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被黃忠追趕的焦躁,更兼黃忠身邊的隨從變少。
讓他覺得,自己有了一戰之力。
當下就調轉馬頭,拍馬舞槍,朝著黃忠沖殺而去。
黃忠凜然不懼。
歷史上,這是一個一直到老死,都不懼任何人,不服老的存在。
如今正值當年,又如何會怕馬超?
“豎子受死!”
聽得馬超出言不遜,黃忠不由怒罵一聲,坐下馬速不減的朝著馬超沖殺而去。
片刻之后,二人便已經沖殺到了一起,刀槍并舉,招招都往要害上奔。
這個憤怒,長槍槍槍不離咽喉。
那個瞪目,大刀刀刀劈砍頸項!
二人恰似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在這里拼殺做一團。
一會兒的功夫,便斗了五十回合,不分上下。
黃忠抖擻精神,手中大刀不斷舞動,越戰越勇。
馬超年幼,爆發力強,但持久性不成。
一番拼殺之后,漸漸不支。
槍法開始凌亂。
心中為黃忠的戰力感到驚嘆。
同時,也不由暗暗叫苦。
自己沒事,回來與這家伙拼命做什么?
這下子好了,弄不好要真的將命給拼在這里。
想要離開,繼續逃命,但黃忠已經看出了他的意圖,一刀緊似一刀的不斷對著馬超出手,根本就不給馬超離開的機會。
不肯放他離開。
二人又戰了三十回合,馬超抵擋更加艱難。
心中哀嘆,自己這一次只怕是不能夠親手斬殺韓遂老賊,與自己父親報仇了。
正這樣想著,忽然有動靜傳來,卻是有一彪兵馬殺到。
為首一員將領,手中同樣是拎著一柄大刀,一邊朝著這里沖殺,一邊出聲大喝:“那賊子!休傷我家少主!!”
原來是龐德帶著一些收攏的潰兵趕來。
見到馬超與黃忠相斗,顯得不支,直接就拍馬舞刀加入了戰團,與馬超一起雙戰黃忠。
見到關鍵時刻,龐德趕來加入戰團,馬超不由的心生歡喜,有了龐德的加入之后,他的壓力一下子減少許多。
而黃忠一人獨戰兩員涼州有名的虎將,卻一點畏懼都沒有,他抖擻精神,越戰越勇,絲毫不落下風!
三人走馬燈一般的在這里廝殺。
戰了三十個回合之后,馬超、龐德二人,不僅僅沒有戰勝黃忠,反而被黃忠一個人給戰的落入到下風!
這等戰績,固然有馬超龐德昨夜接連廝殺逃竄,氣力不佳的緣故,但也從一個方面說明了正是壯年的黃忠是真的猛!
畢竟,老黃忠都能夠憑借戰力軍功,以后來者與平凡出身,位列蜀漢五虎將之一,就更不要說壯年時代的黃忠了。
這戰斗力是真的沒法說!
馬超龐德二人,越打越是心驚。
這家伙還是個人嗎?
怎地這般的難纏?
以往馬超只覺得自己的戰力已經無雙,不服天下任何人。
此時遇到了黃忠,與黃忠一番的廝殺之后,才終于是認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此時時間已經耽擱很長,之前被黃忠甩下的兵卒,這個時候,也都陸續趕來,越匯集越多。
而馬超、龐德又被黃忠一人壓著打,想要殺黃忠,根本就是不可能。
“少主,快走!”
又拼殺兩個回合之后,龐德忍不住出聲對馬超喊道。
馬超少年心性,覺得這時候離開,抹不開面子:“我不走!不能拋下令明你離開!”
龐德與黃忠對了一招之后,快速開口道:“少主忘記了主公的仇了嗎?
要殺韓遂老賊為主公報仇啊!”
聽到韓遂說出這話,馬超不由動容,不再堅持。
想要伺機而走。
黃忠自然不會允許,加緊攻勢,不讓馬超離開。
但這個時候,龐德已經開始拼命了,獨自一人纏斗黃忠,給馬超的離開創造機會。
他一樣是一員虎將,縱然打不過黃忠,但是這個時候開始拼命,纏斗住黃忠,不讓黃忠阻礙馬超離開,還是能夠做到的。
馬超找到一個空隙,對著黃忠虛晃一槍,脫離了戰團,縱馬朝著西面奔去。
身邊追隨著幾十個隨著龐德一起過來的涼州兵卒。
有黃忠的部下阻攔,但又怎么能夠阻攔的住?
