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官了啊,被征調為左武衛從八品行軍書記…
對于這個任命,陳玉開始還是很高興的,前輩子,自己想當官,卻沒有當上,結果不得不讀了個博士,卻沒有想到,自己穿越到大唐朝大半個月時間,竟被征調為左武衛從八品行軍書記。
嘿嘿,不錯,開局良好,算是在大唐朝的官場正式起步了。
而老爹陳厚德則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老陳家上數八代就沒有出個一個當官的,現在自己大兒子陳玉被任命為左武衛的行軍書記,雖然只是個從八品的芝麻官,但也大小是個官不是。
祖宗有靈啊,應該再給祖宗上柱香才對。
陳厚德還不停地催促著陳玉趕緊到左武衛報道,還說以后陳家就全交給自己,家里的事,以后陳玉就不需要再管了,只需要在左武衛里為大將軍好好地效力做事才對,。
不過,陳玉發現,自己是以作詩出名的,這次征調的理由也是自己詩作得好,有大才,征辟自己也應該征辟為文官的吧,怎么征調為武官,這也太奇怪了吧?
還有,堵在自己家門口的幾個虬然大漢,表情冷峻,拒人于千里之外,陳玉看著,心里就有點發虛。
“幾位大哥,貴姓,可否容小弟在家準備幾日,再去左武衛報道?”陳玉向門口的幾個大漢一拱手,說道。
“我叫程東,是左武衛程大將軍的親兵隊長。陳玉,實話告訴你,左武衛這幾日就要開拔隴西,大將軍命你,不得有絲毫耽擱,必須立即到左武衛報道…”
啊,唐朝的府兵不是都要自備兵器、鎧甲,騎兵還要自帶戰馬的嗎?怎么到了自己這里,就這么急?兵器、鎧甲,這些東西,讓自己倉促之間到那里去找?
“小子,快點,再不走,小心我們幾個人就綁了你去見大將軍。”程東又冷著臉出言催促著。
啊,你這是征調官員,還是在追捕罪犯啊,不去,怎么還要綁著去?
慢著,左武衛,左武衛程大將軍不就是程咬金嗎?難道自己昨天賣給他兒子程處默的三首詩,最后出了事…
以征調為名,實際上…
還有,當頭的那個叫程東的虬然大漢說了,過幾日,左武衛就要開拔到隴西,這是要打仗了啊…
要是在戰場上,自己…
自己是真的沒法活了,去了左武衛,在程妖精的手下,,自己就是死路一條…
想通后了的陳玉,瞬間就崩潰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就差哭天抹地了…
見陳玉膽已寒,陳東伸出大手,一把就從后面抓住了陳玉的脖子,揮手扔在了自己馬上,然后自己也飛身上馬,帶著人…
艸,我艸死你個不要臉的程妖精…
艸,我艸死你個綁鏢的程阿東…
一路上,快速的騎行,讓從來都沒有騎過馬的陳玉感覺到,自己的骨架子都快要被顛得散架了…
到了左武衛營門口,程東在馬上把陳玉往地上一扔,說道:“小子,趕快收拾收拾,免得待會見了大將軍,惹得大將軍不高興,打你小子軍棍…”
收拾,老子收拾個屁,程妖精不就是想殺老子的頭嗎?陳玉脖子一梗,就這個樣子了,臟點怕啥,打軍棍就打軍棍,殺頭就殺頭好了,看老子怕不怕…
左武衛大營就在長安城的西邊,占地挺大的,足有上千畝。
一走進左武衛的營地大門,陳玉就發現,營地里的士卒真多,不下萬人,一隊隊,一列列的,密密麻麻都在分頭緊張在操練…
程東自不會去管陳玉的狼狽樣,徑直帶著全身都是灰的陳玉,到了軍中大帳前,拱著手報名道:“啟稟大將軍,小的程東已將行軍書記陳玉帶到…”
“把那個叫陳玉的小子給老夫帶進來,老夫倒要看看,他長什么樣,竟敢陷害我兒…”大帳中,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傳出。
啊,陳玉的臉色大變,這個程妖是真的是要殺了自己么?
艸,我怎么就陷害你兒了,我和你兒程處默兩個人之間的交易可是貨真價實的,我還給了他大優惠,五十貫錢就賣給了他三首詩,至于他拿著從我這里買的詩,后來干了些什么事,我管得著嗎…
陳玉跟在程東的后面,膽顫心驚地進了中軍大帳,低著頭,也不敢細看,只感覺到大帳里穿著盔甲的人很多,一個滿臉胡須的彪形大漢,也身著重甲,獰笑著,盤腿坐在最上面,虎目圓睜正盯著自己…
見陳玉進來,程咬金站起身,走到了陳玉身前,細看了一下,又圍著陳玉轉了一圈…
不禁有些大失所望,這個會作詩的小子長得細胳膊細腿的,面目也清秀得很…與軍中之人一點都不像…
程咬金回到座位上仍盤腿坐下,張開大嘴,陰森森地喝斥道:“小子,軍中的規矩,你一點都不懂么,你一個小小的行軍書記見了本大將軍怎不知道行禮?”
啊,陳玉差點當場就直接跪了下去,但猛地清醒了過來,唐朝可還不行跪拜禮的,忙向程咬金一抱拳,躬身說道:本書記,不,本將,不,小的參見大帥,不,大將軍…“
混帳東西,連句話都說不清。陳玉一句話就直接暴露出了自己的軍中白癡本質。
盯著陳玉,程咬金想了一下后,又一揮手,把自己的親兵隊長程東叫了過來,吩咐程東先把陳玉帶下去,好好地先教教陳玉軍中的規矩再說。
最后,程咬金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對陳玉又陰森森地對說道:“小子,好好的跟著學,學不好,小心本大將軍打你的軍棍,嗯,一天也不多打了,只打二十板子好了…”
啊,聽到程咬金這么一說,陳玉差點就又當場直接崩潰了。
每天二十板子,這是人受的嗎,二十板子下去,自己的屁股還不得天天直接開花啊。你個程妖精還不如直接殺了老子得了,還找什么打軍棍的借口…
頂盔貫甲,七十斤的鐵甲一穿在陳玉的身上,陳玉就直接被壓得趴在了地上。看得站在一邊的程咬金的親兵隊長程東直搖頭。
唉,還是著皮甲吧,皮甲輕一些,但皮甲再輕,也還是有一二十斤重,穿起來,跑起來,不到一里路,陳玉已是氣喘如牛…看得程咬金的親兵隊長程東還是直搖頭。
還有這皮甲的防護力,一刀砍上去…
這要是上了戰場,這個叫陳玉的會作詩的從八品行軍書記…
還有不到三天的時間,左武衛就要全營開拔隴西了。
營地里,仍有眾多的士卒在不停地打熬著身體。在程東的監督下,陳玉也不得不,赤裸著上身跟著士卒一起操練…
軍營里,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一天兩頓飯,每頓飯還大多是帶著皮的糜子,菜里也是缺油少鹽的,肉星更是見不了多少點,至于軍中廚師的廚藝,還是不要再說了,總之能弄熟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每天一到晚上,陳玉都感覺到自己餓得要發暈。
還有這操練,陳玉發現,也許是因為大戰當前吧,這左武衛士卒的操練強度竟不比現代社會的軍隊訓練強度差多少,花樣還蠻多,折騰死人。
這真的是要了陳玉的小命了。
幸好,這兩天,程咬金倒是沒有再找他的麻煩,只是由親兵隊長程東監督著他跟著士卒一起操練,由著他在士卒中廝混。
唉,自己這個書記當的喲,跟一個小兵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