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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仁義值千金

  公主這種儀態不雅啊,鐘掌柜很想提醒一句,不過想想韋楓的身份,又將話咽了回去。

  他看不見在韋楓的長袍下公主已經被綁成了粽子,不然一定會嚇得跳起來。

  韋楓知道他的意思,輕笑道:“正因為儀態不好看,所以本公公守在這里,你們都出去侯著,沒有公主的命令,不許放人進來。”

  “是。”

  鐘掌柜知道此時由韋公公守在這里是最佳方案,這本就是內侍監的職責之一。

  “那就讓韋公公費心了。”

  將鐘掌柜支開,韋楓關上房門,這才松了一口氣,趴在桌上的九江公主此刻已經進入熟睡之中,嫣紅的雙頰仿佛在訴說剛才那段纏綿。

  好險!

  韋楓抹了抹冷汗,這個公公當得也太難了,希望她醒來后這段記憶斷片,這篇就算翻過去了。

  “本公主要抱抱。”

  只是清靜了半個時刻,李秀箐又扭了起來。

  這妞的酒量是真大,這么多罐的藥酒,也只讓她睡了半個時辰,眼見就要醒了。

  韋楓為了安全起見,并未給她松綁,見她掙扎的越發歷害,無可奈何,只好伸出雙手輕輕將其擁住。

  果然這招十分有用,李秀箐一下就安靜了下來,臉上也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韋楓慢慢將公主松了綁,要是醒過來見自己如此對待她,肯定會提著菜刀追殺自己。

  自己的懷抱比腰帶有用多了,李秀箐靠在自己的懷里果然一動不動,像一只白色的波斯貓。

  仔細看著她那長長的睫毛,突然的就會抖動幾下,像是在彈吉它。

  公主夢中彈得一定是好聽的曲子。

  睫毛有節奏的抖動著,左右兩邊交錯,這份動感十分美麗,韋楓不知不覺看得有些癡了。

  此刻李秀箐已經醒了,開始還有些糊涂,不過自己這輩子就只靠過一個懷抱,有著十分熟悉的味道,她很快就知道面前是誰。

  懷抱十分溫暖,她不愿丟失這個懷抱,紅著臉兒不愿起身,只是幽幽開口問道:“你到底跑什么地方去了?本公主以為…以為…”

  韋楓突然聽到她的聲音,想了想還是一動不動,他能感覺到公主的擔心和害怕。

  和楊能談妥之后,他連楊冰都沒見,急忙回了望江樓,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自己還真不好細細解釋。

  千算萬算,沒料到楊能指使妹子在望江樓自己的地盤上實施綁架行為,韋楓只能承認比起諸葛孔明來還差得很遠。

  楊能的消息來得好快,看來太子殿下也已經得到頡利可汗生病的消息,長孫無忌回到京師,應該就是這個原因。

  定襄郡和頡利可汗的裂痕已經不可縫合。

  頡利可汗要是怒火萬丈,反而沒有多大的事。

  話少,事情必定很大,他沒有責怪定襄郡,其中的故事就多了。

  經過韋楓一番細細分析,楊能無可奈何的承認這位小公公說的十分在理,定襄郡已經到了十字路口,必須要選擇方向。

  這個方向除了韋楓,誰也看不清楚。

  按照歷史,三年之后大唐擊敗東突厥,頡利可汗都成了李二酒宴上獻舞之人,定襄郡如何能獨善其身呢?

  死硬分子義成公主被李靖砍了首級,蕭后和楊政道投降了大唐,隋朝的最后一絲榮光,終于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現如今,因為鄭觀音、楊妃、李恪等人的原因,加上韋楓對隋煬帝楊廣有些偏愛,決定保全這個大隋朝廷。

  這個念頭足夠讓韋楓死上一萬次了,不過自己穿越到長樂門,就注定隨時都有可能被李二梟首西市。

  死一次也是死,一萬次還是死,怕它個鳥來!

  他為定襄郡找到了一條出路,畫出一條路線,沿著這條路線,定襄郡便能重獲新生,延續隋帝的血脈。

  畫圖,數據,論證,實施,韋楓花了一刻鐘的時間,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楊能,并說服他按照這個計劃進行實施。

  談判十分成功,也算比較愉快,雙方初步形成了意向性協議,剩下的便是由楊能將計劃告之遠在定襄郡的兩位娘娘,雙方正式達成契約。

  韋楓對下一步的行動充滿信心,人也處在亢奮狀態,此刻抱著公主,感受著她的那份灼熱,心兒也是‘咚、咚’直跳。

  “公主,被你嚇死了!”他并沒有立即解釋自己的行蹤,而是先行發難。

  李秀箐嬌軀在韋楓懷里輕輕一動,她已經羞不可抑,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只能以沉默相對。

  自己這是中了魔,居然主動投懷送抱,太羞愧了!

  以前不知道,現在終于知道自己十分不正常,用韋楓的話來說就是一個變態狂魔,居然喜歡上了一位太監。

  這個秘密絕對不能說,打死也不能給任何人說,幸好韋楓夠聰明,房間里只有倆人,要是讓人見到,自己還能活嗎?

  全身真的沒有一絲力氣,根本沒法逃脫他的懷抱,那就認命吧!

  他的心跳是那么的有力,他的懷抱是那樣的溫暖,他的言語是那樣的令人著魔。

  李秀箐不知不覺又向韋楓懷里拱了幾下,嚇得韋楓差點又要去解腰帶。

  這真是要了命,以后堅決不能讓她喝醉,凡事不過三,第三次自己估計就沒有如此好運了,恐怕會被公主強上了。

  自己是大男子主義,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馮兄,今天你去義捐了沒有?”

  一位書生手搖折扇,搖頭晃腦,言語中帶上了一份得意,詢問著偶遇的好友。

  好友點了點頭,苦著臉說道:“小生已經竭盡全力,起碼兩個月去不了楚汀館,嗚呼哀哉!”

  書生雙拳一舉,“秦樓楚館本是消遣之所,如何能與義捐活動相題并論呢?”

  說罷他側過身子,讓好友看見他腰間錢袋的弧度。

  “這可是我半年的零花錢,可憐了東市街面上的胡餅攤,千萬別因此破產才是。”

  他的話引來另外幾位書生善意的笑聲。

  “放心吧,胡餅西施的顧客很多的,不缺你一個。”

  “他是擔心胡餅西施會被別人將心勾走啊!”

  “舍小我而顧大局,我等只有佩服之意。”

  “錢財如糞土,仁義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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