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終章 路無涯(5K,感謝一路支持,么么噠)

大千絢爛,諸天永恒永夜遠去,唯黎明朝陽升騰在淡金日輝的揮灑下,天穹繚繞的薄霧都斑斕如琉璃,靈氣很充裕,每一處角落都透發著生機與活力在世外,諸天之上,有一片恢弘神土,沐浴在萬千霞光與混沌中,亙古長青,像是古史源頭;有虛幻長河環繞而淌,讓神土內聳立的殿宇都染上了粼粼波光  嘩啦!

虛幻長河掀起波濤,貫連過去與未來,容納因果命運,一點浪花便是一部部古史與文明火光,比之當初的祭海還要磅礴浩瀚在其映照下,神土內的景象由朦朧到清晰,逐漸顯露,山水長廊,亭臺樓閣,有仙葩云集,有奇株綻放,亦有古樹連綿,沐浴大道綸音一頭麒麟和白虎盤臥其中,在生命古樹下棲息,絲絲縷縷的金華流淌,山頭上,扶桑神樹搖曳,一頭神凰與朱雀振翅,沐浴太陽圣力神魂潭畔,一頭玄武漫不經心的爬動著,挪到了一口仙泉眼上,令一珠人形的枝椏晃了晃,換了個姿勢繼續盤坐著,恍若修行一般不時能夠見到神土后裔走出,盤坐這些神藥化形的生靈灌溉靈液,參悟大道軌跡在神土深處的地界里,一根又一根的神柱并立,每一根神柱都化作了一道身影,演繹不同進化路,各類體系無一例外皆是散發著睥睨寰宇的強勢氣機,主宰世間沉浮遠處的蟠桃古樹下,枝葉繁茂搖擺,流淌著濃郁的仙精,只是吸上一口都令人心脾皆清,明透無比,在清風中垂落下如水波般的精氣,化作一片湖泊輕漾四頭古獸盤桓其中,大眼瞪小眼,懶散的緊,不時有火光與金芒迸現,不知在嘟囔著些甚么“這幫憊懶的家伙。”不遠處,龍馬自仙藥叢林中走出,斜瞥了它們一眼亂古紀元的神凰,白虎,以及荒古紀元的九尾鱷龍,紫玉麒麟;當初可是道主的坐騎,如今竟是成了這般懶散的模樣唯有它龍馬依舊勇猛精進,每日鉆入神土深處體悟法理,定要找個機會騎到它們頭上去一百遍,必須一百遍,日夜騎它們個一百遍當初,九尾鱷龍與紫玉麒麟可沒少趁它修為低弱時操練它,日夜都不停歇呀  今朝終于讓它等到了機會!

  “唔,這盤棋,還是道友技高一籌。”

母金仙金鑄就的棋臺上,元老望著已成定局的棋盤,不由搖頭笑了起來“繼續吧。”鶴老震了震潔白的羽翼,他似乎并不喜愛以人身示人,自由散漫慣了  王成坤負手立在一旁,靜靜看著,觀棋不語。

后方,元皇與亂古大帝并肩,遠眺著諸世繁榮,感慨頗深  “你這副安寧平和的模樣,從前可是少見的緊。”

高山之巔,菩提樹下,一對壁人相擁,沐浴朝陽霞光,俯瞰世間變遷“從前很短暫,以后的日子還很長。”王騰摟著火麟兒的身軀,感受著她水藍色發絲自胸膛前劃過,泛起點點漣漪  忽地,祂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神神秘秘道“前些時日,荒、葉曾來找尋過我,詢問了一件大事。”

  看著王騰這副神神秘秘的模樣,火麟兒也不由好奇了起來“大事?在你們三人面前還能有稱之為大事的存在?”

  王騰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肅然道“祂們說,石凡與葉傾仙都這么大了,我的孩子什么時候出世?”

  孩子?

