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秀麗,綠意盎然的武當山山腰!
許飛面帶微笑著抱拳向倫婉兒講道:“多謝姑娘剛剛出手相助!”
倫婉兒卻面容有些羞澀,剛剛見到有黑衣人在武當山逞兇,下意識的便出手了,但當她加入戰團才發現,自己的那點功夫在這兩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此時又聽到許飛表示感謝,自然是不好意思了!
“許公子客氣了,剛剛是我有些魯莽了!”
倫婉兒就有著點好處的,不管自己是對是錯,都勇敢的承認,從來不會因為不好意思而讓自己顯得扭捏!
許飛輕聲笑道:“怎么會呢,姑娘仗義出手,怎么會是魯莽呢!”
兩人寒暄之后,倫婉兒想到了自己這次下山的原因。
“許公子,云飛揚在武當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正是因為他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所以在武當山上,才會受到其他武當弟子的羞辱,若是許公子真的知道云飛揚的身世話,還請告知在下,這樣也能夠讓云飛揚在武當山不再受欺負了!”
許飛突然出聲問道:“姑娘喜歡云飛揚?”
“啊?”倫婉兒先是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回了一聲,然后臉色突然紅了,但還是立即說道:“沒有,自然是沒有的了,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云飛揚在武當山受欺負而已!”
許飛道:“云飛揚的身世我確實知道,不過我已經答應了一個人,不會將云飛揚的身份說出去。”
講道這里,許飛看到倫婉兒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隨后講道。
“其實真正讓云飛揚受欺負的,不是因為他的身世,而是因為云飛揚這個人的性格,還有你們武當派內部的因素!”
倫婉兒不解的看著許飛,認真的講道:“云飛揚的性格很好啊,來武當派這么多年,任勞任怨,就算是被同門弟子欺負了,頂多也只是反抗兩句,沒什么不好啊?”
許飛嗤笑一聲,“倫姑娘,若是有人用語言侮辱你,甚至牽扯到了你的父母或者師父燕沖天,你會怎么辦?”
倫婉兒立即講道:“當然是以死相博了!”
許飛笑道:“這就是了,但云飛揚呢,即便是被武當弟子如此羞辱,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這樣的人,說實話我是不喜歡的,所以也沒有心情幫他揭開身世之謎!”
倫婉兒哂笑道:“許公子,你誤會了,云飛揚只是我們武當派的雜役,并沒有資格學習武當武學的,之前在演武場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那就是他的能力了!”
許飛擺擺手,“倫姑娘,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正的情況,你怎么確定云飛揚不會武功呢?”
“我當然確定了!”倫婉兒脫口而出道,隨即臉色露出疑惑的表情:“你的意思是?”
許飛哈哈一笑,道:“我是什么意思沒有什么關系,雖然我不喜歡云飛揚的性格,但不可否認,云飛揚并不是那種普世意義上的壞人。”
倫婉兒被許飛說的有些迷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只是當她再次抬頭的時候,卻發現她與許飛兩人已經來到了武當山的山腳下了。
許飛這個時候也在茶館那里,將自己的馬匹牽了回來,翻身上馬后笑看著倫婉兒道:“好了,倫姑娘,這件事情就不要再說了,咱們江湖再見!”
倫婉兒只能是抱拳道:“江湖再見!”
許飛準備轉身離開,想了一下提醒道:“對了,免費送倫姑娘你一條消息,將來小心一個叫做傅玉書的人,不要覺著對方是個小白臉,就亂喜歡別人!”
說完許飛揮動馬鞭,離開了武當山,留下了面色微紅的倫婉兒。
“傅玉書?這是誰啊?”
離開了武當山的許飛,這次去的地方是丐幫的總舵。
既然已經知道了左右征,札木合,西門千三人都與曾經的丐幫幫主夫人有關聯,許飛自然是要去丐幫了解一下情況了。
丐幫不同于其他的江湖門派,其他的江湖門派基本上定了自己的山門之后便不會再變了。
比如少林在嵩山,武當在武當山,峨眉在峨眉山,這是千百年來從未改變過的事情。
但丐幫就不同了,這個門派的總舵時不時的就會發生一些變化,當然了這也和丐幫本身的幫會性質有關。
丐幫弟子被稱為天底下弟子最多的門派,只要有乞丐的地方,便有丐幫。
再加上宋朝時期,丐幫多次幫助朝廷對抗外面的侵略者,所以當元進入中原的時候,丐幫幾乎是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也正是因為那樣,等進入明朝的時候,丐幫的勢力總是照著自己的名氣差了一些。
多次被毀滅性打擊的丐幫,總舵自然也是多次遷徙了。
現如今,丐幫已經將他們的總舵遷到了曾經丐幫的圣地,襄陽!
