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散心于外,于竹林深處偶遇大橋。
二人傾心攀談良久。
隨著天色將晚,袁耀借以返回皖城的路途間多有不安的理由欲護佑其一同返回。
聞言,大橋卻說道:
“公子多慮了,自從您攜部平定廬江全境并肅清郡內匪患等勢力后,皖城周邊相比以前治安已經是好了許多。”
“現在婉還有家仆隨身護衛,不會有危險的,公子不必如此牽掛!”
不過,話雖如此說,袁耀卻回道:
“無事,正巧耀也要返回城中,你我同路,我也照顧你一程。”
隨著袁耀的執拗下,最終大橋也應承了下來。
返回皖城的路途間,大橋與袁耀并肩而行。
接近十余名的家仆護衛則持著樸刀緊隨于身后。
一路之上,二人亦是仿佛有說不盡的話題般。
而此時的袁耀心間亦是躁動不已。
他似乎感覺自己已經對大橋一見鐘情而動了真感情。
可正當二人相談甚歡且距離皖城還有一段不少的距離時。
變故卻忽然發生了!
忽然之間,從兩側的草叢間陡然串出約莫二三十余眾,身席夜行衣,頭裹面紗的黑衣人,各個孔武有力,手執腰刀,面露殺氣騰騰之狀。
須臾間,便將袁耀一行人迅速圍攏了起來。
見狀,袁耀瞧著對方似乎是來者不善,不由陡然拔出腰間利劍,身軀徑直上前將大橋護在身后,并厲聲高喝道:
“汝等乃何人?”
聞言,其中一位黑衣首領卻是冷聲道:
“袁耀,汝結仇于江東,我等皆是奉他人之命前來娶爾性命的。”
“今日,你必死無疑!”
一席語落。
袁耀思維頓時間便在腦海里活躍的思索著。
仇家?
江東?
究竟是何家欲買通殺手娶他性命?
畢竟,縱然袁耀平定江東對待部分地方豪強的態度并不似有多么的友善,但也沒有像歷史上孫策那般而大肆屠戮。
那么,會是誰甘愿冒滅族的風險會買通殺手前來針對于他?
一念于此,袁耀心下不由暗暗道:
“難道是…?”
但此時的局勢卻是容不得他多想,因為這些殺手卻是不給他不容多想的機會,直接徑直揮刀向他圍攻著攻來。
見狀,袁耀唯恐打斗之下,一時誤傷到大橋,便不由回聲道:
“大橋,這些賊子都是沖著我來的,你先往后退,以免到時候波及于你。”
大橋哪見過此等血腥的場面,瞧著對面人人皆是殺氣騰騰的架勢,亦是被嚇得花容失色。
但她還是保持了數分冷靜,知曉繼續待在袁耀身旁只會給其添亂,便不由立即拾步迅速退至家仆中間。
而此時,袁耀則持劍一人面對著諸殺手的圍攻。
可經過于軍旅長達大半年時光的摸爬滾打,此刻的袁耀比之以前早已脫胎換骨,縱然此時面對著諸殺手的圍攻,卻依然做到了波瀾不驚,毫無慌亂與懼色。
“本將不管爾等究竟是受人指使前來刺殺于我,但我有必要告訴爾等一句,若諸位今日無法得手,那接下來各位必將死無全尸矣!”
一時間,袁耀持劍傲然面對諸人,冷聲喝道。
只不過。
現在袁耀不過孤軍一人,又焉能唬住諸殺手?
其間那位刺客首領亦不由冷哼道:
“哼,袁耀,汝休的大言不慚,呈口舌之利。”
“汝恐怕還并不知曉吧,我等早已觀察你多時了,今日你只是私自出訪,身邊并未有任何一人的保護,那與你形影不離的親衛將許褚亦是不在。”
“汝覺得,就憑你的這點微薄武藝,能夠從我等重圍中殺出?”
一席冷笑。
隨之,那黑衣首領收回嘲諷之狀,恢復了面上一臉冷漠的神情,冷聲道:
“袁耀,納命來!”
說罷,一眾黑衣人便揮刀展開了對袁耀的圍攻。
見狀,袁耀亦是絲毫不慌,揮舞著長劍退至一處壁壘邊,組成了一道劍網防御。
他這數月來于軍旅間亦是整日苦練武藝。
由于受到軍中諸將如許褚,蔣欽,孫策等人的相互指點。
時至今日,他亦不是任由他人拿捏之徒。
只見兩名黑衣殺手揮刀當先殺至近前,袁耀憑借著以守代攻的劍法,竟是將此二人的攻勢化險為夷。
并且還將其間一人致死,另一人刺傷。
須臾之間,黑衣首領瞧著己方便當先一死一傷,一時亦不由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袁耀竟然能夠有還手之力?
這不僅僅是還手之力了,他能夠做到反殺二人,便能證明其劍法已經有所成了。
待縱然袁耀的武藝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卻并未打消刺殺他的念頭。
旋即,黑衣首領沉聲下令道:
“一起結劍陣圍攻,務必斬殺袁耀,然后迅速離開此地。”
黑衣首領也十分明白,此地距離皖城不遠,若讓袁耀拖延的時日過長,難保不會令袁軍諸將有所察覺,從而率眾出城來援。
故而,他已決議要速戰速決。
隨著諸刺客一齊圍攻,袁耀所面臨的壓力便頓時間大增。
他的劍法也只是略有所成,自報尚且容易,但現在所面對的卻是數十名搏斗之術不弱的刺客圍攻,他自然是難以格擋。
眼瞧著袁耀的形式十分危急,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正居于家仆正中受到嚴格護佑的大橋不由連忙道:
“你們快速速殺上去,為袁公子分擔壓力。”
“可是,小人們若上去迎敵,您的安危又該如何保證呢?”
“無礙!”
聞言,此時大橋卻也是揮手平靜說著道:
“現在諸刺客的注意力皆在公子那邊,不會顧忌到我一介弱女子的,但如若公子不幸遇難,我們卻不一定能夠擋住他們的圍殺。”
一席言語,大橋亦是展現了自己不凡的一面。
她雖是一介弱女子,可除了一開始前有些許慌亂以外,現在卻依然能夠保持平靜。
單單是這一份冷靜,便不似尋常女子所能比擬的!
得到了大橋吩咐,諸家仆也只得紛紛持著掌中利器殺上去為袁耀解圍。
只留下二人繼續隨身護佑在大橋從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