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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二章 神藏事了,密謀法身,瓊華宴起

冰湖之上,大日般的箭矢溶解霜雪,陽和之風席卷浩蕩有法相高聳,抬手攝日拿月,人道薪火演化紅塵萬象,翻掌間便將箭矢收攝,捏入掌中“模仿射日弓所鑄的寶兵?可惜不是真正的射日弓。”王騰目光微微停頓了數息,旋即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天主法相掌心一握,那熊熊燃燒的劍勢便分化而開,被擊碎成無數道沒入了腳下的波光長河中“外景五重天的大宗嫡傳,當真恐怖如斯,真實戰力怕不是都要往上抬一抬,小小一個南晉,怎么會誕生這樣的人物,為何不是出生在我草原?”長生教薩滿半是惋惜半是驚懼的想道這樣的實力,無疑是驚人的,他們很長時間沒有與南晉高交道,甫一接觸便遇上了這樣的高手,很難不心中戚戚王騰掃了一眼與王思遠糾纏的兩位金帳武士,草原一直以來都是與南晉北周敵對的國度,三方的仇怨自漫長歲月以前就存在而金帳武士,便是隸屬于當今天榜第一高手,執掌神兵天誅斧的古爾多;長生教薩滿則尊崇于長生天的至高神靈,亦是法身層次的境界一念至此,他抬起手中長刀,如同天地塌陷般劈下,四周頓時幽幽暗暗,恍若停滯,被生生截出了這方天地  五方五帝刀,黑帝覆萬物!

這幽暗刀光卷起千堆雪,萬丈冰,于半途霍然分裂成九百九十九道同樣的墨色刀芒,從上,從下,從左,從右,從前,從后,或折射,或反射,織出了一張無法鉆出的巨大漩渦  封鎖了虛空,遮天蔽日打向了長生教薩滿與三位金帳武士。

  極致的森寒與鋒銳中,持長弓的薩滿三位金帳武士心中狂跳,極端危險的感覺狂風巨浪般涌起,肆掠在心海。

  磅礴的黑色漩渦壓蓋而下,鯨吞五十里雪原,直接毀掉了一座漆黑山峰,轟鳴而下。

驚懼之間,天地之力沸騰,如若山洪海嘯般爆發而出,一股腦的沖入了漩渦中但可怕的一幕發生了,他們所打出的天地之力卷入其中,一層又一層,一圈又一圈,竟是被生生化去了烙印,成為了其中的一部分  他們的反擊非但沒有阻止刀光漩渦的降臨,反倒令其壯大的愈發可怕!

劇烈的吸力與絞殺感中,四人顧不得其他,傾力抵抗起來噗!離得最近的長生教薩滿咳血,手中的長弓哀鳴,出現了一道橫貫中間的裂紋,一下子崩開了,帶著他倒飛了出去王騰邁步而起,身若驚鴻,五指根根而動,食指與中指屈起,締結無量之印玉皇大道經運轉,一時間他眸中幽幽暗暗,容納歲月無生滄桑,無量光芒盡納拳鋒中,轟然落下嘎啦!斷裂成兩半的長弓再次為他擋了一記,終于在恢弘的拳光中炸裂而開,碎片四散而飛,裹挾著山石滑落般的力道,不少都扎入了薩滿的軀體內,令他痛呼無量光迸發,王騰捏動的拳印再度熾盛而起,直接撕裂了薩滿的護體罡氣,大手如山峰震落般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薩滿大人!”負責封鎖道路的金帳武士心中大驚,他親眼看到薩滿的腦袋被整個拍進了胸膛中,整個人成為了一灘爛肉,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可是跨越了一重天梯的絕頂高手啊,什么時候死的這般廉價了?

王思遠無聲無息的貼近,手中三思劍刺出,一下子點在了元磁之力的薄弱處,逼得這位金帳武士回防,無瑕顧及其他一股真空波紋涌動,王騰閃電般出手,拳鋒剛猛無鑄,登臨摩訶無量,一株菩提應道而開,有佛陀明悟,指天指地,獨尊當世磅礴的威力擠滿了周遭天地的每一寸角落,這層層冰川在崩裂,這座座山峰在轟鳴,這渺渺長天都在震蕩一寸寸,一道道,清凈超然的拳光轟鳴而至,修行佛法的金帳武士難以掙脫,竟是自其中感受到了莫名的禪意,險些就要放下屠刀,皈依眼前之人  但長生教薩滿凄厲的死狀尚在眼前,驚醒了他,拼命催動間,背后大棍一舞風雷動,終于在那拳罡臨身之際,堪堪抵在身前。

一股恢宏的金屬顫音震響,金鐵交鳴聲鏗鏘,既而,這修習佛法的金帳武士慘哼一聲,整個人如流星一般橫飛出去,一連撞碎了幾株古樹,陷入冰山中,濺起滿地煙塵足足過了十數息,裂紋爆開方才落地,他嘴角溢血,虎口崩裂,一雙星目幾乎要瞪出眼眶,他死死地盯住踏足長空的王騰,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這不僅是跨過的一重天梯的絕頂高手,更是登臨了五重天的存在!

