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夫人你好,未經允許又來叨擾了。”
凌白輕輕一笑,眼底卻微不可察的流露出一抹異色。
月軒之主月華,本名唐月華,天下第一宗門昊天宗直系族人,昊天雙斗羅唐嘯/唐昊的親妹妹,擁有先天領域貴族圓環,但她的弱點同樣很致命,那就是魂力僅有九級,在強大的魂師面前幾乎沒有任何自保能力。
“怎么會呢,你能來月軒我很是高興。今天是月軒兩年一度的畢業典禮,你是來看榮榮的吧。”
唐月華的嗓音如同春風拂過柳條般沙沙作響,又帶著一股別樣的磁性,給人的感覺十分舒適。
她停頓了下,嗔怪道:“還有,上次來不是告訴你不用稱我為月夫人,叫我月阿姨就好了嗎。”
不愧是天斗帝國最高等的禮儀學校之主,哪怕是嗔怪都無法破壞她優雅高貴的氣質。
凌白捂住額頭,裝作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榮榮對我千叮嚀萬囑咐,必須要來看她的畢業典禮,否則后果自負。月阿姨,我嚴重懷疑你是怕榮榮繼續留在月軒會給你添亂,所以才故意給她降低了標準,不然一個淑女怎么可以威脅別人呢。”
聞言,唐月華不由得掩嘴輕笑道:“那是你們兄妹間的問題,你可別冤枉我啊。榮榮的能力已經遠遠超出了從月軒畢業的標準,過會兒她一定能給你個驚喜。”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畢業典禮在月軒三層,你跟我來吧。”
跟在唐月華身后,凌白唇角勾勒出一道淡淡的弧度,寧榮榮進入學習的兩年來,他總共到月軒八次,既然月軒是教授禮儀的學校,那么唐月華的性格深處必然會對儀態優雅、氣質絕佳的人心生好感。
就是這八次見面,他憑借著堪稱妖孽的容貌與練劍多年養成的獨特氣質,很快讓唐月華對他另眼相看,而唐月華只以為凌白是七寶琉璃宗劍斗羅之徒,對武魂殿圣子的身份根本一無所知。
昊天宗避世不出,唐月華是少見的在外活動的昊天直系,更重要的是實力弱小,那不就意味著送上門的菜,凌白自然沒有放過她的道理。
未來,她的作用可大著呢…
月軒三樓,眾多天斗帝國的達官顯貴都已經在提前布置好的會場上坐下了。
又一批學員即將畢業,在座的全都是學員的父母、長輩。
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天斗帝國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并且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在月軒的培養下有了怎樣的提高。
月軒每兩年招收一批學員,數量更是只有一百個。為了少得可憐的名額,天斗帝國的貴族們差點擠破了頭。
因為能從月軒順利畢業,就代表著鍍了一層金,月軒的畢業生,被天斗帝國的上流社會譽為真正的貴族。
距離典禮開始還剩不到十分鐘,唐月華需要檢查一遍典禮需要的樂器等等,凌白便主動打了個招呼離開,隨意找了處無人的位置坐下。
不久,一道白影來到他身前,清越的聲音緊隨其后:
“你好,請問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凌白下意識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英俊、儒雅、看起來似乎毫無攻擊性的年輕面龐,一襲得體的典雅服飾,淡金色長發隨意的披在身后,卻給人一種頗為親切的感覺。
一個很有人格魅力、極易從心底升出好感的人。
這是凌白對他的第一印象。
“你隨意。”
凌白抬頭后,英俊男子同樣看清了他的容貌,頓時為之一嘆。
一個令人驚艷,久久難以忘懷的人。
這是男子對凌白的第一印象。
“多謝。”
男子道謝后,坐在凌白身旁。
“兄臺一表人才,不知是哪位貴族之子?”
或許是看還有一些時間才到畢業典禮,男子剛坐下就打開了話匣。
“七寶琉璃宗。”
凌白毫不掩飾地答道,自從幫月軒擺平寧榮榮之后,他的表層身份在月軒早就算不上什么秘密了,有心人稍一打聽就能很輕易的打聽到。
“原來是七寶琉璃宗的天才。”
男子恍然大悟,眼神中隱隱有些可惜。
經過六年前某件事情后,那個地方再也無法給他提供有力援助,眼下正值用人之際,凌白看起來像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他本想趁機拉攏一下,沒想到竟是七寶琉璃宗之人。
“我名為雪清河,既然兄臺是七寶琉璃宗之人,那我就不多說了,你應該都知道。”
哦,雪清河啊,聽起來有點耳熟…
等等!
啥米玩意兒!?
雪清河!
這貨怎么跑到月軒了?
凌白的表情瞬間變得極為古怪,他忍不住在雪清河那張臉龐上多打量了一會兒,看得對方都有些不自然。
偽裝技能真是相當優秀啊…
一點都看不出來這貨的真實性別。
“兄臺,清河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雪清河實在受不了凌白那滿是求知欲的目光,只好出言打斷道。
“沒有沒有…”
既然身旁是雪清河,凌白也被激起了興趣,想和他多聊一會。
“我一直留在宗內修煉,對太子殿下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啊…”
在凌白印象里,給寧榮榮第一次講故事的緣由之一,便是寧風致與劍斗羅去天斗皇室參加拜師典禮未歸,骨斗羅下落不明,這也是他和寧榮榮關系逐漸變得親近的起始。
雪清河爽朗道:“哈哈,兄臺既然來自七寶琉璃宗,以老師的身份來講我們便是朋友,太子殿下顯得生分,我應該癡長你幾歲,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雪大哥就好了,我叫你…誒,對了,忘了問兄臺高姓大名?”
“凌白。”
凌白悠哉悠哉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雙眸緊緊盯著雪清河,不放過他的一舉一動。
“原來是凌…凌弟啊…”
雪清河眼角一抽,略顯艱難地把話說了個完整。
不、不能那么巧吧!
這貨難道是…
“能否透露一下,你的老師是…”
雪清河妄圖做最后的掙扎。
“劍斗羅塵心。”
“哈哈哈哈。”
兩人同時開懷大笑起來,只是笑容中隱藏了什么就猶未可知了。
“雪大哥…”
“凌弟…”
雪清河咬著牙說道:“我們可真是相見恨晚啊…”
凌白笑容親切:“晚倒不一定,主要是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