩人的存在。
“其實…若是想要說服高昌王,并不是易事。不過如若有大唐的支持,我可以引薦親王麹建泰給大唐陛下。”
羅逸和李泰聽了都是一愣,雖然二人臉上都沒有什么表情,但卻是一喜。
顯然這麹建泰應該是麹文泰的弟弟,由他入手非免不是好事。
而歷史上麹建泰在高昌滅亡后就是投靠了大唐,算是得到了李二的庇佑。
所以羅逸覺得這“不戰而屈人之兵”基本上已經完成了一半。若是麹建泰發動政變成功,屆時對于西邊的局勢在羅逸看來是相當利好的。
不過現在看得出張樹是愿意幫他們這個忙的。尤其是張樹的父親張雄本身就不同意麹文泰和突厥勾結。
于是乎,羅逸和張樹說好之后,派人送張樹回去時。是立馬讓李泰安排他進宮。
“連夜進宮…這不好吧…”李泰此時倒是一愣,倒是沒想到羅逸比他還著急。
“倒也是我著急了。”羅逸此時倒是笑著搖頭。
其實這事他明早去也沒問題的。尤其是經李泰這么一提醒,他怕李二這傲嬌的家伙有起床氣。
當然羅逸心知肚明,這件事情上大唐就應該站的直接一些。
而此間夜已深,羅逸倒是告別了李泰,是想在這客棧歇息一晚。
“對了羅逸,這高昌一事,依我看來,明早你還是見一番房公比較妥當。”
羅逸聽了倒是一愣:“魏王這又有和說法?”
“有房公支持,好辦事很多。”
羅逸倒是沒想到這李泰如此的通明,分明就像是開了竅,這局勢都是能看得清了。
羅逸聽了倒是點頭。
在送李泰離開后,羅逸覺得李泰不是太子著實可惜了。畢竟現在的李泰展現出來的才華,在他看來確實是空前的。
原本李泰就很優秀,而如今跟著羅逸改了一些壞毛病之后,現在在羅逸看來倒是一個好的“儲君苗子”。
但是嘛,羅逸知道,沒有大的意外李二是不會考慮李泰的。骨肉相爭,這是重蹈覆轍,李二是萬萬不想看到。
其實你說羅逸現在最擔心的人是誰,除了暫時沉寂的長孫無忌,那就是怕李承乾那邊出了什么幺蛾子。
甚至于羅逸內心里是對李承乾多了幾分考量,若是真到了該心狠的時候…羅逸想著自己到底能不能真的動手…
這第二日,羅逸還真聽了李泰的建議,轉而去房玄齡那里先拜訪。
基本上羅逸知道房玄齡是天未亮就準備進宮,畢竟是要開早朝的嘛。
所以羅逸也不急,基本上是很寫意的享受一番大唐早間生活,此時和薛禮一起,算是走走看看。
“當家的,你這來長安的次數如此的頻繁,像以往說的,不買房確實可惜了。”
“看來你也同意我在長安購置物業咯?”羅逸此時倒是笑著點頭,這薛禮此時倒是給他提了個醒。想著自己有機會確實應該在長安買個宜居的房子。
但其實羅逸現在還是有個苦惱的。
就如現在,他在街上走著,都是能聽到有人在說著他的事跡。這倒是讓他這個事主都不好意思,只因為這是把他夸上天那種了。
薛禮此時聽了倒也是覺得有趣,哪怕他和羅逸是一起住了一段時日,在街上聽到羅逸的消息還是會覺得新鮮。
原因很簡單,這和薛禮認為的當家的完全不像,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當家的確實是有經天緯地之才。
可以說你現在問薛禮最正確的事是什么,大概也就是跟了羅逸。
尤其是薛禮很了解羅逸的性子。知道羅逸這人通常都是愛屋及烏,就是把他的孩子也當做一個后輩一般。
薛禮雖然是武夫,但是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在其他方面成才的。
當然在羅逸看來就是另一個打算了,那就是他看薛禮的孩子那個塊頭,就知道以后是習武的材料。他意在將這孩子培養成文武全才就是了。
此間羅逸到了房玄齡府上,聽房夫人說起,那房玄齡還沒回來,倒是請羅逸和薛禮進去候坐。
而羅逸自然是見到了房遺愛,那位大唐綠帽王。
羅逸覺得房遺愛打小就看這缺心眼,但若是知道歷史上的房遺愛是怎樣的人,羅逸倒是覺得“小房”是多么的愚蠢,
根據史書記載來看,高陽公主初嫁房遺愛,似乎感情還說得過去,“主(高陽),帝所愛,故禮異它婿”,由于李世民寵愛高陽,愛屋及烏,對待房遺愛也好過其他女婿,這其中顯然離不開高陽的爭取和施加影響之故。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夫妻之間的磨合出問題了,可能有性格差異的原因,也可能是房遺愛與哥哥房遺直爭奪繼承權,導致高陽在父皇面前失寵的原因,反正婚姻一定出了裂痕。
