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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一章 鎮路盡不墜,始祖源頭為棺,下一個世界

  “你,禁錮了這方時空?”

半響,白發路盡色變,自己那手段似乎早已被看穿,在那人襲殺來的一刻起,時間長河便斷流了此地看似還在祭海中,實則早已被放逐時空之外,成為了一處斷點,他的祭文,留下的烙印根本無法傳遞出去,始終在這一片天地中回響嗡隆一聲,他周身白煞環繞而起,如同滅世雷罰般轟鳴著,勾連大千恒沙無盡界,想要沖潰這處時空斷點,回到外界  王騰一言不發,直接舉拳轟殺,拳印恢弘堂皇,霸道無匹,讓對方背后的無限死寂宇宙深淵都崩開了,寰宇大千,無盡世界都在顫栗,哀鳴。

  無數的大道軌跡浮現,無窮的至高祖粒子飛舞,像是無邊的燭火照亮黑暗,伴著王騰同行,渲染一切的一切,點燃這昏暗無光的厄土!

  “真是肆意妄為,以為己身無敵了嗎,吾等交手間可還從不曾懼過呢!”

  白發路盡咆哮,這種憤怒的嘶吼聲,卷過蒼天,闖進時光河流中,越過大千宇宙,在無數的天地中震蕩著。

他揮動銅锏,攪亂諸世,讓無數大宇宙暗淡下去,那一個又一個紀元化成流血的世界,到處都是廢墟,到處都是尸骨其上附著的銹跡竟是化作斑斑點點的不詳物質粒子,發散整片時空斷點中,在侵蝕,轉化成他的主場,獲取源源不絕的力量  頃刻間,兩人間濺起無邊的浪濤,那是時光河流在席卷,更有無數的規則撕裂,像是無窮大宇宙衍生多元,而后爆碎解體燃燒噴涌,極致的絢爛與耀眼。

劇烈的沖擊撕裂十方,白煞環繞的詭異至高倒退,滿是紋路與鱗片的雙手裂開了,不斷流淌血,而后雙手與小臂突然就炸開了,并向著身體蔓延,連胸膛上都密布著恐怖的裂縫其中有股高高在上的道韻侵蝕而來,如同要將他打落至高,被天命背棄一般,讓他魂光都閃爍起來  “這戰力?又是一個類似那秘境法源頭的存在?一道之主什么時候前赴后繼的誕生了?”

  這位至高驚悚,果斷而迅速地震斷了雙臂,讓其脫離軀體,甚至不惜刮去胸膛上的血肉,阻止了這可怕的力量蔓延之勢!

  立身至高領域,臻至自在不墜的境界,他自然知曉創立一個完整的強絕體系何其困難,遑論走到路盡,連帶著體系一同遷躍,可稱為一道源頭,大道真主!

可不是他們這般詭異族群誕生的仙帝所能比擬的滴答、滴答  至高生靈微微沉默,白色煞血滴落而下,光陰河流則因它濺起滔天浪花,時光碎片到處飛濺,景象極其可怕!

王騰掃視了他一眼,沒有停息,眼眸中有一條條交錯的線條衍生,每一條線上都有一道身影走出,氣機與他一般無二,三生門動,勾連帝法永恒在前,永有不滅,永存無限,三股力量齊現,加持當世一顆命星高懸,超然大千之上,映照混沌諸天,內里包羅萬象,衍生無限多元宇宙,比之諸天萬界還要深沉厚重  轟隆一聲,此刻,這處時光背棄之地,有驚人的光華沖霄,撕裂了無數大宇宙!

  “那是什么?連時間長河都斷流了,被生生停滯!有至高領域的存在在那里交手!”

  “是道主嗎,在阻擊厄土內走出的生靈?一位同樣路盡,立身至高領域的存在?”

  “那個方向,那個坐標,跟舊時代帝者很相似,莫非也深入了傳說中的祭海?”