“啊啊!殺!”僅剩的另一位金帳武士咆哮,發絲亂舞,手中的冰魄寒光劍猛然劈落,道道雪花飛舞,長空被遮蔽,白茫茫一片“一步一重天,法相不生,不過螻蟻。”王騰望著那斬落的長劍,面上沒有譏諷,只有平淡到極致的漠然,蒼生或豬狗,草木或山河,皆為物,過眼云煙難動心緒,一如鏡花水月,夢幻泡影咚!天主法相俯瞰而來,大袖包羅長空,隨手一扯便將這漫天雪花橫掃殆盡,目光落下,天地法理共鳴,化成道道紋路烙印天主法相掌指間,一拍而落嘭!劇烈的破空聲迸發,肉眼可見的裂紋一道道浮現,那金帳武士身軀支離破碎,猶如爛木頭一般橫飛了出去,翻滾著撞入了冰川間,一下子沒了氣息蒸騰的寒霧間,依稀可見其血肉外翻,森白骨茬若隱若現,有波光般的法理之力侵蝕,令他腐朽,緩緩歸于枯骨“法相,領域,外景之間亦是天上地下的差別。”王騰搖搖頭,到了七重天以后,宗師更是擁有領域,屆時又是另一片天地了肉身乃可觸摸的物質,元神介于真實與虛幻之間,法相是種種無形規律法理借助天地之力、內景與元神的具現,三者恰好構成了真實物質世界到形而上虛幻根源的完整階梯而自九重天跨過最后一層天梯,成就大宗師,半步法身,便是要將三者結合在一起,非一朝一夕之功不多時,那御使元磁之力的金帳武士也被制服了,王騰以殛神劫壓制元神之下,倒也拷問出些許情報  可惜一涉及到草原秘事,這金帳武士的元神就自燃毀滅了,不給透露的機會。

此地,原名寒天湖,乃是當年北周的一位閑散法身,逍遙子所留的隱居之地,這是自金帳武士口中得知的情報且,據他交代,給他們提供消息的,便是潛伏在北周的一個金帳奸細,至今尚在燧城中,也就是步入大周境內的第一座大城“昔年法身所留的神藏,倒是一番機遇了。”王騰抬頭望去,先前那流露毫光之地,是生生從冰塊里挖出了通道,蜿蜒往下“攔路的法陣都被他們破開,剩下的道路已然暢通無阻,大吉之卦,這蓬風倒是盡職盡責。”王思遠難得調侃了一句,倒是對于自己的測算頗為滿意  隨著步入其中,寒意越來越重,角落甚至有幽藍色的冰流,但兩人實力足夠,以天機之道配合,倒也不曾耗費太多的力氣便深入到冰眼附近。

這里彌漫著白霧,但非水霧,而是細碎冰屑連成,內層泛起漩渦  重重冰壁之后,露出一汪幽藍池塘,水冷而不結冰,正是冰魄寒乳,煉丹妙物。

池塘底部還有寒乳生成,發出咕嚕之聲,足足漫漫一池子,可謂是北地的珍稀資源,亦是煉制東華長青丹所需要的重要材料之一在南晉境內,可根本尋不到此物的蹤影,只有在北地才有生長,不曾想竟是在這法身高人的洞府中遇見了漫漫一池子“時來天地皆同力。”王騰哈哈一笑,隨手拋出了一口香爐,正是通往九重天的信物,亦有收攝存物之能  幾個呼吸間,這片池塘的冰魄寒乳便被收取了七成之多,余下三成則是根須之物,可以源源不斷的產出,留在此地,亦可成為日后之依仗。

王思遠也跟著收取了些許,雖然王家之人對于壽元并不在意,但也另有他用“這池塘之后,另有道路。”王騰觀測了一番,越過了這片冰魄深潭,來到了更深處  在這里,冰水能淹沒人的胸口,水面下長著諸多奇特植物,下方水波凝結成冰,越往深處看越是呈現幽藍之色,最深處仿佛有一個非天然生成的破洞,連通著莫名之處,奔涌著幽藍冰流。

  冰層深處,則擺放著一方高臺,在其上分散著一些碎片,失去了力量散發完寒意的碎片,可但凡有點眼光,都能看出它們曾經的不凡!

