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我真不是在騙你。這一回,是城里的趙公子要對你出手,還記得上次的綁架事件嗎?就是趙公子的手筆。”
二伯臉上露出一絲悲色,整個人都莫名蒼老幾分。
“如果是別的勢力,你二伯我舍出幾分面子也能緩解一二,可是趙公子那兒,我實在說不上話,你還是趕緊和水心收拾收拾東西,遠走高飛吧。”
“趙公子素來對我宮家友善,豈會做出這等事來?”
“水心,你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趙公子的為人你清楚嗎?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以前對你家友好的原因,你心里沒點逼數?”
四叔冷笑連連:“當他感到有意思的時候,會對你溫柔的不可思議,一旦厭倦,你就會看到他恐怖的一面。他弟弟趙海天與其比起來,簡直像個乖寶寶!”
二伯接話道:“如果你不信,盡可去詢問。城中早已是小道消息漫天飛。”
安瀾嘆息一聲。
果然,他太倒霉了,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要往他身上靠?
這個世界還能不能好好的對待一個修仙者?難道我們逆天而行就要遭受如此對待?
天道對修仙者的壓迫可見一斑。全體修仙者應該聯合以來,推翻自古以來的天道壓迫,建立修仙者至上的盛世!
姐妹們…不對,修仙者們,加油!拳頭,拳頭.jpg
“總而言之,情況十分危急,三夜快點做好決定,晚了就來不及了。”
家老們苦口婆心的勸告道,他們是宮家最忠心的人。
“榮我們先去調查清楚吧!說不定其中就有些誤會。”
宮水心把二伯四叔和家老們全部趕走,面露一絲擔憂之色。
她明白,趙浩天并非如表面上看去那樣儒雅隨和。
安瀾安慰道:“姐姐放心。趙公子人品這么好,趙家門風如此之正,說不定今晚就被滅門了呢?”
宮水心:???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安瀾連夜奔襲,直接潛入趙家老宅。
不愧是有名的武林世家,祖宅的防御非常森嚴,明哨暗哨不計其數,把老巢守的滴水不漏。
可惜在蛇影面前,再嚴密的守衛都如赤身裸體,沒有半點用處。
安瀾一路潛行,進入趙家的核心地帶。
他心中一動,隱匿在院落的一角,呼吸逐漸微弱。
只見院子里有兩人在月下交談,其中一人正是趙家大少趙浩天。
“調查的如何?”
“全部清楚了。這人自稱來自海外極拳門,可我問過大海賊小丑巴基,說并沒有聽過有這個門派,想來是個不入流的弱雞,或者干脆就是杜撰。”
“而據內應匯報和我的觀察,這人雖然號稱破軍武者,但平日里竟練些參合指,破空掌之類的三流武學,輕功稀爛,八成是有幾分實力但胡吹大氣。”
趙浩天的身前,站著那個容貌普通的年輕人,一只老鷹站在他的肩膀上。
“林間盜本就不擅長正面作戰,很有可能在輕敵的情況下被殺。”
趙浩天聽完,斜走七步,閉目沉思:“那依你之見,現在就殺上門去,把兩人抓來拷問,問出‘石碑’的下落?”
“這樣最好,再拖下去睿王爺那邊就要有動作了。一旦被他發現,就算你們趙家是百年世家,也要落到家破人亡的下場。”
“睿王爺昏聵,他手下也是廢物,直到現在還認為天外隕鐵被林間盜奪走。在我的地盤上,他就是只瞎眼的豬。”
趙浩天冷哼一聲,對當今王爺沒有絲毫崇敬之心。
“或許確實如此,但夜長夢多,早做決斷為妙。”
趙浩天又來回走了幾步,最后仰天嘆息一聲:“就按你說的去做吧!差一點我就要得手了,真可惜。”
與自己的性癖比起來,大事更加重要,他只能抱著些許遺憾,準備享用物色很久的女人。
“只怕你們沒有這個機會。”
安瀾從陰影當中出來,他穿著從殺手身上扒下來的夜行衣,大方的走到院子里。
“誰?”
趙浩天怒喝一聲,面帶驚怒之色!
這里可是趙家的核心地帶,怎會讓人如此輕易的潛伏進來?
“我是你爸爸。”
“倪巴扒是嗎?不管你有什么樣的身份,進入這里就是你的取死之道,誰都救不了你。”
趙浩天含怒出手,家傳的寒冰真氣在手掌表面流轉,點點冰屑勃發,凝聚成尖刺。
寒冰刺掌!
安瀾飛身上前,右臂同樣是銀光閃爍:“銀河星落!”
一大圈灰塵擴散出去,在地上清理出一塊無暇之地。
有這能力,不去掃大街真是浪費極了。
安瀾毫發無傷,法力本就是比內力更加高級的能量,兩者相比,就像是海綿對比鋼鐵,能受到傷害才怪。
趙浩天感到一股龐大的力量和沖擊從掌心相交處勃發,不得不利用卸力法門把恐怖的力量導入大地,自身騰騰后退十幾步,每一步都踩出入石三分的腳印。
“厲害!我趙浩天愿稱你為最強。”
他吐了口血,毫不猶豫的轉身就逃,身旁的年輕人擋在必經之路上。
“想走?”
安瀾運起英雄鮭魚跳,身形鬼魅,比任何輕功都要迅捷,急速靠近趙公子。
然而,他剛往前幾步,就見趙公子轉過身來,滿臉笑意。
不好,是計!
嘩啦!
一張金屬大網從天而降,四周是沉重的大鐵球,頭頂上響起鷹隼尖利的叫聲。
又有十幾人從房間內鉆出,全部手持鋼索,繞著安瀾來回旋轉,直接把他捆了十幾層才肯罷休。
“怎么樣?我這一招引蛇出洞玩的不錯吧。”
趙浩天冷笑連連。
當鐵砂門門主被殺之時,他就知道暗中有這么一個人,便聯合自己的合作者演了這么一出好戲。
現在終于逮住那只兔子,不枉兩人每天晚上都演幾十遍這出好戲。
一晚上幾十遍啊!
十個晚上就是上百遍,你知道他這幾天是怎么過來的嗎?你知道嗎?
“利用老鷹避開我的探查,老趙,你有一手嘛。”
即便身陷囹圄,安瀾的臉上仍舊保持著從容,只是被面罩擋住看不見而已。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給我用刑。”
趙浩天吩咐人從房間里拿出刑具,準備告訴眼前的蒙面人,有些人他是萬萬招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