這實在太驚人了,有沖霄的光束撕裂諸世外的時空,讓黑暗多元宇宙都在龜裂,都在崩塌,是被生生割裂的  一顆命星高懸,普照萬古青天!

  驅散黑暗,點燃不詳,蕩塵滌污,開出一片朗朗乾坤!

這光明,這火焰,充斥著希望與生機,像是代表著無限個衍生的未來,每一個生靈都自其中看到了一面,化作一點,點與點勾連,再度衍生無限的線,循環往復,永無止盡眾生震撼,這是無知無覺間爆發的大戰,看似是在當世,實則有可能搏殺在過去,亦可能是未來的投影到了這一級數,關聯過去未來是必然的手段,遠超生靈想象  “是道主,天命昭昭,唯我唯真!這股體系源頭的呼應錯不了,我能感受到,體內的門戶在共鳴,在牽引,迸發出更多的力量!”

  修命的生靈們皆有感觸,八門源頭猶如大日般絢爛遙遠,但太遙遠了,竟隔著大千世界,諸多宇宙,縱然是仙王也走不到那里,道祖也要犯怵。

  即便隔著無數大宇宙,那如開天辟地般的漣漪依舊能浩蕩過來,波及大千世界,讓各方天地震動,可以觀看到神光沖天。

  “道主,真是難以想象的魄力,只身渡祭海,竟是截殺詭異至高生靈去了。”

葉天帝凝視著那個方向,他在準仙帝層次中走到了盡頭,參悟道主所傳下的天命之路有得,亦是己身蛻變了一次  與無始,狠人一同被尊稱為諸天天帝,僅在道主之下,比之古拓都要強出一截,亦可謂之天資無雙。

  “這才是師尊的風格,永遠不會等待,從來都是主動出擊,打滅所有。”

王十有感,亂古紀元中,師尊亦是這般,持劍平亂,鎮邊關,渡界海,闖異域,蕩盡魑魅魍魎,掃平天上地下  而今更甚,詭異又如何,厄土又怎樣?敢來,便鎮殺之!

在那普照諸世的光輝中,一幕幕畫面映照大千,是過往,亦或未來,存于當世  轟隆隆!

時光大河斷裂,剎那即永遠,歲月像是凝固在這一刻  眾生得見,那是道主,發絲飛揚,眸若冷淵,拳光震古爍今,在轟鳴聲中,諸世共振,大千世界,無盡宇宙時空,都在哀鳴,都在瑟瑟發抖,亙古亙今將要傾塌了!

  而在他的對面,那白發路盡凄慘無比,被生生打碎了,撕成兩半,甚么白煞物質也擋不住那六色光輝繚繞的帝拳,粉碎所有,打破虛妄,召見真實!

  仙帝不死,永恒難滅,可是,現在依舊在解體,被一位大道真主生生的轟碎!

“吾身不墜,恒河沙數也不可葬!路盛道昌,吾族亙古長青!”白發路盡嘶吼,有莫名的力量迸發,重聚身體而出,自過去,自未來重新復活他通體煞紋顯現,白的瘆人,猶如死寂的載體,輻射大千,映照不詳  “殺到你路崩,打到你道墜!”

  王騰渾身發光,刺目至極,變成了六道交織在一起的絢爛神輪聚合之形,有八扇天命門戶洞開,映照真實,無限混沌諸天轟鳴,猛然揮拳!

  十方坍塌,轟鳴聲中,拳鋒如那璀璨的混沌仙金鑄成,不朽不滅,堅不可摧,燦爛而可怕,不斷砸斷大道,將白煞仙帝背后的進化路都撕裂了,拳光所向,絲絲縷縷殘余流光而已,附近的大千世界便都被洞穿了!

