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白望著小道士身上的琉璃光罩露出一抹笑意 “看來流川的師尊到底還是極為心疼流川的,這等寶貝比之我色雷火雙劍差不了多少”。
雖然這光罩保護著暫時無礙,但這琉璃色光罩終究沒有太久便開始逐漸黯淡了下來。
蕭慕白望著黯淡的光罩,立即御劍而起,在光罩消失之際一把抱住孫流川飛向城頭。
“抱歉,我實在太魯莽了,慕白早就告誡我了,不要一直灌入氣機到雷木劍之中,我方才越打越興奮,就將慕白你的話拋諸于腦后了”。
蕭慕白無奈一笑 “終究還是少年心性啊”。
“你留在這里吧,沒了氣機,雷木劍也發揮不出什么作用,不如留在這里恢復”。
孫流川一臉苦笑,無奈道 “也只能這樣了”。
蕭慕白伸手拍了拍孫流川道了一句 “保重”。
說完蕭慕白又重新沖回尸群中與尸體廝殺起來。
大戰持續兩個時辰,憑借著上百修真者以及數千青州將士一起的努力終于將第一批尸潮暫時打退。
望著滿地的尸體,繞是蕭慕白也心生一絲蒼涼之感,世間諸事唯有戰爭之后的樣子最為蒼涼,這里看到是無數逝去的生命,看到的無數的生離死別。
蕭慕白看了一眼這滿目狼藉,嘆息一聲,御劍飛向城頭。
“少俠等等”。
那位白衣男子御劍朝著自己飛來。
蕭慕白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男子,御劍停在空中。
“在下李攸,這青州除妖盟的副盟主,敢問少俠尊姓大名,來于何處,又師承何處?”。
蕭慕白看著李攸道 “我是蕭慕白來于南陽,至于師尊名諱,出于小門派,不提也罷”。
李攸頷首,行了一禮 “原來是蕭慕白,蕭公子,幸會”。
蕭慕白回了一禮 “李盟主幸會”。
蕭慕白望著李攸還沒有離去的意思,開口問道 “怎么,李盟主還有事么?”。
李攸道 “哦,李某人見少俠這般年紀就有如此本事,李某人心生愛才之心,還望蕭公子隨我一起到除妖盟一敘”。
李攸原本以為蕭慕白根本不會拒絕,但其沒想到的是,其剛一說完,便見到蕭慕白搖了搖頭道 “抱歉啊,李盟主,我蕭慕白自由慣了,不喜歡受條規束縛,所以,李盟主還是請回吧”。
李攸也沒有想到蕭慕白會拒絕自己,先是一怔,隨即釋然道 “實在是太可惜了,那么還請蕭公子保重,李某人這便告辭了”。
李攸離開蕭慕白不久,那位刀疤青年便追上李攸 “呦,這李盟主也有吃癟的時候啊”。
李攸為人謙遜平和,為人處世也是極為平易近人,不是難以相處之輩,在除妖盟中頗受人愛戴,這刀疤青年便是其麾下得力干將,其個性大大咧咧,也唯有此人能在李攸面前敢這般說話。
李攸聞言也是平淡一笑 “吃癟就吃癟吧,這少年不是常人,高人都有高人的脾氣,我被拒絕也是應該的”。
刀疤青年見李攸這般說辭,頓時也沒有了開口調侃的意思 “算了,不說了,沒意思,每一次你都是這般模樣”。
蕭慕白回到城頭之時,蘇青檀和孫流川二人已經等候了多時,二人見到蕭慕白安全回來,這才放下心來。
蕭慕白看了一眼遠處,對著二人道 “走吧,回客棧好生休息一番,下一波尸潮距離尚遠,等攻到城下時也估摸著有五六個時辰了,我可以好生休息一番,做足準備再與尸潮一戰”。
孫流川聞言,面露驚訝之色 “怎么,還有尸潮?”。
蕭慕白看著小道士道 “怎么,我何時又說過尸潮只有一次的”。
小道士聞言不由的縮了縮脖子,面對一波尸潮,若非其懷中的山海玉玨所救,自己早就淹沒在尸潮之中淪為尸體樓中的血肉了,沒想到這尸潮不止一波,這著實讓小道士心中咯噔一下,想到自己不知道還要面對多少波這樣的尸潮時,小道士心中頓時一陣七上八下的。
蕭慕白望著小道士這副表情,面帶笑容道 “這尸潮對你來說絕非難以應付之事,這尸潮數量眾多,少則幾百幾千,多則幾千幾萬,看似數量恐怖,實則也只不過是那些鬼將,厲鬼驅動萬千孤魂游鬼附身在無主之軀上行動,只要能讓尸體不能動作,這游魂也再無本事作祟,你啊就是太急了,這才導致氣機耗盡,無力再戰,其實憑借你手中雷木劍之利應付這些尸體綽綽有余,下次多注意便是”。
小道士面露羞愧之色,低著腦袋道 “是我太急躁了”。
蕭慕白開口寬慰道 “沒事,你呢沒有什么大戰經驗,這也不怪你,等你以后經歷的多了便知道了,好了回去吧,好生休息一番,五六個時辰足夠你恢復氣機了”。
小道士重重頷首 “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蕭慕白伸手拍了拍孫流川肩膀,以示自己的信任。
六個時辰后,夜幕降臨之時,第二批尸潮終于到達青州城下,隨著青州城守城將士的招呼,所有人下一次匯聚到城頭之上。
小道士望著城墻下密密麻麻的一片尸體,不由吞了吞口水道 “這規模不比先前那一波小啊”。
蕭慕白同樣望著這一波如同潮水一般的尸潮,沉吟道 “看來,這冥界中對于此次行動做足了準備,我記得上一次這等規模的尸潮便是將吏州淪為冥界之地,這一次怕是青州難保了”。
小道士搔了搔頭看了一眼蕭慕白道 “我記得吏州被冥界吞并之事,可是一千五百年前的事情啊”。
蕭慕白立即找理由搪塞道 “就允許你師門有記載,還不允許我師門中也有記載啊”。
小道士道 “可是,那件事,太過久遠,就是師祖的記載也只是寥寥幾筆帶過,并未記載的如你說的那般詳細啊”。
蕭慕白一敲小道士腦門 “世間之事,記載的不只是一人兩人,你師尊記載的不清,不代表我師門中記載的不清楚,你啊,有空考慮這些,不如想想如何面對尸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