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灶門炭治郎瘋狂訓練的一個星期里面,陳安夏也沒有離開狹霧山,一直在潛心修行著水之呼吸法。
鱗瀧左近次之所以會選擇隱居狹霧山,并且于此培育新人,就是因為狹霧山十分契合水之呼吸法。
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再加上陳安夏自身的武道底蘊和天賦,使得陳安夏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里面,對于水之呼吸法的領悟已經達到了極限。
這里的極限是真正意義上的極限,也即是達到了水之呼吸法的盡頭。
這個層次,已經超越了鬼殺隊前任水柱鱗瀧左近次和現任水柱富岡義勇。
如果讓人知道,陳安夏在接觸水之呼吸法僅僅只有九天左右的時間,就將水之呼吸法修煉至極限之境,不知會有何感想。
而現如今的陳安夏,施展起水之呼吸法已經不拘泥于具體的劍型。
這也意味著,陳安夏所施展的每一招每一式,哪怕是是隨手而為,也都是水之呼吸法。
甚至是陳安夏在行走間、呼吸間、抬手間等等的一舉一動中,也都蘊含著水之呼吸法的意境。
正所謂大道至簡,而水之呼吸法的極限就是化繁為簡。
陳安夏有感覺,如果自己能夠再進一步,就會踏入一個全新的層次。
陳安夏知道,這個全新的層次一定與日之呼吸法有關。
至于這個全新的層次是不是就是日之呼吸法,還是僅僅只是日之呼吸法的一部分,陳安夏還不知道。
在達到極限之境之后,陳安夏就沒有繼續苦修。
陳安夏清楚,僅憑苦修是無法突破極限之境,若想要突破極限之境,需要契機、需要戰斗。
此時的陳安夏正身處于瀑布垂壓之下,在退出苦修之后,陳安夏就緩緩起身。
而隨著陳安夏的起身,神異的一幕就誕生了。
只見那瀑布原本垂壓陳安夏所形成的的一個人形空缺,竟然隨著陳安夏的起身緩緩被填補。
要知道,陳安夏并沒有離開瀑布,按理說這人形空缺只會隨著陳安夏的起身而改變形狀,但卻不會被填補、不會消失。
眼前這樣的情形,簡直就像是陳安夏與瀑布融為一體、不分彼此了一樣。
甚至普通人如果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瀑布之中的陳安夏。
十幾分鐘之后,陳安夏回到了山腳的木屋之中。
而灶門炭治郎則是早了陳安夏一步,先行回到了木屋,并且把自己已經斬斷巖石,以及錆兔和真菰的事情告訴給了鱗瀧左近次。
對此,鱗瀧左近次自然是心緒紛亂、百感交集,一時之間久久沒有言語。
在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情感之后,鱗瀧左近次就對著灶門炭治郎說道“其實,如果你今天仍舊沒有斬斷巖石,我也會讓你去滕襲山參加獵鬼人的最終測試。”
“因為你要走的路你自己已經確定,我能夠幫你的就只有讓你能夠走上這條路。”
說著,鱗瀧左近次看著灶門炭治郎神色復雜,有欣慰、也有不舍,口中繼續道“今晚你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就出發前往滕襲山吧。”
“雖然現在時間有些吃了,但以你現如今的腳程,應該能夠在獵鬼人的最終測試之前趕到。”
對此,灶門炭治郎輕輕點頭應允。
也就在這時候,一道身影悄然出現,甚至讓灶門炭治郎和鱗瀧左近次都沒有察覺。
這道身影自然就是陳安夏。
要知道,在以往哪怕陳安夏通過開啟通透世界,消除了自身的斗氣和殺意,也仍然會在靠近時被灶門炭治郎和鱗瀧左近次察覺到。
因為灶門炭治郎和鱗瀧左近次都具有超凡的嗅覺,能夠聞到屬于陳安夏的氣味。
而氣味,時候不能通過通透世界消除的。
但這一次,他們的超凡嗅覺,在陳安夏靠近之時,卻沒有聞到屬于陳安夏的氣味...
一直到陳安夏主動開口說‘我回來了’之后,灶門炭治郎和鱗瀧左近次才察覺到陳安夏的歸來。
這個事實,讓灶門炭治郎和鱗瀧左近次震撼莫名,不知道陳安夏是如何能夠連自身的氣味也一并消除。
自然,灶門炭治郎和鱗瀧左近次都注意到了渾身濕漉漉的陳安夏。
雖然水會阻隔氣味,但陳安夏并不是真正的全身都濕透,總有一些地方沒被浸濕,或是已經干了。
而這些地方所散發出來的氣味,已經足以被灶門炭治郎和鱗瀧左近次捕捉。
這也意味著,陳安夏之所以能夠阻隔自身的氣味,并不是因為陳安夏的水。
想想也是,如果陳安夏想要以水來消除自身氣味,除非是全身都被水裹覆才有可能。
‘那么,安夏是如何做到的?’
這個問題浮現在灶門炭治郎的腦海中,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鱗瀧左近次,在經過最初的愣神之后,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猛然一縮,看著陳安夏顫聲問道“安夏,難道說你已經達到水之呼吸法的極限之境了?”
灶門炭治郎聞言愣了一下,隨即臉上也露出了震動之色。
雖然灶門炭治郎此前都沒有聽說過水之呼吸法的極限之境,但通過其文字,灶門炭治郎還是能夠明白水之呼吸法的極限之境意味著什么。
而陳安夏則是輕輕點頭應道“沒錯,我已經達到水之呼吸法的極限之境。”
在得到肯定答復之后,鱗瀧左近次的臉上不由露出了驚喜之色,口中連連道“好!好!好!”
“真沒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還能夠見識到水之呼吸法的極限之境。”
說著,就見鱗瀧左近次有些忐忑、有些期待的看著陳安夏繼續道“安夏,能不能請你展示一下極限之境的玄奧。”
一旁的灶門炭治郎聞言,也滿是期待地看向陳安夏。
見此,陳安夏直接點頭應道“自然沒問題。”
說著,陳安夏也不遲疑,一邊講解自己對極限之境的看法,也即是自己領悟的真理,一邊施展極限之境的玄奧。
而灶門炭治郎和鱗瀧左近次則是如癡如醉地看著,陷入到了一種悟道的境界。
在這種境界之中,時間的流逝已經不被他們感知。
乃至是陳安夏的傳道已經結束,他們都還未能從悟道之中退出。
一直到第二天旭日初升的那一刻,他們才恍然醒悟。
這一天,灶門炭治郎按照約定,踏上了前往滕襲山參加獵鬼人最終測試的征途。
也就在灶門炭治郎離開的那一刻,跪坐在屋檐下,面帶笑意地看著灶門炭治郎離去背影的鱗瀧左近次,緩緩開口道“安夏,我要走了,孩子們已經來接我了...”
也就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鱗瀧左近次就這么安詳的走了。
而陳安夏,則是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第一次落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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