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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農場之行(下)

  楊九安攀上折疊梯頂端,近處的就伸手采摘,遠一些就用摘果器。

  她平衡感極強,站在高處仍穩如泰山,手腳更是麻利,不多時便摘下滿滿一筐的柿子。

  “嚯,厲害!”

  王曉東由衷贊嘆,以他兩百斤的體格,自是做不到這般身輕如燕。

  張秋林捅了捅她哥。

  張春林扭過頭詫異看她,她朝徐文茜努努嘴,低聲說:“還愣著干什么,帶她去摘柿子啊!”

  他瞄了眼柿子樹下亭亭玉立的身影,張了張口,話到嘴邊又縮回來:“算了吧…”

  “慫!”

  張秋林給她哥丟去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叫道:“茜茜姐!”

  徐文茜應一聲:“怎么了?”

  張秋林笑道:“我們摘柿子去吧,何必在這兒當電燈泡。”

  這話大家都聽見了,賴天歌立即表示贊同:“說的在理,這片柿子樹全部要收,你們隨便摘,摘完放斗里就行,一會兒有人運送。注意安全,別摔下來。”

  眾人聞言紛紛四散而去。

  張秋林挽著徐文茜,叫張春林:“哥,去搬把梯子來!”

  “好嘞!”

  張春林樂呵呵搬起折疊梯,跟在兩人身后。

  “好好表現,好好說話,喜歡人家就對人家溫柔一點,多夸幾句,聽明白了嗎?”

  “我知道。”

  “你知道個鬼!”

  張秋林翻個白眼,拂衣而去,深藏功名。

  如果非要選一邊當電燈泡,她自然選安亦這邊。

  她很清楚沈亦澤的臉皮有多厚,絕不會因為有電燈泡在場就有所收斂,而她哥,就一個字,慫!

  農場栽有四十畝柿子樹,總產能超過十萬斤,作為體驗,摘些果子自己吃很是愜意,若是正兒八經的采摘,那便是一項相當辛苦的工作。

  “呼,好累!”

  哪怕是安安這個體力怪,在收了三棵樹后也出一頭熱汗。

  “可以了,休息會兒吧。”

  沈亦澤抽出紙巾,安安伸手要接,他卻沒給她,而是直接幫她擦拭額頭和臉頰的汗水。

  安安的小臉滿滿的膠原蛋白,又軟又Q跟粉色果凍似的。

  他忍不住多擦了幾下,直到察覺她的臉蛋發熱,才停下手上的動作,擰開一瓶水遞給她,笑道:“熱著了吧,你臉好燙,快喝口水降降溫。”

  楊九安瞪他一眼,她當然知道這家伙名為替她擦汗,實則趁機摸臉,接過水的同時湊到他耳邊低聲罵一句“流氓”。

  沈亦澤也湊到她耳邊,壞笑著說:“我就是流氓,而且只對你流氓。”

  楊九安紅著臉輕輕推開他:“別鬧,這么多人呢!”

  沈亦澤笑笑,不再調戲她,拿起一個半青半黃的柿子問賴天歌:“這還不能吃吧?”

  “還沒熟透,得捂幾天才甜。前幾天我們收過一批,現在應該捂得差不多了,你們要是想吃,我讓人拿點過來。”

  沈亦澤問安安:“要吃嗎?”

  楊九安說:“柿子放哪兒的,我們自己去取吧。”

  賴天歌笑道:“也行,你倆去吧,多取點,完事直接回家。就在3號倉庫,亦澤應該知道在哪兒。”

  沈亦澤知道她在為兩人創造獨處的時機,盡管已記不太清3號倉庫的方位,仍毫不猶豫地說:“我有印象,走吧,我帶你去。”

  至于3號倉庫究竟在哪兒,路上找個人問就是了。

  出了柿子林,他立刻牽起安安的手。

  楊九安很是配合地同他十指相扣,沒人在場的時候,她并不抗拒這些親昵的舉動,當著外人的面,她還需要時間適應。

  沿田間小徑并肩而行,穿過菜畦,走過池塘,再往前便是玉米地,然而玉米早已被收割殆盡,此時已中上菠菜、香菜、大蒜等農作物。

  楊九安仍一眼認了出來:“這我們上次來的時候,這里還是玉米地吧?”

