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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射雕世界,血煞疑云

  正文卷202,射雕世界,血煞疑云桃花島。

  面前沒有黃藥師,莊園看上去也更加凌亂破敗,像是至少有兩三年無人打理。

  毫無疑問,這里正是另一個桃花島。

  當倪昆利用輪回之門碎片,直接穿越到這邊的桃花島時,他是真有點小驚訝。

  沒想到黃藥師運用星相易理、奇門術數這等半科學半玄學,加上一些法術方面的知識,再結合量子力學這等現代科學做出的“研究成果”,居然還真的管用,竟一次成功,準確定位到了這個平行時空。

  倪昆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此次過來這邊世界,倪昆誰也沒帶,也沒回船上去通知祝玉妍等人一聲。

  反正無論他在這個“射雕世界”呆上多久,大唐世界那邊都只是一剎那,也就沒必要特意去通知一聲了。

  只能推測,或許是他的“平行時空同位體”,亦即那位不幸被幾個“無名之輩”圍殺的黃藥師靈魂,給予了大唐世界黃藥師某種玄之又玄的靈感。

  不得不說,黃藥師那種文理兼修的聰明人,如果生在科學昌明的時代,還真可能成為科研前沿的大牛。

  倪昆收回靈覺,又在莊園之中轉悠一陣,皺眉暗忖:

  一住://26.

  “奇怪…這個桃花島上,怎么也沒有啞仆?難道因黃藥師一去不回,啞仆全都跑了?

  識海存想金身大佛,靈覺如漣漪般四面擴散開去,瞬間覆蓋半個桃花島。

  凝神感應好一陣,并未感受到任何人類氣息。

  “不過就算再是生氣,剛滿十五歲不久的小姑娘,獨自出去野上一段時間,也一定會想念家里的老父親…

  “怎么莊園里,完全沒有近期留下的人類活動痕跡?黃蓉逃家之后,也一去不復返了?”

  “可就算啞仆跑了,被困桃花島多年的周伯通,又上哪兒去了?

  “還有,據老黃說,黃蓉離家出走時,剛過十五歲生日不久。她跟老黃置氣,導火索就是這邊的老黃沉迷科研,居然忘了她的生日…

  再在林中搜尋一陣,找到一個有過人類居住痕跡的山洞。

  洞口處,擺放著一些好像小孩過家家捏的泥人、泥碗,倪昆知道,這里應當就是周伯通曾經困居多年的地方了。

  不會像黃藥師一樣,也出事了吧?

  沉吟一陣,倪昆展開“縱意登仙步”,幾步掠出莊園,來到桃林之中,又展開靈覺,仔細感應一番,仍未感應到任何人類氣息。

  倪昆摸了摸下巴,在山洞內外仔細查探,并沒找到任何尸體、血漬之類的打斗痕跡,看上去周伯通似乎的確是主動離開了。

  他又展開縱意登仙步,在島上各處搜尋一番,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可這山洞看上去也廢棄了很久,已經很長時間沒人在此生活。

  “周伯通也溜走了嗎?”

  倪昆在碼頭上盤膝坐下,自芥子戒中拿出一只卷軸展開。

  卷軸上面,儼然是黃藥師用工筆畫法,畫的一幅黃蓉肖像。

  最后來到碼頭前,發現碼頭上也沒有這個世界的黃藥師,準備的那艘看似華麗,實則無法出海遠航的大船。

  “唔,應該是周伯通把那艘船開走了。”

  “黃老邪這畫工,簡直出神入化!”

