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呀,大千世間,一次又一次殘存了下來,而今卻要徹底走向寂滅;荒,你還要負隅頑抗嗎,高原意識復蘇,縱使那人以消失為代價也只能短暫阻攔,你們殘存的祭道甚至只有兩人,又能做的了什么?”
幽霧遮籠的高原外,坍塌的畫卷前,走出的始祖漠然開口,俯瞰向諸天萬界 就是這片渺小的土地,卻一次又一次誕生著超乎想象的生靈,讓人迷醉,讓人疑惑,這里究竟有著怎樣的秘密?
就是輝煌無比的上蒼,也不過出了一位祭道者,還是承載了那個人昔年的遺澤,那株花。
而區區諸天萬界,竟然誕生了天帝,道主這樣兩位恐怖存在,接連而現,甚至擊沉了厄土,打穿祖地,令始祖永寂,逼得高原意識復蘇若非祭道之上的力量更迭結局,詭異不詳的源頭早已破滅,被天帝與道主平定,淪為過往云煙 但可惜,現在勝利的是祂們,一切都不一樣了,歷史將由勝利者書寫!
錚錚!
荒沒有回答,手中的仙劍錚錚作響,卷起萬古殺伐氣祂最后看了一眼諸天的方向,像是見到了過往,自大荒中走出,曾燦爛行世間,輝煌耀古史;也曾品嘗孤獨與寂寥,踽踽獨行天下青山都一樣,祂始終在前行,將背影留于世間,只身撐起了所有 “這世間,我曾來過。”
轟隆!曠古絕今的祭道之光迸發,一條又一條大道焚燒,猶如搖曳的燭火,在這永夜般的黑暗中,只能以微弱的光照出暗淡的路“殺!”荒大喝,天帝之音震動無盡時空,祭道盡頭的恐怖偉力轟鳴無窮高處祂像是一捧沖霄而起的煙火,要撕裂這無盡的黑暗,在永夜中開辟出一角光明像是黎明,像是曙光,自每一個生靈的心中升起這一刻,眾生合一,心心相連,宛如滾滾愿力浪潮,聚攏如慶云,為那道璀璨身影披上了一層霞衣血霞照人間,曾無敵燦爛 “好!便讓這諸天萬界成為你的葬土,一切歸墟。”
始祖們很冷酷,一尊接著一尊的走出,殺向了荒!
這一動手,便是十尊合一,直接化身終極始祖,掄動起狼牙棒,崩裂古史,要一擊將大千世間聯同諸天萬界一齊打滅!
荒,天帝;披著血色霞衣,逆流而上,手中仙劍像是無盡的希望凝結,驟然揮出,斬中了那根狼牙棒 轟隆!
劇烈的波動直接將原本祭海的所在地夷平,連帶著世外之地都被破碎,波及整片古史源頭過去,當世,未來都要坍塌了,每一部古史每一重紀元都被打爆,碎裂成空,過往一片空白“上蒼寂滅了,連諸天也要如此嗎?”花粉帝輕嘆,周身同樣有著璀璨的光焰在燃燒著,絢爛無比在祂的前方,數位始祖聯袂而至,很冷酷,要鎮殺祂 “你早就該葬滅在古史中了,不過是天帝與道主接引,才勉強掙扎了過來;不過也無妨,今日終將走向破滅。”
聯袂而至的始祖出手,直接將諸天萬界截出了,周遭混沌無垠,生滅無窮每一剎那都有無窮個新生大宇宙在開辟,舊有的存在走向破滅,呈現著從無到有,從有到無的過程花粉帝沖霄而起,血拼諸始祖到了這時,早已沒了退路,唯有死戰在始祖們的身后,至高主祭者,無上生靈皆是走出,盯住了十一位諸天仙帝,以及準仙帝們“覆滅諸天萬界,正好足以舉行一次大祭,以此取悅高原意識。”主祭者們出手,直接沖潰混沌降臨,要大殺敵手一口古鐘飛出,直接將一位主祭者當頭罩入其中,無始顯照,掌指間波光流動,宛如大道軌跡在呈現祂直接鎮入古鐘,無相無咎的頂級仙帝之力迸發,將那位主祭者轟爆了“無妨,再多來些道友。”那位主祭者瞬息重現,絲毫不以為意,帶動著周遭兩位至高,三者降臨圍殺無始緊接著,上蒼的五位仙帝也遭遇了敵手,各自被主祭者阻攔,陷入了大戰高原意識復蘇,詭異生靈身上承載的高原偉力也更加強大了,死便重生,難以磨滅,除非將祂們的本源消耗殆盡 “有趣,近乎要掙脫出去了嗎,這股磅礴的力量,若是再任由你走下去,恐怕真的要踏足昔年始祖們的境界了,可惜此戰之后再無希望。”
有頂級至高盯住了葉,感受到了祂的強大,甚至在祂的身上有一抹氣息與荒很相似,兩人的面容也有些相像 緊接著,又有至高存在走來,與祂同行,殺向葉!
