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生氏鄉帶著武田義信離開,義銀忍不住搖了搖脖子,伸了個懶腰,松了一口氣。
沒帶過孩子的人,永遠不知道孩子有多麻煩。
看似柔弱的孩子,擁有無窮的精力想要宣泄,每一刻都在探索著她們眼中的新鮮世界,令成年人只能跟在她們后面疲于奔命。
一會兒精力充沛,一會兒精疲力盡,一會兒發熱體寒。
孩子的身體里缺少了一個叫做適度的開關,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里,總是莫名其妙得透支了自己,讓家長擔心得要死。
要不是有高坂昌信與蒲生氏鄉主動幫襯,承擔了大部分帶孩子的壓力,義銀非得被武田義信這孩子折騰死不可。
可就算再辛苦,又能咋辦呢?自己的種,含著淚也得操心下去。
義銀剛才對蒲生氏鄉的調笑并非無緣無故,是有感而發。
蒲生氏鄉對武田義信出乎意料的關懷,就像高坂昌信對武田義信的關心一樣,似乎是把某種特殊的感情寄托在了這個孩子身上。
當年,武田信玄與高坂昌信一起對義銀呵呵呵,結果只有武田信玄有了孩子,高坂昌信黯然神傷。
這次高坂昌信千里奔波,帶武田義信前來投靠。義銀見她風韻更甚往昔。。咳咳,是為感謝她對自己女兒的關懷,又恩賜了她一次。
結果,高坂昌信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這些天,她每次見到義銀,眼神都是郁悶得緊。
而蒲生氏鄉的眼神,正變得越來越像是高坂昌信。
特別是堺港一行之后,義銀公交車一樣被人來回上了一圈,看門望風的蒲生氏鄉心態更加幽怨了。
雖然在生涯不犯的特效光環幫助下,義銀簡簡單單就用犧牲自我的武家大義忽悠住了蒲生氏鄉,但顯然,這個小妮子真的是長大了。
義銀不得不開始考慮,要給蒲生氏鄉一點甜頭嘗嘗。
作為斯波同心眾的領袖,同心秘書處的首席,蒲生氏鄉是義銀最重要的心腹,甚至沒有之一。
隨著同心秘書處走上正軌,依靠同心眾集團這一中樞機構,義銀已經漸漸把住了斯波家這架戰車的方向盤,不再像以前那么被動。
有蒲生氏鄉,井伊直政為首的同心眾制約限制斯波家臣團的重臣與三地斯波領的有力武家,義銀作為家督仲裁事務,權位越發穩固。
當領導的,最怕底下人擰成一根繩。要真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還要領導做什么?這不就是被架空了嗎?
依靠同心眾集團,義銀終于有了拿捏斯波家臣團的抓手,蒲生氏鄉的地位也越發重要,不再是以前的近衛頭子那么簡單。
對于這樣重要的親信,義銀不能不籠絡,特別是蒲生氏鄉對自己的愛慕,連傻子都看得出來。
在確立了走神道路線之后,義銀廣撒種子的行為又有了新的道義基礎和政治需要,也就是說,他更有理由敞開來草了。
既然如此,他便開始給蒲生氏鄉盼頭。等循序漸進到需要的時候,再恩賜她一夜溫柔,想來她必然會感激涕零,跪舔不止。
義銀閉目養神想的得意,沐浴在午后的陽光下,又是昏昏欲睡。身旁侍奉的德松龜松小心翼翼將外衣披在他身上,唯恐主君著涼。
此時,門廊上傳來了腳步聲。
義銀睜開眼,側頭看去,井伊直政已經走到他面前,伏地叩首。
“君上。”
“什么事?”
“堺港來人,請求覲見。”
“哦?是誰來了?”
“新選組組長近藤勇。”
義銀奇怪道。
“她怎么來了?”
井伊直政說道。
“她還帶了兩個南蠻人來,請求一同覲見。”
義銀心頭一動。
“南蠻人?我知道了,讓她們進來吧,我就在這里見她們。”
“嗨。”
井伊直政鞠躬告退,義銀猜測兩個南蠻人之一,必然是立華奏。
在堺港之時,高田雪乃帶著立華奏來到義銀面前,演了一場影武者替代艾草的好把戲。
別說高田陽乃被嚇得半死,連義銀這個穿越自現代社會的人,也沒見過這種后現代藝術的大場面。
事后,高田雪乃說要讓立華奏替代自己,侍奉在君上身邊,被高田陽乃竭力阻止了。
高田陽乃能容忍妹妹胡鬧一次,但真要把立華奏當做高田雪乃的替身獻給君上,這也實在太過分了吧!
高田陽乃自己都沒什么機會與君上多相歡幾回,難道要讓立華奏替代了妹妹,再替代了自己,那可真是爽死了立華奏。
陽乃到底不如雪乃那么變態,她難以接受這種替身的想法,一力阻止雪乃的胡鬧,所以立華奏才沒有跟著義銀離開堺港,回歸京都。
但在義銀看來,陽乃從來就拿雪乃沒辦法,她怎么可能斗得過看似呆木,其實無所顧忌的妹妹呢?