而在碎片旁,還有一片古樸的玉冊留存,上書北冥二字  “神兵碎片?”王思遠有些意外,法身高人的神藏留存之地竟然有神兵碎片?

  莫非當年這位逍遙子的隱居另有隱情?與敵手爭斗,法身神兵都被打爆了,故而才失意隱居于此?

“你讓開些,此處冰層太厚,包含了不少天地法理。”王騰面色肅然,手中歲月不時何時已然出鞘,鋒芒寒光流淌其上,泛起層層漣漪要想取到深處的神兵碎片與神功傳承,自然要以大法力開道  王思遠應言而退,凝目看去,天主法相持三生玉碟而立,雙眸威嚴而漠然,內里仿佛蘊藏了一個個浩瀚宇宙,有星球、大日、星系、星云、星河的無邊無際幽暗宇宙。

  又一重波光蕩起,天圓地方,金烏玉兔,小千世界如同泡沫,凸起在周圍虛空。

  歲月長河激蕩,有刀光流淌,分化無數,射入每一縷波光,每一重宇宙,每一方天地,無有不至!

  轟隆隆!

伴隨著一聲巨響,有沖天的光柱閃耀蒼穹,震動四方,夾雜著冰層碎裂之音,格外的顯眼與此同時,在光柱沖天而起的剎那  東海深處,碧波蕩漾,一艘小舟載著一名披頭散發的年輕道士,飛快駛向天邊。

  黑發遮住面容,他垂著頭,不斷低聲自語“我是誰,誰是我…”

  北地深處,一具棺柩靜靜漂浮,血黃內斂,現出沉重的鐵黑色。

  此際,沖天的光柱顯化,那口繚繞著血黃霧氣的鐵黑色棺柩發出扎扎之聲,露出了一道縫隙。

  啪,一只漆黑的碩大手掌搭在了縫隙處,手背有細秘的白毛長出,讓人不寒而栗。

  砰!棺柩蓋子被掀飛,涌出的血黃色霧氣如同溫泉,咕嚕咕嚕,濃厚陰冷。

  霧氣之中,坐起了一道巨大身影,足有十丈左右,怎么看都非之前的棺柩能夠塞下。

  這道身影被血黃色霧氣包裹,只能隱約看到他穿著玄色袞袍,戴著古樸高冠,僅僅是坐起這個動作,虛空就劇烈震蕩,蒼天失去了顏色,方圓兩三百里內,再無一絲生機,冰雪荒獸倒斃,長青之木枯萎,諸多奇怪蟲豸直接爆裂。

  一道血黃色的虛幻河流不知從何處始,不知流亡何方,凸顯于巨大身影的后面,似乎是他的法相。

  “熟悉的氣息,當年茍延殘喘的家伙罷了,連尸體都被煉制成了我宗的底蘊,傳承還想翻身不成!”

另一邊,北周腹地  一位渾身蒙面的男子踏入了一座殿閣,兩側霧氣籠罩,有一道道不甘執念化作人形鬼影蠕動,皆有強橫一時的氣息。

  他戰戰兢兢,不敢前行,這都是樓主的手下亡魂。

“樓主,有一份委托消息傳來。”他恭恭敬敬道,低垂著頭顱,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逾越  深處,一道分不出男女的聲音響起“哦,有些意思,什么委托消息都傳到我這里來了?”

冰魄湖上,陳釗的身影匆匆來遲,他喘著氣,震驚的注視著眼前的血色一幕三位金帳武士敗亡,長生教的薩滿頭顱被拍入胸腔,恐怕連回歸長生天的機會都不會有了“好強,這可是四位外景啊,據那位斷了四肢的前輩所言,其中薩滿還是越過了一重天梯的絕頂高手,那兩個年輕人至多與你我二人年歲相仿,又怎么有這般強大的實力?”師妹捂嘴驚嘆,難以想象  陳釗頓時目瞪口呆,這位未曾及冠的年輕人竟然殺掉了一位跨越了一重天梯的絕頂高手?

  豈不是說在這個年紀就踏入了外景五重天?

  一時之間,他泛起少許心灰意冷,那種差距太大,怎么都無法追上的沮喪感繚繞他的心頭。

  不過,他亦非等閑,迅速就恢復了過來,人活一世,修煉武道,就要有這樣的目標才能時時鞭策自身!