襄陽對于江湖來講,是一個頗具傳奇色彩的城市,曾經大俠郭靖,帶領江湖中人在這里抵抗元軍南下,一守便是幾十年,最后郭靖一家,除了創辦了峨眉的郭襄以外,其他人全都死在了這里。
這么多年過去了,襄陽城內依然流傳著郭靖的故事。
而許飛來到了這里之后,也是來到了曾經郭靖的故居,其實這里早已經不是郭靖當初住過的模樣了。
元軍進入襄陽城之后,為了泄憤郭靖擋住他們這么多年,甚至開始屠城,而郭靖的故居自然也被元軍給燒成了廢墟。
等明朝建立之后,襄陽的官府在郭靖的故居,重新一比一的還原了郭靖的故居。
許飛站在郭靖故居的門口,眼中看到的卻是曾經的那段崢嶸歲月,郭靖夫婦聯合江湖中的眾多好手,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堅守襄陽幾十年,而他們要面對的卻是綿延不絕的元兵。
后世不少人以現代人的眼光去看待郭靖守城的這幾十年,挑出了諸多的毛病,但實際上郭靖只是一個武學修為超絕古代人,不是帶著金手指的穿越眾!
很多事情沒有辦法對比,但不管怎么樣,郭靖在這個時代依然是襄陽城內百姓緬懷的那位!
在這里駐足片刻之后,許飛便離開了,徑直來到了丐幫總舵。
在這里許飛見到了曾經在楚留香的船上見到的現任丐幫幫主南宮靈!
“哈哈,沒想到許公子大駕光臨,前幾日許公子在武當山上的行為,現在整個江湖都知道了!”
南宮靈見到許飛之后,臉上露出了笑容。
“南宮幫主客氣了!”許飛抱拳笑道。
請許飛坐下后,南宮靈向許飛問道:“不知道許公子這次前來是所謂何事?”
許飛道:“在下這次前來,實際上是想要找南宮幫主問一個人!”
“何人?”
“丐幫前任版主任慈的夫人秋靈素,不知道現在任夫人在什么地方?”許飛笑著問道。
在來襄陽的路上,許飛已經打聽清楚了任慈夫人的姓名了。
南宮靈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精芒,隨后問道:“許公子怎么會想起來詢問我師娘的下落了?”
許飛笑道:“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在下的一件家事.”
南宮靈緩緩點頭道:“明白了”
隨即南宮靈話鋒一轉,為難的講道:“本來這件事情許公子親自來詢問,在下是應該告訴許公子的,但家師過世的時候,師娘曾經交代過,從此不再過問江湖上的事情,也不再愿意見外人,所以.這次怕是要讓許公子空來一趟了!”
許飛微微皺眉,隨即笑道:“這是應該的,倒是在下有些冒昧了,既然這樣,那在下就此告辭了!”
說完后,許飛起身準備離開。
“且慢!”南宮靈同樣起身叫住了許飛,笑道:“上次在楚香帥的船上與許公子一見如故,現如今許公子又來到了我們丐幫,何不留下來共飲幾杯呢?”
許飛沉吟了片刻,笑道:“南宮幫主都已經親自開口了,在下便找南宮幫主的喝幾杯了!”
“哈哈,這是應該的!”南宮靈大笑道。
隨后南宮靈開始吩咐幫內弟子準備酒菜。
丐幫分為凈衣,污衣兩派,曾經的蕭峰是凈衣派出身,而洪七公是污衣派出身,現如今的南宮靈也是凈衣派出身。
污衣派以乞討為主,而凈衣派則是有自己的生意。
很快酒菜就準備好了,許飛與南宮靈兩人坐在了一起。
“來,這杯酒敬許公子曾經在南海縣大挫天星幫的威風!”南宮靈這個時候表現的十分好客。
許飛舉杯道:“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
兩人共飲一杯后,南宮靈再次舉杯:“這第二杯嗎,便是敬許公子在姑蘇時,收拾了公孫弘這個江湖敗類。”
許飛笑道:“南宮幫主這是準備將我灌醉在你們丐幫啊!”