葉,踏鼎而行,很強勢,身后進化路體系宛如化作了葉片的模樣,亦是有了幾分扭曲,像是要被點燃,呈現出光焰的雛形 祂目光堅定高昂,縱使在最晦暗的時刻也高歌猛進,一葉遮天!
“我為天帝,當鎮殺一切敵!”蓋世血氣洶涌,震古爍今,拳印在轟鳴,橫掃時空大河上下游,滌蕩無盡古史 一道身影,踏鼎而行,揮拳鎮敵,將敵的四分五裂,爆碎在紀元中!
“一念花開!”女帝也降臨了,一聲輕叱殺入至高中,霎時天地間無數的花瓣飄舞,晶瑩芬芳,灑滿數之不盡的大宇宙,在每一片絢爛的花瓣上都有一個女帝浮現,映照出來 一念花開,君臨天下!
女帝周身,大片的花瓣飛舞,向前沖去,所有璀璨花瓣上的女帝同時捏印橫擊,向前推去,光束滔天,壓蓋無數大世界。
轟隆!
這一擊太過強勢了,將一部部古史與紀元葬滅,直接淹沒了兩位至高,將祂們生生撕碎打爆 “這三個人,便是你與那個人等待的同行者嗎?可惜,太晚了,若是再有一個紀元的沉淀,或許能有所作為,但如今,空留凄涼罷了!”
與荒天帝交手的終極始祖大笑,希望破碎在眼前,才是最殘忍的比之沒有希望更讓人絕望,足以讓人沉淪荒天帝強勢還擊,直接一劍震開了祂的狼牙棒,雷池呼嘯而出,狂暴轟擊在了終極始祖的面門上,無盡劫光掃蕩古史源頭,將祂面門生生鑿出一個巨大坑洞甚至能從中望到幽霧彌漫的高原受此一擊,終極始祖大吼,空洞的面孔直接裂開,化成了十條黑色般的頭顱沖出,撕咬荒二十目中皆是迸射大破滅光,交織成可怕洪流,將血色霞衣與雷霆的光芒都掩蓋了兩道身影大戰入原初混沌中,肆虐在古史源頭前,未來無數可能性都被磨滅了,亙古不存大千世間都成為了足下的點綴,不值一提,就是無盡的混沌在祂們身前也不過稀薄環繞的霧靄,被推平亙古亙今都不敵祂們的一縷眸光血戰在爆發,高原這次降臨的最低都是無上生靈,始祖與至高才是主力軍世外之地,諸天的準仙帝們拼殺,崩碎時光大河,讓萬古青天都沉墜了單論戰力而言,高原無上的確難以與祂們比擬,但祂們最出眾的從來不是戰力,而是無止盡的重生與數量 甚至,在那片戰場中,有仙帝器顯照!
這是要覆滅諸天萬界,自然不會講什么公平,講什么規矩制度,若非那畫卷遮掩,直接就數百位終極始祖出現了,揮手滅掉大千世間,開始新一輪的養殖,何須如此周折。
至高戰場中,玉皇大殺向前,一元化諸天,諸天孕符文,符文生諸天;無窮盡的浩瀚諸天伴隨著祂的器,祂的拳光轟殺向前 漸漸的,祂的身上竟是出現了火光!一股極為純粹的火光!
昊天塔,昊天劍,昊天鏡輪轉轟鳴,撕碎了主祭者,將之置入了符文諸天中,生生磨滅一位至高,就此永寂,沒有再現 霎時間,注視到這一幕的主祭者們便目光凝固了,竟然又出現了一位能夠永寂至高的存在?