  火麟兒霎時明白了過來,面上染紅霞,嬌嗔了一聲,卻將倚靠的臂膀摟的更緊了。

王騰哈哈一笑,難得自己也有這般被打趣的時候,當時葉與荒可是得意的緊,一陣炫耀石凡天資極高,葉傾仙亦是驚艷無比,躍入了仙帝領域,兩個老家伙來找祂討賀禮來了  自己也不能虧了,到時候孩子出世,非得讓祂們大出血一次不可。

世人難以想象,三位祭道之上的超脫者,竟是過起了凡俗閑適之人般的生活  祂們封閉了洞徹萬物真相與本質的感知,如果一切還未發生,便已通曉所有未來的軌跡,那就失去了原本平淡歸真的樂趣與意義。

返璞歸真,一切歸于無,讓生活回歸本初,接凡,體味另一種姿態,亦是一種獨特的修行  祂們屹立在知曉一切、掌控所有的領域中,亦可做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身在人間燈火中。

這兩者,并不沖突  “嗷!又是新的一天,今天該去哪座道場轉一轉?”

  神土一處角落,黑皇從狗窩里爬出來,迎著朝霞張了個哈欠,它身后的經書在晨曦中則自動發出道鳴聲,熠熠生輝。

混沌神土、大荒仙鄉、北斗天域,道主與兩位天帝的道場皆有祂的窩巢,留下了痕跡,稱得上輝煌燦爛  “死狗!十萬年前偷了你馬大爺的仙藥,原來是躲到了這里,找打!”

突兀的,一聲興奮大吼傳來,四只馬蹄從天而降,直接將黑皇踹飛了出去  “嗷!”

  黑皇一陣翻滾,莫名就被暴揍了一頓,嗷嗷直叫“你這老馬,不講武德,偷襲!”

兩個家伙霎時追趕了起來,讓周遭生靈啼笑皆非十萬年前偷的仙藥,今日才抓到,也是沒誰了北斗天域內,無始大帝自道場中投來目光,旋即搖搖頭,不再理會  祂向來背對眾生,小黑也不知跟誰學的···

  反正絕對應該不會是隨祂無始···

天域另一角,青銅仙殿外女帝培育了很多仙葩,一念花開,照見歸來祂屹立在仙花海洋中,出塵而絕世,自始至終都是女帝大荒仙鄉中,孟天正與到來的神皇論道,游歷全新的古史源頭,見證著一幕幕更迭  石毅與謫仙談笑,憶起當年,還有一位十冠稱王的存在。

大世祥和,充斥著希望與燦爛未來,也將有一位同行者出現,與道主、兩位天帝相見這一日,與火麟兒探討了陰陽大道后,王騰生出了感應,便走出殿宇,霎時恢復了道果與祭道之上的種種神異,超脫念想之外,一想就謬,一念就錯,不可知不可論  眸光轉,枯竭大千宇宙、混沌之外,目光注視,又能復蘇所有,古今未來在祂面前沒有什么秘密可言。

  祂看到了,也知曉了什么在呼應著自己,是銅棺之主的殘痕!

那位昔年在祭道之上走出了很遠的前賢,殘痕復蘇了,或者說一直在等待著祂們王騰直接出現在了大祭祭壇上,俯瞰向盡頭,緊跟著,荒與葉也出現了,感受到了那股呼應當初,血戰高原時,王騰曾將整個祭海都祭掉,但這個祭壇并未被包裹,幸存了下來,維持至今,但再無生靈舉行祭祀“銅棺之主。”祂平靜的開口,超脫念想之外的偉力滌蕩黑暗,直接讓盡頭凸顯一道身影,很模糊,正是在殘痕中見到了很多次的銅棺之主“你們來了。”黑影聲音沙啞,宛若厲鬼在低語但伴隨著莫名偉力的映照,祂的姿態卻迅速扭曲起來,始祖們的不詳特征在祂身上悉數展現,顯得猙獰而可怕“異變的根源,至今都不曾根除,影響到了殘痕。”荒與葉洞悉了緣由,這是銅棺之主生前的舉動導致的,讓祂產生異變這便是歧途的代價,固然得到了更深層的偉力,但也因此不得不自焚葬下  “正如你們所知,這個樣子并非我所愿,而是我以前的本體就如此,走入歧途,最終焚了自己,自此萬古皆空。不過,不知何時起,不時被人獻祭,時至今日,我漸漸聚來一道殘影。”