  “對,眼神不錯,這也能看出來。”

  “我就覺得這條路比較眼熟,沒想到才一個月,就完全變了樣。”

  沈亦澤給她科普:“玉米收割容易得很,開幾輛收割機一推就平,現在離冬閑還有段時間,自然不能讓土地荒著。”

  菠菜和香菜比較“賤”,即種植簡單、易于管理、生長期短,早熟品種一個月就能成熟,越冬品種在十月種下,春節前后便能分批收獲,正好可以趕在春節期間賣一筆好價錢。也因此,玉米收割之后常會種這兩種蔬菜。

  楊九安頗有些遺憾地說:“我還想吃烤玉米呢,可惜…”

  沈亦澤笑道:“新鮮的肯定吃不到了,但庫房里應該有存貨,想吃一會兒就拿兩根。”

  “好啊,那我要你給我烤。”

  “當然是我給你烤了,以后都由我給你烤。”

  “那我呢?我以后只負責吃嗎?”

  他立即說:“那不行,你還得喂我吃。”

  她嘖一聲:“羞不羞,多大人了,天天纏著我喂你吃東西,還當自己三歲小孩呢?”

  “你不也挺樂在其中的嗎?”

  “我哪有!”她自然不能承認,“我很勉強的好嘛!”

  “是嗎?也不知道是誰第一次約會就喂我吃薯片,哎喲喂,真是勉強死了,我本來不想讓別人喂的,非得勉強我吃…”

  “沈亦澤,我打死你!”

  楊九安抬手欲打,奈何沈亦澤早有預見,說完就跑。

  “你給我站住!”

  她拔腿就追。

  “還記得你說家是唯一的城堡,隨著稻香河流繼續奔跑,微微笑,小時候的夢我知道…”

  追逐一陣,他重新牽起她的手,不知為何,腦海里突然浮現出《稻香》的旋律,便自然而然地唱了出來。

  她靜靜聆聽,嘴角微揚。

  兩人迎著落日的余暉緩緩而行,時間和他的腳步一樣慢,夕陽和他的歌聲一樣溫柔,不必言語,和他牽手的每一刻都是美好。

  從倉庫里取了柿子和玉米,回到家中,徐鳳陽等人已經搓起麻將。

  “會打麻將嗎?”

  沈亦澤問安安。

  “會一點,但江南麻將我不會。”

  “那等吃過飯,我們幾個打血戰到底。你倆蜀都人,這總會吧?”

  楊九安和徐文茜點點頭,她倆很少打,但從小到大耳濡目染,規則自是清楚。

  沈亦澤削個柿子給安安。

  “哇,好大一個!”

  “吃得完嗎?”

  他本想說吃不完咱倆一人一半的,結果楊九安斬釘截鐵道:“我可以的!”

  這柿子叫月柿,原產地為恭城,賴天歌特地從恭城采購的樹苗。

  這個品種的柿子色澤鮮艷、個大皮薄、肉厚無核。不同于包裹著果醬的軟柿子,月柿火紅的果皮下藏著一顆脆實的心。一口下去,厚實緊密的果肉炸裂開來,汁水四溢,甜而不膩。

  楊九安美滋滋地啃完,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好甜!感覺活過來了…”

  運動一下午,她也確實累了,柿子的糖分很高,用來補充能量正合適。

  不多時,賴天歌招呼大家吃飯。

  飯席設在庭院的涼棚里,正對房屋,背靠青山,有明月朗照,有夜風徐徐,很有點《向往的生活》的味道。

  身為主人的徐鳳陽帶頭舉杯:“今天這頓飯既是慶祝男神脫單,也是歡迎新朋友的到來。所謂癡心人,天不負,來,亦澤、安安,這第一杯,我祝安亦永遠,永遠安逸!”·

  “謝謝!”

