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二哥,我才不需要端坐在無聊的考場,可以好好地休息。”秦云看著旁邊那個和他一樣大小,端坐的玩偶,激動地說。
“都是自家兄弟,十二弟這樣可就見外了。”二皇子秦陽客氣地說。
“那十二弟敬二哥一杯。”說著,秦云舉起盛滿靈液的酒杯。
秦陽回禮,一番甘甜入喉以后,他詢問:“今天是文試了吧。”
“是啊,等會我還得去看看呢。還需要準備最后的殿試。”
“殿試的審核人員二哥可以給你安排,十二弟就放心吧。”
“謝謝二哥的好意,但也不能勞煩二哥了,我已經準備好了。”
“這么快?”
“是啊,剛發出去不久,就好多人踴躍報名成為審查官。”
“十二弟就是不一樣,一句話說完,便有許多人一呼百應,踴躍參與。”二哥酸酸地說,想想自己當初請各種高手都要三顧茅廬,費勁各種氣力,千辛萬苦才請到,十二弟呢?就坐在家里,聽聽小曲,吃吃水果,就有人來了。
而今,他好不容易招來的人才,產生二心,有些成為了云殿下的審查官,有些想要拜秦云為師。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可以這么大?秦陽有些難受。
海公公從屋外匆匆走了進來,作揖說:“殿下,殿試的審查官前來拜見。”
“看來是要來商量殿試的情況。讓他們過來。”秦云說道。
以韓君子為首的一干審查官見到坐在旁邊的秦陽時,表情有些尷尬地行了禮節。
“既如此,你們聊吧,我有事先走了。”秦陽一臉郁悶地離開了承乾宮,那些人,十個有九個他認識,有些是他請不來的,有些是他的幕僚。
如今,他們都自動協助秦云完成此次殿試,這在以前是難以想象的。
郁悶的秦陽還沒走幾步,便看到一個體態優雅的女子,蒙著一張面紗,在一名女婢的攙扶下,緩緩地走了過來。
“敢問可是施施姑娘?”二皇子秦陽走了過去,驚奇地問。
“二皇子有禮了。”說話者正是施施姑娘,她欠了欠身,優雅地說。
“施施姑娘來宮中,可是…”
“應云殿下之約,前來商談科舉考試后的慶典曲目。”
“你答應十二弟了?”見施施姑娘點了點頭,秦陽驚愕得張大嘴巴,一臉的不敢置信。
素聞施施姑娘不會輕易離開萬花樓,更不會隨意應某人之邀,前往他人府中。
可這一切,在秦云身上好像是個例外。
一番寒暄以后,秦陽心情更加郁悶地回到自己的宮中。
他剛坐下,一名九品芝麻官恭敬地作揖,說:“二皇子,一切很順利,真的考了那些題目。”
“十二弟果然守信用。這次文試,我們的考生定然拔得頭籌。”二皇子輕松地說,總算有一件讓他開心的事情了。
“二皇子,不知有件事,小官該不該說。”看著他開心的樣子,九品官思忖了一下,考慮到二皇子不會生氣以后,他卑微地問。
“嗯?說吧。”看著對方的樣子,秦陽焦急地詢問:“難不成考生出了意外,沒有參加考試?”
“不是的,都參加了。是聽說除了和您以外,十二皇子還可其他皇子公主做交易了。”
“什么?”秦陽猛然站了起來,目光游離了一會,然后苦笑地坐了過去,說:“唉,就應該猜到了。十二弟雨露均沾,怎么可能只給我便利?”
秦陽語氣酸酸的,本以為自己得到了秦云的考題,說明十二弟有意加入自己的陣營。多年的努力終于有所回報,自己還為此高興了很久,哪里知道,他那是誰都不想得罪。
好不容易擁有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沒了。
“二皇子,卑臣該死!”看著秦陽失魂落魄的樣子,九品官跪倒在地,叩頭謝罪。
“我累了,你退下吧。”二皇子一臉的幽怨,走入臥室。
睡覺吧,睡了,夢里啥都有。
緊張的文試結束了,金鑾殿內,秦天展開了所有的考卷,端坐在龍椅上,仔細地閱讀。
秦云坐在旁邊,一臉的乖巧,沉默地陪著皇帝,體內的乾坤體則不斷地幫他分析每篇文章的情況。
秦天看完以后,一臉的陰沉,冷冷地說:“好啊,朕的文武百官就這點德行?平常詢問治國理念,兜著踹著,各種不知道,等到考試了,教出來的考生比他們堂上提出的還要高明。若非這次考試,朕真的以為大寧國各處問題無法解決了。”
“父皇,恐怕這是考生擅自做主寫出來的,出于各種考慮和利益糾葛,考生背后的勢力定然讓考生不要全寫出來,但他們想金榜題名想太久了,因此不會藏私。”
說完,秦云頓了頓,秦天發現他的猶豫,便說:“說吧,朕不會怪云兒的。”
“如今朝堂一潭死水,父皇得換點新鮮血液了。”
“云兒可有何推薦?”
“如今大哥失去了丞相的支持,已然勢弱,而三姐和五姐如日中天,此刻兒臣認為,不可過多錄用他們的勢力,為他們補充新鮮血液。”
“因此,兒臣覺得,可以提出這幾個問題,若是他們答不出,自然證明他們有作弊嫌疑,文武百官不想把事情鬧大,累及自己,自然會息事寧人,屆時就淘汰他們了。”說著,秦云將這幾個問題寫了出來。
秦天一看,不由得揚起嘴角,贊嘆地說:“云兒果真是朕的左膀右臂,這幾個問題角度刁鉆,卻深入本質。云兒有治國之才啊。”
“父皇抬舉兒臣了,兒臣只是個美食家,能夠品出各種菜的特色,但讓兒臣做菜,兒臣實在做不出來。”
“真不巧,朕倒是個會做菜的廚師。”秦天戲謔地說。
秦天的治國能力,確實是一流。當年,秦云的爺爺還沒來得及處理好他的文臣武將,便撒手人寰,留下了一堆爛攤子給了十幾歲,不過筑基一期的秦天。
但幾十年時間,秦天愣是靠著自己左右逢源,分化瓦解,恩威并施的手段,鞏固了自己的皇位,還將修為提升到了元嬰期。
要知道,這些野心勃勃的文武百官,并不希望皇帝的修為太高,不然難以控制,可秦天皇帝卻是個例外。
當眾人從內斗中醒悟過來的時候,秦天已經邁入元嬰期,建立了梅花宮,有了自己的政治地位。這點本身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兒臣認為,這名叫做秋葉的考生,沒有任何背景,術法高超,文采斐然,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秦云拿著一根長長的用玉做成的長桿,指了指一份寫得密密麻麻,字跡娟秀的文章。
“朕正有此意,只要他爭氣點,朕讓他有官做。”
“還有這個…”秦云又指了另一個,“這個怎么樣?”
秦天剛想回答,忽然感覺胸口一陣疼痛,他捂著胸口,氣息不勻。
“父皇,你這是怎么了?”秦云關切地詢問。
“很奇怪,我已經進入元嬰期,怎么突然間有一種胸痛的感覺?隱隱約約,就想是被針扎了般。”
秦云瞇著眼,他意識到,大皇子秦風開始他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