而變化并未就此終止,葉、狠人、無始、柳神皆是一聲大喝,動用了荒與道主傳下的秘術,直接磨滅了各自的敵手!
那一位位至高,都不曾再現,永寂了!
“怎會如此,是那個人在暗中干涉嗎?不可能,高原意識說了,那個人如今的狀態根本無法出手,游離念想之外,已經不存在于世間了。”
有主祭者毛骨悚然,道出了大秘!
高原意識曾觀察那個人的狀態,游離在了念想之外,成就了部分,但也缺少了部分,具備了兩個相似方向的力量,但并不圓滿,還不曾真正成就 甚至因此受到限制,不存在世間,難以干涉當世!
可如今,這些突然永寂主祭者的手段讓祂們驚疑,多少有些可怕了,怎么會如此呢?
“你們在恐懼,在駭然,原本不是趾高氣昂嗎,要覆滅諸天,現在卻退縮了,真是可笑。”
柳神出擊,再度與頂級至高大戰,撕裂命運虛無,古史碎片,紀元殘骸成片的環繞“那又如何,終究是無用的掙扎。”又一位始祖出現了,背負古棺,祂一掌拍落,整個古史源頭都在震蕩緊接著,上蒼被接引歸來的三位路盡者忽地一怔,身軀魂光便如沙礫一般灑落了有一只大手橫推亙古亙今,將祂們自源頭被磨滅,消散在當世 洛帝,三器主人心中悲憤,但卻無力,連眼前的至高都擊殺不了,又談何阻止始祖?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昔日道友再度被擊殺,墜隕諸天 “這樣的碾壓,真是無趣,你們真是太孱弱了,沒有新的祭道者出現嗎?真的讓我們很失望啊。”
那背負古棺的始祖輕笑著,再度出手,輕飄飄,大片的原初物質凝結成長矛,在混沌中成形,透發深沉破滅之意祂嘲弄的看著洛帝與三器主人勐海,欣賞著祂們眼中的忿怒,悲傷,仿佛品味著鮮美的食糧 “有趣,在面對不可抗拒的敵人時,你們的一切情緒都是無力,這便是弱者的悲哀;可惜啊,這樣的凄涼結局本該是我厄土的痛,但現在一切逆轉了,輪到了你們。”
哧!剎那間,始祖擲出了手中的長矛,破滅無盡時空這桿長矛凌厲駭世,直接洞穿古史,將三器主人勐海釘在了古史源頭狂暴的祭道之光瞬息摧毀了祂的力量,讓祂毫無反抗之力被釘殺,軀體炸開了一次又一次始祖欣賞著仙帝血染古史源頭的畫面,很滿足,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平息祂們心頭的恐懼平息對于過去的結果,對于那個消失之人的恐懼似乎只有這樣不斷擊殺著諸天生靈,方能證明祂們才是最后的勝利者 轟隆!
帝落,大千諸天慟哭,血雨漫天,灑落世間,又有身影淡去了大戰中,一道又一道身影沖天而起,爆發最為璀璨的光芒,有人要終極一躍,有人要極盡升華至高群落中,玉皇的身影愈發沉重,背負的無量因果浩瀚,卻自內里有火光在迸發,熊熊燃燒葉天帝,戰至發絲狂舞,戰衣染血,在至高的群落中殺進殺出祂已經舍棄了所有,只剩下了殺敵信念,不斷壓榨著體內的力量一葉遮天,在永夜中閃耀著,沾染著血色 最終,在那葉片的紋路里,竟是有著火光在燃起!
葉天帝在燃燒,祂舍棄所有,點燃所有,要在這一戰中極盡升華,踏足祭道!
但可惜,始祖望了過來,手中再度凝聚出了一桿長矛,冷冷的笑著 “昔年,曾有始祖擊墜了臨門一腳,即將踏足仙帝的生靈;今朝,便由我出手,擊墜一位將要踏足祭道的生靈好了。”
哧!長矛洞穿而出,要擊墜升華中的葉!
這一擊太過恐怖,根本無人能擋,祭道者出手,縱使頂級仙帝都要喋血,絕無幸存之理!
“死!”