他們終究只是黃忠部下,而不是黃忠。
最終還是讓馬超迅速的沖了出去,往西一路奔跑而去。
當然,這也跟周倉此時沒有在這里,有一定的關系。
按照他能夠硬接黃忠三刀而不死的能力,把這個狀態下的馬超,纏住一陣兒,還是能夠做到的。
馬超走脫,不敢停留,一路往前而去,離開的遠了之后,回頭看了一眼留在那里,獨自對戰黃忠,給自己創造走脫機會的龐德,忍住心中的一些情感,狠狠的抽打了一下坐下戰馬,朝著前方頭也不回的奔去…
龐德之前的時候,在鰲頭關前曾被黃忠射中一箭,雖已經好了一個七七八八,但終究還是有些影響。
尤其是連夜奔波與拼殺之下。
與馬超一起雙戰黃忠的時候,尚且戰不過黃忠,此時馬超離去,獨自留下一人迎戰黃忠,就更加的戰不過了。
拼殺了十回合,就已經危機不斷。
縱然是他再拼命也不成。
壯年時期的黃忠,實在是太過于恐怖。
又是五回合過去,只聽的碰的一聲響,龐德手中的大刀,應聲拋飛出去。
他的虎口發麻。
在手中大刀被磕飛的第一瞬間,龐德心中就暗叫一聲不好。
連忙進行閃避,并慌忙去取掛在馬鞍之上的短刀。
結果還沒有來得及做這事情,黃忠大刀便已經呼嘯而來!
龐德來不及躲閃,被這一刀重重的劈砍到身上!
悶哼一聲,身子便不受控制的掉落下馬,撲通一聲,砸落在了地上!
龐德這員西涼虎將,歷史上留下不小名聲的人,就這樣被黃忠揮砍落馬。
要說龐德也是運氣不佳,原歷史上,遇到了關羽這個猛人,雖然抬棺死戰,最終也落了一個被人生擒,最終引頸就戮的下場。
此時,情況已經不同,但是卻遇到了黃忠這個比關羽更加強盛上一些的存在。
被黃忠劈砍馬下。
好家伙,這都快要成為猛將的專業背景板了。
被黃忠一刀劈砍落馬的龐德,很快就爬了起來。
這不是說龐德的生命力過于強悍,而是因為剛才黃忠對龐德下手的時候,有所留手。
將龐德劈砍下來的這一擊,不是用的刀刃,而是用的刀背。
這是因為早在之前的時候,劉成曾經與黃忠等一些人說過,龐德,馬超,乃是世之虎將,殺之可惜。
之后在戰場之上,遇到這兩人,可以放手一搏。
真的是到了最后關頭,在有把握,不讓自己受到傷害的時候,可以留下二人一命,把二人生擒,嘗試收服。
為自己所用。
當然,若是沒有把握了,那就只管下死手。
就算是這兩人再是虎將,也沒有自己這邊將領的性命重要。
這個把握,別人或許沒有,但黃忠是真的有。
龐德爬起之后,就想要再度反抗,但黃忠又怎么可能會給他這個機會?
大刀早就劈砍而至。
再次用刀背將其給砸倒到地上。
這一次,不待龐德掙扎,便已經將大刀的刀刃,架到了龐德的脖子上。
龐德不再動彈。
“要殺便殺,用什么刀背?
直接將我砍了也就是了,在下技不如人,死了活該!”
他望著黃忠,出聲這般說道。
面上毫無懼色。
黃忠道:“將之與我綁了。”
立刻便有兵卒上前,將龐德捆綁起來。
龐德也不掙扎,任由兵卒捆綁,只是將身子挺的筆直。
他出聲說道:“要殺便殺,怎地這般不爽利?”
黃忠道:“有人說,你龐德龐令明,是一員不可多得的虎將,殺之可惜,要留下你一條性命。
不然,你以為你能活命?”
龐德沉默一下道:“都這個時候了,可敢告知我你的名號?”
黃忠道:“在下黃忠,字漢升。”
龐德一愣,開口道:“可是斬殺了呂布的黃忠黃漢升?”