  眾人舉杯相碰,隨即一飲而盡。

  除了酒精過敏的徐文茜,其余人皆飲桂花酒,老徐自家釀的,醇香柔和,酒味不重,跟飲料也差不了多少。

  “對了亦澤,”王曉東突然想起一事,“16號是夏臺長大壽,雖然夏臺長素來簡樸,不會大操大辦,但壽宴絕少不了。以他老人家對你的青睞,邀請你出席是板上釘釘的事,你可得早做準備。”

  “師兄放心,我記著呢。”

  16號是夏榮生五十九歲壽辰,按江南一帶賀九不賀十的傳統,五十九歲辦的便是六十大壽。

  于情,夏榮生待他不薄;于理,以夏榮生的地位,能夠出席他六十大壽的賓客絕對也是圈中精英甚至大佬,前去應酬一番,混個臉熟是很有必要的。

  于情于理他都應該去,即便夏榮生不特意發出邀請,他也會打電話問候的。

  晚飯過后,酷愛搓麻將的徐、王二人立刻發出召集令。

  八個人,正好兩桌。

  張春林本打算跟老徐他們一桌,報下午的一箭之仇,張秋林直接把他從牌桌上揪下來,擼起袖子說:“你去那桌,我替你報仇!”

  沈亦澤也喊他:“來吧春林,跟你班長學學川蜀麻將。”

  徐文茜愣了下,想起今早在車里的對話,心知他有意撮合,看一眼張春林,發現對方也正看她,兩人視線一接觸,立馬錯開,氣氛頓時局促起來。

  跟江南麻將相比,川蜀麻將的牌型要簡單一些,沒有各種亂七八糟的花牌,其核心是打缺門和血戰到底。

  打缺門,即筒條萬三門只能保留一門或兩門;血戰到底指的則是一局牌中,一家胡牌并不結束牌局,而是未胡的玩家繼續打,直到3家胡牌或剩余的玩家流局。

  除此之外,還有刮風下雨、跳牌、定缺、查叫、查花豬等規則,聽起來很復雜,玩完幾把教學局,張春林便會了個七七八八。

  正式開打之前,沈亦澤提議:“干打沒意思,咱得來點懲罰。”

  三人面面相覷:“什么懲罰?”

  他想了想說:“這樣吧,誰要輸了,就讓贏的人在TA臉上畫畫。”

  “好啊!”

  楊九安一口答應。

  張、徐二人也表示同意。

  “用什么畫呢?”

  “唔…”

  這倒是個問題,游樂園里畫臉的項目用的是丙烯顏料,顏色漂亮又易于清洗,但老徐家里自然不可能有這種東西。

  徐文茜說:“要不用眉筆?我倒是帶了一支。”

  “這個好!我也帶了。”

  楊九安起身去拿自己的包。

  徐文茜喊:“把我包也拿來。”

  兩個女生分別拿出一支眉筆。

  沈亦澤笑道:“那我們就先用著,回頭我和春林各買一支一樣的還給你們,我買安安這支,春林,你就買茜茜那支。”

  張春林二話不說立刻答應。

  四人以撲克牌當籌碼,每人二十張的原始資本,每輸十張牌畫一筆。

  正式開打。

  沈亦澤麻將打得一般,奈何對手更弱,楊九安尤其菜,沒打幾把,便輸了個精光。

  見勢不對,她悄摸摸地將手伸向他桌邊厚厚的撲克牌。

  她自以為行事隱蔽,卻瞞不過沈亦澤的眼睛。

  他啪一下摁住她欲行不軌的手,笑吟吟問:“干嘛呢?”

  “我看看你贏了多少。”楊九安面不改色道,“我沒牌了,你分我一些唄。”

  “多少張?”

  “十張。”

  “十張夠嗎?”

  “夠!我可以翻盤的!”

  翻盤是不可能翻盤的,這不過是人生三大錯覺之一罷了。

  沈亦澤沒說什么,數十張牌給她,隨即拿起眉筆,招招手說:“把臉湊過來點。”

  楊九安湊近了些,他托起她弧線優美的下頜,在她白里透粉的小臉上輕輕畫上一筆。

  她拿出小鏡子照了照,只見鼻翼左側被他畫上一條弧線,有點怪,但不丑。

  稍稍松口氣,雖然還看不出他想畫什么,但應該不是米田共之類惡搞的東西。

  摸牌打牌。

  張春林起初不太熟悉規則,玩幾把后便漸入佳境,再加上兩人有意配合,戰局很快就轉變成男生對女生單方面的屠殺。

  安安輸了由沈亦澤畫,徐文茜輸了由張春林畫。

  相比于沈亦澤各種托下頜捏臉蛋的親昵動作,張春林要克制得多,徐文茜倒不抗拒,只是兩人互相湊近時略有點窘迫。

  “你這是在畫貓嗎?”

