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冬嵐走遠后,巨石又被搬開。
秋嵐和春嵐面色復雜。
“沒想到真的是大姐把你給關了起來。”
“難道族人們真的被大姐給殺了嗎...”
一陣忙活后,夏嵐被放了出來。
“現在你們相信我了吧。”夏嵐活動著肩膀。
“...”兩人沉默著,沒有說話。
“我們沒有勝算。”夏嵐接著勸說道:“殺生丸的冥道擴大到半圓,還多了一把鐵碎牙,再固執地戰斗下去,族人會死傷慘重的。”
“和我一起去勸說大姐吧!我們放下仇恨,遷移到其它物資豐富的地方,不是能生活得更好嗎?”
兩人逐漸眼神逐漸變化,他們對視一眼,似乎是下了決定。
“但是就這樣去勸說大姐,她真的會答應嗎...”夏嵐遲疑地問道。
冬嵐是老大,四天王里,她的聲望比其他三人加起來還多。
若是她不發聲,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族人會死戰到底,而且他們也不想和大姐反目成仇。
“大家聽我一言。”江羽站了出來,“我們如此...”
夜晚降臨,豹貓營地顯得格外安靜。
晚上是貓科動物精神活躍的時候。
但營地中殘留下的貓妖很少,大部分都被冬嵐指派出去了。
貓妖們的營地在一處山谷中,只有正前方有一個入口。
在山谷的深處有一處洞穴,走近洞穴能聽到“叮叮當當”富有節奏感的打鐵聲。
洞中火光四濺,邪氣縈繞,灰刃坊光著膀子,一錘一錘敲在手中的刀胚上。
冬嵐皺著眉頭站立在一旁,刀胚上溢出的邪氣,即使是她也有些難以忍受。
“這把刀,真的是我能掌控的嗎...”
灰刃坊機械式地敲打著刀胚,口中不時吐出火焰,保持溫度。
幾次淬火后,刀身緩緩成型。
在某次淬火后,一股強大的妖氣混雜著邪氣從刀上爆發出來。
“哈哈哈哈!”灰刃坊狂笑著,將刀高高舉起,“這可真是把好刀!”
“決定了!這把刀就叫斗鬼神!”
隨著他喊出刀的名字,他的眼睛也變得血紅。
或許是因為灰刃坊的詞匯太過貧瘠,他還是為這把邪刀取了“斗鬼神”的名字。
但這里的“斗鬼神”和原著的“斗鬼神”截然不同。
冬嵐察覺到事情不對勁,想將刀從灰刃坊手中奪過來。
寒冰之力在空氣中凝聚出一把的冰槍,朝著灰刃坊投擲過去。
她沒有留手,原本她是不想下死手,只是想把他的雙手廢掉而已。
天下有一把刀足矣,她不想再見到第二把“斗鬼神”。
而且這家伙確實不討喜,也難怪會被刀刀齋逐出師門。
可此刻她在灰刃坊的身上感覺到了威脅。
這家伙的實力明明相當差勁,連族群里稍微壯一點的族人都打不過。
“有了這把刀,或許真的能打敗殺生丸...”冬嵐下定決心要將刀奪過來。
冰槍在她的操控下,直指灰刃坊的腦門射去。
灰刃坊站在原地,竟然沒有任何躲閃的動作,足足有手臂粗細的冰槍,直接給他的腦門穿了一個大洞。
半米長的冰柱大半沒入他的腦花,可奇怪的是,一滴鮮血都沒有從傷口處流出來。
灰刀坊像沒事人似的,撓了撓后腦勺,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他瞥了一眼冬嵐,舉著刀朝前跑去。
刀鋒瞄準了冬嵐的腦門,他用力揮舞下去,可他的動作很慢,冬嵐輕易躲開了這一擊。
斗鬼神砍空在地上,在地上砸出一道巨大的裂痕,整個山洞都震動起來,不斷有碎石塊和灰塵從上方被震落。
“這是怎樣的威力...”
冬嵐心有余悸地看著那道裂痕。
“這家伙的實力太弱了,恐怕連這把刀一半的力量都發揮不出來。”
碎石塊掉落在她的手臂上,灰刀坊還在從地上拔刀。
“不行,不能在這里打。”她心念一動,朝著洞口跑去。
秋嵐和春嵐早已守候在洞口。
“大姐,發生什么?”
“對,剛才的震動是什么?”
冬嵐剛想回答,后方卻傳來聲音。
“啊呀呀!”灰刃坊舉著斗鬼神已經追了上來。
“待會再解釋。”冬嵐轉身繼續朝外跑,“你們隨我來。”
灰刃坊似乎是認定了冬嵐,完全不顧其他人,朝著她一路追去。
“我要復仇!我要復仇!”他大喊道。
很快,三人就將他帶出了城外。
“你們在側翼輔助我,一起把他給解決了!”冬嵐停下了腳步。
“是!”秋嵐的拳頭上閃爍著電花。
“好的大姐!”春嵐身邊也出現了粉色的花瓣。
江羽在遠處用夜視望遠鏡觀察這一切。
“雖然和預想的有些差距,但還算是順利吧。”
“犬夜叉,準備一下!那家伙的力量太弱了!待會還得靠你!”
“好!”犬夜叉拔出鐵碎牙,跳到了哞哞身上,邪見驅使哞哞,載著他靠近戰場。
他毛茸茸的耳朵上掛著一副耳機,只要江羽一聲令下,他就會揮舞出風之傷。
“桔梗,你也看著點灰刃坊,別讓他傷到人了。”
江羽把望遠鏡放下,將其放在了桔梗的眼睛上。
“我知道了。”桔梗答應道,因為她還要拉弓,所以只能由江羽幫她舉著望遠鏡。
遠處狙擊的難度很大,但平時射不準,只不過是因為她的視野并不能看到那么遠。
有靈力加持的破魔之箭,拿來當狙擊槍使用完全沒問題。
“剩下的,就看那兩個人的表現了。”江羽又取出一副望遠鏡,觀察戰場,等待時機。
夏嵐此刻想必已經繞到城里將剩下的貓妖帶走了。
那么接下來,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施展了。
戰場中央,灰刀坊緩慢地朝著冬嵐揮刀。
他的身體承受不住刀的力量,崩出了數道傷口,變得殘破不堪。
但傷口處,一滴血都沒有滴落出來,反倒是那把邪刀的刀身,開始慢慢染上紅色。
一開始他只是進行物理系的攻擊,冬嵐的想法是拖著他,將他拖死。
那把刀明顯是在蠶食他的生命,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自己死掉。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刀竟然揮舞出血色的斬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