就在此時,無窮高處,血戰的荒雙眸冰寒,像是憶起了往昔幕幕,當初的凡,便是在躍入仙帝領域時被始祖擊墜,此刻絕不可讓殤再現,無邊光焰繚繞間驟然斬出了一劍轟!劍光澎湃,內里仿佛蘊藏著祂化萬古的恐怖偉力,霎時淹沒大千,將那根戰矛擋下攪碎緊接著,無量劍光呼嘯,將那位初入祭道的始祖也打爆了一次,在遠處重組,面色難看至極而葉,極盡升華,在至高的包圍中血戰,點燃所有,將己身之道祭掉,化作重重火光迸發 一時間,一葉遮天再現,被熊熊光焰包裹著,將周遭三位至高吞沒入其中,在碾壓,要將祂們磨滅!
“我為天帝,當鎮殺一切敵!”
恢弘之音再現,璀璨如黎明的火光中,葉天帝走出,蓋世強大在這最后一戰中,祂也踏足了祭道者的行列“不過初入此層次罷了,與我相當,算不得什么。”重生的始祖冷哼,面色很陰沉,手握戰矛,向著葉天帝殺至祂一聲低吼,本體顯照,兇威無邊,恐怖軀體將附近一個又一個大宇宙撐爆了,一掛又一掛璀璨星河連塵埃都算不上,始祖軀體碾壓古今,橫跨各界,震斷時間大河 葉,踏著熊熊火光,大鼎飛起,與拳印一同鎮壓向前,宛如滾滾大勢洪流,席卷時空上下游,硬撼始祖!
祂眸光璀璨,從未有過的熾盛,于極境中升華,亙古亙今都因祂而鳴!
無窮高處,荒感應到了葉功成,眼底微微明亮,多出了一份火光祂血戰終極始祖,但也感覺到了天傾難挽這一紀元,似乎注定要破滅了且,破滅的不止是這個紀元,聯同古史源頭都將被埋葬,成為獻給高原的貢品在那之后的新紀元,會是何等模樣,也難以知曉了 但至少,要為那個紀元留下種子,留下護持者,讓希望得以延續···
血色中,這一戰持續了很久,十萬年歲月里諸天外滿目瘡痍,都破碎了,什么也不剩下,就連混沌也見不到而最終的結果,無人能知曉,一片虛無 只是在那最后的轟鳴聲中,舉世同悲,各方世界,大千宇宙中,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大慟,天地有感,異象紛呈。
人們知道,那些璀璨的存在要殞落了,人間再也見不到祂們的絕世風采!
一批種子,在施展了合擊之術的荒葉血戰下被選中,與幾位護持者一同作為了新紀元的希望而送出,進入了永恒未知處的確如道主所料那般,荒葉兩人更適合這門秘術,甚至發揮出了不下于融合終極始祖的效果,獨斷過往紀元,爭得了這一線生機但在那之后,除卻寥寥幾位護持者以外,余下的身影都淡去了而兩位天帝,則再也沒有出現舊有的紀元被葬下,光恒紀破滅,連帶著過往,一直追溯到古史源頭的紀元都被大祭了,徹底破滅紀元誕生了又破滅,這是自古史源頭至今的紀元循環之力,就這般散溢在了諸世之外被某處超然念想之外的角落吸納,補全圓滿過去皆成墟,被葬下血,入目皆是一片赤紅大祭后的大千諸天一片赤色,黑暗了下來,再也沒有見到生靈的身影 整片世間都沒有了光彩,死氣沉沉,曾經點亮的一縷曙光也被深淵吞沒了,壓抑到極點。
高原依舊聳立在諸世外,那里的目光不再關注破滅的殘墟新紀元還沒有誕生,祂們在養殖,等待種子生根發芽永恒未知處 冷冽的的風劃過荒蕪的大地,發出嗚嗚聲,像是有人在悲傷地嗚咽,哭泣,給人無比凄涼之感。
舉世茫茫,到處都是慟與傷。
被選中的種子們都是極為出色的存在,有著無盡潛力,其中也有著道主,以及兩位天帝的眷屬,祂們自然是底蘊非凡的而此刻,在高原不曾注視諸天,有意放縱的情況下,有人悄然回歸了曾經的諸天萬界,早已是一片殘骸,連過去的痕跡也難以找尋了,早已扭曲一片宇宙殘骸內,有身影顯化,這里似乎曾經是修行的沃土,很繁盛,但如今卻滿是破敗的殿宇與尸體,天穹一片暗沉,好似被壓塌了一般,破出一個個巨大的窟窿,自其內不斷涌出灰白霧氣一縷縷黑煙環繞,飄蕩在窟窿周圍,冰冷森寒這樣的窟窿,在諸天萬界外有很多,釋放著不詳物質但來人沒有想到,連諸天內也出現了 “過去破滅,新紀元渺渺無期,一切都破敗了,寂滅了···”
那道身影輕嘆,背負著一桿戰矛,上面有血漬,那是無上生靈的精血這個人,曾擊殺過高原的無上生靈但此際,在這片殘墟中,一切都毫無意義了“兄長,你在何方?遍尋諸世,為何還無法照見你的身影?”他低語,望著曾經輝煌的天地,難掩蕭條天帝曾言當滄海成塵,大千枯竭,一縷幽霧再臨;會有曙光劃破永夜,祂將復蘇,終將歸來而今,似乎已經到了大千枯竭之時,卻依舊不曾見到曙光 “天傾難挽,古史源頭破滅,紀元不存,一切歸墟,兄長,你何時歸來?”
