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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 這種樓在柯南里是要被炸的

  開賽日來臨,第一天。

  江東區靠近海岸線的地方,一座高昂的樓宇豎立而起,水晶般的樓宇散射著陽光的碎片,和大海一樣波光粼粼。

  從十幾年前它落成時,每年的新星戰都在這個地方舉辦,見證了一個又一個新星的誕生。

  有一說一,這種樓要是出現在了柯南的劇場版里,觀眾都默認它會爆炸的。

  酒店的內部,火焰安靜地燃燒——

  耀眼的光芒從高空落下,每顆棋子上都鍍著閃閃的亮光。

  看得出棋子的檔次很高,自帶特效。

  大型的客廳里,四桌棋局同時開打,像這樣的客廳還有八間,一共三十二桌棋,六十四進三十二,今天過后一半人都要被留在第一層,其余的人接著闖關。

  科執光的對面,坐著一位滿頭大汗的年輕人,叫做西草介,他一遍又一遍地用手帕拭去額頭上的汗漬,但汗液卻跟決堤一樣瘋狂外溢,心臟也在止不住的跳動。

  ——這就是,正規比賽的壓力么?或者說這就是初定三段的實力么?

  年輕人雖然今年四段,但老實說,這是他第一次突破預選賽,來到了比賽現場,享受高規格的待遇。

  昨天他從住處出發,來到了這間檔次極高的酒店里,這是他人生第一次進入這種地方,一進門就有侍者彬彬有禮地幫他提過行李,一直護送他到居住的房間,而房間的左右四鄰都是老外,讓雖然棋藝不錯但沒見過什么世面的他心臟一跳一跳。

  分組抽簽的運氣對他來說很不好,一上來就要面對本次比賽的種子選手科執光,傳說中初定三段的猛人,踩在太子爺矢武銳仁的尸體上的位。

  西草介對這位新人也是頗為感興趣,定段賽結束后,他在棋院連續蹲了好幾天的科執光,結果連人都沒見到,最后猜測這可能就是一個玩票性質的天才,定個三段就提桶走人,以此來表達對棋界的嘲諷。

  可就在西草介放棄蹲他之后,這小子立刻就在棋院里冒頭了,后來經打聽才知道,他居然是在準備高中期末考試......這,好像更天才了。

  天才這種東西,向來是遭同行恨的,西草介也混摸了兩年,對其自然沒有心理壓力。

  可等到真正上了棋桌才發現,情況和他想得有點不同。

  怎么攝像頭全都懟著這里?

  怎么周圍的記者也都如狼似虎地在附近待命?

  ——這小子的人氣把它們都吸過來了!

  ——這算是盤外招吧!

  第一次遭受外界如此強烈的關注,讓他格外緊張,再加上比賽本身的重大意義,更是讓他壓力倍增,導致他在棋盤上的技術稍顯變形,下出了許多想抽自己一耳光的棋。

  科執光在西草介的對面保持著冷靜端正的坐姿,暫且還真沒注意到對方真地自抽了個耳光。

  但他的確有察覺到對手的象征靈正處于捶足頓胸的暴躁狀態,于是猜測他大概是心態崩了。

偶爾抬起頭,不經意間發現這桌已經被鏡頭堆滿了  這桌這么吸人氣的咯?

  然后就沒反應了。

  區區被鏡頭對準而已,很影響狀態嗎?

  于是長達十分鐘的思考后,科執光決定利用時間優勢大膽出擊。

  棋子清脆地取出,隨即化為一道利光斬向棋盤,然后拍下計時鐘,西草介的臉色愈發苦澀。

  他很詫異,為什么這人一點都不怯場,按理來說新人第一次參加這種被無數鏡頭包圍的比賽,不是會很緊張嗎?為什么這人看起來一點都不怕生?

  “西草介從布局開始就一直處于下風,這點可以說是相當讓人郁悶,也許是壓力太大了吧。”直板藏之介皺著眉說,他現在已經大有科執光專屬解說的趨勢了,一天到晚盯著科執光的比賽灌奶。

  “之前我們一直都說科執光的布局是短板,但現在看來這個短板已經被補齊了吧?”麗子問。

  “也可以這么說,從定段賽開始起,他的布局水準就一路走高,對于光之流的布局,我們現在依舊沒有太好的應對辦法。”

  當然這么說有點吹的成分,到目前為止光之流的布局也就在定段賽上放過異彩,還不足以引起業內的太多關注,如果能在這次新星戰上使用成功,那么光之流的名稱專利就能注冊成功!

  比賽很快結束,以科執光快一氣的對殺告勝,鮮血從對方大龍的頸脖中濺射而出。

  “我輸了。”西草介直接丟鍬。

  “感謝指教。”科執光按流程開口,見對方并無復盤的意思,起身就走。

  走出對局廳的一刻——

  加速,快跑!

  所有蹲伏在門口的記者都被科執光這突然的加速打亂了節奏,在他們看來科執光這種新人應該是很樂意于接受這種被攝像機包圍的快感。

  “別讓他跑了!他就是個移動的素材寶庫!”

  一群人在后面瘋追了他一段距離,但奈何科執光體質好,腿又長,兩三下就甩開了所有人。

  藏在拐角處,等待這群人全都跑完。

  “呼。”科執光喘了口氣。

  倒也不是他對鏡頭前的裝逼不感興趣,也不是他害怕某些略顯虎狼之詞的提問。

  而是他當下還有要緊的事要做。

  正當他打算轉身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了——

  “相當精彩的比賽,這就是團體戰英雄,黑坊毀滅者,齋藤弟子,三段初定者,光之流冠名人......的實力嗎?”淸瀧步一邊鼓著掌一邊走來,還遞了一罐咖啡給科執光,可能這個就是采訪費了吧。

  “我頭上的buff已經疊這么多了?”科執光聽著這一長串名號有點發懵,對淸瀧步的出現并不奇怪。

  因為這人就是他叫來的。

“這只是目前已經提現的頭銜,還有躺在銀行里,以支票形式存在的未來頭銜,全都念出來的話  ,恐怕也只有類似于‘沙皇’這樣的稱呼才行吧?”

  這個梗科執光竟然懂了。

  冷知識,沙皇由好幾十個榮譽稱呼組成,全都堆出來可以水不少字。

  科執光抿了一口廉價的罐裝咖啡,果然不像棋院的咖啡那樣,能直接補充一大管精力值。

  “墨菲定律可以重啟了吧,把您當時對我透露的,什么某個職業棋士有段時間棋力突飛猛進,但身邊人不斷去世的事,把這件事講完吧。”科執光說,這正是他召喚淸瀧步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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