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明對待這個問題還是有一些猶豫,因為他是從江波哪里拿了好處的,他們算是一條船上的人。
但一想到這里面還有文章可做,再者駱濤也不是尋常人。
也不作隱瞞,如實回答:“這幾個人都是香江人,帶頭那人叫江波,我見兩次。只知道他們在香江開了一個很大的古董店,別的就不太清楚了。”
當江波這兩個字,再一次入耳,駱濤心內略有點吃驚,暗想他怎么又出現了,難道就就不怕再一次被抓。
而且還明目張膽繼續使用江波這個名字,這也太張狂了吧!
按下心里的亂想,笑著說:“哦,看樣子來頭很大嗎?”
王光明是不知道兩者之間曾經有過過節,跟著打哈哈:“也就比我們多走了幾年的路,要我看他們跟駱先生比,那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您是這,他們頂多就是這。”
他這大胖手又是先豎一個大拇哥,接著又是出個小拇指。
要是撇開他那有點黑了的心不說,這人還挺可愛。
“王局長過譽,要是您沒什么事,我就回了,不耽誤您辦公。”
駱濤這也算是了解了一下情況,看他沒有什么好處給自己,待在這兒也沒什么意思,不如回去抱著媳婦哄孩子。
王光明也意思挽留了幾句,“駱先生您為我們局里解決了那大的事情,我們真不知道怎么感謝。
不能來就喝兩杯熱茶,…我知道您是雅人,又非常喜歡品茶,我這有兩包上好的龍井,一點心意,您拿回去慢慢品。”
駱濤看著他推到自己手里的茶葉,想想還是收了下來。要不是為了那四千件字畫,駱濤是真不想跟他有半毛錢的交際。
這死胖子就話說的好聽,做事一點都不痛快。
老子給你幫忙是在乎這點茶葉嗎,心里沒一點閉數。
自己如此待她的,他還是如此的不上道,那說明兩個人就不是一條道上的朋友。
遇到這種情況,就一個結果,死道友不死貧道。
提著茶葉,駱濤微笑道:“謝謝王局長,您留步,咱后天見。”
“好,您慢走。”
鑒定那批字畫,他們也要提前自己整理一下,安排好了一切才是駱濤的主戰場。
回招待所的路上,便找了一個電話亭,給近在滬海的劉浪打了一個電話。
這小子小子抖了起來,給他打個電話都要轉接多人。
“喂,哥,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我正想著這兩天帶著媳婦去看你們呢,…哦,您說什么事?”
駱濤他們到平江沒兩天這小子就打來電話問候,還說要過來看看,朱霖實在是不想麻煩,駱濤就沒讓他來。
但兩個電話是沒曾斷過,基本上他是一天一個電話往平江招待所打。
這小子比他哥劉海有想法,而且情商跟智商都在線。
劉海和黃援朝在京城還生活在駱濤的影子里,劉浪就在滬海混的如魚得水,現在也算是一號人物了。
“沒什么大事,就想讓你幫查一個人。這段時間在平江非常活躍一個叫江波的香江古董商,看看他是不是當年京城的那個江波。”
雖說這兩者的重疊很高,但是駱濤還是想確認一下,別碰到了李鬼。
在王光明哪里駱濤也不方便問的太具體。
更多的是擔心他們蛇鼠一窩,狼狽為奸。
別到時候情況沒有打聽清楚,反而打草驚蛇,那就不妙了。
他聽到要打聽江波時,他也是吃了一驚,對這個名字,他也是不陌生。
“什么!江波。哥這小子前年不是逃到香江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我現在也不確定是他,但是他的概率很大…這事你找人打聽清楚告訴我。”
兩人掛了電話,駱濤又給京城的徐樂打了電話,讓來火速來平江。
“樂子,多帶上兩個人,…想想辦法把真家伙也帶上。”
“好的,哥。”
聽到江波再次回來,徐樂也是十分抗奮,他雖沒有見過,但對這個名字,也是一點不陌生。
一個作死的過客。
交待好一些事情,掛了電話,駱濤才慢悠悠往平江招待所趕。
一路上也是十分謹慎,多心留意有沒有人跟蹤自己。
直到回了招待所也沒有發現有人行此下三濫之事。
進門之前,還不忘往身后看了兩眼,街上一切都還那么靜好安祥,沒有一點暗流涌動的樣子。
心想:“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平江文物局王光明的辦公室。
王胖子抽著煙,喝著茶,接著電話。
這小日子過的也是沒誰了?
“哦,江老板啊!不知道這么晚了,您打電話有什么事要我效勞的?”
王光明對江波這么客氣,也是看在這家伙早先捐給局的那十萬港幣塊錢的份上。
當然了這份客氣更多來源于江波對他的孝敬。
“那敢勞架您王局長,…我聽說京城也來了人想買那批字畫,不知道真假?”
聽江波問字畫的事情,王光明心想小樣,我就知道你不老實亂探情況。
這次不宰一下你,我“王”字倒著寫。
語氣上略帶有歉意:“江老板要不人人都說你消息靈通,這才多長時間就傳到你耳朵里了…這位可是上面推過來的,我也是沒辦法。
先前咱們說的那事,我看就算了。”
“王局長,別算了啊!…錢都是小事,要是局里嫌少了,我們可以再加。
只有您滿意就好。
我知道這事就您一句話的事,上面來的不也得看您嗎?
再說了他又不能真正代表上面。
王局長,明天您要是沒事,還請您賞臉,咱們老地方見,我好當面向您請教請教問題。”
王明光現在的心思全在江波說的“老地方”上了。
“哦…哎呀!又讓江老板破費了。那好,咱們明天老地方見。”
掛了電話,也不知道他們說的老地方有什么好玩的,王光明雙眼露出了耶嘍的光芒。
再看江波。
“這個死胖子,也太貪了。早就談好了的價,他居然還不知足,也不怕活活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