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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章 王道主,入祭海,在門口釣魚

傳道寰宇,定鼎道路,新體系現世,迸發了蓬勃生機與活力,在這世間,與花粉路交相輝映,充斥著無限的可能性天帝立道化道主,自此超然物外,在諸天萬界間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每一處古界與秘土中都能看到他的神廟,在祭祀,在供奉,在朝拜  一道之主比天高,掌天命,俯瞰大千沉浮,己身恒永不墜,連天帝果位都算不得什么了,升華而越其上。

  大世中,無數強者走上了這條修行路,挖掘己身潛力,推開門戶,蛻凡軀,開神藏,孕元神,渡彼岸,匯真靈,掌三生,叩天命!

  修命即修道!

可謂之我命由我不由天,是一條超脫之路,甚至有上蒼轉生而下的強絕人物被震撼,全身心的投入了這一體系中修持,欲要成為此路的拓路人,再臨道祖之位  “這一條路了不得,眼界超出了你我,真正擺脫了桎梏,現在已經誕生了踏足仙道領域的生靈,真的很強大。”

上蒼中,三器主人勐海屹立邊疆,凝神注視著諸天中流淌交織的兩條大道軌跡,生機勃勃,永無止盡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洛祖,當初上蒼轉生入諸天的后手,在如今看來是再正確不過了,一如那王道主所言。

  “擺脫外界大天地,自成一片天地,這樣的路,真正可怕的地方在于;他不會被任何環境影響,不論在那一界,諸天或無間之地,只要己身在便可修行,不被大天地約束。”

洛祖看出了一角真實,亦是此路的特性之一,具有著超強的適應性與普及性,可以說,勢必會造就一批強者,是注定的輝煌天途兩人微微一頓,自王騰離開后,他們便沒有再繼續映照強者歸來,而是將他們烙印與真靈融入諸天萬界,轉生入其中,借助著新紀元的氣運與造化快速歸來而此時的上蒼,已經映照歸來了六成生靈,在王騰的建議下他們沒有繼續,而是推動著上蒼生靈修身養息,繼續發展,且連通了諸天萬界,互通有無  “所以,立下體系后,他便踏足祭海,是去尋找那舊時代的仙帝嗎?”

勐海望著恢復了大半的上蒼,幽幽一嘆,只要詭異厄土一日不除,這世間就不得安寧,再輝煌再耀眼的古界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祭祀的對象  洛祖聞言笑道“是往祭海去了,但是不是去找尋那舊帝就不可知了,走之前可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呢。”

與此同時,上蒼之外,一片無邊無際的血色海洋中,有人盤坐孤舟上,橫渡未知處這是祭海,自古以來,被大祭祭掉的古界與大千諸天都埋葬在了這里,成為歷史塵埃,數不清,道不明,亦被稱為仙帝獻祭之地,很妖邪  嘩啦!

浪花朵朵,濺起又落下,自孤舟的兩畔越過,浸潤了古史,透發悲涼  “厄土祖地,荒亦是將坐標告知,倒是合該前往一探;主祭者與祭地生變,與其等待著他們來尋,倒不如我主動出擊,在祭海內擾亂一切,令天機渾濁無法推演,徹底斷裂那一處時光!”

孤舟上的男子低語,眸光開闔間殺氣四溢,在立下天命體系后,他己身圓融,近乎更近一步,觸及到無相無咎的境界,那堪稱是路盡至高領域的絕巔了,將會有質的變化  但如今,他亦是有著橫渡界海去探索厄土的底氣,至少在同境界中,厄土內不見得能頻繁冒出來擋得住他的生靈。

  “你準備就這般一直將我囚禁在這里煉化嗎,就算我無法自決,但這力量終究有抽干凈的一天,我亦可以燃燒己身,屆時終將歸來。”

  孤舟上,一方紋路密布的古樸祭壇發光,內里傳出虛弱的低語,似乎很憤怒,但卻有著一絲無力感。

  “無妨,吞一次與吞兩次也無甚區別。”

王騰漠然的注視著身前懸浮的祭臺,黑色主祭者被捆縛倒掛其上,正在源源不斷的煉化著,這段時間里對方甚至嘗試了自殺去復活的方式,試圖魂歸厄土高原再現但可惜,在荒告知了厄土詭異的特性后,王騰便注意到了這一點,直接徹底封鎖了主祭者的所有,成為了源源不斷抽取力量的聚合體  食糧罷了,還想翻天不成?

