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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舔狗

  山中幸盛在門外風中凌亂,來見主君是為了何事,都忘得干干凈凈。

  義銀也沒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只覺得今天事多傷腦,有點頭疼,便去休息了。

  山中幸盛只得混混沌沌離開,滿腦子都是生孩子。

  之后,上杉輝虎遣人送來口信,暫定六天后前往越后。

  義銀算算日子,尼子勝久與前田利益快馬加鞭,應該是趕得上的,便答應了。

  這幾日里也不得清閑。

  上杉輝虎繼任關東管領的儀式由足利義輝主持,命令義銀出使正式御令也在之后再度確認。

  看似順利運轉起來的幕府,其實暗潮洶涌。

  伊勢家為首的幕臣一派惶恐不安,等待著足利義輝懸在頭頂的刀劍落下。

  而蜷川一派也不得見痛快,兔死狐悲還在其次,重點在于足利義輝也傷害了她們的利益。

  幕府政所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它擁有兩方面的權利。

  其一,管理地方武家給予足利幕府的獻金。其二,收攏幕府領地上繳的各類稅金,如地稅,商稅。

  幕府的后勤保障都在幕臣手中,這是她們與將軍討價還價的主要籌碼。

  一旦足利義輝收攏了部分幕臣領地,有了獨立的后勤動員能力。

  即便動員力不如全體幕臣這么多,也起了帶頭作用,聯動地方實力派一齊發力。

  到那時候,幕臣是跟著動員,還是置之不理?

  原本足利義輝只擁有五百足利馬迴眾的兵權,后勤補給和足輕農兵都需要幕臣提供。

  幕府能不能發動戰爭,幕臣是擁有否決權的。

  對外開戰,幕臣發起未必能做成,但她們不同意,將軍也沒轍。

  當初義銀為幕府出使六角家,六角義賢想要伏殺他之事敗露。

  將軍憤怒至極卻無法動員幕府征伐六角家,就是因為幕臣不許,后勤動員停滯而無奈作罷。

  這種事,在足利義輝得到部分幕臣領地后,將不會再發生,幕臣們在幕府的權利也會大大縮水。

  隨之縮減的,是她們的影響力。

  既然幕臣影響不了幕府的戰爭決策,誰還會分潤利益給她們,收買她們。

  所以,蜷川一派的幕臣們雖然不會受到足利義輝打壓,但依然高興不起來。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黑暗中的怨恨已經漸漸產生。

  義銀顧不上幕府中的變化。

  他需要在短短幾天,思考斯波家在他離開后的分權,以及帶哪些人去關東。

  有些事可以與明智光秀商量,有些卻只能自己獨斷。

  下屬都有自己的訴求,上位者到最后只能成為孤家寡人。

  他已經漸漸進入了主君的狀態,越來越成熟,也越來越失落。

  也許有一天,伴隨在他身邊的將只剩下孤獨。

  在第四天傍晚,前田利益風塵仆仆趕到了斯波府邸。

  她亦是詫異。

  回到伊賀余野,與剛到的母親前田利久商議諸事,主上的使番又來催她入京。

  幾天之內兩次入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她帶著幾名側近旗本,快馬趕來,在中庭遇上了明智光秀。

  相互見禮后,前田利益急問。

  “明智大人,主上催我入京所為何事?京中又起變故了?”

  明智光秀強迫自己牽動嘴角,扯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有氣無力說道。

  “前田大人見過主上便知,請去內室吧,主上就在那邊。”

  前田利益感到奇怪,會面不在議事廳,茶室之中,在主君私房?

  她也未多想,謝過明智光秀,便匆匆去了。

  明智光秀望著他的背影,神情復雜。

  雖然知道主上會做些什么,可這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和發生在別人身上,感受完全不一樣呀。

  一路上未見人影,前田利益直入內室。

  此時亦是天色漸暗,義銀在昏暗的室內朝她招手,晦暗不明的陰影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前田利益一個鞠躬,說道。

  “主上,利益來了。”

  義銀也是意外。

  在他的計算中,前田利益是明天才到,看她一身風塵,定是趕得急了,亦是心懷愧疚。

  因為他的緣故,讓前田利益跑了兩次京都,可是狠狠折騰了她一番,歉然道。

  “來的真快呀,利益,一路上辛苦了。”

  前田利益搖搖頭,說道。

  “這是我的本分。

  敢問主上,此次喚我入京,是為何事?”

  說完,因為時間流逝,室內更暗,她又說道。

  “室內昏暗,待利益先點上蠟燭。”

  說完,她走到燭臺旁邊,就要動手。

  誰知道,義銀也是站起,來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

  “主。。主上?”

  “不要點蠟燭了,這樣挺好。”

  黑暗中,義銀忍不住露出澀欲的笑容,如果讓利益點亮房間,面部管理不及時,怕是演不下去。

  前田利益被義銀忽然親密的動作嚇得一哆嗦,戰戰兢兢不知如何是好。

  義銀握著她的手,貼近的身體隱隱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少女趕路滲出的汗香刺激得他逐漸堅挺。

  “利益,我要去一次關東。”

  前田利益毫不猶豫回答。

  “我隨主上去。”

  義銀哭笑不得。

  這反應真是絕了,這份心意的確值得托付近幾斯波家,他亦是安心不少。

  “不,這次你替我留守近幾,我會授予你近幾斯波家軍權。

  利益,替我看好了斯波家,這是我的請求。”

  聽聞主上不準備帶自己去關東,利益還在失望,又被巨大的權利震得頭昏,疑惑道。

  “主上怎么忽然要去關東?”

  義銀說道。

  “近幾在幕府窺視之下,斯波家難以伸展。關東紛亂,乃是英雄用武之地。

  亂世中狡兔三窟,我欲為斯波家打下一份關東家業,多一份力量。”

  既然大家都覺得他是大棋黨,義銀干脆也裝了起來,還越裝越自然。

  哪還有前些天被系統逼迫的無奈樣子,完全是一副智珠在握的英明主君做派。

  前田利益從來都是順著主上,舔到天荒地老的那種,默默點頭道。

  “主上放心,我會替您看好近幾斯波領。”

  義銀面上露出興奮邪惡的笑容,隱在黑暗之中。

  “可我不放心你呀。”

  利益委屈道。

  “我對主上的心意,主上是知道的。”

  “我知道,你不求回報得對我好。

  可武家奉公恩賞,我作為主君,不能壞了規矩呀。”

  “主上已經賜予我太多的領地,待我。。”

  利益尚未說完,義銀打斷道。

  “利益,還記得尾張那一夜嗎?也有一年多了吧?

  你,想我的身體嗎?”

  前田利益渾身一顫,低下了頭,喉間緊張得咽下一口唾沫,慌張道。

  “主上,您是千金之體,豈可如此,不能的,不能。”

  義銀哦了一聲,說道。

  “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他想逗逗這癡情的小舔狗,剛要抽手轉身,誰知道手卻拿不回來。

  前田利益反過來緊緊抓住主上的手,低著頭,面色紅得快滴出血來,支支吾吾,聲音如蚊子嗡嗡。

  “主上不可,真的不行的,不可以的。”

  義銀見她如此作為,忍俊不禁,低頭在她耳垂舔了一下。

  你這口嫌體正直的小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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