  說著,祂就又虛淡了,那些莫名的特征泯去,只剩下一道黑影,穿著破爛羽衣,立身在那里。

  而后,祂又看向了王騰,露出了莫名之色道“你和曾經的我很像,甚至不惜祭掉存在與本質來得到力量,但這條路并不好走,我走錯了,希望你能走對。”

道不論高低,但路分遠近,祭道之上超脫了,不再被境界,被念想所束縛,可也依舊在前行,能夠繼續走下去王騰神色不變,點了點頭“曾經的你,道友可還能憶起些什么?”荒望向祂,有超脫念想之外的偉力涌現,直達古史源頭之前的之前,乃至高原之前,穿透過一片虛無  “很抱歉,我之前一片虛無,少有記憶,什么也不知曉了,或許被本體祭掉,轉化為了力量;在那之后,我才有了絲絲縷縷的殘破記憶,便是你們的世界,如你們所見,所經歷,有人獻祭,我自冥冥虛無中凝聚。”

銅棺之主的殘痕搖搖頭,祂畢竟不是本體,甚至連祭道之上的力量也無,只保存了一些特性與神異,又怎會記得葬下前的種種呢王騰、荒、葉目光熾盛,凌駕念想之外,概念境界之上,看到了那層迷霧之前的歷史,高原的誕生,曾經的光怪陸離,絢爛不下當世  “從哪里來,卻不見得能回哪里去了,但我早該消亡,不應存在。”黑影嘆息;此時,他別無所求,只愿塵歸塵土歸土。

三人也明白了銅棺之主殘痕呼應祂們前來的目的,就是希望借祂們之手讓自己消亡“道友,走好。”最終,祂們選擇了葬下這一縷殘痕,讓其消逝落幕前,銅棺之主像是純凈了,擺脫了種種糾纏一般,望向了王騰,注視著這個與祂相似的存在,道出了最后的話語  “或許,我想要太多,或許我什么都不想要,希望丟下一切;我以朦朧中最后的一點感知推演,我似從無到有,又從有到無,如此再到有,更迭往復,但太過激了,有所偏移,導致了異變;前例在此,望你能成功。”

黑影平靜的消散,最后一抹祭道之上的神異化作光雨灑落三人之間  呈現出銅棺之主最后的面貌,祂在祭道之上又去祭掉了過去、現在、未來,也又再祭掉自己。

此刻,王騰透過這抹流光,道果與祭道之上共鳴的不可論偉力迸發,看到了無限個未來流向,也見到了曾經既定的一幕幕在有別于當下,某一個可能性中,祂如銅棺之主一般,尋求更深層次的力量,祭掉了所有,反復循環,走到了一個空前強盛的遠方,甚至更在彌留的銅棺之主之上,連所謂的異變都被祂祭掉了但走偏了,有所問題,祂雖然越來越強大,走出一個極遠的距離,讓超脫念想之外的存在也望塵莫及,游歷各大真實諸天,見到了一位位超脫存在,也見到了更為高遠的天地但卻難以繼續走下去,因為偏移了,繼續走下去將要付出難以預料的代價,或許將誕生連祂也難以壓制的恐怖災劫故而這個可能性崩散了,祂選擇了重頭來過,將自己徹底祭掉,力量灌注到了玉碟上,讓其擁有了無比強大的特性與神異,去尋找一個能正確延續下去的可能性去尋找一個能比祂走的更遠,更正確的可能性于是,玉碟開始在念想之外的種種流向中穿梭,這里是不需要遵守邏輯的,是違背邏輯之地,故而一切皆有可能未來可以鑄就過去,過去亦可顛倒未來但,念想之外,超脫者也在路上,有著各種各樣強大到無法理解的存在就是玉碟也傷痕累累,最終崩散到了一個新生的可能性中,成為了過去碎片散落,過去與未來交錯,邏輯與念想混亂,使內里也出現了種種異變,最終沉寂而其中的靈,則是按照邏輯之外的軌跡落下,與那新生可能性中的王騰合一,以祂最能理解,最直觀的方式呈現了出來這股力量,無疑具有著誘惑力,因為本質上是‘圣祭’的另一種體現,有舍便有得但出乎意料的,這個新生可能性上的王騰并未太過重視這個靈,除了起步階段借力之外,只是將其當作了一個穿梭站,受盡了冷落這也導致,這個可能性徹底偏移了所有,想著念想之外也無法預料的軌跡運轉了下去祂也擺脫了那個異變的可能性,沒有被化為‘系統’的靈影響,支配;而是走出了自己獨有的路,徹底與其他的可能性分別了開來成為唯一,唯一的真實,唯一的道主王騰或許有無數個,但道主只會有一個,便是唯一真實的祂  “無名古經,就是圣祭的另類演化,還真是一切靠自己。”

