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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打算(改)

  簡美漁作為華夏娛樂圈的巨星,她的離婚,并沒有因此掀起萬丈波瀾。

  她當初和張牧歌結婚的消息并未公開,得益于公司的掩護,即便是生過孩子的簡美漁,當她站在公眾面前,也只是一個未婚的巨星,甚至還被真粉催婚。

  行事作風,謹小慎微。

  從汝南城民政局出來后,簡美漁就換上若無其事的面孔繼續工作。

  另一邊。

  張牧歌剪完頭發,獨自回到住所。一個三層洋房。

  汝南城的普通階級和有錢階級,很顯著的一個區分方式。

  看住所。

  二層小樓代表了普通階級,三層洋房則是有錢階級。價值差距,超乎想象。

  不同于地球的是,藍星汝南城的人民,居住的不是小區,而是院落。不會存在很密集的人口集中。

  哪怕只是普通階級的二層小樓,在一樓也一定會有一個帶草坪的院子。

  汝南城的人,不喜歡建高樓,更不喜歡住高樓。

  三層已經是極限。

  張牧歌前世住在高層小區,來到這里卻感覺到,汝南城的住宅,心境更加開闊。

  成片的三層洋房,一個接一個整齊排列,延伸到視線的盡頭。

  院子里面,有草葉被和風吹起,隨著飄動,不知道最終會落向什么地方。

  刷臉開門進去,張牧歌反身把門關上。

  人工智能管家“阿梁”,用低沉性感的男性嗓音,表達了對張牧歌的問候。

  “你心里有事的樣子,需要我為你放一首歌舒緩心情嗎?”

  阿梁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客廳響起來。

  “不用。”

  “好的。”

  張牧歌躺在柔軟的沙發,全身緩緩的放松了下來。

  小憩一會兒。

  “阿梁,說一下我的賬戶余額?”

  張牧歌輕聲招呼,人工智能管家的智能化程度很高,可以和綁定手機的銀行賬戶連在一起,甚至是一些其他的私密軟件,統計和運籌等等,非常的方便。

  “是指所有的銀行賬戶加起來?”

  “沒錯。”

  “目前你的余額只有3.25元。前提是不算手機錢包的10塊!”

  “…”

  張牧歌總資產:13.25元!

  外加一棟三層洋房。

  無間道劇本買斷的三十萬,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拿不到的。

  以紅云的規則,當電影拍攝出來上映后,三十萬可以到張牧歌的賬戶。

  唯一讓張牧歌比較欣喜的是,藍星的電影拍攝,幾乎都是量產,很少有專注于質量而拖慢速度,平均拍攝一部電影,從立項到上映,也就一到三個月左右!

  一個劇組有不同的負責部門。

  動作戲部門,夜戲部門,威壓戲部門,爆破戲部門,特效部門…

  “要拿到那三十萬,最快需要一個月…”

  張牧歌打開冰箱看了看,里面熙熙攘攘的剩下一些蔬菜和水果,要養活他和女兒兩個人,這個冰箱和余額顯然做不到。蹭飯?就段朗崖一個渣男朋友。

  還是算了吧。

  自力更生最好的方式還是把注意對準房子。

  這棟房子,終究還是屬于原主和簡美漁。

  張牧歌需要變化。

  不管生活是否窘迫,未來是否無憂,住在這個三層洋房,很多被原主壓在記憶深處和簡美漁的那些過往,恐怕會情不自禁的浮現在張牧歌的腦海之中。

  走哪兒都有簡美漁的影子。

  這樣下去,張牧歌害怕自己會依靠回憶,愛上一個“愛過自己”的人。

  想想都可怕啊。

  “身為人類,三十多的年紀,沒有伴侶可不行…”阿梁說道。

  “…”

  “需要我為你物色女性,進行相親嗎?”阿梁操控打開電視,在電視上,一張張三十多歲的女性生活照,不停的在張牧歌眼前輪換。這都是大數據分析的產物。

  每一張輪換的女性照片,都是原主的菜。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很過分啊。張牧歌拉低眼簾。

  “阿梁,關機!”

  “好的。”

  阿梁下線了,電視卻沒關,上面女性照片不停輪換。

  張牧歌看過去,望著那一張張女性照片有些失神。喉結緩緩滾動。

  他確實需要找伴侶了!

  叮咚。

  門鈴聲響起。

  “阿梁,是誰啊?”張牧歌躺著問。

  過了一會兒,阿梁再度啟動,答復道:“王姨!”

  被簡美漁辭退的保姆。

  張牧歌走出去,把早就打開的院門輕輕拉開,門口五十多歲的王姨笑吟吟的站著,手里提著一個包裹,眉慈目善,像極了地球傳統意義上老母親的形象。

  “王姨,有事么?”

  “不在這里工作,即便知曉密碼,也不好輕易的進來了。”

  王姨提了提手中的包裹,笑道:“這是你最愛的一道菜,干鍋排骨,我中午多做了一點,順道給你帶過來。”

  張牧歌伸手接過。

  順道是不可能順道的。

  他住的這里,走哪里都不順道。算是汝南城的邊緣地帶,郊區。

  王姨專門跑過來的。

  “謝謝王姨。進來坐!”張牧歌拿出邀請客人的態度,而不是保姆。只是他內心火熱外表冰冷的性格,不管怎么表現出來,很難讓人感覺到熱情。

  “不坐了,我是真的順道。寫劇本是個大工程,很耗費精神,你要多注意休息,我不在這里幫忙做飯,你自己也要煮著吃。不要點外賣,不好吃。”

  王姨笑著叮囑。

  她來原主家里當保姆有五年了,說話時忍不住張望院落。

  五年,對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感情了,更何況對人。

  簡美漁多給了王姨五年的工資,外加簽了保密合同。不能繼續來這里工作,不能走露關于簡美漁的任何消息。王姨很機敏的選擇過來“順道”,不違反合同。

  張牧歌點頭道:“簡美漁把什么都告訴你了嗎?”

  “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一樣沒說。不必在一棵樹上吊死,看開點。”王姨道。

  說的倒挺多。

  十年過去都還撲街,王姨也不好說“堅持就是勝利”的話,談話之余,并沒有刻意的把話題往張牧歌的編劇事業上轉移,又多說了幾句,聊了下家長里短。

  王姨感覺張牧歌性子沒變,還是那么冷淡,話倒是變多了不少。

  王姨蹙著眉毛轉過身去,淡笑道:“曉敏快放學了,你忙吧,我去接她。”

  “我去接吧!”

  張牧歌叫住王姨。

  看到張牧歌那真摯的目光,也不像是開玩笑,王姨略一遲疑,有些不放心的說道:“那行。我們一起,我順道過去辦點事情。你去接曉敏,我順道辦事!”

  “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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