  “我若是將他一直束縛在此,抽取力量保證他處在一個臨界值中,他是否就一直會停留在這生滅界限的狀態,無法復活,不詳物質也無法被繼承?”

  突兀的,他想到了這個問題,也許可以嘗試一番,這類能夠一直復活的敵人他倒是很喜歡,因為可以放開手去研究,源源不斷的抽取力量,當真好使。

下一刻,孤舟疾馳而去,在這祭海中,似乎歲月都失去了意義,光年在這里都無法衡量,不可計數另一邊,坐標指引之地  霧靄繚繞,天地非常昏暗,荒蕪的高原死氣沉沉。

  厄土,亙古長如此。

  沒有人知道它的起源,也無人可預測它的終點。

  天穹陰沉,不祥的氣息彌漫,無窮歲月以來,冰冷的凍土常年被詭異之力籠罩,沉悶而壓抑。

  邊緣區域,偶爾有腐爛的生物穿行,有時也能看到少量詭異生物走出高原,但都是寂靜的,沒有一點噪雜聲。

  整片高原浩瀚無垠,縱然大千世界墜落,也難以填滿一隅之地,即使是道祖也走不到它的盡頭。

厄土深處有路盡級生靈的尸體,四分五裂,很多個紀元過去,依舊血淋淋,從未風干,所在的進化路都崩斷了,凄涼悲愴  強大如至高生物,也落得這樣凄慘的下場。

  厄土,一片讓人絕望的土地!

  自古至今,它從未改變過,極致的壓抑與危險,讓無數文明火光熄滅,化成廢墟,從來無人可以對抗。

  時光長河流經這里亦顫栗,斷裂。

  轟隆隆!

  此際,在厄土的中央之地,天穹憑空降混沌雷霆,各界顫抖,天地間刮起血色旋風,伴著黑雨,以及不祥的閃電。

  有龐大的身影復蘇,令無數大世界生出詭異天象,妖邪與可怕到了極點!

  “祭土內的靈位,竟然被擊穿了,是何人的手筆?”

  “黑色主祭者的靈位也開裂了,近乎崩毀,但依然存在,出變故,而后又抑止了嗎?”

  “唔,這個時間點,黑色大祭已過,灰色等三列在與那人對峙,便由白煞去輪換吧。”

  漫天妖邪異象中,有數道龐大黑影復蘇,緩緩起身,虛空在龜裂,天地規則炸開,秩序神鏈崩斷,道紋迅速熄滅,而后消散。

  他們眸光微抬,破碎三千界,撕裂茫茫虛無,映照出一片又一片堆疊成片的破敗宇宙海,死寂而荒涼。

  “很多年了,厄土中的后輩大多都懈怠了,亟需磨礪,沐浴敵血,更需要自身的鮮血洗禮。”

  “這諸天萬界,似乎更加興盛了,咦,上蒼竟然沒有繼續映照下去了,呵呵,算他們有數,否則再小祭一次也是好的,所有生靈都化為養分貢品。”

  數尊詭異至高念頭交流,冰冷的凍土,荒蕪的高原,詭異力量濃郁的大道樹與幾簇不祥的花草,裂開的土地下橫陳的古棺,一切是如此的詭異,恐怖氣息彌漫。

  要知道,從古至今,詭異種族從未有敵,但凡違逆者出現,其進化路終將崩斷,文明火光永遠熄滅,只會留下殘墟。

  而他們,厄土中的詭異仙帝,無窮歲月以來,他們縱戰死也可借祖地復蘇,偶爾有特例,被強大之極的敵人徹底抹殺,但漫長歲月過后,總會有后來者填補上。

  不過,亙古以來,縱然在最為璀璨的年代,厄土中也從未超過十位路盡級生物,始終維持十之數,似乎是某種特殊的限制桎梏,不曾被打破。

“既然生了變,總歸要去查探一番,自上蒼一戰后沉眠至今,也該出去走動一番。”有路盡生靈自厄土中探出手臂,尚且還殘留著血跡與污痕呢,可見那一戰的慘烈,竟是修養至今  “我去吧,也該是白煞紀元提前,‘於’曾被蹲守在外的家伙擊殺,‘戾’也追擊去了,這新出現的帝者多半有著不墜級數的力量,還需謹慎些。”

  另一道身影阻止了他,只身走出,在他周圍,大道炸開,諸天秩序神鏈皆斷,他像是一個毀滅之源,不祥的力量彌漫,侵蝕萬物,連時光長河都顫栗,改道而去。

  顯然,這是一尊自在不墜的帝者,實力強勁無比,有著只身外出探敵的底氣,曾血殺上蒼,斃過上蒼仙帝,有著非凡的氣魄。

  其他的路盡強者不語,亦是認同了,注視著他遠去,踏出厄土,再度陷入了沉眠中,不關注。

  一尊不墜級數的路盡強者出手,還能出甚么意外不成?

