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翻譯翻譯,什么叫做驚喜?”
“這還用翻譯?都說了…”
“我讓你翻譯翻譯,什么叫驚喜?”
“不用翻譯,就是驚喜啊。”
“難道你聽不懂什么是驚喜嘛?”
“我讓你翻譯翻譯,什么叫驚喜?”
“驚喜嘛…”
“翻譯出來給我聽,什么他.媽的叫驚喜?!什么他.媽的叫他.媽的驚喜?!”
“什么他.媽的叫驚喜啊?”
“驚喜就是三天之后,我出一百八十萬給你們出城剿匪,接上我的腿。明白了嗎?”黃四郎解釋道。
翻譯完,張牧之帶著馬邦德離開,有說有笑。
這次交鋒,黃四郎面色鐵青。
第二天,張牧之吩咐老二先一步動身,到青石嶺去接應他們。
黃四郎拿著一顆地雷在手上觀摩,找來一個人假扮張麻子。商量著自己的三部曲計劃。想要在剿匪的過程中,徹底的把張牧之干趴下。
“這照片是你嗎?”
“是我。”
“是嗎?”
“是。那時候我還很瘦…”
黃四郎找了張馬邦德的照片,放在張牧之跟前,兩人對峙,不管是誰,氣場都沒有落于下風。
這種時候,還是需要馬邦德假扮張牧之“三舅”救場,看起來可以更圓潤。把買官的一套說的是相當自洽,聽者基本不會在心中產生懷疑。
然后,剿匪演講開始。
“鵝城一共來過五十一任縣長,他們都是王八蛋、畜生、禽獸、寄生蟲。但是這位馬邦德縣長,他不是王八蛋,不是畜生,不是禽獸,也不是寄生蟲,他今天親自帶隊,出兵剿匪。他是我們的大英雄。”
“大風起兮云飛揚,安得猛士兮走四方。麻匪,任何時候都要剿,不剿不行,你們想想,你帶著老婆,出了城,吃著火鍋還唱著歌,突然就被麻匪劫了。所以,沒有麻匪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出發!”
剿匪出發。
張牧之和馬邦德帶著隊伍,黃四郎在鵝城等消息。
在路上,馬邦德想張牧之坦白,他根本就不是到鵝城上任的,而是康城。鵝城兇險,康城富饒。當時他泡在水里,被脅迫,腦子一轉,就有了這一出。
兩人正說著張牧之是否為真的張麻子,馬上就有槍聲響了起來,局勢告急,一陣混亂,裝著白銀的箱子撒落在地上,張牧之身為頭領,效果出來。
吩咐弟兄們,不要開槍,往山頂上跑。
全程“鳥語”交流,這是弟兄們獨有的一種語言,別人壓根兒聽不懂。
弟兄們各個驍勇善戰,沒有慫逼,幾次進攻,很快就殲滅了對方多數的勢力,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們發現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弟兄們中排行老二的兄弟,變成了尸體被高高掛起。敵人還囂張的對著尸體開槍,弟兄們全員憤怒,張牧之也怒,但他保持理智,合理發布命令。
敵人的數量,肉眼可見的減少。
過程中,還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兒,弟兄口鼻流血,馬邦德看的激動,想幫著用“鳥語”傳遞信息,但他根本就不會吹,鼓足了勁的猛吹。
意思翻譯出去:大哥死了!
很快,黃四郎找的那個假張麻子被抓住了,被扔到張牧之面前,問了第一句話就是張牧之臉上沒有麻子,怎么可能是真的張麻子。
馬邦德的媳婦和兒子,全部都死在了假張麻子手里,馬邦德很情緒激動,循著路線追了過去,很快張牧之這邊的山頂,聽到爆炸聲音。
白銀好像浪花,被炸了幾十米高。
張牧之氣急,假張麻子被一槍擊斃。
張牧之跑過去,馬邦德被炸成兩截,屁股吊在樹上,艱難的說著臨別之言。核心觀點是,奉勸張牧之不要再回鵝城了,太危險,斗不過他們。
張牧之沒有聽馬邦德的話,他當即折返鵝城,準備和黃四郎大決戰。
發銀子,發槍,一步步的鼓動榨干油水的百姓。
“殺四郎,搶碉樓。”
“槍在手,跟我走。”
轉悠了幾圈,才好不容易有百姓露面。張牧之帶著弟兄們一起,騎馬趕往黃四郎的碉樓,當趕到時才發現,后面跟來的只有一群鵝,沒有人。
弟兄們看不懂。
張牧之卻吩咐,把槍里的所有子彈,對著黃四郎的碉樓門打出去。
天明時分,三哥抓著假的黃四郎,也就是楊萬樓趕過來。
真真假假,難以說明。
這下假的黃四郎被當做真的黃四郎,被張牧之活抓著回去,招搖過市,全城歡呼。沸騰,老百姓全部都沸騰了,看著楊萬樓被擒,高興異常。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人民的情緒,難以抑制,激動、憤怒。
張牧之拿著刀,放在楊萬樓的脖子上,試了試位置,而后拿起一刀砍下去,鮮血濺起,灑了張牧之一身。不遠處,黃四郎在碉樓用望遠鏡觀察。
看到這一幕。
黃四郎瞬間焉了。
楊萬樓掉下去的頭,被武智沖用黑袋子接住。他帶著激憤的民眾,殺向了黃四郎的碉樓,那種感覺,無異于翻身農奴把歌唱,滿心通暢。
黃四郎的碉樓,瞬間成為戰敗之地,每個人沖進去,拿到自己認為很不錯的東西,往自己家里搬。
沒有辦法,這種局面,黃四郎也只有褪去本職身份,換上普通平常的服飾,見人就坦白自己的身份,不過只是個唱戲的人,只是長相可惡了點。
武智沖發現后,一個勁得欺負黃四郎。
張牧之過來,武智沖才算是笑呵呵的告辭,張牧之和黃四郎坐在椅子上抽煙,說著只有彼此能夠懂的話。
談話完畢,張牧之遞給了黃四郎一把槍。
黃四郎轉身走遠。
武智沖冒出來:“縣長,我覺得我可以出現了。剛才的我都聽見了,他可不是一個體面人…”
“我給了他一把槍,他要是體面,你就讓他體面,他要是不體面,你就幫他體面。”張牧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