  畫到一半,楊九安就看了出來。

  沈亦澤坦然承認:“對呀,是不是很可愛?”

  “不錯不錯,畫得挺好。”

  她對著鏡子仔細打量幾眼,越看越滿意,甚至有點想故意輸給他,讓他畫完。

  然而根本不需要她故意放水,沈亦澤贏她簡直易如反掌,相反,畫完之后他開始放起水來,各種放炮不胡、拆牌喂牌。

  摸起牌一抿,便知道這是安安要的牌,毫不猶豫打出。

  “三萬。”

  “我胡了!清大對帶根!”

  清一色大對子加暗杠,十六番外加下雨。

  楊九安一把便將沈亦澤掏空。

  “來來來!”她拿起眉筆,喜笑顏開,“把臉伸過來!”

  她也要給他畫個貓臉,嗯,情侶頭像。

  沈亦澤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笑笑不說話,只更加賣力地輸給她。

  打完麻將,四人都變了模樣,張春林在徐文茜的臉上畫了幾朵小花,而他自己的臉上則畫著幾顆糖果。

  看著安亦的同款貓臉,徐文茜開玩笑說:“你們真是夠了啊,這是在懲罰我們吧!”

  楊九安淺淺一笑,拿出手機說:“我們一起拍一張吧!”

  四人合完影,她又給沈亦澤單獨拍,拍完翻看他的照片,由衷贊道:“你這樣好可愛!”

  沈亦澤笑道:“那是,也不看看誰畫的。”

  楊九安露出得意的笑容:“你給我也拍一張。”

  他卻搖搖頭:“光拍沒意思,咱們干點別的。”

  “干什么?”

  他沒回答,起身說:“跟我來。”

  沈亦澤帶她上到二樓,推開臥房門招呼她:“進來吧。”

  “干嘛呀?”

  楊九安的神情略顯慌亂,但還是走進他的臥房。

  等安安一進屋,沈亦澤便將房門關上。

  她更慌了,再次問:“干嘛呀?”

  他不說話,只是一步步靠近她。

  他一步步靠近,她就一步步后退,一直到退無可退。

  她靠著墻,盯著慢慢靠近的他,臉蛋像火燒一般燙,心跳的轟鳴宛如數十臺拖拉機全功率啟動,擾得她思緒不寧,呼吸都有點亂了。

  “你你你…”

  口齒變得不清,她只好伸右手抵住他,卻不小心按在他的胸膛。

  一瞬間的失神。

  好、結實…

  媽呀,我在想什么!

  剛搖頭甩掉莫名其妙的想法,就聽他臭不要臉地大喊出聲:“女流氓!竟然襲我的胸!”

  她本就已窘迫得不行,聽他這么一喊,羞得趕緊縮回手。

  安安一縮手,他立刻將她壁咚,然后抓住她的左手。

  她一驚,仿佛心跳漏了一拍。

  “不、不可以!”

  “哈?什么不可以?”

  沈亦澤從她手中取走手機,立即輕飄飄退開幾步,一臉壞笑地看著她:“我拿手機而已,你在想什么?”

  楊九安一怔,見他舉著手機晃了晃,心知又慘遭他調戲,氣呼呼地瞪他:“臭流氓!”

  他切一聲:“也不知道是誰流氓,竟然公然捏我的胸。”

  她滿面通紅,氣得跺腳:“你血口噴人!我哪有捏!”

  沈亦澤笑呵呵道:“沒事,捏就捏了,我又沒說啥,你要覺得不好意思,我也不介意捏回來。”

  “你!”

  楊九安說不過他,只好上手,兩巴掌下去,他立刻老實了。

  “密碼多少?”