同時,外界,一葉扁舟飄蕩而來,有身影立起  “這便是厄土的通道?如此密集,四通八達,倒是與耗子窩有的一拼。”

王騰望著眼前那聳立的礁石,如同一口不見底的深淵般幽邃,內里連通向無數道路,他亦是察覺到了尸骸仙帝殘留下的昔日氣機  還有另一股暗淡些的,應當是詭異一族的至高生靈,被他擊殺的那一尊。

他上前,抬手向這深淵中拍出了一道流光,六色交織輪轉,猶如諸天萬界都囊括其中,飛馳向深處,包含了他的一絲念頭黑暗,無盡的死寂,望不到盡頭,卻有一尊白發環繞的身影在邁步,要走向諸天萬界“嗯?”此時,他突兀的頓足,感受到了不同的氣息,順著流光的方向就望了過來  “有意思,祭海之內竟然還有其他的生靈在探索,是被戾追擊的那人又返回了不成?”

這尊白發路盡吞吐煞氣,饒有興趣的望了過來,直接改道,向著流光閃耀的方向直沖而去  暗礁聳立,血色浪花翻涌,他直接降臨在了祭海中,正欲查探間,卻見眼前突兀多了一道黑影,周身都被混沌霧靄包裹著,英偉的軀體壓塌時空,讓周圍的道紋全部熄滅,秩序規則更是炸開!

  轟隆!

  狂暴的一擊帶動著鎮壓古今未來的無匹偉力,壓斷時光長河,迎向那個正在降臨的生靈。

  “你?!”白發路盡訝異,竟有人敢在厄土門前釣魚?膽子真是大的嚇人!

他身形一晃而過,手中出現一桿銅锏,銹跡斑斑,直接輪砸了下來,斷裂諸天,破碎無盡,連帶著周遭的多元宇宙都崩開了,逸散成塵埃,被點燃,倒卷而起劇烈的波動化成漣漪激蕩十方,白發路盡來不及驚訝,半個腦袋連帶整條右臂便被擊碎了,銅锏顫鳴,被打的彎折而起,出現了裂紋,余波沖潰萬萬界,過去未來皆展現,被一道拳光粉碎,不留余地  “好啊,多少紀元了,真有修持到了這一步還如此膽大的,只身便敢來堵我族的門,自在不墜,倒是比先前那逃走的小子強很多。”

煞氣如潮,淹沒大千,侵蝕了無盡宇宙,呈現出一副無邊無際的衰頹之景白發路盡冷哼,半個腦袋與手臂重組而出,卻依然有拳印殘留其上,如同抹之不去般,令他皺了皺眉頭“詭異一族的仙帝嗎,倒是與那些墮落無上不同,徹底轉化成了詭異物質的存在。”王騰沒有在意,只是如同打量樣本般掃視著眼前的至高生靈,有心要探尋研究一番,試探上限  “嗯?四個前哨站與祭地生變原來是與你有關,麾下的小卒子雖然不起眼,但也是花了些力氣去培養的,諸天萬界間,竟然出了你這樣一個變數,無聲無息間登臨至高領域,讓我等無知無覺,真是準備周全。

  不過,你口中所謂的詭異族群,卻是不盡全,未免太過小覷了,在未接受原初物質前,我等根本不算一族,而是來自各個種族,被原初物質…也就是你等口中的不祥源頭侵蝕后,發生詭異蛻變,才聚為一族。”

  白發路盡不動聲色的開口,有不可察,不可見的流光自體內流淌而出,如同銘刻下了某種訊息,有反復的白色祭文烙印,要傳遞入后方的深淵中,告知厄土內的至高生靈們。

他自是不會平白無故的告知消息,這個級數的存在,每一個舉動都有著特殊的意義,不可小覷,不可妄做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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