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玉延微微嘆口氣,最強求不來的就是感情。
這一刻,他也是深深的明白,小貝勒爺的為難。
郁廷宸的命雖然是她救的,可是,把她帶離邊漠,讓她變成最厲害的小貝勒爺的是郁廷宸。
而幫她找到家人的,也是郁廷宸。
在貝樂一步步的成長中,郁廷宸傾與她的太多太多了。
郁廷宸本以為他用心,呵護寵著的人必定是他的,卻不想貝樂會愛上顧柏衍。
所以說,愛情這個東西,不分先來后到,也不分付出多少。
貝樂拿起一直玩著的茶杯,然后走到一個柜子前,把茶杯放了進去。
這只杯子就是被顧柏衍最先扔出去,被她接住的那一只。
從緩緩關上的柜門,可以看到,那里面擺了很多個小物件。
它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叫“和顧柏衍有關”
海邊別墅 月白本以為自家先生會直接殺去顧家老宅,卻不想最后只說了,回海邊別墅來。
這是急著要見貝少…
“小貝勒爺說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要透露給貝樂。”
臨下車的時候,顧柏衍對月白說。
“明白。”月白點頭應道。
就是自家先生不說,他也是不會說的。
現在就是不知道貝少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若是知道還裝不知道,那貝少是想干什么?
若是不知道,先生又該如何做?
一想到這樣兩難的境地,月白都替自己先生頭疼。
顧柏衍回來時,楚飛貝樂正帶著兩個孩子在燒烤。
嗯,還有一個人,就是杜佟羽。
杜佟羽拿著啤酒跑過來時,正好看到了顧柏衍。
嚇的差一點把手里的啤酒都扔了。
這是怎么回事?貝哥不是說他四叔明天才回來么?
怎么這會就回來了?
“叔叔,叔叔好…”杜佟羽趕緊向顧柏衍打招呼。
顧柏衍看著穿著大花褲衩,跨欄背心的杜佟羽,眉心一蹙。
一時忘了這孩子叫什么來著,就只問了一句,“你怎么在這?”
“我想貝哥了,貝哥也不回去上課,我們就飛來了。”杜佟羽規規矩矩的回話道。
“你們?”顧柏衍微微挑眉問。
“啊,還有祁商…”杜佟羽小聲道。
聽到祁商的名字,顧柏衍的臉色便一沉。
杜佟羽一看顧柏衍臉色難看,就在心里祈禱著,祁商別這個時候出來。
他拿著啤酒先出來了,而祁商非要親自切個果盤。
說什么貝哥喜歡吃…
而就在杜佟羽祈禱的時候,祁商便也走了出來。
在看到顧柏衍時,也是一怔,而后便笑著有禮貌的叫了一聲,“叔叔好。”
“不好。”顧柏衍冷冷的回了一句。
站在顧柏衍身側的月白低下頭,忍著沒笑。
先生這會心情不太好,祁商這是撞到了槍口上。
在杜佟羽的潛意識里,顧柏衍是特別溫柔的四叔。
到現在還是不能接受如此冷冰冰,又不耐煩的叔叔。
而祁商倒是習慣了顧柏衍這樣,畢竟他曾經被揍的很慘。
那種疼在見到顧柏衍時,就會自己跑出來,讓他感受一下。
“叔叔,我們正在燒烤,叔叔喜歡吃么?”杜佟羽笑著問。
目的是想緩解一下尷尬,但是,顧柏衍卻讓他更尷尬了。
“不喜歡。”顧柏衍冷聲回道。
說是這么說的,但是,顧柏衍還是向庭院走去。
月白沒跟過去,他有些事情要處理。
而杜佟羽看了一眼自己的偶像,兩人相互笑了笑,也跟了過去。
貝樂看到顧柏衍走過來,表情很淡,沒因為他突然回來而有什么驚喜表情。
而站在她身邊楚飛則是一副很驚訝的表情,問了一句,“小舅舅,你不是說明天回來?”
在說這話時,楚飛不禁想,有錢真好。
他爸爸是用直升機回來的,而他小舅舅還要去機場,等航班坐飛機回來。
顧柏衍沒搭理他,而是走到貝樂身邊。
從她的手里拿過正在烤著的串,扔在了架子上。
貝樂看他,而他則是冷聲的說了一句,“你烤這玩意干什么?再燙著自己。”
楚飛看著燒烤架子,這玩意能燙著么?
他爸爸又不是冰淇淋繼而巧克力,至于么?
貝樂用手語問了一句 {不是說明天才回來?}
“我要是不回來,由著你和追求者,喝著啤酒吃著燒烤憶往昔?”
顧柏衍這話說的酸溜溜的,酸的楚飛都想打噴嚏。
小舅舅至于么?他爸爸要是真能看上祁商,還能有他什么事啊。
貝樂看著顧柏衍,眸色淡淡的,而后用著唇語說了一句,“有楚飛和杜佟羽在,不能夠。”
本是一句安撫的話,可是,硬是被顧醋醋給酸成了別的意思。
“那要是沒有他們兩個在,是不是就能夠了?”
楚飛給烤串翻了一個面,微微呼出一口氣,小舅舅真能鬧。
有他在,怎么會讓他爸爸和祁商有獨處的機會。
“你這醋吃的,有點無理取鬧了。”貝樂用唇語道。
顧柏衍眸色很沉的看著貝樂,而后說了一句。
“你不聽話,我還不能吃個醋了?”
“我怎么就不聽話了?”貝樂被氣笑了,用唇語問。
“我說不讓你和祁商玩,你聽了?”顧柏衍問。
“你不能這么霸道,我的朋友有很多,基本都是男的。”
“你見一個都要吃醋,豈不是要酸死?”貝樂微微偏著頭問。
楚飛在那邊點了點頭,他爸爸身邊的人大部分都是男的。
還有好多都是他小舅舅沒有見過的,這他爸爸日后定是要,都介紹給小舅舅認識的。
就他小舅舅這見一個醋一個的性子,可不是要酸死。
“男性朋友很多?”顧柏衍挑眉問。
“嗯,很多,以后都要介紹給你認識的。”貝樂用你唇語回道。
“我一個都不想認識。”顧柏衍說完坐在了椅子上。
而當他坐下時,便看到了貝樂的左小腿上,有一塊淤青。
顧柏衍霍地蹲了下來,微微抬起貝樂的小腿。
突然被抬起腿,貝樂一個不穩,手就搭在了顧柏衍的肩上。
顧柏衍讓她坐在椅子上,碰了一下淤青的地方。
沉了臉問了一句,“這處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