  此時,伴著拳光升騰,有一股難言的壓抑氣息彌漫,令諸世,大千宇宙,所有完整大天地的生靈都顫栗,感覺世界末日要來臨了,生命將走到終點。

無論相隔多少個宇宙,距離有多么的遙遠,但凡活著的生靈都心有所感,內心升騰起無盡的悚然,像是有一束拳光自心海深處躍起,換卻新天咚!寰宇大千都震蕩了起來,連綿不休,呈現出一種破碎的解體姿態,但旋即,自過去未來間,皆有身影打出流光,穩固這一切,不受浸染  噗的一聲,白煞仙帝被打爆了,在場中徹底炸開,血與碎骨四處飛濺,連進化路都被王騰打崩了,斷裂一截,令他遭受劇烈反噬,體表的白煞物質都稀薄了不少。

  道崩,路墜,絕非虛言,他活生生被打成了這副姿態,己身都有些懷疑了起來,無法承受,自己面對的究竟是個甚么怪物?

六個道果成就仙帝?他怎么沒被撐死?活生生炸開,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道路,一旦成就,那絕對就是最強,合乎情理  他自然無法知曉,王騰的帝法三大限,永恒在前,永有不滅,永存無限;縱使六個道果沖突讓他一次次崩開,也能自過去未來中重新歸來,無數次的嘗試與調理,自然能圓滿而出,其中付出的艱辛卻是一點也不少。

  “恒河沙數,吾身永恒。”

最終,王騰身后顯化出一條天命進化路,六道輪轉定古今,法體膨脹而起,何其雄渾無雙  直接將附近一個又一個大宇宙撐爆了,一掛又一掛璀璨混沌海洋在他面前連塵埃都算不上,不墜帝軀碾壓古今,橫跨各界,震斷時間大河!

  轟隆!

這磅礴的力量,單以雄渾的帝者血氣就將斷裂的古今時空填滿了,無處不在,自古史到現世,迷蒙燦爛一片  路無盡,拳無上,直接就掃了過去,打爆一切,崩開附近的所有大世界,粉碎萬物,讓一切有形無形之物都崩解了,湮滅了,皆歸于無。

  此際,世外之地沸騰,出現撼動古史根源的力量,出現了影響現世能夠存在與穩定的可怕光芒,一切都要毀滅了,萬物都將回歸原點。

在這樣的力量下,白發路盡直接被碾碎,軀體瞬息炸開上百次,每一滴血,每一塊骨中,都被圣祭符文烙印,收束而起,如同一個白色肉球般被鎖鏈貫穿,搖晃個不停  “不同的至高,實力亦是不同,就是不知曉,有幾位臻至了無相無咎的境界,登峰造極?”

王騰緩緩締結法印,絲絲縷縷的六色霧絲覆蓋而來,直接將這塊白色肉球打入了混沌諸天中,以無窮雷火熬煉之,倒掛圣祭祭臺上,與黑色主祭并列“白煞?不墜境界的至高也被你擒了?”迷離之間,黑色主祭者恢復了一絲意識,震撼的注視著身旁的白色大肉球  自然是能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氣機,自在不墜層次的路盡也被鎮壓了,還是生擒活捉,這與擊殺可是截然不同的難度,出手者實力近乎碾壓才能做到。

  “主祭者···,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好狠毒的心思!將我等吊在這里抽取力量,保證厄土深處的靈位不滅,造就我等不曾隕落的假象!

你好狠的豺狼心吶!”登時間,白發路盡就察覺到了這背后的意義,面色發白,肉球都劇烈搖顫了起來,可惜那磅礴的圣祭符文牢牢束縛,連自殺都做不到  他無奈,如此一來,厄土想要察覺變化便是運氣的問題了,指望那些沉睡中的路盡外出探查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王騰不語,冷漠的掃了兩尊路盡一眼,翻手一合,祭臺便沒入了身后的進化路中,混沌迷霧出現,掩蓋痕跡,連天機都淡去了,無法推測  就算是有詭異仙帝想要出手推演,也只會得出在混沌中的結果,不會涉及諸天與他。

  嘩啦啦!