南宮靈哈哈笑道:“老友相見,自然是要痛飲一番了,若是許公子真的喝多了的話,便可住在我們丐幫!”
許飛道:“南宮幫主都這么講了,在下要是不喝著一杯,怕是有些過不去了!”
“那是自然!”南宮靈大笑著講道。
許飛再次將杯中酒飲掉。
有了第一杯,第二杯自然也就有第三杯了。
南宮靈第三杯的理由便是許飛之前在武當山上的行為:“近兩年,武當派雖然一直被無敵門壓制,但依然是江湖上最頂尖的門派,許公子能夠在武當山來去自如,這一身的武學,著實讓人羨慕啊!”
許飛笑道:“不過是當初武當的那些老人沒有出手而已,說實話在下到現在心中還有擔心呢!”
“哈哈,許公子真是會開玩笑,喝!”說完,南宮靈便率先將自己杯中酒喝掉。
許飛自然是奉陪了。
但一向以千杯不醉著稱的許飛,這一次卻顯得有些不勝酒力了,當一壇子白酒喝完之后,許飛便醉倒在了丐幫總舵這片熱情的土地上。
看著不勝酒力的許飛醉倒在桌上,南宮靈雙目清明,吩咐幫內弟子道:“將許公子請到客房好好休息!”
立即便有兩名丐幫弟子上前,將爛醉如泥的許飛攙扶到了客房。
兩人將許飛放到了客房的床上之后,便離開了房間。
倒在床上的許飛在這個時候也睜開了雙眼,雙目清明,那里還有半點喝多的樣子。
“這個丐幫還真是好客啊,竟然有弟子守在客人的門外.”透過透視眼,許飛看到了門口的情況。
不過對此許飛并沒有在意,拿出一根猴毛,幻化成自己的樣子,讓他躺在了床上,繼續充當已經醉掉的許飛。
而許飛本人則是輕聲的打開窗戶,翻身出去。
在房頂上的許飛,看到了南宮靈來到了客房,向守在房間門口的兩位丐幫弟子出聲問道。
“許公子怎么樣了?”
“許公子現在正在房內休息!”
“很好,許公子是我們丐幫的重要客人,一定要保護好許公子的安全,知道嗎?”南宮靈吩咐道。
“是!”
說完之后南宮靈轉身出去。
許飛跟在其后,小心謹慎。
在許飛看來,南宮靈肯定是知道秋靈素的位置的,而現在南宮靈也應該是去找秋靈素的。
許飛跟著南宮靈卻一直來到了襄河,此時早已經是月影西斜了,在河邊的樹林內,有一紅衣帶著面具的人出現在了那里。
許飛想要透過透視眼看到對方的身份,但沒想到透視眼根本就看不穿對方的面具.難道系統判定了面具也是對方的衣服?
“不是說過,沒有什么事情你我兩人不要見面嗎?”紅衣人聲音有些尖銳的講道。
南宮靈解釋道:“出事了,今天許飛來到了襄陽。”
“許飛?”紅衣人講道:“他來這里做什么?”
“找秋靈素!”南宮靈的口吻中沒有了當初與許飛說道秋靈素時的尊重,隱隱的還有一些憤恨!
紅衣人沉默了一會,講道:“是為了札木合,左右征,西門千他們來的?”
南宮靈搖頭道:“許飛說是家事,他已經被我灌多了,現在正在丐幫總舵休息,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處理許飛?”
紅衣人沉聲道:“不用管他,秋靈素已經死了,現在知道我們身份的人,只剩下了少林寺的天峰大師了,只要等我找到了機會除掉了天峰大師,江湖上便不會有人再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南宮靈露出笑容,講道:“既然這樣,明日我便放許飛離開!”
頓了一下,南宮靈問道:“對了,楚留香那邊調查的怎么樣了?”
紅衣人道:“他也已經查到了秋靈素的情況,不過只要秋靈素死了,那么不管是許飛還是楚留香,都不可能查到任何的線索!”
南宮靈陷入了沉默.
紅衣人見狀聲音變得嚴厲起來:“怎么了?”
南宮靈講道:“萬一,我是說萬一秋靈素沒有死呢?”
紅衣人的聲音突然憤怒起來:“你不是說之前在南山之巔看到了秋靈素的棺木了嗎?”
