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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臟物呢?繳獲多少?

  教導員這邊,此時心情非常的涼。

  簡直涼了個底兒掉。

  要真是荒山野嶺還好,人煙稀少,憑借4條警犬總能追捕到足跡,可楊勇這人,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有可能是湊巧,也可能是他有出色的反追蹤意識,居然在紅河村四組轉了一圈。

  村中氣息復雜,此時又農忙時節,足跡也亂七八糟。

  線索徹底丟失。

  而正在此時,耳機里居然傳來捷報?

  “抓獲什么嫌疑人?楊勇?”

  陳振回道:“對,楊勇。”

  現在是聯合搜捕行動,在場100多號人是沒分組的,共用的一組對講信道。

  對講里亂成一團,夾雜著眾多的歡呼聲。

  “在哪兒抓到的?”

  “人呢?你目前位置在哪兒?”

  “快快快,報上你的位置。”

  “哪一組的兄弟,位置在哪兒?”

  “請問誰受傷了?嫌疑人還是咱們的同志受傷了?”

  教導員將肩麥扯了下來,對著肩麥奮聲大吼:“確定是楊勇?”

  陳振也只有大聲吼道:“對,我百分之百確定,人已經被我控制住,請馬上派人增援。”

  歡呼聲震徹山崗。

  連夜部署,整整一天的設卡堵截,封山搜捕,成功抓獲嫌疑人,這份興奮和榮譽,還有沉甸甸的歸屬感,沒經歷過軍營和警隊生活很難理解。

  “哪一組的兄弟,牛逼啊,搶在我前面給抓了。”

  “一組的,張副隊那組,恭喜啊張副,奪得首功。”

  “人在哪兒啊,也給咱們留口湯喝啊。”

  教導員又大聲吼道:“繳獲的臟物呢?清點了沒有?臟物還在不在。”

  實在太過激動,教導員甚至不知道是誰抓到的,連名字也沒問。

  帶一組的張副隊在紅河村滿頭亂竄,也是滿心的激動。

  這可是頭功。

  肯定是他來交接。

  揣著這個小心思,他一直沒在頻道里說話,而是帶著人到處找。

  一邊扯著嗓子吼:“人呢?誰給抓到的?快給我交出來。”

  “額,不知道。”

  “我一直在這兒,到底哪兒抓到的?”

  “我也不知道啊。”

  “是我們一組的嗎?”

  這是臨時組成的隊伍,大家互相都不認識,又那么忙,一入村就開始分頭搜索,陳振偷偷的開溜了,溜走了半個小時,張副隊居然不知道。

  陳振這邊,到是被提醒。

  將楊勇雙手背銬,蠻橫的抓著頭發給拖到棚子邊,將黑色旅行包挑了出來。

  拉鏈打開一看,上面裝的是衣服,下面有兩個裝芝麻糕的盒子,拆開,里面是單獨的錫紙包裝。

  陳振將他的腦袋提了過來。

  “說,這是什么?”

  楊勇鼻梁被陳振踢斷,鼻血流得滿頭滿臉,樣子甚是恐怖。

  陳振抓著頭發再次提起。

  “說,這是什么。”

  楊勇口齒不清,呸的吐出口血水,咧著外翻嘴唇一笑:“說,說,說你,你媽,的,老,老子出來,殺你全家。”

  講完,腦袋悶頭就拱了過來,張嘴便咬在陳振的大腿上。

  陳振悶哼一聲,傳來劇痛。

  一個疏忽,就看一個腦袋啃自己大腿上。

  此時夏天,就一層薄薄的西褲,劇痛之下,操起甩棍亂敲亂劈,而楊勇心知必死,瞳孔睚眥欲裂,如一頭瘋狗般瘋狂撕咬。

  鉆心的劇痛襲來,陳振死死的摳住對方腮幫,阻止他往外面扯肉,痛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陳振被逼得沒辦法,僵持了十幾秒鐘,感覺肉都要被他撕掉,強忍著手部的劇痛,用手指卡進對方牙齒之間,掰也掰不開,將甩棍卡了進去,才把他嘴給撬開。

