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掀起了這場輿論風暴,接下來不只是晨光通訊社,你們兩個都危險了。”
“我都能查到你們,中統的那些人肯定也能查到,接下來,會是什么后果,猜得到嗎?”
“羅先生,我們只是想替受害人討還一個公道而已。”江琳怯生生的說道。
“這話周然說,我信,因為他跟嚴楓夫婦是好友,她為了給朋友兩肋插刀,絕對能做到,但是你,我就打一個折扣了,這則新聞曝光,你同樣名利雙收,不是嗎?”
江琳一張臉刷的一下子慘白。
“當然,我不管你什么想法,但你至少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就算有些私心也能接受,畢竟誰活在這個世上沒有一點兒私心,可你們那個譚社長保不住你。”羅耀道,“接下來,中統一定會想盡辦法找她的麻煩,直到逼的她徹底關閉報社為止。”
“這世上還么有王法了嗎?”
“王法,在某些人的眼里,他們就是王法,你跟他們講法,等于是對牛彈琴。”羅耀冷蔑的一笑道。
“羅先生,您能幫我們,對嗎?”
“嚴楓、胡曉玲也是我的同學,中統的人欺負到我的頭上了,我豈能忍下這口氣,除了我,現在誰都不會幫你們!”羅耀道。
“那我們怎么做?”
“江記者,這一次你不會再不守約吧?”羅耀呵呵一笑,眉頭一挑,問道。
“不,不會,羅先生,您說什么我就做什么。”江琳也是怕了,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以周然對江琳的了解,她還從來沒見過她這么害怕過一個人,自己這個學弟到底做了什么,能讓她如此恐懼?
“我也不要你簽什么協議了,如果你們不想出事兒,從現在開始,必須得聽我的,按照我說的去做,什么東西能寫,什么東西能發,必須我這邊審核之后才行,明白嗎?”羅耀說道。
江琳根本沒有猶豫,一口答應下來:“明白,羅先生,我們全聽您的安排。”
“很好,既然你很想成名,我就助推,幫你一把,把你推上去!”羅耀道,“當一個人的名氣足夠高的時候,別人想動她,就得掂量一下動了她的后果了。”
江琳聞言,瞬間一個激靈,她明白羅耀的意思了,她推出了這篇報道,最多只能小小的揚名,她這樣的太多了,一炮而紅,但紅過之后就泯滅眾人了。
而如果能夠繼續不斷的寫出類似的報道的話,那她就有可能一直保持熱度,那她在記者界的地位就會節節攀高,甚至會成為山城的著名記者。
一旦成為著名記者,就會得到更多人的關注,影響力也就更大,就能進入更高層次的圈子。
“像嚴楓這樣的案子,我手里掌握了很多,可以給你做一個系列的爆料,保證你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成為山城最耀眼的獨立記者,一個不畏強權,勇敢揭露黑暗的正義化身!”羅耀其實倒是希望江琳能夠在揭露兩統黑暗上一路走下去。
只要這個人設立住了,她自己不作死的話,未來,她有可能憑借這些成就更高。
但如果她自己不爭氣,最終被私欲迷了雙眼,那也是她命中注定,不成夠承受這一切。
江琳聞言,激動的一哆嗦,這若是成了,她在江城還不橫著走了?
“但是,如果你真決定這么做的話,你可能會遭到各種威脅,甚至危及生命危險,投毒,綁架,暗殺等等,你可要想好了,雖然我可以幫你,也可以派人保護你的安全,但這種事兒沒有萬無一失一說,你若決定跟我合作,我自然保你,但你若放棄,這一次我也可以保你,但下一次就未必了。”羅耀緩緩說道。
江琳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顯然是腦海里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
“羅耀,我呢?”
“周然,你跟江琳不同,他們雖然也會遷怒于你,但你不是他們首要報復的對象。”羅耀道,“但他們知道是你把消息透露給報社的,肯定也是會找你麻煩的,所以,你們兩個現在最好馬上從原住處搬出來,我給你們提供安全的住處,并派人保護你們。”
兩個女人聽了,都震驚了,這事兒有這么嚴重嗎?
她們都不敢想象羅耀說的話。
“你們考慮清楚,我不強迫你們,出了這個門,你們是自由的,去哪兒都行。”
“羅先生,能讓我們商量一下嗎?”江琳明顯有一定主見,而周然經驗不足,碰到這種事兒,顯然不知道該如何決定。
“可以。”羅耀點了點頭,起身道,“失陪一下,你們商量好了,直接叫我就是了。”
“然然,我覺得羅先生說得對,你可能之前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這一次真的很危險。”江琳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江琳,你跟羅耀認識對吧?”周然明顯關注點不在這上面,十分嚴肅的問道。
江琳呵呵一聲,掩飾道:“我過去跟他有一點兒小過節,不過事兒早過去了。”
“你很怕他?”不用直覺,周然都發現江琳對羅耀明顯是一種害怕的心理。
“我,我哪里怕他了,我就是突然見到他有點兒吃驚而已…”江琳不愧是做記者的,反應還是很快的,“對了,你跟羅先生什么關系。”
“他是大學的學弟,跟嚴楓是同學。”
“你跟我說的‘抗日英雄’不會就是他吧?”江琳瞬間反應過來。
“嗯。”周然點了點頭,她沒有跟江琳說出羅耀的身份,也是一種出于女人的奇妙的心理。
“怪不得,然然,你命真好。”江琳感慨一聲。
“什么?”