南宮靈道:“沒錯,我確實是發現了秋靈素的棺木,但當時札木合來的太快了,為了除掉他,他并沒有打開棺木查看!”
“哼!”紅衣人冷哼一聲,“你現在就去南山之巔,務必確認棺木中的那人就是秋靈素!”
“那哥哥你呢?”南宮靈問道。
那名紅衣人竟然是南宮靈的哥哥,但根據許飛調查得來的情報,南宮靈是前任幫主收養的孤兒,一個孤兒連自己的父母都沒有,又怎么會有哥哥呢?
紅衣人道:“我手中的天一神水已經不多了,現在我要去找宮南燕再拿一些回來。”
南宮靈道:“好吧,我現在就返回丐幫先殺掉許飛,然后就去南山之巔!”
紅衣人點頭,沒有再說什么,轉身離開了。
南宮靈也返回了丐幫,等他返回丐幫,來到了許飛休息的房間,推門進入,發現了許飛依然躺在床上,微微點頭,然后拿出了一個瓷瓶,在里面拿出了一顆毒藥,塞到了許飛的口中。
做完這一切后,南宮靈走出房間,迅速的離開了丐幫,朝著南山去了。
但是讓南宮靈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之后,丐幫總舵客房內的許飛,突然消失幻化成了一根猴毛,然后同樣是朝著南山的方向飄去!
幾日后,許飛出現在了南山。
就是在這里,西門千,左右征,札木合三人相繼遇害。
來到南山山巔,許飛發現在一片奇山峻嶺中,竟然有一座道觀,想來那里便是秋靈素藏身的地方了。
幾個起落之后,許飛來到了這座道觀。
里面鴉雀無聲,許飛推門而入,沒有人來相迎。
說這里是道觀,倒不如說這里是一片隱世之地,許飛穿過小橋,來到了房內,在房屋正中間的位置擺放著一口棺木,上面赫然寫著:秋靈素之靈樞。
在房間正北方的位置還有秋靈素的牌位。
有棺木并不代表著里面躺著的就一定是秋靈素。
許飛走出了房間看到了在屋外站著的一個穿著婢女服裝的女人。
“你是誰?”女人問道。
“許飛!”許飛回答道。
“你找誰?”女人繼續問道。
“秋靈素!”
“我家主人已經去世了,請回吧!”女人講道。
許飛呵呵一笑,看著對方,“是嗎?但我怎么感覺棺木中的人并不是你家主人呢!”
“里面的人不是我家主人又是誰呢?”女人反問道。
許飛搖頭道:“那就要問你們了,我的對嗎,任夫人!?”
說話的功夫,許飛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那里并沒有人。
“任夫人,假死的這種把戲就不要再玩了,我已經看到你了!”許飛繼續講道。
一開始出來的那個女人突然在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一把匕首,朝著許飛刺了過來。
許飛出手,直接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微微一震,吃疼之下,對方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任夫人,到現在還不準備出來嗎?”許飛點住了那名婢女的穴道,依然看著之前的那個方向。
一名身穿道袍,戴著斗笠的女人在房間內出來了,此人正是許飛在尋找的秋靈素。
“你是南宮靈派來的?”秋靈素看著許飛面無表情的講道。
許飛輕笑道:“當然不是,我只是對于左右征,札木合,西門千三人的死因很感興趣,通過調查找到這里來的。”
“沒想到江湖上除了一個愛管閑事的楚留香之外,竟然還有一個人!”秋靈素講道。
許飛笑道:“好奇之心,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是會有一點的。”
秋靈素緩緩的來到了許飛的身邊,“你想知道什么?”
許飛笑問道:“我之前看到南宮靈與一個紅衣人秘密對話,很明顯,殺死札木合三人的應該就是南宮靈與那個紅衣人了,我想知道南宮靈的真實身份。”
秋靈素有些狐疑的看著許飛:“他們沒有發現你?”
許飛呵呵一笑,道:“現在看來是沒有的!”
秋靈素沉吟了片刻講道:“不知道許公子對當年東瀛的伊賀忍者來中院他挑戰的事情知道多少?”
許飛道:“有過耳聞,當初少林主持天峰大師,丐幫幫主任慈,以及峨眉,崆峒,昆侖三派掌門聯手對抗那位伊賀忍者,雙方大戰兩天之后,伊賀忍者死在了天峰大師的杖下!”