那么,房遺愛是如何做的呢他做了兩件想當然的事兒。
一是想當然地認為,妻子肯定會喜歡自己的陽剛之美。于是乎,他勤練騎射,不斷參加圍獵,還請妻子一起隨同欣賞,“會主與遺愛獵”。這個“想當然”,既回答了我們的第一個問題,又顯示出房遺愛對高陽的嚴重不了解。他是給聾子唱歌白忙活了,高陽對男人的審美,不在陽剛,而在于溫柔與情趣。
二是想當然地認為,和尚有戒律,把老婆交給和尚,安全系數一定高。當高陽隨行至野外,感覺體力不支需要休息的時候,房遺愛建議,正好不遠處有個草廬,是辯機和尚的居所,公主就去那兒休息吧。他把高陽安頓好,就自己去打獵了。
殊不知,和尚本身或許是安全的,但辯機和尚站到高陽面前就不一定了,他的儒雅俊朗的外表和內斂蘊藉的氣質,恰恰符合了高陽對男人的審美要求:“辯機遠承輕舉之,少懷高蹈之節,年方志學,抽簪革服”。于是乎,高陽公主“見而悅之,具帳其廬,與之亂。”
而且以羅逸對辯機的了解,知道這辯機的長相確實很討女人喜歡。
那么,對于辯機和尚的情況,房遺愛清楚嗎應該是清楚的。因為玄奘法師取經回歸大唐以后,辯機是最早的一批譯經助手,并以其高才博識、譯業豐富,而名噪一時。當時的大臣許敬宗,曾“奉詔監閱”,而辯機和尚能夠居住寺外,多半是許敬宗同意了的,否則,以唐代和尚出入寺廟需要登記的管理辦法,辯機何敢獨居在外房遺愛作為唐太宗最推愛的女婿,焉能不知這些據趙炎分析,房遺愛很可能在這之前就與辯機有了交往,貴族子弟與知名和尚有交往,在大唐并不稀奇。
在回答了第二個問題之后,就可以發現房遺愛的兩個“想當然”是多么的愚蠢!蠢在何處對驕傲的妻子無所知,對淫靡的世風太忽視,對優秀的和尚不預防,還主動為孤男寡女提供相處的機會。他的愚蠢,說白了,就是不懂得愛為何物,情為何物。人如其名,他是真正遺失了愛,是他自己“努力”造成的結果,親手把如花似玉的妻子送上辯機和尚的床,怨不得別人。
婚外情已經發生,總該吸取教訓補救吧。人家是皇帝的愛女、公主的身份,不能打,不能罵,只能小心提防。所謂亡羊補牢,猶未為晚,房遺愛應該做的,就是假裝不知道,然后用溫情融化公主,想方設法不讓高陽出門,或者規勸辯機和尚撤掉草廬回到寺廟里住。但這些都是趙炎的意思,房遺愛公子全然不屑一顧,他只做了一件事:被高陽收買而聽之任之,每天與高陽送給他的兩個美女尋歡作樂,大把花錢。
對于房遺愛對高陽出軌的縱容,我們在史書上找不到,但可以推論。高陽嫁入房家,她的小姑子是貞淑的韓王妃,婆婆盧氏更是治家端嚴之人,高陽如果肆無忌憚地外出與辯機幽會,不可能不被發現并阻止。即使女眷不便出面,房遺愛的弟弟房遺則絕不會視而不見而放任自流。任何一個人發現,都可以直接將實情上報李二知曉。若無房遺愛居中打掩護,高陽恐怕難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得逞。
房遺愛對妻子出軌的縱容,其后果是不堪的。當辯機丟失了公主的金寶神枕,有司破案查究,這段風月故事最終大白于天下。于是,“帝怒,斬浮屠(辯機),殺奴婢數十人”,情人死了,身邊知情者也基本死光,但高陽公主并未就此收斂,待父皇一死,她隨即與和尚智勖、惠弘、道士李晃,先后勾搭成奸,淫靡之心,愈演愈烈了。
遺失了愛的房遺愛,自此不再考慮眼前的小家了,他把所剩不多的精力全部投入到“操心”國家大事上,居然參與了荊王李元景的謀反小集團。
高宗永徽四年案發,全家遭遇滅頂之災,連高陽公主亦未能幸免,“遺愛伏誅,主賜死”。
所以你問羅逸怎么想。以他和房玄齡的關系,倒是不希望房家敗在這“大唐綠帽王”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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