  楊勇不知受了多少重擊,也幸好陳振保留了最后一分理智,是用橡膠把的那頭敲他,才沒有被當場打死。

  可也快了。

  頭一歪,滿嘴的血跡,在地上昏死過去。

  陳振低頭去看大腿,將褲子脫下,兩排牙印深入肉里不知多深,鮮血從牙洞里冒出,趕緊把襯衫解下來包扎住。

  耳麥里早已經鬧成一片。

  教導員嗓子都吼啞了。

  一組竟然匯報,沒有抓到人。

  你這不玩呢嗎你?

  教導員在耳麥里破口大罵,原本鬧哄哄的頻道,頓時就安靜了。

  頻道里詭異的安靜。

  只剩下教導員濃重的喘息聲。

  陳振按下耳麥:“一組陳振,請求增援,嫌犯重傷,我也受傷,請快速增援。”

  “陳振?”七上八落的心情,如同云霄飛車,教導員:“你是陳振?”

  “對,教導員。”陳振強忍著劇痛,牙關顫抖的說:“我受傷也很重,請快速支援。”

  “楊勇在你手里?”

  陳振火了,我在這邊英勇負傷,還差點犧牲。

  你卻只關心你的嫌疑人。

  “趕快,操,是不是非要我罵你兩句你才相信?”

  “好,好,你先別激動,匯報你的位置。”

  “我匯報不了,是跟你們相反的方向,大約4公里外,你們自己用手機定位。”

  雞公嶺,這次是名副其實的雞飛狗跳。

  在場100多號警員,朝著同一個目的地飛奔。

  足足跑了半個小時,教導員累到脫力,只有體力最好的幾名特警隊員,和4條警犬,才完整的堅持下來。

  當到來的特警看到現場的慘狀時,身經百戰的SPC成員,也忍不住暗自心驚。

  第一現場,簡直像個兇殺現場。

  鮮血濺射得到處都是。

  池塘里殷紅一片。

  陳振軟倒在棚子邊:“快,兄弟,先救我,給我止血,我他嗎快扛不住了。”

  抱著79式沖鋒槍的特警隊員奔了過來,握住陳振肩膀。

  “堅持住,兄弟,增援馬上就到。”

  拿出腰間的急救包攤開,將陳振的襯衣解開。

  看著腿部慘烈的傷口,特警隊員左右看了看。

  “你這是狗咬了嗎?”

  “被這家伙咬的,這塊肉能保得住不?”

  “我看…”隊員難忍的搖頭:“有點懸。”

  另兩名特警隊員控制住嫌疑人,也趕了過來。

  “你和他搏斗了?現場有沒有兇器?”

  特警隊員將硝酸甘油片塞進陳振舌下,這可以緩解心動過速,正拿起醫用消毒液噴了上去。

  陳振痛得到吸涼氣。

  “有,在池塘里,就這兒,你看看能不能撈上來。”

  魚塘并不深,陽光下刀片還在反光,另一名特警隊員跳了下去,手一伸就撈了出來,足足有40厘米長。

  拎著濕淋淋的刀片,刀鋒仍然雪亮,特警兄弟都感覺心有余悸:“他拿這么長把刀,你也敢上?”

  “我逼得沒辦法嘛。”

  “你怎么不用槍?”

  陳振忍著痛:“我還在見習期,沒法配槍。”

  “太拼了。”抱著槍的特警隊員搖著頭:“不過,你是真的猛。”

  說完這兩句,其余的警員也陸續到了。

  教導員是被人抬著過來的。

  掙扎著下地,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還在路上摔了一跤,繞過楊勇看也不看,撲到陳振面前,一把按在陳振的肩膀上。

  “臟物呢?繳獲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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