“不過峨眉,崆峒,昆侖三派掌門也在這場大戰中去世了。”
秋靈素點頭道:“沒錯,但許公子可能不知道,當時這場大戰實際上還有兩個小觀眾!”
“小觀眾?”
“沒錯,他們是伊賀忍者在東瀛帶來的兩個孩童,雖然伊賀忍者死了,帶天峰大師講,孩子沒有什么錯,一念之慈于是便與丈夫任慈兩人一人帶回了一個孩童收養,當時我丈夫帶回來的按個孩童,只有七歲,什么都不知道,再加上天資聰穎,我丈夫非常喜愛這個孩童,為他取名南宮靈。
后來我丈夫傳授了他一身武功,還將丐幫幫主的位子傳給了他!
可是后來有一天突然來了一個神秘人來找他,大概是把從前的事情告訴了他,過了沒幾天,南宮靈就暗中用天一神水將我丈夫給毒死了。
當時我只是一個弱質女流,自知不是南宮靈的對手,于是便給札木合,左右征,西門千三人寫了求救信,卻沒想到讓他們三人”
許飛點點頭道:“這么說來,那個神秘人應該就是當初被天峰大師帶走的那個孩童了?”
秋靈素點點頭,道:“沒錯!”
養虎為患,不過如此了!
許飛明白現在想要知道那個神秘人是誰,就只能是去問天峰大師了。
“我心中的疑惑已經解開了,多謝任夫人告知!”說完許飛準備離開了。
“等一下!”秋靈素突然出聲道。
許飛回頭看去,問道:“怎么了?”
“不知許公子與楚香帥又沒有交情?”秋靈素問道。
許飛點頭道:“喝過兩次酒!”
“能跟楚香帥一起喝酒的人,自然就是楚香帥的朋友了,勞煩許公子將我之前告訴你的事情,轉告給楚香帥!”秋靈素講道。
“我想依照楚留香的聰明,他很快就會找到這里來的。”許飛剛剛說完,面色便是一驚,他明白了秋靈素的意思。
只是許飛終究是猜到的晚了,在他說話的時候,秋靈素已經在袖口中拿出了一把匕首,直接自殺了。
許飛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緩緩倒地的秋靈素,雖然明白秋靈素是想要與自己老公一起共赴黃泉,現在自己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她可以毫無遺憾的離開了。
但,許飛還是很難理解這樣女人的想法。
還有就是,札木合,左右征,西門千這樣的人物,能夠因為一封信便跑來幫忙秋靈素,可見即便是十幾年過去了,他們依然喜歡著秋靈素,要是秋靈素下了地府,見到了他們四個人,又該怎么選擇呢?
好糾結的一個問題啊!
許飛解開了秋靈素婢女身上的穴道:“將你家主人好好安葬吧!”
說完許飛是真的準備離開了。
只不過當許飛來到了道觀的門口時,一名紅衣人突然出現。
手中更是我這一把東瀛武士刀,直接朝著許飛劈砍過來!
許飛伸手一指,直接夾住了對方的刀尖,對方見狀想要抽回長刀,卻發現長刀在許飛的兩指之間竟然無法動彈分毫。
另一只手突然打出一把匕首。
許飛見狀只好放開對方的長刀,利用五行迷蹤步躲開了對方的攻擊。
很快兩人就打在了一起。
不過很明顯對方是有心在許飛的面前隱藏自己真正的武學,雖然用的是東營刀法,卻并不是太過嫻熟,之所以能夠與許飛堅持這么長時間,更多的是依靠著自己身后的內力。
不過也就只能堅持到現在了。
許飛一劍刺穿了對方的衣服,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左手化爪,猛然抓住了對方臉上的面具,微微用力,便扯掉了對方臉上的面具。
對方見此,低著頭想要逃跑。
在對方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正是一直在調查這件事情的盜帥楚留香。
“南宮靈!”
那人沒想到楚留香會突然出現,下意識的抬頭,自然是露出了自己真正的樣貌!
“啊!!!!!”
南宮靈發出一聲尖叫,猛地朝著楚留香打了過去。
許飛與楚留香兩人一前一后,南宮靈的所有抵抗都是徒勞的。
很快他就被許飛點穴定在了那里。
楚留香見到這樣的情況,十分不解的看著許飛,“許公子,你怎么會在這里的?”
