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手下的精銳兵馬,與沖殺出來的陷陣營兵卒沖殺到一起之后,梁興才意識到,自己手下的精銳,與眼前出現的這些關中兵卒比起來,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與眼前的這些關中兵卒比起來,自己所謂的手下精銳,完全就是廢物一般的存在!
是砍瓜切菜之中的瓜和菜!
看著那在頃刻之間,就砍殺自己這邊過百人,而氣勢有增無減,在打斗之中,都保持著陣型,往往能夠做到在戰斗之時,以多打少,保持著高效屠殺的陷陣營,梁興只覺得整個人的心都在顫抖。
戰術上的勝利,以及方才見到陷陣營出來之后的那種歡喜,這個時候,全都變得蕩然無存。
一時間,他都懷疑人生了!
為什么,為什么會是這樣?
關中之人,之前在那樣長時間的戰斗之中,說什么都不愿意從的關墻之后出來,不是因為他們的野戰能力不行,才不得不依靠這堅固的高墻,進行防御的嗎?
現在自己碰到的這些,戰斗力怎么這樣的恐怖?
你們有這樣恐怖的戰斗力,那之前的時候,還裝個錘子的弱小啊!
但凡在之前的戰斗之中,你們將眼前這些變態派出來,與自己這邊的人打上一丈,讓自己見識一下你們這變態的戰斗力,自己也絕對不會前來走這一遭!
此時此刻,梁興都想要哭了。
就沒有見過實力這樣強,還這樣茍的存在!
這一次,自己算是被坑到了,結結實實的一腳,踢在了鐵板上!
踢得腳都骨折了。
只是剛剛開始交戰不多久,梁興就已經是產生了帶兵退走的念頭。
不過,他強行將這個念頭給忍了下來。
不是他的作戰意志有多強,而是因為他知道,在他的后面,昨天一直到后半夜才出動的大量關中兵馬,正在那里追殺其余涼州兵卒。
自己這個時候,帶著手下兵卒潰敗而走,早晚都要與那些人碰到一起。
同樣不會有什么好結果。
既然這樣,那就只有拼了!
“不要怕!只管拼!
咱們是人,他們一樣是人!
是人就會流血,就會死亡,就能夠戰而勝之!
咱們這樣多人,又怎可可能拼不過他們?”
梁興出聲高吼,聽起來極為的有氣勢,但是他坐下的馬,去立在那里,一動都沒有動。
與身先士卒,帶著陷陣營兵卒沖殺的高順,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不過,他的這些喊聲,到底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
已經逐漸被殺得有些崩潰散亂的梁興部下,居然隨著他的呼喝聲,再度穩住了陣型。
從這上面來看,梁興說自己的這些手下,是精銳并沒有說錯。
這些兵卒確實能夠稱得上精銳了。
只不過他們此時所面對的,是精銳之中的精銳,于是就顯得有些不夠看了,只有被不斷屠殺的份。
在號召自己手下精銳對高順等陷陣營進行沖殺的時候,梁興也在調動手下那些不怎么精銳的兵馬,一起對高順他們進行圍攻。
他此時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你精銳任由你精銳,我這邊的人的多。
就是要發揮人數優勢,將高順這邊的人給圍起來打死!
隨著他的命令,他手下的兵卒開始迅速的動了起來。
很快就將高順的陷陣營給圍攏到了中間,四面進攻。
而高順面對這些,并不驚慌,只是出聲喊道:“變陣,四面八方迎敵!”
隨著他的這一聲命令下達,陷陣營頓時就動了起來,在梁興的兵馬還沒有包圍過來之前,就已經是變陣成功,整個陣型,變成了一個有著數層的圓陣。
陷陣營將士,全部面部朝外,將背后交給自己的袍澤。
這樣的一幕,看的梁興是又驚又怒。
他原以為憑借著自己的這種戰術,能夠將眼前這些人的陣型打破,讓他們應對不暇,自亂陣腳。
這樣的話,自己這邊的機會也就來了。
他也是一個帶兵之人,手里面有本事,不然也不會在昨夜的那種亂局之中,做出這樣的決定。
依照他對兵卒的了解,在如今的這種情況下,不論是誰,都絕對要露出破綻。
一些不夠精銳的兵卒,直接就能夠崩潰。
眼前的這些人,雖然看起來不一般,但也只是不一般而已。
在自己這種手段兒之下,他們就算是能夠應對,也需要出現一些混亂之后,才能夠的徹底穩住陣。
而自己這邊需要做的,就是趁著這個機會進行猛攻,將對方的這個混亂給擴大,趁機將其擊潰!
可誰能想到,這些人變陣居然變得這樣快!
只不過是一個命令下達,這些人居然就這樣快的轉變了陣型!