這次近藤勇前來覲見,一同入見的南蠻人里必然有立華奏。看樣子呀,陽乃又屈服了,雪乃又勝利了。
義銀笑笑,心底不免產生一絲騷動,有立華奏那個銀毛冷美人侍奉在身邊,好像也不錯。
雪乃雖然愛胡鬧,但她看人的確很準,特別是對義銀,真是讓她拿捏死了。
義銀到現在還沒想明白,自己喜歡銀毛這種癖好,雪乃到底是怎么發現的?是自己的演技退步了,還是說雪乃的直覺恐怖如斯。
就在義銀思索這會兒,井伊直政已然帶著三人來到他的面前,跪在庭中,除了近藤勇與立華奏,另一個南蠻人竟然是克莉絲汀娜。
四人行禮之后,立華奏首先開口說道。
“君上,高田雪乃大人命令我侍奉在您身邊。”
義銀看了眼立華奏,這個冷冰冰的洋娃娃并沒有因為兩人之間已然發生過那種事而有所變化。
就仿佛她真的變成了雪乃的一雙手一樣工具,之前的事無非是替雪乃完成一些很普通的擼動,工具本身不需要思考,更不需要害羞。
義銀琢磨不透,雪乃到底是怎么控制了立華奏,讓她心甘情愿擔當自己的替身。
要知道,桀驁清冷的立華奏當初即便在堺港關所的牢獄中奄奄一息,出來之后也是不卑不亢,一心一意想要還清欠債,回歸家鄉。
這才多少時間,雪乃已然把她變成了這模樣。
一副姬武士打扮,古怪卻能夠清晰聽懂的日語,冷冰冰的就像是第二個高田雪乃站在義銀面前。
義銀又看到一物,瞇了瞇眼,問道。
“你腰間的刀是三日月宗近?”
立華奏鞠躬說道。
“嗨,高田雪乃大人說,我是她的影武者,要用三日月宗近來保護君上。”
義銀聽得不禁有些惆悵。
三日月宗近是足利義輝臨死之前賜予高田雪乃的名刀,亦是義銀加賜特殊意義的御物,有先斬后奏之權。
高田雪乃將此物交給了立華奏,是真的把她當做自己的替身,托付了所有。
想起纏綿病榻,依然用心培養立華奏來侍奉自己的高田雪乃,義銀真不知道該說她膽大妄為,還是不忘初心。
原本還有些猶豫,是否要留下立華奏的義銀,在看到三日月宗近之后,只得點點頭。
他對德松龜松說道。
“你們帶她下去,給她安排個住處。”
“嗨。”
立華奏隨著北畠姐妹花離開,義銀又問近藤勇。
“立華奏是雪乃派來侍奉我的,那么你呢?近藤勇,陽乃要你來京都做什么?”
近藤勇伏地叩首,說道。
“高田陽乃大人讓我陪同這位南蠻大人一起行動,貼身保護。”
義銀抬了抬眉毛,看向克莉絲汀娜。克莉絲汀娜倒也坦白,解釋道。
“尊敬的領主閣下,麗璐已經帶著我們的船出發,她將會繞過本州島,在入冬封港之前抵達敦賀港。
為了表示我們遵守契約的誠意,我會從京都前往敦賀郡,與麗璐匯合,在那里等待您的召喚。
我們將隨時聽從你的調派,直到戰事結束。”
義銀聽明白了,原來近藤勇是被高田陽乃派來監督克莉絲汀娜,謹防南蠻人跑路。
麗璐帶船前往敦賀港,遠比拆卸下她船上的火炮,一路運送道前線更加隱蔽。
她船上的四門火炮是義銀對付織田家槍陣的撒手锏,在戰前小心隱藏起來,才能在戰場上發揮最大的突然性。
可船一出海,高田陽乃就不敢保證南蠻人不會跑路,所以她才留下克莉絲汀娜走陸路,以為人質。
義銀對克莉絲汀娜說道。
“辛苦了,你到敦賀港與麗璐匯合之后,盡量低調得度過這個冬天,以免被敵方的探子盯上。”
克莉絲汀娜點點頭。
“請您放心,我們知道該怎么做。
麗璐在離開之前,希望我向你表達敬意,并且。。如果戰事在明年爆發,我們會多滯留島國一年,失去明年的所有利潤。
所以,她懇請您仁慈,三百八十枚金幣不足以讓船員們熱情得投入到這場戰事中去。”
義銀啞然失笑。
麗璐這個財迷,還在計較那區區三百八十枚金小判,整個人都掉進了錢眼里,真是沒出息。
想起那一日,金毛丫頭玩起來的確爽快,連下面都是金毛,義銀的心情頓時好起來,便大方說道。
“行了,我給她加到五百枚金小判,可以了吧?”