許飛笑道:“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事情,咱們還是先問問南宮靈,與他一起的那個神秘人是誰吧!”
說完后,許飛走到了南宮靈的身前。
南宮靈看著許飛,喊道:“不可能的,我明明給你為了斷腸丸,你怎么可能沒有死呢?”
剛剛見到許飛的時候,南宮靈就十分驚訝,但是那個時候為了隱藏身份,他不能說,現在既然已經被許飛跟楚留香抓住,就沒有什么是不能問的了。
許飛輕笑道:“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而不是你問我問題,南宮幫主,現在是不是可以把那位神秘人的身份告訴我們了?”
“什么神秘人?”楚留香雖然調查了一些事情,但他知道的并沒有許飛詳細。
許飛講道:“動手殺死左右征三人的,一共是兩個人,當年伊賀忍者.”
聽到許飛的解釋之后,楚留香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么一回事!”
“哼,他們五人聯手對付我的父親,我為父報仇有什么不對的!”南宮靈講道。
楚留香看著南宮靈講道:“那任慈呢,難道這么多年的養育之恩,你就能夠放棄了嗎?”
南宮靈的神情中出現了一抹黯然,“自古忠孝不能兩全,既然我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那么我就不會后悔!”
許飛道:“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將那個神秘人的身份說出來,也許我還能夠留你一條性命,若是不然的話”
南宮靈悲愴的大笑道:“大不了一死,我是不會把他說出來,因為只有他才能夠給我報仇,你們兩個將來也一定會下來給我陪葬的!”
大笑之后,南宮靈突然一咬銀牙,氣孔瞬間流血,許飛還沒有來得及拿出不死血呢,南宮靈竟然就這么死了。
“好霸道的毒藥啊!”許飛忍不住的講道。
楚留香看著南宮靈的尸體,嘆了一口氣道:“沒想到辛辛苦苦的查到了現在,線索竟然又斷了。”
許飛卻笑道:“線索還沒有斷,天峰大師那邊還有一條線呢!”
楚留香頓時醒悟道:“沒錯,咱們必須干凈趕到少林寺,難免山風大師也慘遭毒手!”
許飛對于楚留香的提議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了,道:“走吧!”
兩人下了南山,前往少林寺!
在路上許飛看到楚留香的神情有些不是太好,講道:“看來楚香帥的心中貌似也有了一個目標了!”
楚留香點點頭道:“我希望不是他,我的朋友不多,而且對他也非常的欣賞,若是他的話,我會很傷心的!”
許飛卻不在意的講道:“你欣賞的只是他表現出來的樣子,而不是真正的他!”
楚留香看向許飛:“你也猜到了?”
許飛笑道:“這人能夠聯合南宮靈做出如此多的事情出來,還能夠將自己的身份隱瞞到現在,可見不管是武功還是心性,這個人都應該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存在,再聯想他的年紀,這個人的名字還不是呼之欲出.”
“秒僧無花!”楚留香講道。
許飛點點頭。
楚留香有些沉默,在路上,許飛詢問了楚留香這段時間的行蹤。
原來楚留香在離開白船之后,便去了朱沙幫,在哪里知道了朱沙幫幫主西門千也藏有一副紫衣仕女圖,同時西門千還收到了一封信。
隨后天星幫的宋剛因為聽信江湖傳言認為殺了自己的師父的是楚留香,所以準備暗中刺殺楚留香。
被楚留香化解了危機之后,楚留香在宋剛的口中知道了左右征也有一副紫衣仕女圖,同樣也是收到了一封信才會前往南山的。
找到了這兩個共同點之后,楚留香便找到了當年畫這幅畫的孫學圃,在他的口中知道了秋靈素的身份。
然后楚留香又遇到了札木合的女兒常小文,終于知道了秋靈素寫給札木合的信中內容。
在內容中,楚留香知道了秋靈素的藏身之地。
經過幾天的趕路,許飛與楚留香兩人來到了少林寺。
“兩位來的真不是時候!”負責接待的僧人聽到許飛與楚留香兩人要見天峰大師,委婉出聲道。
“為什么?”楚留香問道。
“因為大師一生唯一的嗜好就是品茶,而品茶的時候,誰也不見,特別是今天!”
楚留香再次問道:“為什么特別是今天?”
“因為今天是無花回來,替他烹茶!”