洞悉了一切的王騰不由輕笑起來,果然還得靠自己那個極度強大的可能性提供了靈,但祂也并未依賴,而是選擇了己身去走,這也是祂能功成,不被影響,成為唯一的原因祂自然不會否認靈在起步階段對于自己的幫助,這也無需否認,本就是一個可能性中的祂對于自己的幫助,自己就是最大的靠山若是后續不依靠自己,也無法成就如今的模樣,祂將帶著過往的可能性走向更高更遠,走向真實唯一并非未來造就現在,而是現在影響未來點與點中間的過程千變萬化,有無數個可能“你似乎,一下子滄桑了很多?”荒望著接收了過往可能性的王騰,祂似乎又走出了很遠,像是經歷了無數輪回,滄桑了很多葉亦是望來,感受到了變化,到了祂們這個境界,一切可能性皆在目中,各種時間線都已了然,自然也能看到其他的自己路程“只是忽然想起,大千之外,也有很璀璨的諸天。”王騰微微一笑,或許在未來,祂也會出去走走,見見念想之外更高遠的天地在那里,也有著超脫者尋求的路,祂們定義境界,不再被束縛,開始追尋己身的路,自在的走下去“心念所至,那便出去看看吧。”葉頷首,大千之外的璀璨,祂與荒也看到了,很絢爛輝煌不下此間的天地,高于此間的,亦是存在著,或許祂們也將走出,去游歷王騰點點頭,走出了大千世間,出現在這三位一體,宛如棺柩般的真實界之外棺柩之上,三道身影向著祂頷首而笑,正是荒葉,以及未來的楚此刻,祂遠眺真實諸天,充斥著無限的可能性,恒河沙數都不足以描述,每一個時間刻度的流逝間都有著新生世界的生滅,出現嶄新的可能與強大者正觀測,捕捉著浩瀚諸天種種可能走向之時,祂體內卻有一粒丹藥微微顫動,燃燒了起來,宛如呼應“這是,道尊遺留在紫霄宮的大羅丹?”王騰瞬息明白了什么,望向一世之尊方向,正見兩位道人聯袂而至“道友,久違了。”一體三面的三清微笑望來,正如當初對玉皇大天尊所言,祂知曉,祂們終將再見的這個節點,比祂們預料的還要快了不少,不愧是邏輯之外的存在“道友喚我道尊即可。”另一位道人亦至,俊美滄桑,腰間懸長劍,如一線生機不墜;道出了自己的身份正是昔年的第一位道果,紫霄宮之主,后來居上的道尊  “該去見見小孟了,新紀元里,祂亦是有著成就道果的希望呢。”

王騰望著兩人,想起荒葉楚與孟奇,亦是頷首而笑,祂知曉,這漫漫真實,無限諸天的路上,還有很多同行者,祂們并不孤獨路無涯,終將一直走下去

大熊貓文學    諸天從北帝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