  倪昆好生欣賞了一番畫中那人比桃花俏的少女,又記下畫卷下方,書寫的黃蓉生辰八字,以此畫及黃蓉生辰為媒,施展命理占卜之術,推算黃蓉下落。

  雖然從未見過這個女兒,但黃藥師已融合了“平行時空同位體”的靈魂與記憶,繪制這幅少女肖像時,傾注了老父親最真摯的情感。

  于是畫中那俏立桃樹之下,手拈一枝桃花的黃裳少女,笑意嫣然,栩栩如生,直似要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這下倪昆功法欄中,自然刷新出了梅花易理,他毫不猶豫灌頂學會,將之與徐福的命理占卜之術結合,再加上他修煉過去彌陀經,神魂本就遠遠強過徐福,又習得梅花易理,推演卜算之術,已然遠遠超越了徐福。

  以他現在的推演之術,有黃蓉畫像、生辰作媒介,推演起來自是異常順利,很快就算出了黃蓉所在的大體方位。

  他之所以敢應下黃藥師所請,來一方全然陌生的世界找人,就因為他能掐會算。

  在出發之前,他向黃藥師討教“梅花易理”,黃藥師干脆將他書寫的一部研究梅花易理的心得,直接贈送給倪昆。

  對此,他倒也并不奇怪。

  南宋海貿發達,造船技術相當先進,海船遠勝大唐世界的海船,自是不足為奇。

  算出結果后,倪昆毫不猶豫,召出夢魘魔馬,躍上馬背,意念一動,魔馬邁開四蹄,腳踏海面,往陸地方向風馳電掣而去。

  臨近陸地時,倪昆看到了一條大海船,比他的座船都要龐大近倍。

  倪昆靈覺一掃,更感受到了一股濃郁的死氣和淡淡的血腥氣。

  “船上的人都死了?遇上海盜了么?”

  倪昆本來還想避開那海船,免得船上乘客被夢魘魔馬的恐懼光環嚇尿。

  可沒想到,那海船甲板上竟然空空蕩蕩,不見半個人影。

  甲板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具尸體。

  有或是身著對襟短打,或是赤著上身、雙腳的水手,也有身著綾羅的商人,甚至還有兩個身穿勁裝,手持長劍的武人。

  略一沉吟,倪昆催馬奔向海船。

  臨近海船時,他收起夢魘魔馬,展開縱意登仙步,一步掠上船頭,抬眼一眼,頓時皺起了眉頭。

  甲板上、尸身上,一滴血都沒有。

  所有的尸體,竟好像在沙漠中風化了多年一般,儼然都是皮包骨頭的干尸。

  倪昆見慣生死,數十萬活尸海的大場面他都見過,照理說,區區十幾具尸體,還真不至于令他皺眉。

  可問題是,這十幾尸體死狀太詭異了。

  倪昆手摸下巴,暗自沉吟:

  “這種死法,感覺像是一瞬間被抽干了渾身的血液…吸血鬼?還是…”

  倪昆輕輕一彈指,打出一道指風,擊在一具打赤膊的干尸背上,竟發出嘭地一聲悶響,像是敲擊鼓面一般。

  “這也算是干枯得極厲害了!”

  倪昆凝聚目力,仔細觀察,果然在每一具尸體身上,都找到了一道極單薄的利器切割傷,有的是在頸部,有的是在面部,有的甚至只傷在手腕。

  可即使只是手腕受傷,即使傷口異常狹窄單薄,像是薄如蟬翼的利刃割傷,傷者卻還是瞬間斃命,化為干尸。

  他想到了自己曾經耍過的“血煞戮神刀”。

  那也是一門能在一瞬之間,抽干敵人精血元氣,使人變成干尸的魔功。

  倪昆站起身來,呼出一口長氣,神情有些嚴肅:

  “果然是血煞戮神刀!這方世界,竟有人修煉了血煞戮神刀!”

  倪昆在一具尸身前蹲下,手指輕撫其面部那淡淡的傷痕,腦中存想金身大佛,靈覺高度集中,果然感應到了一絲極微弱,又極熟悉的魔氣殘留。

  又連續試探了幾具尸體,皆在其傷口之上,感應到了或多或少的魔氣殘留。

  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因為倪昆本身心性,另一方面,則因為這門魔功背后,有著一尊“滅世級”的域外天魔。