“對了,羅先生的提議你怎么想的,我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咱們現在真的可能處于危險當中,而且能幫咱們的人,也只有他了。”江琳道。
“他有這么大的能量嗎?”周然還是有一些不相信的,雖然他見過羅耀跟江城警察局局長都是平等對待,可現在面對的是特務機構,那可比警察要可怕多了。
“我不知道,但他應該比你想象中的可怕。”
“可怕?”周然沒來由的臉上浮現起一絲紅暈,她覺得羅耀挺好的,不過,在學校老師辦公室那段揍人的場面,確實也挺可怕的,她可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赤手空拳可以把那么多人擊倒在地。
“然然,心動了?”
“江琳,你胡說什么。”周然嗔怒一聲。
“其實,我也想…”
“噗!”
在外面大廳內,跟辛小五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并且喝著熱咖啡的羅耀差點兒沒一口噴出去。
“耀哥怎么了,咖啡太燙了嗎?”辛小五一抬頭,有些奇怪的問道,咖啡的溫度他試過的,不燙的。
“沒事兒,跟咖啡沒關系。”羅耀能說,他在聽兩個女人的悄悄話,被刺激了一下,差點兒噴了?
這秘密聽多了,不是好事兒,何必在乎那個過程呢,結果就行,人活在世上,該糊涂的時候還是要糊涂一點兒。
凡事都要弄清楚的話,那會自絕于社會的。
人總有一瞬間的“惡念”的,知道了,未必就是好事兒,因為那會是一根刺兒在你心里,所以,不知道反而是好事兒。
吧臺上的電話機鈴聲響了 “喂,暮光咖啡,有什么需要幫助您的?”辛小五很自然的伸手拿起電話機說道。
“慧姐,您稍等一下。”辛小五把電話機遞給羅耀。
羅耀伸手接過里:“小慧,什么事兒?”
“今天一早,晨光通訊社讓人扔了一顆炸彈,幸運的是,炸彈爆炸的時候,報社的人還沒有上班,沒有死人,但有幾個輕傷,其他就是財產損失。”宮慧說道。
“誰做的?”
“是普通木柄手雷,自制的,根本查不出來路,無頭案。”宮慧在電話里說道,“你那邊怎么樣,跟周然談的怎么樣?”
“你恐怕也想不到,周然把消息透露給了誰?”
“誰?”
“江琳。”
“她,她怎么跟周然認識?”宮慧非常吃驚的問道。
“應該是在某些場合吧,你我都不太喜歡的那種。”羅耀解釋道。
宮慧明白了,山城貴婦名媛們搞的各種酒會,舞會活動,這些人是不管什么民間疾苦的,只管自己醉生夢死,除了一具好看的皮囊,里面都是一堆腐朽的骨頭和發臭的爛肉。
“中統總是瞧不起我們軍統,總說我們就會搞綁架,暗殺偷雞摸狗那一套,他們看上去也好不到哪里去,要防止他們故意攪混水,把這事兒栽贓到我們頭上。”羅耀道。
“不會吧,《霧都早報》的報道雖然沒有點名是中統所為,可誰干的,大家都清楚,我們軍統是吃虧,占理的一方,報道出來,對我們有利才是,我們沒有這個動機才是。”
“問題就是報道中并沒有提到是中統還是軍統所為,可如果老百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認定是軍統所為,那你說會怎么樣?”羅耀道。
“這也太卑鄙了。”宮慧明白了,這是在沒有對外公布是中統和軍統所為之時,先把軍統拋出去,造成第一印象。
而報復報社這種行為模式是軍統常用的,如此一來,不明真相的人,那自然是認定軍統所為,那么嚴楓一案的元兇就成了軍統,這水就給攪渾了。
當然,當局內肯定清楚,可老百姓不知道了,當局總不可能澄清一下,你們搞錯了,是中統干的,不是軍統。
這不管誰說干的,那都是打自己的臉,中統肯定不會自己承認,而軍統出來澄清,只怕也是“賊喊捉賊”,無人相信,還有,沒有證據,到時候中統還會反咬你一口。
瑪德,中統這些人果然是玩心眼兒,搞陰謀的老手,這一手“攪混水”玩的是真溜呀!
令人嘆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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