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御,冬嵐在身前制造出一個冰盾。
一旁的秋嵐望向春嵐,兩人對視一眼,互相以微小的幅度點了點頭。
大姐的視野被厚重的冰盾給阻攔,這簡直就是裝死的絕佳時機。
那道斬擊完全是沖著大姐去的。
也不知這灰刃坊是發了什么瘋,一直死盯著大姐,對他和春嵐的攻擊置之不理。
雖然春嵐的魅惑之術對這個被刀操控的家伙起不了什么作用,但他的雷擊可沒那么好承受。
面對一個不會閃躲的靶子,他幾下就能將其電成焦炭。
可這樣就達不到讓大姐回心轉意的目的了。
他和春嵐不約而同的從懷里掏出一個透明的紅色小袋子,然后將其放在嘴中咬破,紅色的液體很快從嘴角流出。
接著兩人直直地躺平在地上,為了表現真實,他們偷摸摸地拿出小刀在衣服上劃了幾個口子,順便又拿出一個紅色小袋子擠破了涂在口子處。
遠遠看上去,就像是兩具尸體一般。
兩人控制心臟跳動,讓呼吸平緩下來。
光憑肉眼,真的很難分辨出他們與尸體有什么兩樣。
本來計劃是今晚讓犬夜叉來襲擊城寨,他們再趁機裝死的,但沒想到鬧了這么一出。
夏嵐按原計劃來到城中準備躲藏的時候,地面忽然就震動起來。
后來灰刃坊就拿著邪刀沖出來,慢慢就發展成這個事態了。
出城后,塞在耳朵里的黑色小球又和白天一樣有了聲音。
他們按照指示,決定將計就計。
“犬夜叉,那兩個人已經按計劃行動了,你們先到遠一點的地方降落,然后趕到現場等待機會。”江羽在遠處觀察著戰場,不斷發出指揮。
“好!”犬夜叉答應一聲,哞哞一個側轉彎,往一旁滑翔而去。
“我們也過去吧。”江羽收起望遠鏡說道。
他和桔梗也騎上猛猛的背朝戰場趕去。
戰況很明顯,灰刃坊實在是太弱了,再不出手,他自己就快把自己弄死了。
即使有邪刀的加成,他也遠遠不是冬嵐的對手。
那道紅色的斬擊雖然將冬嵐擊退了幾米,但也僅此而已。
冰盾上留下一道半深的大裂痕,可并沒有被擊穿。
冬嵐解除冰盾,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
“還真是把好刀啊,可惜被你浪費了。”冬嵐輕蔑地笑道。
但隨后,她的笑容凝聚在臉上。
“秋嵐...春嵐...”她呆呆地注視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兩個,“怎么會...”
“你們怎么會被這種攻擊給干掉!”
“難道剛才對我的攻擊只是幌子,秋嵐和春嵐才是他真正的目標嗎。”
她側過頭看著灰刃坊,眉頭擰成一個疙瘩。
這家伙腦門的冰柱在剛才的動作中被折斷了一半,但剩下一半的冰柱還在他的腦漿里冒著寒氣。
灰刃坊拿著斗鬼神,雙手如癱瘓一半垂了下來。
剛才那一擊,似乎是折斷了他的肘關節。
“不可能,他們倆不可能就這么死了。”冬嵐搖搖頭,把雜念拋出腦外,“必須快點把他解決。”
她決定放棄“烏龜”戰術,主動出擊。
那把邪刀不知道還有沒有什么詭異的能力,拖著是最保險的方法。
但此刻的事態容不得她再拖延下去了,必須盡快為那兩人治療才行。
“吃我一招!”她快速在地面上奔跑起來,手中凝聚出一把冰翼刀刃。
“復仇!!!”灰刃坊也大叫著迎面奔來,他被折斷的骨頭以一個詭異的姿勢,重新被刀提了起來。
灰刃坊的身體仿佛被無形的線給操縱,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提線木偶。
“好機會!”江羽看準時機,空投出一個閃光彈。
他和桔梗早已戴上閃光護目鏡。
強烈的光芒瞬間爆發出來,瞬間閃瞎了冬嵐的視野。
她捂住眼睛,迅速后跳幾步拉開距離。
灰刃坊還是像個沒事人一樣朝著她奔去。
但桔梗的封印之箭已經瞄準了灰刃坊的身體,將他釘在原地。
于此同時,犬夜叉鼻子上掛著一個看起來很高科技的黑色墨鏡,也從側翼鉆了出來。
他趁著閃光,飛快地跳躍到灰刃坊的位置,稍微辨別一下位置,他拔出了鐵碎牙。
“風...”他一個字還沒喊完,嘴巴又立刻閉上。
雖然嘴上的招式名停住了,但鐵碎牙依舊從半空中撞擊在地面上。
妖氣的旋渦化作風的斬擊,將沿途的一切都狂暴地撕碎。
灰刃坊的身體被撕成碎片,連同對面的小山洼,也被粉碎的泥沙巖石填成平地。
看痕跡,就像是灰刃坊揮出的斬擊一樣。
閃光彈的閃光還未完全消去,江羽三人已將一切就準備就緒。
隨后,犬夜叉跳到一旁的石頭塊后面,屏住了呼吸,他的脖子上掛著一串念珠,上面有隱藏氣息的結界,保證他不會被發現。
猛猛飛到遠處,江羽和桔梗繼續用望遠鏡觀察事態。
“什么...”冬嵐因為強烈的光暗轉換,暫時失去了視覺。
她只聽到一陣爆裂的沖擊聲,腳下踩著的地面因為那沖擊而震動著。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她再次在手中凝結出冰盾,可等待片刻后,卻并沒有感覺到預想的攻擊。
沖擊慢慢平靜,灰刃坊的怪叫也消失不見,只有風沙的呼嘯依舊在耳邊環繞。
她不停眨眼,心中忽然涌現出一股強烈的不安,妖怪的強大適應能力,很快使她看清了周圍的景象。
秋嵐和春嵐的身體似乎是被沖擊所掛起的大風給吹動了幾圈,衣服上全是被血染成暗紅色的沙礫和灰塵。
斗鬼神掉落在地上,灰刃坊的身體憑空消失,只有一只斷臂抓在刀把上還沒松開。
地上有三道裂痕,一直延伸到遠處的小山洼。
“那里是...夏嵐!”她猛地睜大了雙眼。
小山洼被夷為平地,再也找不到那處山洞。
“秋嵐和春嵐一定會沒事的...”她咬緊牙關,朝著兩人跳去。
在經過斗鬼神時,她稍微頓了一下。
這把剛才還夢寐以求的邪刀,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吸引力。
此刻她才發覺,什么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