  自黯無極口中,得知那條“血河”,真是血煞宗圣子后。

  血煞戮神刀這門魔功,連倪昆都敬而遠之,只當作過度用過一段時間。

  但即使用此魔刀時,他也不敢以之“吃人”。后來得了雷神之錘碎片的機緣,干脆將之洗白,徹底洗去其噬人之能。

  倪昆投頭,看向天空。

  天空一片湛藍,萬里無云,并無大劫降臨的跡象。

  倪昆已經可以肯定,修煉血煞戮神刀,并且以此魔刀吃人煉法,快速提升修為,臻至一定境界之后,一定會在冥冥之中,與天外的“血煞圣子”發生聯系,被其腐蝕滲透,成為受其利用的棋子。

  甚至這血煞戮神刀,都可能是血煞圣子故意投放進來的。

  一旦修煉血煞戮神刀的邪修,徹底被血煞圣子腐蝕墮落,發動“血祭”并且成功,那么頭頂那湛藍無云的萬里長空,立時就要綻開條條血痕,落下一只只遮天蔽日的血色巨手,噬盡世間一切生靈,最后將整個世界碾成齏粉。

  “殺死黃藥師的幾個‘無名之輩’,說不定就是修煉了魔功的邪修!”

  但倪昆知道,此方世界,既已有人修煉血煞戮神刀,并且已經在大肆屠戮,吞噬精血元神煉刀…

  那么大劫恐怕就已經不遠了。

  雖然大唐世界的黃藥師,既沒有成親也沒有女兒,但既然已經與“平行時空同位體”的靈魂合二為一,那黃蓉就是他的女兒,這點勿庸置疑。

  倪昆又去船艙中搜尋一圈,發現船上財物分毫未動,但是無一活口,船艙內外所有的水手、船工、乘客、保鏢,統統被殺戮一空,死法皆是被噬盡精血,化為干尸。

  倪昆手托下巴,暗自沉吟:

  “這方天地很危險了!得盡快找到黃蓉,把她帶回她老父親身邊。”

  很快,整艘船上便燃起熊熊大火,倪昆走到船頭,以血煞戮神刀心法,以及方才感應到的魔氣為媒介,推演一番,確定了殺人邪修所在方位。

  正好與算出的黃蓉所在方位相同,倪昆也無需改道,便駕馬直趨那方而去。

  “殺人之后,竟不毀船,就這么放任此船在海上漂泊,那不知身份的邪修,也算是有夠囂張了!”

  倪昆搖了搖頭,走出船艙,搓出火球扔進艙中,將船點燃。

  雖只是偏安政權,但臨安府這個行在,倒是格外繁華。

  城池內外,工商發達,百業興旺,戶口眾多,道路寬闊、樓宇林立、車水馬龍。

  片刻之后,倪昆踏足海岸,收起夢魘,施展縱意登仙步,步行飛掠。

  不出半個時辰,他就已來到南宋行在臨安府所在。

  “那噬人煉法的邪修…不會就是黃蓉吧?”

  倪昆從不認為,主角人物,就一定會是好人。

  倪昆推算出的黃蓉所在,以及那邪修所在,儼然都在這臨安城中。

  步入臨安城時,倪昆腦海之中,忽然浮出一個莫明的念頭:

  若是未遇郭靖,最后嫁了與東邪家門當戶對,也頗得黃藥師欣賞的歐陽克,那黃蓉絕不會成為俠名傳天下的丐幫幫主,女中豪杰。說不得,就會歪成反派人物。

  而今輪回混亂,現存的各個輪回世界,都是各種亂入,一切皆有可能發生。

  仔細回憶射雕原著,從許多細節之中,可以看出,黃蓉就是一個心狠手辣、正邪觀相當淡薄的熊孩子。

  她是好是壞,是正是邪,全看她跟了誰。

  說不得,他就得對黃藥師食言而肥。

  當然,這只是最壞的猜測。

  “如果黃蓉真是邪修…”

  倪昆搖了搖頭,心說她若真是邪修,那情況可就有點不妙了。

  相反,誰要是害她父親,她絕對會不擇手段,不死不休地謀取對方性命。

  “所以黃蓉與邪修都在臨安,或許純粹只是巧合…”