要知道,這些人的其中一部分,還在那里與自己手下的精銳交戰,被自己手下的精銳猛沖啊!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居然能夠在自己派遣而出的兵卒,到達跟前之前,迅速變陣成功!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一般,不見什么阻礙與混亂!
就仿佛是這一幕,他們早已經練習了無數遍,烙印到了他們的骨子里面一樣。
這…這他娘的是人能夠完成的事?!
這他娘的還怎么打?
這是打仗嗎?
這就是在純粹的欺負人啊!
再次派遣而出的兵卒,還沒有與高順的陷陣營接觸到一起,沒有完成對高順陷陣營的包圍,剛剛作出戰術安排的梁興,心態就已經崩了。
他自認為自己是一個極為優秀的將領了,手下的兵馬也足夠優秀。
可是在與眼前的這八百關中兵卒比起來,自己根本就啥也不是!!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太打擊人了!
梁興咬牙忍住沒有下達讓己方兵卒回來的沖動。
就自己這邊兵卒的素質,尤其是那三千尋常兵卒,放出去之后,再收回來,沒有個一個半個時辰進行整頓,想要他們再度成隊形,投入戰斗之中,是不可能的。
就這還是在地上沒有銅錢、布匹、糧食等戰利品的情況下。
如果地上有很多的這些東西,就基本上就可以放棄掙扎了。
他知道自己手下的這些兵卒,是一個什么樣子,因此上,縱然是為高順他們弄出來的變化,感到心驚,此時此刻也不敢下令讓兵卒撤回來。
不撤的話,還能夠有一戰之力。
若是撤回來的話,是連任何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根本就不是在撤兵,而是潰散。
梁興滿是緊張,死死握住腰間佩劍,手指關節,都為之發白。
他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前面戰局。
期待著有奇跡發生。
然而,這種期待沒有什么用,并沒有什么奇跡發生。
在他那些兵卒,圍攏上去,與高順的陷陣營接觸到一起之后,死傷立刻出現。
而且,死傷的速度與規模,遠超之前。
這是因為這些兵卒,畢竟不是精銳,整體與正前面和陷陣營進行對戰的西涼兵卒,相差的太遠。
戰斗不過進行了一刻鐘,那些圍攏而去的普通兵卒,就已經被殺的膽寒,站在那里不敢再往前沖殺。
望著高順與高順手下的陷陣營,一個個瑟瑟發抖的仿佛再在面對什么洪水猛獸!
“沖!讓他們沖!
站在那里能夠把敵人看死嗎?!”
梁興紅著眼睛,出聲嘶吼。
派出身邊一些親衛,讓這些親衛來到那里去做督戰官。
梁興親衛來到那里時候,直接開始喝罵,并提著刀子砍人。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砍死將近二十人!
在這等血腥手段兒的逼迫下,還在遲疑不敢上前的涼州兵卒,只能是被迫著咬牙往前沖,去與陷陣營的將士廝殺。
然后,迎接他們的,還是單方面的屠殺!
如此進行了不足一刻鐘之后,這些涼州兵卒,徹底受不了了。
這根本就不是在打仗,這是在逼迫著自己等人去送死!
眼前的這些人,就根本不是人能夠戰勝的!
哪怕是被梁興派來的督戰親衛,接連砍下來了不下四十顆腦袋,也一樣是無濟于事!
這些人的膽子,被陷陣營給徹底的打破了!
“這根本沒有將我等當做人來看!
是在逼迫著咱們去死!
咱們的命就不是命嗎?
砍死這督戰官!!”
有人出聲大喝。
這人喊出來的話,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
立刻便有許許多多的涼州兵卒,轉身向后,將手中兵刃砍向了梁興的親衛。
剛剛還威風凜凜的督戰之人,頃刻之間,就被砍死了一個七七八八!
砍死了督戰官之后,這些涼州兵卒立刻一窩蜂的朝著后面狂奔,這些人不出意外的潰散了!
梁興看著這樣的一幕,將拳頭握的更緊:“該死的!這些該死的!”
他紅著眼睛不斷的出聲喝罵。
但也是無濟于事。
而且,這些兵馬的崩潰逃竄,引發了連鎖反應。
原本的時候,在正面與陷陣營進行交手的那些精銳西涼兵卒,還是能夠忍受的。
至少想要他們潰散,還需要一些時間。
但是現在,這些尋常兵卒一潰散,他們的心也都跟著慌了起來。
斗志被瓦解的厲害。
很快,就也堅持不住了,開始隨之大潰散!
“陷陣營!追敵!保持十人隊!”
高順見此,一刀砍翻一個來不及逃跑的涼州兵卒,出聲大喝,下達了新的命令。
隨著他命令的下達,陷陣營再度發生變化。
飛快的從之前的防守陣型,轉化成了追敵的陣型。
不過,就算是在追敵之中,他們也依舊有秩序。
不是那種散漫的胡亂追敵,而是十人為一組,化整為零的追敵。
戰斗之時,如同要命的天塹一般不可逾越。
追敵之時,如同奪命閻王一般的無情,不斷的收割著潰兵的性命。
不管是防守,還是追擊對敵,亦或者發動進攻,陷陣營都是這樣無敵,這樣的優秀!
