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醉著呢啊警部。又被假人騙倒了還真是天真啊。”基德笑嘻嘻地盤腿坐在車頂,發出了得意的微笑。
“天真的是哥哥你吧。”小孩子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基德驚訝地轉頭。
菲利普王子一個人站在那里,手伸了出來,“把寶石還給我。如果沒有它,我的國民們會很困擾的。”
翠綠色的眼睛堅定地看向聞名已久的白色怪盜。
“所以,還給我!”
“不過啊…”基德并沒有接小王子的話,而是轉過頭背對著他,舉起手中的寶石對準了月光。
黃色的水晶在月色中依然如常閃耀。
“你一個人爬到這里來真不容易啊。”
“不是一個人哦。”小王子用尚且幼稚的聲音說道,“是一位叔叔幫了我。我告訴他基德一定會來這里的,所以他幫助了我。”
“叔叔?”基德下意識地接到,注意力仍然集中在水晶空無一物的中心,在內心里失望地嘆了口氣。
又不是潘多拉啊…
“看,就是站在我身后的,這位溫柔的——”
“——”
一瞬間的沉默。
隨后便是一聲屬于孩童的痛呼。
基德倒抽了一口冷氣,緊張地回過頭。
“真是好久不見呢,怪盜基德。”
斯內克(Snake)一腳踩著菲利普的頭,手上拿著槍。
“你是——“基德迅速轉身掏出撲克槍。
“——砰!“撲克槍被精準的擊碎,斯內克蹲下身將槍口頂上了小王子的頭頂。
“很遺憾,我沒有時間跟你玩。把寶石放下轉過身去。”斯內克加深了臉上猙獰的笑意,“如果不希望這小鬼被殺的話。”
“不可以,哥哥!給他的話…”
“閉嘴,小鬼!”斯內克吼道。
基德幾乎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水晶之母放在了地上。
“這不是你們在找的潘多拉。”即使看似被逼到了絕境也面帶笑意。基德輕松地攤了攤手。
“什么!”斯內克瞳孔緊縮。
身穿白衣的怪盜手無寸鐵地立于高速行駛的列車車頂,披風在夜風中獵獵作響,面前是手持槍械聲音兇狠的黑衣人,腳下還有一個小小的男孩。
無論怎么看都是十分兇險的對峙。
而就在斯內克話音剛落之時——
“什么什么啊…”一個年輕的聲音懶洋洋地響起,打破了僵持冷凝的氣氛。
“你在這納尼納尼的——聽上去就像是個即將被炮灰掉的反派呢,傻*。”南凌站在斯內克身后,手里锃亮的手術刀抵著那人的后頸。
“首先,放開那個孩子。不然你絕對比他死得更早。”斯內克聽見那個冷漠的聲音如此說道,“不然你可以比比我們兩個人究竟誰的手更快一點。”
在場的三人都對這個詭異出現的第四人心懷疑慮。
這人的動作簡直過于悄無聲息,斯內克根本沒聽見他的動靜就被人摸到了自己身后。
謹慎起見,他還是慢慢松開了腳下的小男孩。
“菲利普王子對嗎?”南凌看了他一眼,“你可以待在這,但是最好站到基德那邊去。”
小王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還是乖乖地跑到了基德身邊。
“至于你…”南凌用手術刀點了點斯內克脖子上的皮膚,嚇得他一激靈。
手術刀…
一小段記憶閃現在斯內克的眼前。
最近在“這邊”的世界出現了一個醫生,雖然聲音聽上去非常年輕,但是醫術卻非常好。
但沒幾個人知道,這個人同時還接受暗殺的“訂單”。
經過他手的死者大多是被手術刀捅了后頸。不巧(或者其實是非常巧)的是,斯內克就屬于知道這個信息的那些人。
于是在一陣明悟中,他驚訝地開口:“你是‘七’!”
南凌有點意外他認出了自己,“沒錯我是,小炮灰。這樣就好說明了。”
他頓了一下,然后語氣如常地開口:“能不能請你從這趟列車上滾下去?”
基德明顯被他這句話的理所當然與毫不客氣給驚著了。
“他手上有槍,你小心一點!”
“這膽小鬼不敢動我,你放心吧,愛操心的快斗(怪盜)君。”南凌無所謂地說道。
而基德也被他這句話嚇了一跳。
因為他的名字“快斗”和“怪盜”的讀音在日語里非常相近,導致他也不知道這位“七”是知道了他的身份,還是自己聽錯了,對方只是單純的在叫他怪盜。
而南凌還在接著用隨意的語氣說道,“這位炮灰先生,我要是你就會趕緊離開這,不然沒準下一秒我的手術刀就會自己跑進你充斥著廢物的腦干…算了。”
南凌突然就不想再跟這種人廢話了,于是他一腳把人從高速行駛的列車上踹了下去。
踹的還是后腰。
斯內克連聲慘叫都沒發出就淹沒在了不知道是哪的叢林中。
南凌毫無心里壓力地拍了拍手。
雖然這么掉下去一般人很有可能會翹辮子…
但他記得斯內克原著里也是從火車上掉下去了。人還活得好好的。
主線人物命都挺硬的。
當然南凌能確認斯內克大概率死不了,不代表那邊的一大一小也能確定這一點。
于是在南凌裹著一件黑色風衣,戴著一個顯眼的口罩走過來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地往后縮了縮。
這么隨便就殺人,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啊啊啊啊!
但是隨后兩人一同意識到這種行為顯得他們倆非常幼稚,又不約而同地站直了身體。
南凌停在兩人面前。
“你好啊。”南凌用那個屬于“七”的冷漠的男聲說道。
然后他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仍然在現場的菲利普王子。
有點礙事…
為了不讓菲利普知道他不該知道的東西,南凌湊近了黑羽快斗的耳朵,才接著小聲開口。
“初次見面,快斗君。”
當然,這一次是用的那個屬于南云綾子的女聲聲線,而且“快斗”兩個字也咬的更加清楚。
南凌笑了笑,退后一步,滿意的看到基德的撲克臉處在一個即將崩裂的邊緣。
“我們一會兒見。”他朝著黑羽快斗惡趣味地眨了眨眼。
黑羽膽戰心驚地看了眼那人銀灰色的眼睛。心里大概是五雷轟頂。
我青梅竹馬剛認識的女性朋友突然變成了一個男性殺人狂怎么辦?
我的粉絲好像突然變成了比我的死對頭還要厲害的人怎么辦?
我自己的身份好像也被這個人發現了怎么辦?
黑羽快斗在內心里發出了疑問三連。
不同于黑羽心里刮起的一陣****,南凌淡定地邁步經過了兩人之后離開了車頂。
只留下在車頂的冷風中面面相覷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