殘墟中,王沖呢喃,像是在呼喚著某位存在的歸來世間寂寥,諸天成墟,一切都被葬下念想之外,自古史源頭到未來可能性的破滅所造就的紀元循環之力被吸納,讓某一尊存在圓滿一處未知之地內,祂睜開了雙眸 在這里,虛無,冷寂,像是所有世界都走向了終點,又回歸了原初。
在祭掉了存在與本質,祭掉了一切痕跡后,祂達到了一個玄妙的狀態,像是接近了一個境界,無比的特殊。
直到紀元循環之力吸納后,方才徹底功成,令祂復蘇顯照,主動踏足此地 在這里,沒有時間的概念,萬古前踏足進來,現世踏足來,未來踏至,似都可見,似都在此時。
“祭道之上,道果,皆是‘無’的延伸與蛻變,很契合。”
復蘇的王騰低語,功行圓滿 祭道之上,真正要祭掉的不僅是道,還有進化路,還有自身,一切成空,一切歸于永寂,然后在寂滅中復蘇,等待再次活過來,真正凌駕一切之上。
而祭道本身就是不完整的,是仙帝極盡升華后邁出的半步,并沒有走全,將這個過程徹底完成,自然就要繼續下去本質上,祭道之上是仙帝極盡后的路,而祭道,是路中的一個節點,并不代表終點當然,要想功成這也很艱難;王騰是自銅棺之主不斷自祭壯大的所作所為中得到了啟發,選擇了自寂,祭掉存在與本質,乃至一切痕跡加上一世道路的牽引共鳴,讓相當于做減求空產物,古老者實力的玉皇承接下了祂原有的因果王騰不存,唯道主永恒兩種狀態的共鳴疊加讓祂變得超然,但終究都不曾圓滿,欠缺了部分,也受到了限制,無法干涉當世因為成就道果,還需要完整的紀元循環之力,在三清的信息流中有所提及,這是必不可少的,需要紀元誕生至破滅的力量而這一次的紀元循環之力空前強大,是自古史源頭到未來無盡可能性的破滅,大破滅,大終結內里包含了無數紀元,無數古史,不可計量;自然也是空前雄渾強勢的底蘊,讓祂打碎了桎梏,超然念想之外,徹底歸于‘無’,同時圓滿了兩者,踏入了這片玄妙之地既是祭道之上也是道果,皆是歸于無,兩者契合非常,也讓祂最先復蘇,最先踏足 當然,縱有祭道者想攀升此境,也不是想踏足就能踏足的,歷代以來,皆不可見。
就像詭異始祖,祂們縱使死去無數次也無法成就祭道之上,不僅僅是因為祂們本質源自銅棺之主骨灰,走的是祂的道,是祂路的延續;境界實力皆不屬于自己更重要的一點是,祂們的存在,本質,痕跡,并未真的徹底消亡因為祂們本質是高原的一部分,是承載了分離出的力量,所有痕跡皆在其中,除非高原破滅,祂們的存在本質及痕跡才會真正消散但事實上,祂們并不是作為個體而存在的,原本的祂們早就消亡了,融合原初物質后的祂們只是高原的一部分,分離出來的力量而已,在此基礎上,祂們也永遠不可能踏足祭道之上相較之下,高原倒是有著這個可能,但祂本就接受了銅棺之主的遺澤,擁有祭道之上的力量,自然無需如此所求不過一個載體,讓祂圓滿,能夠繼續走下去罷了此際,王騰升華圓滿,亦是感受到了超乎邏輯之外的偉力甚至祂的存在,本就是違背邏輯的,不需要遵守是祂來定義邏輯,定義境界,定義概念,定義種種,是締造者,而非被束縛者是超然的,超脫的,不可揣測,不可念想的一想就錯,一想就謬,便是對此狀態的最好描述祂起身,開始審視這處特殊的所在,一切皆呈現 在這里,所有大道皆如水流,一念可蒸干。