聽到僧人這么講,楚留香與許飛兩人對視一眼,隨即也不管僧人的阻攔,直接朝著天峰大師的禪房跑去。
僧人想要阻攔,但又怎么會阻擋得住許飛與楚留香兩人呢。
當兩人沖進天峰大師的禪房時,發現茶杯已經到天峰大師的嘴邊了,無花就跪坐在天峰大師的旁邊。
天峰大師見到許飛與楚留香兩人,面含微笑的將手中的茶杯法相,道:“三十年來,在老衲品茶的時候,闖進這里來的,兩位施主還是第一次呢!”
追上來僧人介紹道:“師叔,這兩位就是楚留香與許飛,他們有要事要找你!”
天峰大師笑道:“原來是楚施主與許施主,素仰,素仰,請坐!”
許飛與楚留香兩人坐了下來。
天峰大師講道:“寒寺無酒,兩位施主以茶代酒怎么樣?”
楚留香立即講道:“晚輩此來,并非品茶!”
許飛卻笑道:“聽聞妙僧無花茶藝無雙,在下倒是想試試!”
楚留香驚訝的看著許飛,如果他們兩個人的猜測是正確的,那么今天無花就很有可能在這茶水里放了天一神水,許飛難道不怕中毒?
天峰大師并不知道楚留香心中所想的,笑道:“既然施主喜歡,請!”
隨后看向楚留香問道:“不知道楚施主是為何事而來呢?”
楚留香講道:“在下這次前來,是有些事情想要找無花大師聊兩句!”
“哦,該說,還是要說的,你們去吧!”天峰大師對無花講道。
“是,師父!”無花點頭。
“兩位要談的事情我就不奉陪了,正好坐在這里與天峰大師一起品嘗一下無花大師的茶藝!”
說完之后,許飛率先將自己杯中的茶水抿了一口。
楚留香相阻攔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是擔心的看著許飛,結果卻沒有發現許飛有任何的異常。
許飛朝著楚留香點了點頭,表示這茶水沒有問題,楚留香帶著一肚子的疑問與無花一起離開了禪房。
“大師,在下有件事情想要請大師解惑!”許飛等兩人出去之后,向天峰大師問道。
天峰大師依然笑瞇瞇的樣子,講道:“許施主請講!”
許飛道:“之前江湖上發生的事情,我想大師也有耳聞,在下想問的是,當年你在決戰之地帶回來的那個孩子可是無花大師!?”
天峰大師笑了笑,講道:“原來許施主與楚施主兩人這次前來是懷疑無花與江湖上的這段時間發生的這件事情有關啊?”
許飛點點頭,直言不諱的講道:“縱觀整個少林寺,有這個能力的只有無花和尚了!”
天峰大師笑道:“那么這次二位施主怕是來錯地方了,無花并不是當年我在決戰之地帶回來的那個那孩子,實際上那個孩子是一個女孩子,被老衲帶回少林寺后,便送給了山下酒莊的老板收養了,至于無花嗎,他是在十六歲的時候,才拜入我們少林寺的,當時還是我親自給他剃度的呢!”
許飛露出驚訝的表情,自己與楚留香兩人竟然都猜錯了?
“那請問大師,那位女孩子現在叫做什么名字?”
“伊楓!”
“多謝大師!”
“唉,沒想到二十年過去了,江湖上竟然又因為這件事情而掀起了風浪.”天峰大師有些無奈的講道。
許飛想了一下,現如今只能是先下山找到哪家酒莊老板,詢問伊楓的下落了。
過了沒一會楚留香與無花兩人也回到了禪房。
顯然無花也跟楚留香講到了自己的情況。
許飛對楚留香講道:“走吧,路上我跟你把事情講明白!”
楚留香也沒有懷疑許飛的意思,點頭道:“好!”
兩人在少林寺告辭,來到了嵩山山下的城市,找到了天峰大師口中的那位酒莊的老板。
“什么?你們找伊楓?”酒莊老板聽到許飛與楚留香兩人的來意之后,驚訝的問道。
“對,當初天峰大師送給你的那個女孩子!”楚留香道。
“我知道,我知道!”酒莊老板講道:“她來了差不多一年,不過,有一天她到街上逛街,就沒有回來!”
楚留香繼續問道:“那有沒有辦法再找到她?”
“恐怕沒有了!”酒莊老板無奈的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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