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郎,你干嘛呢?”
低沉悅耳的聲音響徹在張昊天的耳邊,可張昊天不但不覺得悅耳,反而渾身顫抖,一臉的驚恐畏懼。
他竟然咬不動這紅衣新娘女鬼那如玉般的手腕。
要知道,鐵布衫大成后,張昊天的牙齒堅固程度不亞于利器,骨頭都能輕易咬碎,可現在竟然連這紅衣新娘女鬼的手腕都咬不動,甚至咬得張昊天牙齒都隱隱作痛。
不要說吞了這個紅衣新娘女鬼了,現在兩米多高的張昊天,竟然被這紅衣新娘拎著懸在半空中懸掛著。
感覺就像是小女孩拎著一頭大狗熊似的。
關鍵是張昊天怎么掙扎都無法掙脫這紅衣新娘女鬼的掌控。
兩萬多斤力量竟然撼動不了這紅衣新娘半分。
以前都是張昊天跟拎小雞一樣拎著別人,可今天被一個嬌小的女鬼跟拎小雞一樣拎著,張昊天都想哭了。
完了!
這回真是死定了!
“我…我好久沒有親親夫人了,這不是…這不是激動了嗎?是不是我親的力大了點,親疼了你了,夫人!?”
張昊天努力地裝成溫柔的樣子,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
其實內心都嗶了狗了!
穿越這個世界,自己怎么就老走這樣的“桃花運”了。
出門老是遇女鬼!
而這次遇到的這位強到讓張昊天絕望啊!
自己牙口那么好,這一口咬下去絕對有上萬斤的咬合力,就算是鐵器都會被咬斷。
可現在呢?
連這紅衣新娘女鬼手腕上深一點牙痕都沒有,就淺淺的一點印痕。
這還怎么玩啊!
紅衣新娘女鬼打量著張昊天臉一陣,就在張昊天被她看得心慌慌的時候,她輕聲道:“不疼,張郎你真的想我嗎?想親我嗎?”
張昊天沒有絲毫猶豫,堅定的點頭道:“那當然,自從跟娘子分開后,我日日夜夜都在想念娘子,思念一個人的感覺真的真的好難受,我只能化思念為食欲,為了你,我拼命吃,拼命吃,我這體型有多大,就代表著我思念你有多重…”
說著說著,張昊天連眼淚都出來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張昊天現在苦啊。
為了保住自己這條小命,五大三粗的張昊天為了表現自己的深情,都努力地擠出眼淚了。
“真的嗎?”
紅衣新娘女鬼一把將張昊天拉到身前,那絕色的面容甚至離他的臉只有一寸之地。
“真的,千真萬確,因為想念夫人,我還寫了一首相思的詩詞。”
張昊天急忙點頭道。
這時候絕對不能猶豫,要不然的話,這女鬼可能把自己給生吞了。
“張郎你還會寫詩詞?”
紅衣新娘女鬼有些詫異地看著被自己拎在上手五大三粗的家伙。
“不會,只不過太思念成災,以至于有感而發寫出了一首詩詞。”
張昊天急忙說道。
從這紅衣新娘女鬼的反應可以感覺出來,她是個文藝女鬼。
說白了,就是喜歡一些酸詩詞的傻姑娘。
當然這話,張昊天肯定不敢說出來的,不然肯定死定了。
紅衣新娘女鬼饒有興趣地看著張昊天說道:“那張郎,你念給我聽聽。”
張昊天清了清喉嚨念道: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這首前世宋軾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是張昊天能記得的不多前世的詩詞之一。
之所以記得這么清楚,倒不是張昊天多么喜歡這首詩詞,只不過前世在工地里干活,有一位工友特別喜歡古詩詞,宿舍里有一本厚厚的古詩詞。
沒事就在集體宿舍里朗誦古詩詞,張昊天記憶力不錯,天天聽這位工友朗誦古詩詞,張昊天都記住不少。
可惜這里不是清樓那些文人雅士聚集的地方,要不然,就憑張昊天這首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絕美凄涼的相思意境,辭藻華麗的詞句,他便能夠睡遍整個帝都清樓的姑娘,一分錢都不用花。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一首詩詞喃喃自語完,紅衣新娘女鬼目光幽怨地看著張昊天道:“既然你這么想我,可為什么,你為什么不來迎娶我。”
“張郎你說過‘待你高頭大馬,許我嫁衣紅霞’,可我一直在等,在等你高頭大馬來迎娶我,可…可你為什么,為什么不來迎娶我…”
紅衣新娘女鬼的聲音變得越來越低沉,越來越幽深。
紅衣新娘女鬼身上的怨氣已經開始凝聚,陰風繚繞在整個亂墳崗當中,那股強大的威壓讓張昊天為之色變。
在那紅衣新娘女鬼身上的怨氣即將爆發的時候,張昊天立刻大喊道:“因為我不配!”
聽這紅衣新娘女鬼的話,這絕對是一個為情所傷的女鬼。
也不知道哪個混蛋這么無情,竟然放著這么漂亮的姑娘不娶,害得這姑娘哪怕死了,還念念不忘她的情郎來迎娶她。
女人當真是一種很可怕的存在,眼前這位紅衣新娘女鬼竟然就因為沒有等來情郎引起自己,最終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化作了眼前的兇猛鬼物,直到現在心中也依舊有這個執念。
真是“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啊!
對于這種因情所傷產生強大怨氣形成的異常強大的女鬼,絕對不能用正常思維待之。
還好,張昊天前世生活在信息高度發達的時候,電視劇、電影、網絡小說鋪天蓋地,各種狗血的感情劇多如牛毛,在腦子高速運轉的情況下,張昊天及時想到了應變的話。
“你為什么不配?”
紅衣新娘女鬼身上的怨氣依舊深重,但卻不似之前那般狂暴,眼神也沒有剛才那么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