  他問。

  “我生日。”

  她說完看他,見他麻溜地解鎖手機,不禁嘴角微微上揚。

  “你要干嘛呀?”

  “錄個小視頻。”

  頓了頓,他補一句:“放心,是穿衣服的那種。”

  “啪!”

  她毫不猶豫地賞他一巴掌。

  沈亦澤點開照相機,將手機放到桌上。

  “我教你首歌,一會兒我們一起唱。”

  楊九安說聲“好”,退到一旁看他表演。

  摁下錄制按鈕,他開始邊唱邊跳:

“我們一起學貓叫一起喵喵喵喵喵在你面前撒個嬌哎呦喵喵喵喵喵我的心臟砰砰跳迷戀上你的壞笑  你不說愛我我就喵喵喵”

  沈亦澤不記得原版是怎么跳的,索性即興發揮,反正只要保留下貓貓拳賣萌的精髓,怎么跳都對。

  楊九安完全沒想到會是這么俏皮的歌,更沒想到他竟會跳這樣少女的舞,全程捂嘴偷笑。

  跳完副歌,沈亦澤停止錄制,問:“學會了嗎?該你了。”

  “啊?我也要跳嗎?”

  “當然了,你跳才可愛。”

  “可是…我跳舞不行的,我不會…”

  “我教你,很簡單的,就幾個賣萌的動作而已。”

  他點開視頻從頭看一遍,說實話,他剛剛跳了什么他自己都忘了。

  邊看邊教她。

  安安顯然放不太開,動作略顯僵硬。

  沈亦澤不斷鼓勵她:“你跳得很好啊,好可愛。”

  “你跳像只貓,我跳像只猴。”

  “你很有天分嘛,人美腿長,底子這么好,不學跳舞實在可惜了。”

  “怎么辦,我感覺我迷戀上你的舞蹈了…”

  楊九安越跳越自信,跳舞最重要的本就不是技巧,而是自信,從容不迫的舞姿才最迷人。

  這首歌跟兒歌差不了多少,舞蹈更簡單,安安很快就學會。

  “我陪你跳。”

  “好啊!”

  重新錄制。

  站在鏡頭前,沈亦澤倒計時:“三、二、一——”

“我們一起學貓叫一起喵喵喵喵喵在你面前撒個嬌哎呦喵喵喵喵喵我的心臟砰砰跳迷戀上你的壞笑  你不說愛我我就喵喵喵”

  兩人一氣呵成,跳完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看一遍錄制的視頻,楊九安很是滿意,毫不謙虛地感慨:“我真應該學跳舞的,跳得太好了。”

  沈亦澤立即說:“現在學也不晚,我可以手把手教你。”

  “教就教,干嘛手把手?”

  “教跳舞當然要手把手了,不僅要手把手,還要摟摟抱抱舉高高、旋轉跳躍閉著眼…”

  “那我不跟你學了!”

  “不跟我學跟誰學?”

  她哼哼道:“反正不跟你學,你根本不會正經教我!”

  哎喲喂,還挺機靈!

  他笑笑,看著她哼哼唧唧的嬌俏模樣,只覺得可愛得不行,喜歡得不行,情不自禁地伸手捏她滿滿膠原蛋白的小臉。

  楊九安一愣,卻沒有躲閃,任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

  沈亦澤沒有得寸進尺,捏一下就松手。

  她微低著頭,耳根生熱,心跳也止不住地加速。

  “我、我走了。”

  “安安,”沈亦澤叫住拉開房門的她,“記得把視頻發給我。”

  “才不給你!”

  看著安安落荒而逃的背影,他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楊九安口口聲聲說不發給他,在睡前仍發來一條視頻。

  沈亦澤點開一看,卻不是兩人的合跳,而是安安的獨舞。

  獨舞的安安簡直萌到沒邊。

  正想夸她兩句,輸入到一半,安安已先發來消息:“不準回復!快睡覺!晚安”

  他不禁啞然失笑,這丫頭,什么時候才能不這么嘴硬呢?

  知她害羞,便不予置評,只回了句:“晚安”

  然后重新點開她的舞蹈,一口氣看了七八遍仍停不下來。

  中毒了,再一次中了她的毒,所幸的是,這一次,他已找到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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