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廣播的聲音。
操場上鍛煉的眾人也都不鍛煉了,他們都向自家的方向走去,他們準備回去拿張椅子過來占個好位子。
看著空蕩蕩的操場。
感覺沒什么意思的曹焱也回到了招待所。
這邊歐玲玲她倆也早就起來了。
剛吃了早餐正準備打曹焱的手機找他。
見到他,歐玲玲對外面指了指,示意著廣播里的內容:“怎么,等下有事?”
“我們那邊的新廠,不是在下個月中旬左右就可以開始陸續分批投產了嗎?”
“嗯!那現在?”
“讓他們分批先培訓一下,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又浪費些時間。”
“也好。”歐玲玲點頭道。
“那需要我們做什么嗎?”應雪兒問道。
“應該不用,等下我們直接過去,走個過場就行。”
任靜靜回家拿著小馬扎,伙同她媽,兩人再次來到了這個大操場。
剛一靠近,她便沒有一點形象的,把凳子往地上一放,踩了上去,在上面向四周的人群掃視了起來。
這讓看見她動作的楊冬梅扶了扶額頭。
接著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她腿上。
“你給我下來!”
“哦!”其實不用楊冬梅說,她也早就準備下來了,她已經找到了她想找的人了。
她的好閨蜜王蘇梅。
她用自己的衣角,把凳子上的腳印胡亂的插干凈。
這個動作再次讓楊冬梅一頭黑線,忍不住又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就不能有點女孩子的樣子?”
“哦!媽,我看見蘇梅了,我們過去跟他們坐。”
“虧你跟蘇梅玩的那么好,你怎么就沒向她學點好的?”楊冬梅一邊罵著一邊被任靜靜拖著向王蘇梅母女倆坐的地方走去。
“紅梅姐!”
“冬梅妹子!”
“紅姨。”
“冬姨。”
兩家人先打了聲招呼。
“冬梅妹子,這次我們廠可算全沾了你家老任的光啊!”蘇紅梅一高興,先開打了話題。
“唉!也不算什么沾光,其實還不是全靠大家。”
“話可不能這么說,可以說沒老任,我們今天肯定沒這么順利。”
“還好吧!”
“怎么還生氣啊?上次加這次你家老任都已經分到二十萬了,算起來也差不多了。”
“二十萬?”楊冬梅有點好奇,話說不是只有十萬嗎?
其實這也不怪她沒得到消息,昨天夜里任開峰還是睡得辦公室。
而她家那點事四廠認識他們的基本上都知道了。
可以說現在整個廠的人,都在分上次曹焱給任開峰的那筆錢,你讓這些人怎么好意思上門去通知她,昨天曹焱一高興又分了他十萬。
而今天早上,任靜靜雖說在跟廠里那些人打籃球的時候知道了這個消息,可她那大咧咧的性格,就回家拿板凳這一會兒的功夫,她又忘記說了。
現在一聽蘇紅梅這么一說。
她也想了起來。
連忙一拍頭:“媽,我忘記告訴你,昨天曹焱那小子過來,看見爸的發動機成功了,一高興又提了四麻袋的錢,在試車臺的時候,讓在場的那一百多個人,關門分了,又給爸分了十萬塊,那臭小子也不知道叫個人把我喊去,一起湊個人數…”
任靜靜嘴巴像堵不住門一樣,巴拉巴拉的往外說道。
“啊?”
一見楊冬梅的表情,蘇紅梅怎么還不知道情況:“怎么,老任昨天還沒回去?”
“嗯!”楊冬梅有點不好意的點了點頭,自己可放了狠話,讓他沒賺到四十萬之前就不要回來。
“你呀,你要相信憑老任的水平,他以后能掙錢的機會多的去了,不是老任為了廠里這些員工,你家早就有幾百萬,當然現在也不晚,我聽我家老王說,曹顧問非常看重你家老任,而我聽他說,華天那邊的工程師,工資最高可是又十幾萬的。”
“不對媽,老爸說最高的好幾十萬都有。”
“哦!對對!我家老王就是這么說的!”
“有這么多?”
“肯定啦!你不想想看,電視里說他們簽了多大的訂單?幾百億,要是全分給我們廠,我們每人都能分幾百萬,所以說,你家以后壓根就不用擔心錢的…”
“那就先謝謝紅梅姐你的吉言。”
“記得讓老任回去…”
“我知道…”
那邊,兩個老姐妹在聊天。
而這邊,兩個小姐妹也開始聊了起來。
“蘇梅,你知不知道這次是因為什么事讓我們過來集合?”任靜靜一臉得意的問道,她以為就自己那群人得到了曹焱的內幕消息,可卻忘記這次會議是誰在廣播里喊的人。
“知道!”王蘇梅答道。
“呃?你怎么知道?”任靜靜表情一呆,裝逼不成差點裝成了傻逼。
“我知道不是很正常嗎?”王蘇梅沒好氣的笑道。
這下任靜靜才反應過來:“說的也是,那你是不是打算不去?”
任靜靜知道王蘇梅喜歡的可是袁子建,而袁子建肯定是不會去做辣椒醬的,他那么厲害的人,肯定得是去研究飛機,像自家爸一樣厲害。
“去啊!為什么不去?”
“等等!不對,難道你?”任靜靜向禮堂的一個角落看去,接著對她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目光。
剛才她站在板凳上的時候也找過袁子建坐在那?因此知道。
王蘇梅順著她注視的方向,也看了一眼。
她也知道那個方向是誰在那。
剛才她特意找他悄悄說過自己的打算了,可只換回來了他的一句“哦!知道了!”這讓王蘇梅有點心理沒譜。
她怕袁子建沒有聽清楚又說了一遍。
可這次換回來的則是他更簡單的一句:“哦!”
要不是當時周圍圍著很多人,她肯定要好好的問個明白,可人太多,她也只能作罷。
當然這也讓她心底也一直在打鼓,有點沒上沒下的。
“沒事,”王蘇梅把自己老媽跟自己剛才分析的原因說了一遍。
可說完之后,發現任靜靜滿臉通紅。
半天沒有回話。
這簡直就不像她的性格,于是好奇問道:“你怎么了?”
“沒什么,我感覺臉有點疼!”她可是說了請她去都不去的,現在別人沒請自己就去,那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怎么了?”
任靜靜紅著臉把先前發生在球場的事說了一遍。
“呵呵,”王蘇梅笑了,也算沖淡了她心里的那一點點憂愁:“這不是很簡單,你不去不就行了。”
“那怎么行?我們兩可是說好了的,以后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我怎么能拋棄你!”
“那你就不怕曹焱笑了?”
“笑就笑吧,又不是沒笑過,不過他要是笑的太過分,我就跟他拼了!”
“哈哈,你打的過他?”
“打不過,我可以用牙咬他!”任靜靜又呲呲她那鋒利的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