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4點,遭遇第2次襲擊。
凌晨4點19分,遭遇第3次襲擊。
凌晨…
襲擊的次數越來越頻繁,規模也逐漸變大。
到了凌晨5點41分,眾人遭遇第9次襲擊。
這次襲擊,對手十分強悍,竟然出現了兩頭詭異生物。
這是一群由不同種族野獸組成的偷襲隊伍,有花豹、毒蛇、毒蜂、叢林狼等等。
兩只詭異生物,分別是一頭瘸狼以及一只蜈蚣。
那蜈蚣竟有接近一米長,頭部紅色,身軀則是黑色,長著兩根長長的觸須,有上百對密密麻麻的足,看得人頭皮發麻。
它潛伏在陰暗之中,行走于叢林的腐爛樹葉之下,極為陰險。
在眾人對付其余野獸之際,它看準時機,直奔團隊中最弱小的公主而去。
“公主殿下退后!”
霍格爾深吸一口氣,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勇氣,手持鋼鐵盾牌,直面這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多足怪物。
他將盾牌往地面上用力一砸,徑直砸在那條蜈蚣的必經之路上。
但那蜈蚣狡猾無比,智慧或許不亞于普通人。
它往樹葉與爛泥中一鉆,身體靈活,瞬間就消失在了霍格爾的視野之中。
這片原始森林中的枯枝爛葉實在是太多了,最深的地方足有半米深,更下方則是爛葉與黑色淤泥的混合物,不方便普通人行動,但很方便蜈蚣這樣的小蟲子。
“如果我們真的被傳送到了原始世界,當時灰霧還沒降臨,不應該有詭異生物存在。”百里踏月說道。
“或許是上個紀元活下來的那些家伙?”彼得問道。
“這頭瘸狼與蜈蚣都很弱,在不依靠神靈國度的情況下,不可能活過紀元終結。”
“說起來,上個紀元活下來的那些家伙,難道都死了嗎?”李奇跡忽然插了一句,“感覺從來沒見到過。”
“你忘了?大哥上次在幽靈船隊上,就見到了一個上個紀元的老家伙,那個老家伙半死半活,無法離開船隊,還叫大哥過一段時間回去繼承幽靈船隊的使用權。”彼得說道。
“說得也是,如果大哥成功了,他就是傳說中的‘禁地之主’啊,一聽就很拉風…”
這種規模的襲擊,尚且無法對整個團隊造成太大影響。
只是,每一次對付這些偷襲的野獸,都會導致團隊的進度被拖延。
本來凌晨6點左右,就應該抵達那片猛獸聚集的區域。
現在看來,可能得延誤一兩個小時。
“咔嚓!”
拉斐爾手持一把血色骨矛,往地面之下狠狠一刺。
尖銳的骨矛穿透層層樹葉,刺入淤泥之中,徑直將那只蜈蚣釘死。
那蜈蚣雖然是詭異生物,生命力頑強,但也只是掙扎了幾秒鐘,就沒了氣息。
下一瞬,拉斐爾手中骨矛消散,化作一縷血色輕煙。
血煙再度凝聚,回到他手中,形成一柄嶄新的血色骨矛。
“拉斐爾兄弟,這是你的第二詭異嗎?”百里踏月問道。
“應該不是,只是我第一詭異能力的伴生吧。”拉斐爾不太確定,“這根骨矛在我剛覺醒第一詭異能力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而且我使用它,不會受到規則的反噬。”
“你不覺得這根血色骨矛有點眼熟嗎?”江城劈死那只瘸狼,順口問道。
“江城兄弟,你在什么地方見到過?”
“摩尹與阿薩,那兩位界外不朽生物,都喜歡用這類的骨矛。”
“確實如此…”
拉斐爾看著手中的長矛,沉思片刻。
他的詭異能力很特殊,可以讓一個普通生物變成半血肉半機械的畸變生物。
這種畸變是純粹有害的,無法賦予那個生物任何能力,只會讓那個生物在痛苦與絕望中慢慢死亡。
教會珠子有多種副作用,其中一種就與他的能力一模一樣。
也正因為如此,拉斐爾從來不敢在教會高層面前展露自己的能力,也不敢成為候選人。
他擔心自己被那些教會高層抓去做切片研究,甚至還得防備自己家族的人。
這根伴生的血色骨矛,則像極了另外兩位不朽生物的武器。
有的人藏著許多秘密。
而有的人生下來就是個秘密。
拉斐爾就是后一種,他的誕生十分離奇。
他母親是法拉利家族的人,年輕時從未與任何男子親近過,十分保守,卻偏偏在十八歲那年,忽然懷孕,生下了拉斐爾。
準確點說,在生下拉斐爾之前,他母親還是個處子。
這件事自然被他的家族隱瞞了過去。
只是拉斐爾誕生后,有許多在家族地底沉睡的老怪物紛紛醒過來,把他全身上下檢查了個遍,并未發現有任何異樣的。
后來拉斐爾與教會的接觸,也可能是他家族暗中安排的。
“咔嚓!”
拉斐爾用力擲出長矛,將一頭叢林狼釘死在不遠的樹干上。
長矛再次消失,化作一縷若隱若現的血色輕煙,回到他手中。
這能力看得百里踏月羨慕不已。
他只能揮舞手里的兩把菜刀,一次次砍退野獸的襲擊。
江城如今很富有,可以說富得流油,在林語送給他的那個手環里,裝滿了他從工廠搶到的各種詭異物品。
他選出兩件比較趁手的,遞給百里踏月,詢問是否需要。
百里踏月搖頭,表示菜刀已經用得順手了,短時間內不需要替換。
就這樣,整個隊伍一邊殺怪,一邊前進。
凌晨6點之后,前方的道路已經被野獸堵死了。
周圍的樹木開始凋零枯萎,化作凄冷的黑色,腳下的土壤里也漸漸多了些野獸的骨骼,能看到許多紅色的蛆蟲在土壤中鉆來鉆去。
“那股呼喚…越來越強烈了…”
公主眼神迷離,頭腦眩暈,一直看著前方。
有霍格爾攙扶著,她才不至于倒下。
她仿佛是一個固定的NPC,隔一段時間,就提醒一下正在進行任務的眾人。
這一路布滿了血腥與殺戮。
前方的野獸們,仿佛是聽到了某種號召,不要命地向眾人涌來,以利爪與尖牙,阻擋眾人的前景。
流淌的溫熱血液,一點點滲入枯枝爛葉中,將下方的淤泥都染紅了。
李奇跡一刀砍死一頭野豬。
他看著那頭野豬死亡的慘狀,于心不忍,悲天憫人地感慨道:
“這么多野味,真是可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