  因為這邊的黃藥師之死,倪昆也懷疑是邪修所為。

  黃蓉再是熊孩子,也不可能謀害自己的父親。

  只能大體推算出黃蓉、邪修所在方位,還不能在偌大城市之中,精準定位兩者具體位置。

  靈覺搜索也不好使。

  倪昆心中暗忖著,步入臨安城中,宛若一位初至臨安的游學士子般,漫無目的地四處閑逛起來。

  推演卜算并非萬能,或者說以倪昆如今的境界,還遠遠無法算盡一切。

  因此他只能漫無目的地到處閑逛,小范圍一點點地搜索。

  不過他并沒有黃蓉的氣息樣本,靈覺感知也無法分辨黃蓉的氣息,因此他這番搜索,主要還是要在尋找那個邪修。

  陽神體系的神魂,在境界不到時,不但畏懼陽光雷霆,還畏懼陽剛氣血。

  即使臨安城中,并無修煉人仙武道的武者,可這么多人口,即使每個人的陽氣都只是常人層次,可聚溪成海之下,城池之中匯聚的人氣,也足夠嚴重干擾到倪昆的靈覺,讓他無法肆意鋪陳靈覺,展開大范圍搜索。

  那是一群騎著高頭大馬,服飾華貴,鑲金佩玉的公子哥。

  為首之人,是個相貌俊美、身姿挺拔的青年,看著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被一干公子哥簇擁著,一副目中無人、神采飛揚模樣。

  至于黃蓉,就只能撞一撞運氣了。

  悠游半日,行至鳳山門外,一處名勝景區“萬松嶺”時,倪昆忽然頓住腳步,站到路邊,瞇眼看著一群自萬松嶺上下來的騎士。

  而大唐世界的陳玄風、梅超風,若是放到原本的射雕世界,恐怕都有資格競爭五絕了。

  這一下就冒出十幾個陳、梅二人這種等級的高手,顯然很不對勁。

  眾公子哥左右,跟著十幾個伴當,個個氣息深沉,淵亭岳峙,儼然都有著相當深厚的武功修為。

  以倪昆觀之,那十幾個伴當的修為,居然都不在大唐世界的陳玄風、梅超風之下。

  與海船之上,那些干尸傷口上殘留的魔氣,如出一轍的血煞魔氣!

  那公子哥將氣息收斂隱匿得極好。

  但這些其實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倪昆在那公子哥身上,感應到了一絲魔氣。

  臨安本就是一個海港城市。

  海船在臨安出海之后,被那公子哥摸到船上,殺了個一干二凈,然后任由升好了風帆的海船順流飄蕩,自己則大搖大擺回到岸上…

  奈何倪昆本就修煉過血煞戮神刀,對這門魔功極其熟悉,又修“過去彌陀經”,神魂強大,感知敏銳,以那公子哥的修為,還遠不足以將魔氣收斂到令倪昆無法感知的境地。

  倪昆站在道旁,背負雙手,眼神平靜地看著那群策馬而來的公子哥。

  為方便享樂,倪昆自詡壞人,省得道德君子們用圣人標準要求自己。

  他也并不覺得,自己對這方天地有什么責任。

  嘖,這小魔頭,還真是囂張啊!

  做下那等血案,居然還若無其事,在眾人簇擁之下,大搖大擺出來游玩踏青…

  說實話,發現那公子哥正是魔氣主人時,倪昆心里還是稍微松了口氣的。

  之前他還真有點擔心,黃蓉就是那噬人煉法的邪修呢。

  可既然撞上了,那說不得,他也只得替天行道一回了。

  順便問問清楚,黃藥師之死,是否與他有關。

  正這樣想時,那公子哥一行,距離倪昆,已不到百米。

  眾公子哥說笑聲,也不斷傳入倪昆耳中。

  那樣的話,他就真只能對等著女兒回家的黃藥師說聲抱歉了。

  幸好不是…

  “慕容公子,什么時候帶小弟去…”

  正說時,一道暴吼驀地響起:

  “還是慕容公子厲害,那小娘子可是…”

  “廢話,慕容大哥文武雙全,咱們臨安府的花魁清倌人們,哪個不對慕容大哥心存傾慕?倒貼錢都愿意的…”

  倪昆看得分明,木桶邊上,儼然有一截已經點燃,正呲呲冒著青煙的引信,同時亦嗅到了一縷熟悉的火藥味。

  那大木桶,居然是個火藥桶。

  “慕容復,還我兄弟命來!”