命運,造化,因果,天道等,不過是最為虛弱的泡影,不及伸手觸碰,就崩滅。
在這里沒有時間,沒有空間之感,超越所謂的永恒、道、大千世界、所有時空、宇宙之外、混沌之外、無所不在,從古至今,再到未來,都可在立足這個領域的生靈一念間消散,眸光所致,枯竭所有,重現所有。
任無數歲月過去,這里似也是瞬間,在一個節點,沒有時空的概念同時,王騰也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荒與葉,以及一個朦朧的,源自未來的身影,還有邊緣處的女帝“看來要先行一步了。”祂微微一笑,直接踏出了此地,顯照在了大千世間此際,一片黑暗,永夜籠罩所有諸世之外的高原聳立,亙古長青,煥發著前所未有的活力 但這一刻,卻有著一束光,一束開辟未來紀元的光芒綻放,劃過破敗的殘墟,劃過枯竭的大千世間,劃破永夜,轟然綻放!
當滄海成塵,大千枯竭,一縷幽霧再臨;將有曙光劃破永夜,我終將復蘇,終將歸來!
轟隆!
永夜直接消散,詭異不詳不存,在曙光之下皆是滌蕩成空!
高原轟鳴,像是要崩裂了!同樣擁有著念想之外力量的載體卻在此刻顯得那般脆弱,遙遙欲墜!
“是你!”高原意識在嘶吼,無數終極始祖沖出,一幅幅萬古諸天般的畫卷綻放,浩蕩念想之外,要阻礙那束光那個超然的存在只是顯照而已,不曾出手,便帶來了如此可怕的變化,讓高原都要崩塌解體了 祂沒用動,也無需出手,所有殺來到恐怖身影與畫卷就崩碎了,消融了,縱然就在高原上,也斷無一絲再生的可能。
“食糧罷了,無用的掙扎。”王騰俯瞰,只是一縷眸光垂落而已,不見動作,不見出手,便有超然邏輯、超出念想之外的偉力迸發整片高原直接瓦解,崩滅,幽霧潰散,最后的原初物質飄起,與解體的高原意識一同被偉力包裹,宛如食糧,宛如養分一般被吞入了王騰軀體內“說吃了你,當然就要吃了你,說話算話。”祂微微一笑,逆轉重現所有,這一切都不需要遵守邏輯,無有束縛,只在念動間呈現在紀元破滅大戰中消散的,逝去的,皆浮現出來,無論是生靈還是大千諸天,亦或祭海、上蒼、古地府輪回路 皆是重現人間,一個煌煌大世顯照出來,光芒璀璨!
而在念想之外,亦是有著存在復蘇,目光落入了當世荒、葉、以及來自未來的朦朧身影皆現,走出了神秘之地而永恒未知處,目睹著這一幕的種子們顯得有些茫然,一切來的太快,結束的更快正如荒天帝所言那般,在破敗中崛起,在寂滅中復蘇;滄海成塵,大千枯竭,道主便歸來了,直接一縷眸光破滅高原“祭道之上··”作為護持者的無始已然踏足祭道領域,在見到輝煌大世重現時,不由浮現出了一抹笑容在祂身旁,黑皇亦是咧著大嘴,望著那重現而出,尚還有些迷茫的胖道士大笑起來一切重歸圓滿,王騰的身旁也多出了一道身影,攬入懷中,與祂共同俯瞰著新生紀元新紀元,無限的可能性,將有無敵燦爛的強者誕生祂們看到了 祂叫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