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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貝爾摩德的目的

  昏暗的酒吧中。

  貝爾摩德笑盈盈的聽著白川悠拆穿自己,內心警惕和戒備不斷加重,沒有絲毫松懈。

  果然是個難纏的敏銳家伙。

  這就是克什瓦瑟么?

  對方捉摸不定的態度和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令人難以讀懂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以“難以讀懂”這一獨特的條件來看。

  貝爾摩德認為,這家伙甚至能和琴酒不分伯仲。

  只不過,兩人有著本質上的差距。

  與如寒冰般緊閉著內心的琴酒不同,克什瓦瑟像是液體般,難以捉摸。

  這種液體不僅僅是水。

  而是像汽油一樣,不知何時會爆炸,令人感到危險和不安定。

  ——溫和中暗藏狡詐。

  這大概是見面以后,貝爾摩德對白川悠的第一印象。

  但話是這樣說,貝爾摩德還不到害怕對方的程度。

  這些天的日子里,她通過易容術,調查掌握了對方的不少情報。

  其中有幾條,就像是存儲在煉金罐中的毒氣…一旦泄露出去,甚至直接可以要了克什瓦瑟的命那種。

  所以,即使假冒琴酒打探情報被他拆穿,貝爾摩德也絲毫不慌。

  反而還順應著白川悠的意思,把手伸到勃頸處向上一拉,扯下那張琴酒款易容面具。

  就像是史萊姆里爆出個人似的。

  惺惺作態的琴酒,瞬間就成了金發冷白皮年輕女人。

  正是貝爾摩德。

  當然,貝爾摩德只是個代號,這家伙馬甲一層一層的。

  在紐約那邊一人飾兩角,是世界知名的女星,同時既當女兒又當媽,跟精神分裂患者都有的一拼。

  “貝爾摩德,沒錯吧?”

  白川悠托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瞥了她的真容一眼,隨后單刀直入。

  “…最近一直在暗中調查我,并且還偷偷上門拜訪的人,就是你吧?”

  “嗯,確實如此,不好意思…”

  貝爾摩德撩了把頭發,大大方方的承認下來。

  “我從琴酒那里聽說過你的事情,難免會有些好奇。”

  “…而組織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若是想了解關于你的資料,只能采取這種折中的方式。”

  好一個折中啊。

  白川悠聽后沒說話,把雙眼瞇成一條線。

  如果闖空門都能算折中的話…

  我也真想折中折中你。

  他心中這樣想著,可表面沒有什么憤怒的情緒。

  貝爾摩德繼續淡淡說:“說起來,你開的那個情報屋,算是組織的管轄范圍之內吧?”

  “…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幫我調查一個人呢?”

  她突然這樣說道,不知是出于何種用意。

  白川悠笑了笑答道:“一般是公事公辦,琴酒來了也得付錢…不知道你想調查什么人?”

  兩人突然就聊起了情報屋。

  準確的說,是貝爾摩德帶動著談話的節奏,將話題主動引向情報屋。

  現在是她握有交談的主動權。

  “我想調查一個在逃的罪犯…”

  貝爾摩德掏出根細長的女式香煙點燃,同時,眼神緊緊留意著白川悠的面部表情。

  “…話說,你對一個穿一身黑,戴黑色帽子,純白三孔面具的古怪家伙,有印象嗎?”

  ——這是貝爾摩德在調查中,讓她比較在意的地方之一。

  通過她的調查結果來看,這位奇裝異服的罪犯,和克什瓦瑟定然有聯系。

  在新宿公園的那場爆炸案,那家伙和克什瓦瑟的任務動機,太過雷同。

  貝爾摩德推測,那面具人搞不好是受到對方的指使。

  可惜,推測歸推測。

  她對這位黑衣人的實際調查,卻沒有半點頭緒。

  ——對方每次出現,都像是憑空出現,每次退場,也都像是憑空消失那般離奇,讓人找不到半點線索。

  在第一次新宿公園爆炸案之后,這位奇怪面具人出現的第二次,是在小巷中刺傷一名孩童。

  報道雖然沒透露受害人的姓名,但以貝爾摩德的能力,還是不難調查出,被刺傷的孩童,是帝丹小學,一名叫作江戶川柯南的小學生,并且寄住在毛利家。

  貝爾摩德沒見過江戶川柯南的長相,更不知道這孩子和小蘭有什么關系。

  但是,愛屋及烏。

  只要一涉及到毛利家,就難免讓她有些煩躁。

  所以,連帶著她也想查清楚那名奇怪的面具人。

  除此之外。

  貝爾摩德其實也懷疑過,克什瓦瑟有可能一人分飾兩角,面具人的角色,就是他用來放大內心的陰暗面而假扮的云云。

  畢竟這么長時間的調查,她對克什瓦瑟這號人,也有了足夠的了解。

  但很遺憾的是,她在調查中得知,面具人出現的兩次,克什瓦瑟均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被鄰居目睹在家中,門都沒出。

  除非對方有瞬間移動之類的超能力,不然不可能分飾兩角犯案。

  總之,說了這么多。

  貝爾摩德試圖接觸白川悠的目的,就是為了兩點。

  一,是對方負責過的任務,其中工藤新一的去向。

  二,就是查出那位面具人的真實身份,和對方是否有特殊的直接關聯等等。

  關于這兩點目的,她會先試探看看對方的反應,看看是不是對方在搞鬼。

  如果沒得到想要的答案…

  那么她不介意,把自己握著的把柄搬到明面上來,直接跟克什瓦瑟來硬的。

  在貝爾摩德思考間,白川悠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

  “一身黑的面具人?是組織內的某個人么?”

  “…嗯,新聞我倒是有看呢,以你說的描述,不會是做下新宿公園爆炸案的那個家伙吧?”

  “…如果是那家伙的話,情報可以進行調查,不過情報費可能要稍微高昂一些。”

  他把喝空的酒杯在吧臺上來回推動。

  冰塊撞擊著玻璃杯壁,叮咚作響。

  這些無意義的動作疊加,使人更難猜測出他所說話語的真假,以及,他到底是抱著什么樣的情緒,來說出這些話的。

  貝爾摩德在此停頓不語,只是秀眉微蹙,緊緊注意白川悠的微表情,試圖測謊。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

  通過表情來猜測這家伙心里在想什么,簡直難如登天。

  接著,為了判斷白川悠是否沒有裝傻,她輕輕一笑,故作勝券在握的語氣開口:

  “情報商小哥,你就別裝的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了。”

  “…你正是心知肚明,才會刻意跟我這樣討價還價的吧?”

  面對步步緊逼的貝爾摩德,白川悠將雙手攤開,聳聳肩:

  “這就任憑你自由想象了…說到底,你會這樣問,就算我爽快的否認,你也不會輕易相信吧?”

  ——他的表演毫無破綻。

  以個人立場來看,他絕對不可能將黑虎阿福的身份,透露給貝爾摩德。

  這女人可是新蘭的頭號干媽,一旦護起崽來,和野獸都沒差。

  就算琴酒想出手殺小蘭,估計都會被貝爾摩德想方設法攔截。

  自己這邊更別說了…

  僅僅是襲擊小蘭幾次未遂的殺人犯,就被對方暗殺在監獄中,死得不明不白。

  假如事后被對方知道,捅工藤新一一刀的人是自己的話,對方還不得找自己拼命?

  白川悠想到這,更加堅定把嘴巴關嚴的想法。

  不管對方怎么問。

  就一個勁的和貝爾摩德兜圈子,就對了。

  誒,拖,就硬脫。

  犯罪專用的馬甲可不能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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