  叱喝聲中,一條皮膚黝黑的彪形大漢,抱著一個碩大的木桶,自旁邊山坡上狂沖而下,距大道尚有二十來丈時,便奮力將那木桶擲出。

  那個大叫“還我兄弟命來”,丟出火藥桶的彪形大漢又是誰?

  正揣摩時,那火藥桶已翻翻滾滾飛到騎士隊伍上空。

  不過更讓他詫異的是,那個身藏魔氣的俊俏公子哥,居然叫做慕容復!

  斗轉星移,姑蘇慕容的慕容復?

  說話間,火藥桶已飛回大漢上空,轟然爆炸。灼熱烈焰四面拋灑,滾滾黑焰沖天而起。

  那彪形大漢雖然及時飛撲閃避,但還是被爆炸波及,被沖擊波掀翻在地,連連咳血,頭發、衣服亦燃起了火星。

  但就在那火藥桶行將墜下時,慕容復哂然一笑,大袖一拂,一道柔和的隔空勁力托在火藥桶上,頓時將那火藥桶完好無損地反彈回去,反向那彪形大漢飛去。

  眾公子哥齊聲大贊:“好一手斗轉星移!”

  “遵命!”一個護衛抱拳應喏,策馬而出,奔向那彪形大漢。

  “原來是南希仁!”倪昆心道:“這就不能坐視了,江南七怪,都是難得的義士啊!”

  慕容復輕飄飄揮了揮手:

  “將那賊人擒下,押至官府處置。對了,他是江南七怪的老四南希仁,有一膀子好力氣、一身的橫練硬功,勉強算是個好手。先把他功夫廢了吧,免得官府那些廢物差役制不住他。”

  機括發動聲中,有絢麗光暈,自那金屬筒狀物上綻放而出,妍姿華麗,宛若孔雀開屏。

  那護衛武功乃是大唐世界陳玄風、梅超風一級,放在原本的射雕世界,是有實力競爭五絕的。

  正要出手救下南希仁,就見南希仁咧開嘴角,露出染血的白牙,朝那策馬而來的護衛大笑一聲,自懷里掏出一只金屬筒狀物,對準了那護衛。

  倪昆眉頭一揚,看向南希仁手中的金屬筒狀物,心說這莫非就是…

  孔雀翎?

  可是當那孔雀開屏一般的絢麗光暈綻放之時,那護衛幾乎沒能作出任何有效應對,身上便響起一起噗噗悶響,旋即便有大蓬血霧爆射而出。

  眨眼之間,那護衛轉個人就變成了血篩子一般,渾身飆血,一聲不吭地栽倒馬下。

  只是南希仁為何不用孔雀翎對付慕容復?

  他知道慕容復的真實實力,清楚即使是孔雀翎,也無法將之殺死嗎?

  若真是孔雀翎,那么一擊秒殺一位有實力競爭五絕的高手,倒也不足為奇。

  因為孔雀翎,乃是一件足以使一個世家屹立不倒,威震江湖多年的恐怖暗器。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南希仁手中的暗器,和那一個照面就被秒掉的護衛吸引時。

  就連慕容復,都沉下臉,皺著眉頭,死死盯著南希仁。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僅令倪昆微微驚訝,那群公子哥,以及剩下的十幾個護衛,更是個個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倪昆忽然心有所感,側首望去,就見一道形同彎月的猩紅刀罡,自一眾公子哥背后的松林之中飆掠而出,悄無聲息又快若閃電地斬向慕容復。

  赫然也是血煞戮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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