此際,草原之上,亦有一道身影浴血而立若金剛,仰天長嘯,背刀負劍,足下赫然躺著狼王的尸體  人榜第二對決人榜第一,狂刀蘇孟斬狼王鐵升于巴彥!

十日后  六扇門總部,青色小樓內。

  諸多身穿暗紅服飾的捕頭看著地上的紙條,一動不動,宛若一尊尊雕像“狂刀斬狼王于巴彥。”

  短短八個字在他們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不用多加描述,僅僅這八個字就讓人觸目驚心,仿佛看到了一場開竅期的巔峰對決。

  所以,雖然內容簡短,輕描淡寫,但沒有誰能自若以對。

  多少年了,這是第一個殺掉人榜第一登頂的第二!

一時間,另外一封寫著玄天少帝與算盡蒼生疑似現身北周的消息都險些被他們忽略了  二月春風,銀白漸去,翠碧初現,白日依舊殘留著寒冷,夜晚已是溫暖了許多。

  作為北周入境的第一座大城,天下最有名的城池之一,燧城顯得很繁華,若從高處俯視,它們鱗次櫛比,各坊各市按照某種難以言說的規律犬牙交錯,一圈又一圈,將中央的攀星塔襯托的格外高。

  陽光燦爛,照得人睜不開眼睛,炎熱之意與懶洋洋的感覺同時襲來。

  樹上葉片不時泛起呼啦之聲,可愈發讓人感覺幽靜,更加想倒頭就睡。

  初春午時,人和物都被傳染上了懶散,巡邏的護衛走神者比比皆是。

某間酒樓的一間雅間內,有兩道身影對坐,注視著另一間院落里“你知道嗎,我與不仁樓的刺客打過很多次照面,對他們而言,最危險最容易刺殺人的時間乃午時,而非夜里。”王騰舉止隨心,立身之所似空無一物又像是被無邊無際的歲月所填充,望不到盡頭  王思遠聞言有些意外,這位玄天少帝被不仁樓刺殺的多了,看來也有了不少經驗,他也樂的了解一番,笑問道“怎么不是夜里?無聲無息間不是更好施展嗎?”

咕嘟咕嘟裊裊白煙升騰而起,王騰端起玉瓷茶碗,細細端詳道“但凡能行走江湖,誰不知月黑風高殺人夜?自然少不了戒備提防,比如各種布置、明里暗里的準備、修煉祖竅帶來的靈覺如此種種,反倒讓暗殺者無從下手,而午時,陽光明媚,黑暗全無,陰邪避散,看起來最是光明最為安全,心中的戒備之意自然而然就沒有了  再加上春困夏倦秋乏,這種懶洋洋的感覺,若是遇到刺殺,肯定會反應遲鈍,還未回神,便已身首異處。”

“倒是有幾分道理,準備什么時候回南晉。”王思遠擺下卦象,自顧自的測算著,兩月時間,兩人自雪山邊境奪了那法身神藏后,便自北周境內游歷至此此行收獲不小,得了冰魄地乳與神兵殘片,還取了一門喚作北冥鯤魚功的法門,內里記載的秘術亦是有幾分趣味“近來聽聞人榜再變,狂刀斬狼王于巴彥,離開也有兩月多,是該回去了。”王騰微微頷首,此番收集到了一門法身神功與東極長長生丹的主材  倒是可以送回玄天宗,加之門內的底蘊,若能煉制出一爐來,守靜道人突破法身的把握也能大上幾分。

  一個多月后,光影變化,熟悉的黑暗感再度襲來,王騰出現于了輪回廣場。

他眉頭一挑,此番卻是不曾見到孟奇等人,只有他孤身一人在此這時,六道輪回之主淡漠的聲音響起  時代變遷,滄海桑田,上古大能不顯,武道凋敝。

  現如今,南晉神都暗流洶涌,風云醞釀。

  主線任務一:五個月內趕至神都,與小隊其他人會合,成功則開啟主線任務二,失敗,抹殺。

“南晉神都,瓊華宴吶。”王騰登時了然,這倒是一番大動作了,趙氏亦將徹底與諸世家撕破臉皮,不顧一切要締造出一位法身人仙此番,他多半要代表玄天宗前往參與,倒是需得準備一番有道是人間美景四月天,王騰回歸玉皇山,將所收集到了冰魄地乳取出了部分交予守靜道人而今玄天宗上下倒是秘密籌備起東華長青丹來,按照王騰的相法,守靜道人位列地榜第二多年,早已有了沖擊法身的實力先前一直受限于玄天宗的內況,心中有牽掛,不敢斬破枷鎖去沖擊要知道,他的年歲,可是比地榜第一的蘇無名都大出了一截,沉淀了太久歲月而彼時八月瓊華宴開,自然吸引了天下目光,就連諸世家的主力,神話組織都會現身,自然沒有人回將目光放在玄天宗的身上  屆時守靜道人煉化東極長青丹沖擊法身,便是很好的時機了,至少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無人能阻止。

