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在找一個慌慌張張跑出來的人,他在那個方向。”相比起南凌的冷漠,銀匙可以算得上熱情了許多,語氣有些失望地說道,“我本來還想找他問問路的。”
他們上來的時間比潮文造晚,本來是能在午夜之前趕到小木屋的。但是沒想到半途居然下起雨來,導致兩人的腳步被拖慢了不少。
柯南則在內心估計了一下。
七和銀匙一起出現,大概不會有什么好事發生。
但是果然還是先找到高梨先生比較重要。
“你們也要去那個休息站嗎?”柯南決定把人留在自己身邊看住,“我們找到那個人之后就會回去,你可以跟著我們一起。”
“小弟弟,你還真是早熟呢。”銀匙笑瞇瞇地調侃了一句,“多謝啦,我們確實不太熟悉山間的路呢。”
柯南抿了抿唇。
不太熟悉嗎…
他們最后找到高梨亙的地方在一個山洞。
“救救我…”高梨亙的精神狀態顯然不太正常。他正抱著頭蜷縮著,嘴里不斷重復的只有一句話,“救救我。”
察覺到了手電筒的光芒之后,他就手腳并用地爬了出來,嘴里還是重復著那一句話。
…慌不擇路地甚至抱上了南凌的腿。
南凌有點無語。
“這什么情況?”銀匙在一旁好奇地問道,“你見過這種人嗎?”
“我不是精神科的醫生。”南凌拿出了難得的耐心,蹲下大致查看了一下高梨亙的狀況,“頭沒受傷,排除了因為外傷引起意識不清的可能性。”
“唔哦,真專業。”銀匙敷衍地夸了一句,“那他怎么回事?焦慮發作?”
“嗚嗚…天花板掉下來了,墻壁都擠過來了…”高梨亙還沒恢復正常。
“他可能有幽閉恐懼癥。”柯南仔細地看了看,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七先生是醫生嗎?”
剛剛特地強調了‘精神科’,那他有沒有可能是其他科的醫生?
“別來試探我。”南凌冷漠地一腳踢開了高梨亙,“好奇心害死貓。”
好奇心也可以害死小柯南。
“柯南!”隨后追上來的兩人也看到了柯南身旁的高梨亙,還有多出來的兩個大人,“你們是誰!”
“…誒?”毛利小五郎借著手電筒的微弱光芒看到了南凌,“你不是那個七嘛。”
潮文造聽到是毛利小五郎認識的人,就稍微放下了一點戒心,“什么嘛,原來是毛利先生的熟人啊。”
“不,我想你最好還是小心一點。”毛利小五郎神情嚴肅地小聲說道,“因為我也是只見過他一面而已。”
柯南非常贊同。
這兩個人一個身份不明一個是情報販子,天知道他們是來干什么的。
“…難道和銀狐有關嗎?”他喃喃自語。
“正——是。”銀匙不知道從哪里來到了他身后,聽到了這話就突然從柯南背后冒了出來,嚇了他一跳,“小弟弟,你也知道銀狐嗎?”
“銀狐?”潮文造對這個名字相當敏感,聞言立刻就要上前問個明白,“你們到底是誰?”
“我們中間可沒有銀狐啊。”銀匙連忙退后了兩步,“別冤枉我。”
“但是,你們又是怎么知道銀狐的消息的呢?”毛利小五郎皺著眉頭,“明明我們沒跟任何人說過。”
銀匙笑了笑,“這條情報可是要收錢的。”
南凌在旁邊對他干什么都要收錢的行為嗤之以鼻。
讓高梨亙恢復正常花費了相當一段時間。所以等到他們一行人走在回小屋的路上時,天色已經發白了。
一路上的氣氛相當詭異。
銀匙一路上的嘴就沒閑下來,南凌則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毛利小五郎和潮文造對這兩個突然出現的人十分提防,高梨亙則是還有些心有余悸,三人都沒怎么說話,而柯南則一直在試圖從兩人身上觀察出一些蛛絲馬跡。
“七先生。”柯南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天真一點,瞄了一眼離得很遠大概聽不到他們說話聲音的毛利小五郎和潮文造,壓低了聲音開口,“你會出現在這里,難道南凌哥哥也來了嗎?”
也許那個能勢新吾就是南凌假扮的?
“‘南凌哥哥’…?”銀匙頗有興趣地湊了過來,“我可沒聽說你也會交好外面的人啊,七。”
“總有你不知道的東西。”南凌都懶得理柯南,冷漠地吐槽銀匙,“你沒聽說過難道不正常嗎?”
“啊,也是。”銀匙嘆了口氣,“上次就被你鄙視了一頓我作為情報販子的能力呢。真是不甘心。”
柯南碰了個軟釘子,倒也不失望。
銀匙沒聽過南凌的名字?難道南凌不是黑道的人?也就是說,他之前都想錯了?
他莫名地松了口氣。
但是七并沒有否定認識南凌,這一點仍然縈繞于他的心里。
南凌則覺得非常煩躁,煩躁中還夾雜著一股無力。
看樣子柯南基本上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兩個馬甲之間有所關聯了,不過現在還沒想到這兩個人是一個人。
自己之前的預防手段果然非常有先見之明。但他還是怎么想怎么不爽。
柯南為什么不能把他過多的好奇心老老實實地放在酒廠身上?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問來問去算什么?
…哦,他也在酒廠里。
那沒事了。
總之,為什么柯南目前像是偏離了主線一樣努力想要弄清楚自己的事情——不管是七還是南凌?
難道南凌和柯南的關系太好了?不過自己應該沒有這么重要吧?
與此同時,柯南正在考慮銀狐的事情。
他并不覺得七會是銀狐,患有幽閉恐懼癥的高梨亙也肯定不是。因此銀狐說不定還在小屋里——
“——啊!”毛利蘭的尖叫從小屋的方向傳來。毛利小五郎和柯南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小蘭!”
難道銀狐對小蘭下手了嗎?
“…確實有人死了。”他們跑到小屋的時候,毛利蘭看上去沒有受傷,只是受到了驚嚇。
她小心地指了指房間的另外一邊,神色仍然害怕,“是三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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