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名字。”
莊楷逸笑著說道,然后慢慢靠向了床頭,伸手把呂瑾言摟到了懷里。
呂瑾言心里有些抗拒,她現在完全清醒了,對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如此親近還是有些抵觸的。
但,不知怎的,這胳膊卻抬不起來,沒辦法做出推開的動作。
而且,當靠在他的懷里的時候,感覺到很舒服。
甚至有一種想要一直賴在他的懷里不動的想法。
“我點了一些吃的,一會兒就送來,吃過東西之后,你就再睡一會兒吧!
好好休息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呂瑾言很想要質問莊楷逸,問問他究竟是自己什么人,可以這么管著她,不讓她做這,不讓她做那的。
但是話到嘴邊,卻只剩下一個字。
“嗯。”
莊楷逸繼續說道:
“我不是華金市的人,只是來這邊旅游。不過這座別墅是我的,你可以到這里來住。
我會在這里繼續玩兒幾天,這個期間,你有什么麻煩,我都可以幫你解決。
我離開之后,你也可以找我,但解決起來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作為一個獨立女性,呂瑾言對“你就是我的人了”這種話其實是有著一種駁斥心理的。
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張不開嘴。
仿佛不愿意打破這來之不易的溫馨的時光。
很快,送餐的人到了,莊楷逸到門口把吃的端到了餐桌上,然后給呂瑾言裹上睡袍,將她報到了餐桌旁坐下。
呂瑾言享受著莊楷逸的照顧。
她之前一直標榜自己的獨立,但是卻沒有想到過被人照顧是這樣一件舒服和享受的事情。
生活不應該是非此即彼的。
她甚至開始反思之前自己的想法,是不是自己之前太過絕對了。
以至于在自己昨晚那么崩潰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給自己一個安慰。
吃過飯之后,按照莊楷逸的想法是讓她繼續睡覺休息的。
但是呂瑾言卻是想要就在客廳沙發上躺著,不想睡覺。
“我一會兒要彈鋼琴,擺動一些樂器,你在這里可能休息不好。”
莊楷逸說道。
呂瑾言早就看到了客廳里擺放的那架鋼琴了,聽到莊楷逸這么說,倚靠在沙發上的她仰起頭說道:“我也會彈,沒準我還可以指導一下你呢!”
“指導我?”
莊楷逸也就笑笑不說話。
坐到了鋼琴前,手指輕觸,大師體驗卡,技能強化卡加持,瞬間進入了一種超然的狀態。
此時此刻,他就是站在藝術高峰的上的那個人。
呂瑾言曾經也是學校里有名的才女,高中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鋼琴十級的水平,而后在大學利用課余時間學習了肖邦奏鳴曲,莫扎特鋼琴奏鳴曲等,曾經在大學里一個晚會上出演,收獲一大批粉絲。
自認為水平還是有一些的。
在莊楷逸敲出第一段音符的時候,她就判斷出了,這是貝多芬的c小調第八鋼琴奏鳴曲《悲愴》。
這首曲目在演奏技巧上并不是很難,呂瑾言就演奏過很多次。
但是,當聽了一段之后,呂瑾言卻是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感覺。
情緒上,不由自主地被帶入其中。
這首鋼琴曲共分為三個樂章。
第一樂章,展現出一種巨人的氣概,表達對命運的激情和不屈,讓人聽完之后熱血沸騰。
第二樂章,轉入柔和,使人聽完之后如沐春風,安然而愜意。
第三樂章,開頭便是如同雨滴不斷落下的連奏,洋溢著一種蓬勃的青春活力,宣揚了一種堅定的意志。
五分鐘的鋼琴曲,卻表達了豐富的感情。
呂瑾言對每一個音符都聽得很清楚,也知道和自己彈奏的沒有什么不同。
但是,奇怪的就在于,自己的演奏,無法讓自己進入這樣的感覺之中。
而莊楷逸的演奏,卻是讓她的心,真切地跟隨著曲子的旋律在跳動。
那種極其強烈的渲染力,真的是讓她這個自喻為水平還是不錯的人,都嘆為觀止。
“你要給我指導一下嗎?”
一首《悲愴》之后,莊楷逸轉頭看著呂瑾言微笑道。
呂瑾言猛地搖了搖頭,真誠地說道:“你的水平太高了,聽你的彈奏,給我一種就仿佛在大學里聽楊琴教授彈奏的那樣感覺。你好厲害,就算是從小投入極大的精力,以你現在的年紀,達到這樣的水平,也是一個奇跡了。”
這種東西,只有懂得多的人才會明白其中的困難之處。
專業和大師只差一個等級。
但是專業級的演奏者有著上萬甚至好幾萬,而大師級的演奏者,卻只有幾個人。
一步之遙,就是萬里挑一。
在呂瑾言看來,莊楷逸年紀應該比自己要小兩三歲甚至更多,卻是擁有這么高的藝術造詣,實在是太難得了。
不只是天賦那么簡單,他一定是從小專注這一件事,到現在才會有這么讓人驚嘆的水平。
在呂瑾言的印象里,莊楷逸的身上已經多了一個為了追求藝術的巔峰而刻苦努力的形象。
不由得,對這個相識不到一天一夜的小男人,大男孩兒有了一些想要更加深入地了解一下他的愿望。
莊楷逸對呂瑾言的夸獎并不在意。
這種成就對擁有大師體驗卡的他來說太容易了。
而且也不是他真實的自己的水平,這只是在大師體驗卡期間的作用而已。
他現在的真實水平還是專業級,距離真正地成為大師級的音樂家,還有著不短的一段時間。
當然,有著大師體驗卡在,這對他真的只是時間問題,而不像那些普通的學習者那樣,很可能就是一輩子的努力,也無法達到那樣的水平。
莊楷逸繼續自己的演奏。
先是李斯特的《匈牙利狂想曲》和《但丁讀后感》,然后是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第三樂章》。
這里只有呂瑾言一個聽眾。
她的眼神從一開始的欣賞,逐漸變成了崇拜。
四首曲目,讓她有一種聽了一場非常高級的音樂會的感覺。
莊楷逸在她眼里的形象不斷地拔高,一直到了一個很高很高的位置上。
一個讓她仰望的位置上。
接下來,莊楷逸離開了鋼琴,做到了沙發上,喝了一口水。
呂瑾言還以為他要休息了,沒想到,他走向了一個柜子,拿出了一把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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