在追趕的過程之中,甚至于創造出了一支十人的陷陣營小隊,直接俘虜了兩百多被嚇破膽的涼州兵卒的奇跡!
梁興騎著馬狂奔,整個人都無比的窩火,無比的心驚膽戰。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一次的仗居然打成了這樣!
原以為能夠立下奇功,卻沒有想到,變得這樣凄慘。
鰲頭關的人,在昨夜的那種情況下,不是應該精銳盡出,前去追敵去了嗎?
怎么還在鰲頭里面,留下這樣強的一支隊伍?
怎么能夠這般不按常理辦事?!
“唉!”
梁興在馬上長嘆,覺得大勢已去。
嘆氣聲落下,卻聽到身邊有聲音道:“校尉不必擔憂,屬下有一辦法,能夠讓兄弟們逃脫劫難!”
梁興聞言,又驚又喜。
忙望著自己的這個親衛統領道:“快快說來!”
親衛統領道:“需要借校尉首級一用!”
梁興聞言一愣,旋即又驚又怒。
正要出聲怒罵,進行躲避,已經來到他身邊的親衛統領,一刀就劈砍到了他的脖頸之上!
只一刀就將梁興砍下馬去。
又復一刀,將捂住脖子掙扎的梁興首級剁下,提在手中,翻身上馬。
掃視一下那看著自己,顯得目瞪口呆的梁興親衛,同樣也是他的下屬,出聲喝道:“涼州大敗,韓遂馬騰大火并,已然沒有什么翻盤的機會。
涼州將盡數被關中所取。
前面是大量追趕出去的關中兵馬,咱們往那邊逃走,早晚會被關中兵卒給遇上。
根本走不脫。
既然這樣,那不如投降好了!
依照你我本事,跟著誰不是混一口飯吃?
你們仔細想想,是關中兵卒的對手嗎?”
這親衛統領大聲說話。
“想活命的,跟我一起前去投降,若是不想這樣做的,盡管離去,我不會阻攔!
畢竟命是自己的!”
他說著,便打馬朝著鰲頭關的方向而去,主動迎接那些追趕而來的陷陣營將士。
這些梁興留下來的親衛,除了少數一些人選擇逃走之外,其余大部分人,都跟著統領一起行動。
在距離追趕而來的陷陣營將士,還有不下五百步的時候,這人就從馬上下來,丟掉手中兵刃,步行往前而去。
距離陷陣營還有兩百步的時候,就雙手捧著梁興的腦袋跪了下來…
“真猛將也!”
“真精銳也!”
“此等精銳,世所罕見!”
鰲頭關之上,站在上面見證了高順的是如何率領麾下八百陷陣營將士,摧枯拉朽一般的將梁興所率領的五千兵馬給擊敗之后,一個個忍不住的出聲感慨,滿是驚嘆。
對于陷陣營眾人所打出來的戰績,是佩服至極!
觀看陷陣營與賊人對敵,那簡直就是行云流水一般,讓人覺得分外的賞心悅目。
對于陷陣營,之前的時候,其實都不少兵卒和將領,心里面都有些不太滿意,有不少在暗地里說上一些話。
主要是因為,在之前的戰斗之中,陷陣營從來都沒有出動過。
但是伙食,以及住處這些的待遇,一直是最高級的。
這樣的待遇,讓許多人心中都覺得很是不平衡。
但是現在,在見識了陷陣營發威,所展現出來的戰斗力之后,再沒有人有這種心思了。
人家有這樣的待遇是應該的,誰讓人家是這樣的精銳!
自己不如別人,那就不要覺得對方享受那樣的待遇,如何如何的不好,不公平。
拋去自身條件的不同,去追求絕對的公平,那才是絕對的不公平。
“這梁興,可是韓遂手下數得著的大將,當年跟隨著太師征伐涼州不臣的時候,梁興還沒有跟著韓遂他們。
曾經與有與梁興交過手。
這人不是草包,帶兵打仗上面很有一套,手下的兵,也是精銳…”
鰲頭關上,有將領出聲這樣說,對梁興了解不少。
可結果,方才梁興以五千兵馬,對戰八百陷陣營將士,卻被打的如同垃圾一般。
這是梁興太弱了嗎?
這不是。
是高順所帶領的陷陣營太過于強大了!
這一戰,一直未曾出手的高順與陷陣營,直接驚艷了在場的所有人。
讓他們服氣!
“威武!”
一個時辰之后,當高順帶著陷陣營的將士,帶著超過一千五百人的俘虜回來的時候,立在鰲頭關之上的荀彧,望著高順等人,出聲這般喊道。
“威武!!”
