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們回家吧。”
安靜拽了拽媽媽的袖子,自己爬上了車。
凌晨聽到她還是只叫媽媽,深深嘆了口氣,女兒還是不肯叫自己爸爸啊。
一家三口,氣氛沉悶的開車走了。
而那個無知的女人,跪坐在原地怨毒的看著小轎車揚塵而去。
說來也巧,這個女人叫吳婷,是謝家謝建軍的情婦。
謝建軍家里只有一個女兒,也因此對私生子溺愛非常,連帶著吳婷也被他高看幾分。
當晚,吳婷一個電話就把謝建軍叫到了家里:“我和你兒子被人打了,你管不管?!”
謝建軍陰沉著臉:“怎么回事?”
吳婷哭哭啼啼,添油加醋的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了謝建軍。
“哼!”
謝建軍生氣歸生氣,但心里還是有些嘀咕:“這小子有點邪門,我今天接到上面的指令去把阿成抓了,因為那個女人,安清玉。”
吳婷見謝建軍這樣子,也知道不能繼續提出氣的事情,于是溫柔的臥在謝建軍腿邊,問道:
“那你不能把阿成放了嗎?”
謝建軍搖搖頭,“不能,邪門的不是這個,而是他把阿成狠狠打了一頓,后來到了警局里驗傷的時候,卻一點問題也沒檢查出來。要不然,我早就把這個小子抓起來了!”
“建軍,他是個保安,說不定會點奇怪的功夫。”
吳婷安撫道,“你看他今天就把我和彬彬打了。”
謝建軍摸著她光滑的手,惡狠狠的說:“放心,今天白天的時候我已經和云兒商量過了,不管這個安清玉背后是什么人,我們先搞垮她的公司,就算是安家也救不了她。”
“至于凌晨,他敢打彬彬,我不會是不會放過他的。你放心,我先找人幫你們好好出了這口氣!”
說完,謝建軍就起身出門。
既然明面上現在不好出手,那就來陰的,他偌大一個謝家還收拾不了一個保安?
夜晚的酒吧總是魚龍混雜,也很適合進行一些暗地里的交易。
謝建軍輕車熟路的走到kill酒吧里最深處的包間,推開了門:“四爺,幫個忙怎么樣?”
夏四爺,夏秋,是現在湖州地下世界的掌權人。
夏家在沿海一帶活動頻繁,進行著各種地下交易,湖州是他們的大本營,在湖州經營著眾多的酒吧,KTV等娛樂場所,酒店等等。
“既然謝隊長開口,那我們肯定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啊。”
“那就麻煩四爺了。”
推杯換盞之間,雙方邪惡的交易就此達成。
另一邊,凌晨把母女二人送回了家中,“你們好好休息,我也住在附近,有什么事情你打電話給我。”
“凌晨,今天真是謝謝你。”
安清玉抱著女兒,低聲朝他道謝。
不管怎么說,凌晨對她和女兒都很好,自己沒看走眼。
這讓她很慶幸自己真的沒有選錯人,看向凌晨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溫柔。
安晶把頭埋在媽媽的懷里,不肯說話。
她還小,今天的事情讓她難以接受。
她恨凌晨,為什么以前要丟下媽媽和自己,為什么這么久以后才回來。
凌晨看著完全回避自己的女兒,再次無奈的嘆氣,就算是之前在林家,也沒有過這種煩悶的感覺。
“那你們早點休息,我明天早上來接你們。”
凌晨失落的轉身時,安晶才忍不住抬起了自己的小腦袋,但也始終沒有叫住凌晨。
晚上十點多的湖州還是車水馬龍,凌晨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走到了附近公園里,方不悔之前傳過簡訊給他說是有事情。
公園里很冷清,只有零星的燈光。
凌晨和方不悔一起坐到小路旁的長椅上,方不悔看出凌晨的心情很低落。
“阿晨,心情不好嗎?”
方不悔在隱部里是資歷最老的一個,平常也一直是把凌晨當成孩子看待的。
凌晨點點頭,嘆氣道:“感覺清玉和晶兒不會原諒我啊。”
方不悔笑著掏出一摞文件遞給凌晨。
“這是安家和安清玉的資料,您可以看看,了解一下。安家其實也是一個醫學世家,只是最近沒落了,全靠安老爺子手里那一本祖傳的醫書撐著。”
“安老爺子往下,其實最有天賦的就是安小姐的爸爸安南辰。也正是因為這樣,安小姐一出事,安家其他人就著急著對付安小姐一家,安小姐也是為了父親,才忍痛離開安家的。”
“安小姐自愿離開了安家,她的父母也和安家關系不好。”
凌晨捏緊手里的資料,心情更是沉重,“那我真是欠了清玉許多!”
“過幾天就是安老夫人的八十大壽,我會親自帶清玉回去,你給我準備一些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