  祭海掀起波濤,一葉扁舟再起,圍繞著厄土的坐標前往了下一處坐標,那是連通諸天萬界與上蒼之地,他要堵在那里。

與此同時  另一邊,厄土中電閃雷鳴,光芒大作,詭異物質無窮無盡的沸騰了起來,一位路盡級生靈…在高原上復活了。

  “哼,竟是叫那昔年被侵蝕的小子擺了一道,斬了一次身;不過戾追擊而去,倒是穩妥,無需在意了。”

這是當初被尸骸擊殺的詭異仙帝於,而今借助高原厄土之力圓滿復活而出,神色微怒,還記著尸骸仙帝的蹲守襲殺此刻,他再度感受到了時空之外的波動散溢,源自高原之外,一如往昔那般,不斷持續著“那人近來有些古怪,不知使了個甚么法子,保持住了巔峰狀體···”詭異仙帝於低語,望向了那關外的一道持劍身影  在他對面則有三大不可想象的存在并肩而立,震塌了時光長河,湮滅一切有形之物。

  三大始祖!這是詭異族群內至高無上的存在,比之十位路盡仙帝更加強大古老,是族群的主宰者,號令一切!

  仔細看來,那三個不可思議的存在,其身上也有各種大道傷口,不斷淌血,可是,他們不在意,因為在他們背后無盡遙遠處,有三口棺的虛影,像是橫陳在一片高原上,在為三大始祖提供源源不絕的力量。

“呵呵,看來不僅僅是戰力上,連在狀態上你們也不行啊。”荒黑發微散,呼吸間光華衍生無盡宇宙,他持劍而立,尚有黑血浸染劍鋒之上,不曾滴落  這樣的交鋒,已經不知持續了多久,直至王兄傳來的一道至高神通,徹底穩固住了局勢。

  “雖不知你用了甚么手段保持住了狀態,但我想,也是有著極限與束縛的,但吾等不同,沒有后顧之憂,你而今也只能如此罷了。”有始祖緩緩出聲,并不在意,似乎有著充足的底氣一般,絲毫不懼于此。

“是嗎,那當我斬爆你們的棺材時,希望你們還能這般鎮靜。”荒眼底閃過一抹沉凝,注視著那三口淡淡的古棺虛影,正是三大始祖的力量源頭  “棺材,算不得什么,你昔日拼死送出去的那個石罐,才是關鍵之物。”

  “遺憾啊,那個石器多半與我等的力量源頭歸屬一處,當年有個人帶著無盡的詭異能量,葬在了銅棺中,我等得到了他的饋贈,并將我們的棺槨取而代之。

埋入這片高原,從此萬劫不滅,永恒長存,縱是族中仙帝死去,也能在這里復活,可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還有石罐,那或許是承載不祥力量的原始之罐!”三位始祖似乎有些惋惜,有有些憤怒  當初,的確是他們低估了那石罐的來頭,而今卻是有些悔意。

  “這是你們覆滅的伊始,一切都將改寫,這世間,本就不該有不詳!”

荒,神采照萬古,很嚴肅,無比的痛恨詭異不詳,欲要一劍掃平,蕩盡所有  這樣的事物,根本沒有存在的意義,是絕對的污染與侵蝕。

  “想不到啊,殺了花粉路那個女人后,沒有得到祖種,竟然落在了石罐中,難怪連主祭者與祭地都渺無音訊,是被那天機混亂之人斬盡了。”

  “無礙,我族是無敵的,是不敗的;些許變故罷了,權當是于后輩的磨礪,吾等能抑制的住。”另一位詭異族的始祖冷漠的說道。

同時,一位黑血加身的始祖瞥了一眼荒,又望了望身后的古棺虛影道“后生,你全然不知它的來歷與強大,否則,你會敬畏,而不是這般喊打喊殺  這古棺與你得到的三層棺槨有大關聯,三世銅棺葬著一個人,埋在高原上,我們曾研究了很多年,但是毫無所得,后來,任棺槨流落出去,想觀其他人是否有所得,銅棺是否有異常,然而卻失望了,饒是你也不曾挖掘出些甚么。”