克莉絲汀娜鞠躬說道。
“感謝您的慷慨。”
要不是麗璐臨走之前,一把鼻涕一把淚求著克莉絲汀娜幫忙,克莉絲汀娜才不好意思開這個口呢。
三百八十枚金幣,足夠抵消海運兩年的利潤,這可不只是船員的收入,也包括麗璐與克莉絲汀娜兩人的收入。
船長是出海的領航人,分成遠比普通船員高得多,有時候甚至占到整船利潤的一半。
所以,麗璐這次實在是太貪心了。麗璐與克莉絲汀娜羞辱了義銀這位島國大領主,為他打仗是保全自己的性命的交易。
可這家伙,碧眼珠子見不得光燦燦的金子,回到船上就天天嚎著區區三百八,真是虧大了,想方設法要占回便宜。
克莉絲汀娜是正統軍人思維,對此頗為慚愧,但義銀卻不在意。
如果金錢能夠迷失麗璐的心智,讓她陷在島國無法自拔,甚至拉住克莉絲汀娜長期為自己服務,義銀愿意給她更多。
麗璐熟悉南蠻貿易,克莉絲汀娜懂得先進的火器運用,留住她們對義銀很有用處。
更何況,這一憨一傲的金毛紅毛組合,在床上可是相當可口。只吃了一口就放生,義銀還真有些舍不得呢。
他說道。
“你告訴麗璐,幕府已經通過了進一步加強南蠻貿易管理的法度,設立南蠻總代理,負責幕府與南蠻人之間的貿易溝通。
在這次戰事之后,我便會舉薦麗璐擔當南蠻總代理。以現在島國與南蠻之間的貿易量來看,麗璐一定能夠賺的更多。
所以,讓她安心為我服務,我是不會虧待了自己人的。”
克莉絲汀娜鞠躬感謝義銀的慷慨,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這位英俊的島國男領主給的實在太多,不管是那五百枚金幣,還是南蠻總代理,都遠遠超過了麗璐的正常收入。
那個財迷,她會不會被金錢蒙蔽了雙眼,忘了那次差點被砍頭的嚴重錯誤,又要不知死活繼續來這個島國淘金呢?
克莉絲汀娜擔憂得皺起眉頭,看了一眼義銀。正巧,義銀也在看她,兩人的目光一觸,克莉絲汀娜心頭輕輕一顫。
回想那一日,這位英俊的男領主與自己曾經發生過的那件事。
雖然克莉絲汀娜的腦子里迷迷糊糊,總覺得那天的事哪里不對勁,自己怎么會犯下這等罪行。
但這位男領主的英俊的外形,強壯的體魄,高貴的氣質,卻深深刻在她的心里。
讓她每每在夜半時分回想起那一日,亦是情不自禁用起手來,幫自己再仔細回憶回憶。
想到這里,克莉絲汀娜亦是忍不住臉上一紅,低下了頭。
義銀看著克莉絲汀娜低頭表示恭順,舌尖在嘴角輕輕一舔。
他也想起來了,不單單金毛下面是金毛,紅毛下面也是紅毛呀。
在得到了義銀的許可之后,近藤勇為首的數名新選組精銳,小心保護并監視著克莉絲汀娜,從比叡山借道,秘密前往敦賀港。
而這天夜里,義銀在睡夢中猛地睜開眼,他掀開自己的被鋪,發現立華奏就蜷縮。
“你在做什么?
立華奏抬頭,那對淡色的瞳眼在夜晚似乎會發光。
“高田雪乃說了,君上以前很喜歡她這樣做,所以作為她的替身,每個月我也必須做一下。”
義銀下意識罵道。
“胡說八道。”
立華奏一愣。
“她沒做過嗎?”
義銀的表情有些懵,雪乃當然沒做過,但她忽悠立華奏來做這種事,義銀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轉移話題道。
“德松龜松,她們人呢?”
立華奏冷冷說道。
“高田雪乃說了,這是她和君上的秘密,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我就把德松龜松打昏了,她們暫時醒不過來。”
義銀一窒,不知道是該夸雪乃干得漂亮,還是罵立華奏胡鬧。
立華奏看著義銀,認真問道。
“所以,要繼續嗎?”
義銀眉間糾結起來。
“那。。你繼續吧。”
他嘆了口氣,放下被子,任憑立華奏在里面施展。
忽然,義銀倒吸一口冷氣,再度掀開被鋪。
被打斷的立華奏抹抹嘴,似乎有些不爽,她冷淡看著義銀。
義銀伸出三根手指,說道。
“第一,以后不準再打暈德松龜松,我會給你權力支開她們。”
“嗯。”
“第二,一個月一次實在是太。。太。。少了,一周一次吧。”
“嗯。”
“第三,別用牙,疼。”
“嗯。”
義銀再次合上被鋪,躺平在床鋪上,面色陰陽不定,身體漸漸繃直,繃到極點,又重重喘息兩聲,重新松弛下來。
此時,他的神情麻木,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在徘徊。雪乃呀雪乃,你特么的可真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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