多出一位法身級數的實力鎮守玄天宗,那便是截然不同的光景了,行走天下也無幾人敢招惹彈指一揮間,又是三月時間過去,大好風光再起,已是七月流火天王騰駐足玄天宗內苦修,不曾外出,一身實力亦是在五重天內穩固前行,法相與天地法理交織共鳴,精進不小,至少在八月瓊華宴開前有所突破不難他手上尚且還握著一張輪回符,若是暗流洶涌,未嘗不可前往輪回世界修行一段時日“也該動身了,小孟寫信于我,前些時日便前往了神都,與趙恒會面;此番前往,倒也正好。”一縷日輝映照而入,王騰推開院落大門,自守拙道人那里取了皇室的請帖,便徑直下山而去十日后,大晉神都有運河溝通大江,環繞城池,販來百萬人眾日常生活所需之物,無數船只搖曳其上,幾如萬家燈火堪稱  河面寬闊,水波起伏,千帆蔽日,好一番熱鬧景象。

  一條樓船之上,“刀氣長河”嚴沖正與人舉杯對飲。

  “流蘇兄好些時日未見,今朝卻是不能不暢飲一番。”他先干為盡。

對面之人身著古衣長袍,發絲披散胸前,頗有狂士之態,五官俊朗,氣度颯然,正是青蓮公子流蘇“呵呵,嚴兄乃人榜第二,日后再想找你喝酒,恐怕也要費一番功夫了。”流蘇打趣著笑了一句  嚴沖苦笑道“我這第二來得不明不白,全靠前面之人突破的突破,被殺的被殺,怕是再難有那三位一步登天的盛況了。”

  流蘇正待說話,忽有莫名之感,猛地轉頭望向窗外,恰好看見一艘樓船經過,船頭立著一人。

這人身著紫色袞袍,頭戴七星赤金冠,腰懸一口青玉小鐘,容貌俊美,高眉薄唇,背負雙手,屹立如巍峨古岳,狀與天地齊高又超然其外遠觀之,高渺若仙,近視之,威嚴深重;幾有天道人道并存之態,不可揣度  似乎感覺到流蘇的目光,這人側首,與他四目相接,然后頷首而笑。

  “果然,他也來了,這瓊華宴怕是不能寧靜了。”青蓮公子流蘇低聲自語。

“五方帝刀,玄天少帝清余!”嚴沖也看到了這個人,心中一震,涌起復雜神色  他也到神都了!

當年相見,長江之上雙刀會,而今再會,已然開竅外景兩重天自己尚在人榜,對方已然地榜有望,這般差距著實令人望而生畏  此刻,河上浪潮涌動,似有風起。

  群雄入京,玄天少帝顯露蹤影!

  這個消息迅速在神都傳得沸沸揚揚,街頭巷尾皆有人言,不知多少好事者翹首以盼并打探這位天帝傳人的下榻之地,猜測他進入神都的目的。

  于他們而言,外景距離自身太過遙遠,但如此年輕的外景,戰績又煊赫無比,還是自人榜第一一躍而上的存在,自然引起了轟動。

就連太子殿下,晉王殿下都派出了隨從,希望能邀請王騰入府一敘,這樣的強大助力,若是能拉攏,恐怕皇位再無外音而此際,五皇子趙恒府中,一封信件悄然而至,送到了兩人桌前“清余道長果然也來了,倒是來得巧,卡在了這個時間點上。”趙老五輕出一口氣,心中莫名泛起幾許得意自家大哥三哥夢寐以求的助力,卻是自己等人的相識,甫一入京都便邀請自己會面,這般待遇,嘖嘖,若是叫他們二人知曉,多半要艷羨不已“道長一貫如此,若他出現時,必然一錘定音了。”孟奇姿態隨意的仰躺在竹椅上,倒是愈發期待起與王騰的會面來他北入草原時,可是聽聞到了了不得的消息,雪山邊境,有三位金帳武士與一位長生教薩滿被人斬殺  觀死狀及余下痕跡推斷,疑似南晉的玄天少帝出手,因為不少人都目睹他們在北周境內出現,故而這個說法被不少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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