黑血始祖如同在與老友談話般隨意,他們活得太久了,見證了太多太多,少有能像荒這般引起他們注意的存在,只得回味與品嘗  在那無比古老的年代,他們曾曾推演出銅棺之名,為三世銅棺,也曾有過各種聯想,但等了無窮歲月,一個又一個紀元,始終無所獲,也就不在意了。

  “三世銅棺有這樣的來歷?”荒聞言神色微動,不由聯想到了當初與王騰提及的葉凡,他亦是與三世銅棺有關,涉及到了什么嗎?

  “現在看來,大祭的存在,就是那葬于銅棺中的人啊,他有三世嗎,三世而終,亦或是三世身后可能再現,可怕的迷霧,我等看不清。”

  三大始祖自語,只言片語泄露了部分真相,他們力量的源頭,似乎直指某個曾經在世間留下過痕跡的存在!

  這足讓仙帝驚悚,讓至高生物都發自內心的恐懼,大祭為誰?竟有一個相對應的生靈!

  不過,那個生物似乎不存在了,逝去了,在歷史的長空下灰飛煙滅。

  而始祖想追求更強的力量,所以不斷獻祭,希望那個人留在無窮宇宙的點滴痕跡有所顯照,甚至復蘇一縷念,給予他們啟發,助他們踏上更高層次的領域中。

  這讓剛剛歸來的詭異仙帝於都感覺頭皮發麻,這世上怎么可能有那種怪物?

  詭異力量的源頭,不祥生物誕生的原點,都指向一個生靈?

  “這實在是,太瘋狂了!”他心有余悸,若是真有那樣的生靈,會是何等的強大?可他又為何會淡去呢?這世間真有那樣的力量能抹去他嗎?

  這說不通!

  不過,他也沒有糾結,消散的了終究不可再來,徹底磨滅的始終無法復蘇,這多少讓他心安了一些。

  “荒,我等一直很看重你,若是你如我們這般,經受住不詳物質的洗禮,勢必能超越我等!一窺之上的境界,甚至媲美銅棺之主也未必不可能!

  何苦糾結于什么大千世界,諸天萬界,只有力量才是真理,才是永恒!”

三大始祖帶著一絲誘惑的意味勸說著,但他們的確是誠心如此,真的很欣賞荒,試圖拉他加入,見證那超越了所有的境界  而他們一切力量之源頭,都源自三世銅棺之主。

  當年,他們駕馭棺槨闖入高原,取代了銅棺,埋在厄土中,才造就出無敵的始祖身,對那個莫名的存在怎能不忌憚,不敬畏?很想得到關于他的一切!

  可惜,當初,進入高原深處,他們雖然葬己身于土層下,但是立刻就沉眠了,甚至也只記住了這些,過往皆已成灰,事實上,他們真正的前世身直接就在當日死掉了,被詭異力量侵蝕,而后他們的肉身再通靈,才走出十大始祖。

  真相是,原本的他們都死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生的詭異真靈在伴著早已不祥的肉身。

  一切力量之源頭,詭異誕生的原點,都出自那埋銅棺的土坑以及高原。

“原初物質,我不認為那是什么好東西,自己都不再是自己,又有什么意義。”荒,心頭一動,詭異始祖的來歷竟是這般,讓他很意外  同時,他也有些緊迫,始祖既然能將這些告知他,那便是有持無恐,定然有著后手!

“原初物質,很可能就是三世銅棺主人的骨灰啊!”一位始祖低語道,有無邊灰霧卷起,讓此地再度陷入了沉寂,不可捉摸觸及  呼啦!