黃忠道:“正是。”
龐德聞言,愣了一會兒,嘆口氣道:“這樣說來,我這一次敗的不冤,敗在你的手中,不算丟人。”
說罷又道:“既然你來到了這里,那想必劉皇叔也來了吧?
怪不得這一次,鰲頭關這里這樣難打。”
這樣說著,他心里面一下子又意識到了更多的事情。
“想來,劉皇叔與那董卓之間不和,被董卓奪取兵權,也都是假的,在故意演戲與眾人看了的。”
他開口說道,顯得很是悵然。
“看來從最開始的時候,我們這些人,就已經被關中的人,所謀劃了,一步步落入到謀劃之中,順著別人的意思走,尚且不知,只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住了大局,覺得占盡了優勢。
最終出兵,想要一舉拿下關中…
卻不知道,所有的動作,都在別人的預料之內…”
龐德不是一個傻子,如果在之前對戰的時候,他知道了黃忠的身份,還不會想這樣多。
但是現在,在各種事情已經發生,己方這邊慘敗的情況下,他再聽到黃忠之名,立刻就意識到了很多的事情。
“這樣說的話,出兵占據金城的,也不是韓遂那賊子了?
而是你們的人做出來的事情?
這應該就是你們做出來的事,畢竟在劉皇叔前來的情況下,在你們費盡心機的引誘我等出涼州的情況下,也只有你們從后面取得了金城,才最符合你們的利益,符合你們之前的作戰意圖。”
黃忠想了一下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有些事情,說出來也沒有什么問題了。
金城那里,確實是我們這邊的人襲取的。”
哪怕是心里面對此已經有所猜測,在從黃忠這里,得到了親口承認之后,龐德心里面也是不由了升起了驚濤駭浪。
這實在是太過于驚人。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這些人是如何悄無聲息的襲取了金城的。
“莫非是你們提前就將兵馬弄出了鰲頭關,一直在潛伏?”
他望著黃忠詢問。
黃忠道:“也對,也不對。
確實是提前將兵馬弄出了鰲頭關。
只不過并不太早,只是你們先鋒部隊到來的前一天晚上。
那時候我們剛從玉山過來。”
龐德搖頭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對于這一片的地形,我還是很了解的,你們的兵馬,若只是在前一天晚上的時候出關,根本就不可能避過我們的耳目。
而且,除了我們的先鋒部隊之外,后面還有大量而來的后續兵馬,你們根本就不可能將所有的眼線給躲避過去。”
黃忠道:“我若是說,我們的兵馬是從里過去的呢?”
黃忠說著,用手中刀,朝著南面指了指。
龐德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見到的只是一些稍微有些返青的草,以及一些山巒之類的東西。
看不出什么特殊的地方。
正這樣想著,突然,他心中一個激靈,一個名字出現在了他的心中——死亡之地!
南面看不到的地方,有著一片死亡之地的存在!
那里,距離鰲頭關算不得遠,另外一側,臨著金城!
那些人是從死亡之地過去的?!
不可能,這不可能!
死亡之地是穿不過去的,深入進去的人,就沒有活著回來過!
這些人怎么可能會從死亡之地過去?
龐德心中活動很是劇烈,不斷的進行否認。
但是,在這個時候,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定局,黃忠也沒有必要欺騙自己。
他盡可能的穩住心神,讓自己變得平靜下來:“莫非是張遼張文遠率兵從益州歸來,也投入到了這場戰斗之中嗎?”
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
張文遠之前的時候,敢率兵走陰平小路,這時候走更加兇險,便是本地土著,都不敢過于深入的死亡之地,也不是不可能。
除了這個人之外,他想不出有別的人,有這個膽量去做這事情。
黃忠道:“張文遠在益州自有重任在身,此次對戰,并非危急存亡的戰斗,還用不著將張文遠給調回來。
況且,我關中這里,人才濟濟,莫非便只有一個張文遠是有膽之人?”
“那率兵度過死亡之地的人,是誰?”
龐德看著的黃忠詢問,滿心都是抑制不住的好奇。
新書發昆侖站了,是本斗羅文,就不給大家透漏了。
不是老墨喜歡雙開,是一本書養家有壓力,沒辦法,只能再開一本了,年紀越大,越覺得錢不夠用,到處都是用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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