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匙看了看死掉的女人,突然眉頭一挑。
“這人看著怪眼熟的。”他偏了偏頭,小聲和南凌說道。
“你認識?”南凌心不在焉地掃視了一圈屋內,“沒看到銀狐啊。”
他不是應該偽裝成小屋的管理員嗎?人呢?
“嗯…看來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銀匙看著三枝恭子的遺體,“銀狐開始隨便殺人了?”
奇怪,銀狐畢竟是職業殺手,不應該會做出和任務無關的事情啊。
“這把刀,是從左邊斜插下去的。”柯南半跪在死者旁邊。
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也就是說,殺手是個左撇子嘍?果然沒錯啊…”
“——等一下。”毛利蘭打斷了他們的討論,抿著唇看向了南凌和銀匙,“他們是誰?”
她認出了七。
“他們只是普通的登山客而已啦。”柯南搶在兩人開口之前說道,“因為夜里下雨就在山上迷路了。”
銀匙愣了一下,不過還是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對,我們大概比你們晚上來一陣吧。多謝這個小弟弟給我們帶路了。”
南凌在旁邊毫不在意地打了個哈欠。
困死了,早知道又要通宵他就不來了。
“…喂,七。”銀匙應付完了毛利蘭就轉頭看向南凌,非常期待地搓了搓手,“這小孩不簡單吧。我記得上次那個小女孩也是和他們一起的?你肯定認識他們對不對?”
南凌瞟了他一眼,稍加思索,“你真想知道?”
看銀匙這意思,如果自己不說,他估計也要自己去查。
銀匙眼神一亮,“是不是和我猜的一樣,是哪個大家族出來體驗生活的小姐和小公子?”
南凌決定給他一個他想要的答案。
他輕咳了一聲,準備開始給銀匙…講故事。
“先說在前面,這兩個人你都惹不起。”
銀匙瘋狂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那個小女孩的家族確實勢力龐大,人才輩出。”南凌輕聲說道,并且隨時注意著柯南的動向,“暗處的家族成員同時在多國情報機構工作,明處的那些人則在社會上很有名望。這個小孩也是從小就被培養,只不過…”
南凌可一點沒說謊。赤井秀一是灰原哀表哥,在FBI工作。赤井瑪麗是灰原哀的…大姨?在MI6工作。宮野夫婦都是有名的科學家,羽田秀吉是天才將棋手。
這么一說突然感覺這家族的人是真不簡單啊。
“只不過?”銀匙饒有興趣地追問。
南凌看了一眼還在找線索的柯南,接著說道,“大家族總是會有些陋習。”
“…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銀匙咧了咧嘴,“內部通婚?”
南凌想了想覺得也可以這么說——這么編,“對,而且她還是被當成童養媳養的。年齡和另外一個人差了不少,你可以當成…她是逃婚出來的。”
沒毛病,逃琴酒的婚。
甚至這兩個人之間的故事可以叫什么《黑道大佬之絕對獨寵》,《暴君的嬌養黑蓮花》,《逃婚365天:琴少的天才小嬌妻》,《黑道禁錮:偏執老公寵上癮》…
不過這種狗血標題大概已經不流行了,現在流行的是沙雕風。
南凌畢加思索了一番,成功在腦子里想到了幾個非常生草的標題。
《分手后我長了奇怪的雷達》,《我靠雷達橫行偵探漫畫》,《易容也沒用,你等著我扒你馬甲吧》,《重生之…誒還沒完全重生呢》,《逃婚36500天:我總有一天能把你熬死》…
等等等等。
——根據柯南的連載時間來看,最后一個書名很有可能會成為現實。
“我的天。”銀匙一副開了眼界的樣子,“現在還有這么落后的制度嗎?”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南凌沉著冷靜地說著一堆看似是假話但其實好像有點真但總體上來說又是假的話。
“真慘。”銀匙咂了咂嘴,“那個小弟弟呢…你別告訴我他也是逃婚出來的。”
南凌覺得工藤新一大概巴不得毛利蘭趕緊和他結婚。
“不是。”于是他這么說道,“不過他們家和ICPO有點關系。嗯…還和一個國際罪犯有點關系。”
銀匙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這怎么可能啊。”
“不管你信不信吧。”南凌隨意地說道。
反正嚴格來說都是真的——工藤優作說過他在ICPO有熟人。黑羽盜一是工藤有希子的老師,黑羽快斗也和柯南建立了奇奇怪怪的革命友誼。
“好吧好吧,那就是都不能招惹的意思。”銀匙嘆了口氣,“不僅不能招惹,還得看緊點。”
“只要你別去找他們,就是對他們最好的保護了。”南凌一臉冷漠。
而在另一邊,毛利小五郎也準備和其余人坦白自己的身份了。
“事到如今呢,我就把一切給大家都說明了吧。”
接著他就講了關于職業殺手銀狐的事情。
這個決定還算是靠譜,可是接下來他的舉動倒顯得沒那么周全了。
在他指認能勢新吾就是銀狐之后,潮文造就失去了理智,試圖致他于死地。而能勢新吾也毫無還手之力。
柯南并不認為能勢新吾會是兇手,同時,他也并不認為三枝恭子是銀狐殺死的。
這個推論在他發現了三枝恭子指甲縫里那些屬于河邊晃身上的毛衣線之后就更加確定了——河邊晃才是殺死三枝恭子的兇手。
但是河邊晃已經從屋子里消失不見了。
“這么多沾著血跡的錢…怎么回事?”銀匙蹲在旁邊翻了翻河邊晃的背包,“血跡還是新的,但是三枝恭子也沒流這么多血吧。”
他這一句話把整個屋子里的人都叫了過來。
“那這就是別人身上的血了。”毛利小五郎沉思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呢?”
“看來這個謎題越來越難解開了。”能勢新吾一臉興奮,“我又有新東西可以寫了。”
南凌掃視了一圈屋子。
柯南,毛利蘭,毛利小五郎,銀匙,高梨亙,能勢新吾…
少了個人啊。
“潮文造呢?”他冷不丁地問道,推了推身邊的銀匙,“銀匙,別看那堆錢了。”
毛利小五郎臉色一變,“他不會是追著河邊晃出去了吧!”
這怎么可以!潮文造可是銀狐的目標啊,這也太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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