  風很大,撕裂了天穹,血色浪濤濺起,像是有億萬強者化出身影,但最終又炸碎了,成為浪花,一片又一片殘破的大世界在不斷生滅。

  上蒼之外無盡的血色汪洋,每一朵浪花濺起,都有成片的殘破大世界碎裂,這是恐怖的祭海,號稱仙帝獻祭之地,血色浪濤滔天。

  上蒼在它面前也猶若孤島,浪濤拍擊向長空,古今無數時空激蕩,幻滅,這是過去被毀去的無窮宇宙,每一朵浪花都曾璀璨,是昔日生機勃勃的大千世界,化作歷史的云煙,殘缺了,破碎了,生機皆散,組成了血色的祭海。

  它浩瀚無邊,仙帝投身當中都容易迷失,需要有明確的坐標,不然的話有可能會陷入在古今錯亂的未名之地,死寂之所。

  血色汪洋深處有一座祭壇,恢宏高大,寂靜無聲,周圍浪濤都靜止了,平息了,無法觸及它。

  此時,卻有著一道身影駕馭扁舟而來,要接近!

  “詭異族群的大祭之處,會是源頭嗎?”

王騰降臨,立身船頭,遙望著那聳立的祭壇,愈發深沉  歷史長河中,也曾有人懷疑詭異力量的源頭是什么,大祭的真相,以及不祥的本質,但從未有人能夠探索到盡頭。

  縱然是在兩大詭異至高的記憶里,厄土中的路盡級生靈,也都只是奉命行事,不知道究竟為誰獻祭。

  事實上,在很漫長的歲月中,他們甚至不知道這種儀式的終極意義,也只是近古才有些了然,似乎真的有那樣一個生靈!

  在很久以前,黑色主祭者甚至認為,這只是一種象征性的儀式,甚至祭祀的不是某個生靈。

  在著祭壇上,顯化出一幕又一幕悲劇,那都是各自紀元的主角,皆為準仙帝,甚至有真正的仙帝,死在了山川下,被以輪回路連著的高原吞噬,化作絕地,他們本應照耀萬古,卻都成為流血的過往,少有人知。

它宏大無邊,就矗立在祭海中心,祭祀之音回響萬古,與王騰身后的進化路呼應,似乎在呼喚著他臨近一般  “你對這里,有所了解嗎?”

  突兀的,王騰開口,對著空無一物的前方開口,讓人疑惑,像是在問詢某個存在一般,但此地分明只有他一人。

“仙帝祭祀之所,大祭便是在此完成,這背后,與你手中的石罐有關,也與····有關。”焉然間,有清麗柔和的聲音自王騰體內傳出,猶如花朵般嬌艷,沁人心脾  一道身影緩緩顯照而出,有著石罐中花粉路祖種的滋養,她的狀態好了些,能夠自主映照。

  王騰知曉,在那個極其古老的年代,她倒在高原盡頭,被數口古棺鎮壓,而后更是被徹底磨滅,后世人想顯照她都難以成功。

  若非荒他化萬古,以一滴血逆溯時光海核心,游歷到那個極其慘烈的時代,以逆天的手段接引走她一縷模糊的影子,她什么都剩不下。

“大祭之所,大祭又為誰?這石罐的原主人嗎···”王騰雙目微凝,帶著一絲審視望向祭壇,但也無法看出更多的事物了  花粉帝的身影幽幽一嘆,再度融入了王騰體內,她也無法知曉更多,就算知曉,那也是無法提及的存在。

  “也許,該前往其他的世界提升實力了,這局勢,容不得我懈怠。”

半響,王騰登臨祭壇,只身遙望向諸天萬界的方向,真靈高懸三十三重天外,審視向元神深處  “系統···”

  伴隨著這一聲呼喚,有沉寂已久的波動響起,自靈光深處顯照而出,如器靈一般回應著,那貫連時間長河上下游的殘器碎片亦是發光呼應,如同源一體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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