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小心一些,這夜里不比白日,與尸潮對戰更是要小心萬分才是”。
說完蕭慕白率先御劍而出,城頭那邊李攸身先士卒,同樣御劍而出。
李攸乃是劍道高手,其抬手間便是百道氣劍齊出,頓時尸潮中又是一片碎肉亂飛的局面。
蕭慕白看著李攸 “果然有著幾分本事”。
夜晚中視線昏暗,繞是青州城墻之上架著上千火把照亮,也只是如同螢火一般,蕭慕白等人沖的深一些之后,很快就被夜色吞噬。
首戰吃癟的小道士這會學聰明了一些,其手中長劍翻飛,每一劍斬下便有一具尸體被一分為二,這次他不再貪功,他明白自己實力與別人之間的差距,其不再追求一劍斬上百那種聲勢浩大的局面,雖然看著驚人,實則就是一副外強中干的架勢,那點氣機一旦耗盡,自己就如同軟腳蝦一般沒有半點作用,還不如一劍殺一人這般循序漸進,其休息問了蘇青檀,蘇青檀所殺的尸體遠比自己多的多。
小道士一劍將一尸體懶腰斬斷,這尸體剛倒下,小道士準備提劍再刺,其忽然發覺,這尸體之后站著一個渾身甲胄之人,這人身形高大,身著黑色甲胄,面覆厲鬼面具,小道士還未反應,只見其忽然動作,手中長刀一刀斬下,小道士猝不及防下被長刀一刀斬在肩膀上,所幸小道士立即做出反應以雷木劍刺出,那人畏懼雷木劍,身形后掠,這才讓小道士肩上傷勢不深。
雖然傷口不深,但小道士立即感覺到一股冰寒之力迅速沿著傷口向著身體各處傳開,小道士見狀不敢大意立即以氣機強行封住傷口,不讓這股異樣的力量繼續蔓延下去。
“怎么會有如此奇怪的傷勢”。
小道士抬頭看了一眼前面,發現那襲擊自己之人早已不見蹤影。
于此同時,站在城頭上的蘇青檀也遇到同樣身著黑色甲胄之人的襲擊,好在蘇青檀反應機敏,那人的偷襲被全神貫注的蘇青檀輕松避開。
“什么人”。
那人沒有開口,依舊揮刀再砍,蘇青檀見狀,其手中印訣一變,身側兩把飛劍齊出,一左一右一攻一守,一把劍強行蕩開長刀,一把飛劍刺穿那人胸口。
見那人胸口被刺穿,蘇青檀頓時松了一口氣道 “還有這等家伙暗藏在尸潮之中,不知道慕白他們有沒有遇到這些家伙”。
蘇青檀正說著,那被一劍穿胸之人忽然動作,其身形極快,眨眼之間便是欺身到蘇青檀面前,蘇青檀面露驚駭,強行一劍蕩開那人手中刺來的長刀 “這不可能,怎會這個樣子,被一劍穿胸都沒死”。
“這是陰兵”
蕭慕白御劍而至,將受傷的小道士放在蘇青檀身邊。
蘇青檀見狀,立即問道 “你受傷了?”。
小道士有些吃力的頷首道 “嗯,就是被這陰兵偷襲的,雖然傷口不深,但這傷勢實在詭異,若非用氣機抵擋,一股陰寒之力便會強行灌入我的各個經脈之中”。
蕭慕白持劍擋在二人身前,其腳下一動,徑直沖向陰兵,陰兵手中長刀一轉,一刀劈向蕭慕白面門,蕭慕白提劍硬撼,刀劍相擊,接著一股電弧自雷罡劍上傳到陰兵身上。
被雷弧擊中,陰兵頓時發出一聲慘嚎,其撤招欲逃,只見蕭慕白一步向前,伸手一掌印在陰兵背上,頓時其身上出現一道印記,接著便是一道道雷弧從印記中涌出,陰兵慘叫連連在雷弧中逐漸消失。
“這是陰兵,冥界的兵卒,雖然實力不怎么樣,但都是陰氣化物,若是傷了你,那傷口便是會被陰氣所侵蝕,若不能徹底拔除,那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難纏”。
深有體會的小道士重重點頭 “這一點,我著實深有體會,我這會就覺得置身于冰窖一般,渾身冰冷,實在難受”。
蕭慕白看了一眼小道士,隨即用劍劃破自己手指,接著將鮮血滴在小道士傷口之上。
隨著血液滲入傷口,小道士立即覺得自己傷口處如同火燒一般,這一半冰冷,一般灼熱,著實讓小道士體會了一番什么叫做冰火兩重天。
小道士雖然疼得冷汗直流,但也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蕭慕白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小道士道 “且忍忍,等我的血液滲入你的體內之后,你這傷口處的陰氣也就祛除了,不過個人體質有所不同,我不知道我的血液多久才能滲入,這期間之苦,只能硬扛著了”。
小道士重重點頭,以示明白。
蕭慕白轉頭對著蘇青檀道 “青檀,那鎮魂鈴你可帶著呢?”。
蘇青檀頷首道 “帶著呢”。
蕭慕白頷首道 “你的手段對于這些陰兵根本無用,所以你對上陰兵之時討不到什么好處,這鎮魂鈴便是最好的克制之物,只要你將氣機灌入鎮魂鈴之中搖動,繞是再強的陰兵也頂不過十息工夫,你且守好流川,待我打退這波尸潮再來尋你們”。
蘇青檀聞言,欲要將鎮魂鈴歸還 “你此去兇險,既然鎮魂鈴有這等妙用,你更應該待在身邊才是”。
蕭慕白將推開蘇青檀的手 “我還有其他手段對付他們,放心吧,這些陰兵奈何不得我的”。
“可是”
蘇青檀仍舊擔心蕭慕白打斷道 “沒事的,放心吧,你的手段對付妖物尚可,對付鬼物實在有些不足,如今流川受傷,發揮不出威力,鎮魂鈴留給你們才是最好的選擇”。
蘇青檀見蕭慕白執意如此,于是頷首道 “那你小心一些”。
蕭慕白拍了拍手中的雷罡劍道 “放心吧,有雷罡劍在手,那些鬼物見我唯恐避之不及呢,我定然沒事,你們二人保護好自己,等我打退尸潮再來尋你們”。
說著蕭慕白御劍而起,重新沖入尸潮中廝殺。
蘇青檀望著蕭慕白離去的背影嘴中喃喃道 “小心啊,慕白”。
一旁的小道士盯著不遠處道 “我說青檀吶,有空擔心慕白,不如先擔心一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