“威武!!”
其余人也都跟著高喊,發自內心的高興與尊重。
高順聞言,便望著關頭,用拳頭敲擊了一下自己的胸甲作為回應。
其余陷陣營的將士,也學著高順的樣子,敲擊胸甲作為回應…
馬超騎著馬在不停的奔跑。
他終究還是沒能將韓遂給殺死。
昨夜一直沒有尋找他的蹤影。
后來終于又得到了一些消息,將要去尋找廝殺的時候,鰲頭關守軍大舉出動了。
攜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而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馬超,也沒有辦法,只能是退避三舍。
隨著手下的一些兵馬,一路朝著西面而去。
同時也不忘留意韓遂的蹤跡。
可見有些時候,可以招惹一些比較老奸巨猾的人,也不要招惹一些小年輕。
因為他們惱上你了,可就真的惱上你了。
沒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正往西面行進之中,前面出現了一支幾百人的兵馬。
從旗幟上面,馬超看出這是自己這邊人。
當下就加快速度追趕上來,認出這是部將馬芳。
雙方相見,甚是歡喜。
但此時也是人困馬乏。
稍稍說了兩句話,就接著一起往西趕路。
趕上一程之后,忽然間從斜刺里沖出一彪兵馬。
有將近一千五百人左右。
為首一員大將,手中持著一柄大刀,騎著一匹棗紅馬。
威風凜凜,相貌堂堂。
乃是率兵追趕的黃忠黃漢升!
在他下手處,立著一員將領,身長九尺,面如鍋底,臉上都是胡子。
這人乃是周倉。
“馬超便在這里面!”
隊伍之中有眼尖之人,一眼就認出了跨馬提槍的錦馬超,出聲高喊。
馬超本待與黃忠等人廝殺交戰,奈何手下兵馬已經被殺破了膽子。
又兼黃忠兵馬眾多,剛一出現,這些手下兵卒,就約束不住的往前奔逃。
馬超回頭,認出了帶兵而來的黃忠。
對于黃忠,他的印象很是深刻。
畢竟當初的時候,黃忠可是與龐德大戰了一場。
他知道黃忠不是尋常將領,想要輕易擊殺,不太容易。
若是之前營寨穩固的時候,他非常愿意與黃忠好好的廝殺上一場。
較量出一個高低。
但這個時候,顯然不是與黃忠較量的好時候。
更為重要的是,韓遂那家伙還沒有死!
他現在還不能與人拼命。
不然的話,真的將命給拼沒有了,卻讓韓遂那家伙活的逍遙快活,可就太虧了。
這事情馬超只要在心里面一想,就覺得非常難受。
當即就也打馬隨著奔逃的涼州眾人一起逃竄。
竟是一招都不曾與黃忠對,直接就開啟了跑路模式。
黃忠這里,有人出聲怒罵這些西涼兵卒都是沒卵子的東西,一邊開始追趕。
畢竟在他們的眼中,這些西涼人,就是行走的軍功。
馬超夾雜在亂軍之中,忽然間聽到有關中兵卒出聲大喊:“背后有紅披風的是馬超!!”
馬超知道黃忠勇猛,更兼射術了得,聞言不敢怠慢,立刻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丟掉。
又聽到有人高呼:“頭上帶頭盔的是馬超!”
馬超立刻又將頭盔取下,帶到了身邊一個一起奔逃的西涼兵卒頭上,慌得那兵卒連忙將之取下丟掉。
心中忍不住對馬超破口大罵。
這他娘的是人干的事?!
擱著坑我呢?
來不及松一口氣,便聽到那讓人討厭的聲音再度響起:“沒有什么胡子的是馬超!!”
馬超聞言,一邊暗罵這該死的出聲喊叫之人,一邊飛快的將身邊一人頭上帶著頭巾給扯了下來,裹在了自己的頭上,把下巴這些包裹住,一路打馬而逃,專門往人多的地方前行。
黃忠帶兵一路追趕。
很快就砍死控制不少西涼兵卒。
這些尋常兵卒將領,黃忠并沒有怎么理會,只是催動兵馬一路前行,要去擒殺馬超…
馬超奔走一陣兒,忍不住長松一口氣。
卻忽然間聽到后面有馬蹄聲響起。
轉頭一看,乃是黃忠提刀追趕。
一番的追趕之下,黃忠身邊的兵馬只剩下了三人。
畢竟他所帶領的兵馬,并不全都是騎兵,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步兵。
剛才情況混亂,追擊馬超跑得又快,身邊不剩下多少人了。
馬超見到黃忠追趕的緊,又見他身邊不剩下幾個人,當即便調轉馬頭,拍馬舞槍朝著黃忠沖去,出聲喝道:“真以為小爺怕你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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