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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了!”
隨著庭院中的氣息猛地暴增,付小卓頓時面露喜色,大大松了口氣。
周圍千幻等人都露出艷羨之色,向蘇乙道喜。
“聶道友筑基成功,恭喜公子喜添得力干將!”
“聶師姑也筑基了,咱們和合圖越來越壯大了!”
“恭喜公子,可喜可賀呀…”
一派喜氣洋洋的氣氛中,蘇乙笑著吩咐道:“小卓,你把孫浩煉好的丹藥送進去,讓小倩平心靜氣好好鞏固境界。”
“是公子!”付小卓高興領命而去。
雖然她和聶小倩有些微妙的小矛盾,但畢竟是共患難同生死過的姐妹,聶小倩能筑基成功,付小卓衷心為其高興。
蘇乙環顧一周,笑呵呵道:“我之前說過,你們跟著我,我保你們修行資源不缺。接下來只要有人把五行基礎功法修煉至圓滿,都可以來找我領一枚筑基丹。”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各個面露驚喜之色。
“師父,我們都有份嗎?”寧采臣滿臉期待問道。
“都有!”蘇乙笑瞇瞇道,“就算有人資質和底蘊積累差一點也沒關系,筑基丹管夠,直到能突破為止!”
這話一出,在場之人都忍不住歡呼出來,就連對修煉變得比較佛系的鐵蜻蜓都露出興奮笑容,一向見到蘇乙就很恬淡羞澀的辛如音也眼中異彩漣漣,忍不住多看了蘇乙好幾眼,直到蘇乙跟她對視,她又慌亂躲閃目光。
另一邊,夏侯風雷和墨玉珠露出羨慕的目光,厲飛雨依然沒恢復記憶,眉頭緊皺,一副茫然之色。
“師父,沁羽的氣息好像有些消退了。”寧采臣突然有些擔憂道,“她會不會出什么問題?”
蘇乙的笑容微微收斂,他也有此擔憂。
按照大涅槃輪回訣功法記載,這是沁羽在重新凝結妖丹。按理說這個過程應該是一蹴而就的,不該有什么瓶頸或者困難才對。但看現在的情況,沁羽的修行似乎真的不太順利。
“蘇道友,可否前來一敘?”就在這時蘇乙的腦海中傳來沁羽的神識傳音。
蘇乙心中一動。
這聲音成熟而清冷,明顯是那次入夢時成年冰鳳的聲音,看來沁羽的記憶已經完全恢復了。
“你們繼續留在這兒不要亂動,我進去看看!”蘇乙吩咐一聲,向前一步邁出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時,他已在沁羽修煉的房間里。
看到沁羽的第一眼蘇乙便微微一怔。
眼前的女子身材成熟而飽滿,五官精致青絲如瀑,氣質清冷容貌絕艷,跟之前那個稚嫩的小丫頭哪里有半點關系?
這才是真正的沁羽,冰鳳一族的王者!
完美的身體上只著一縷輕紗,妙處若隱若現。
這并非是沁羽在引誘蘇乙,或者天性放蕩,而是她的修煉真的出了問題,身上這縷輕紗還是以法力凝結而成的,并非實物。
“怎么回事?”蘇乙微微皺眉,“出什么問題了?”
“輪回之體八次死亡,耗費太多涅槃之力;再加上那次你入夢我也動用一些涅槃之力,以至于重新凝結妖丹后勁不足,若是強行結丹,只能勉強結成最弱的妖丹,這次涅槃實力上限最多到七階,化形無望。”沁羽朱唇輕啟,語氣凝重看著蘇乙道。
“我不甘心九死一生換來這么個聊勝于無的結果,蘇道友,我需要你的幫助。”
“怎么幫?”蘇乙心砰砰跳了兩下。
“至少千年份的一些靈草,還有能激發潛能的丹藥,或者改善資質的天材地寶。”沁羽看著蘇乙,“我知道這些東西都十分珍貴和稀有,但若是你能助我,事后我會…”
蘇乙擺擺手,一拍儲物袋,頓時一具五色骸骨飛出。
這是超級傳送陣旁邊那具骸骨,蘇乙還沒來得及處理它,沒想到現在就派上用場了。
他一邊操控這具骸骨飛到沁羽面前一邊道:“此人吃過一種可以改善資質完善靈根的丹藥,名為補天丹。可惜他還沒來得及煉化這丹藥就一命歸西了,以至于藥力全部留在他的骸骨中,所以這骸骨才呈現出五彩之色,你看看,對你有沒有用?”
沁羽一怔,伸手握住這骸骨的腿骨,剎那間森寒冰焰將其包裹,迅速熔煉,等火焰散去,這骸骨化為五枚指甲大小的五彩丹丸。
沁羽以神識悉心感應,逐漸面露驚喜之色:“真是可以提升資質的丹藥!此丹神異,我之前都聞所未聞,如此珍貴的丹藥,你真舍得給我?”
蘇乙笑了笑沒有搭話,手掌又一翻轉,手中多出一個散發著濃郁靈氣白白胖胖的人形根莖,只是上面少了一支根須。
“三曲靈參!”沁羽再次驚喜叫了起來。
這大名鼎鼎的靈物,她豈會不認識?
這東西對于結丹以下的修士來說,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至寶!
練氣期修士吃了它再服用筑基丹,百分百會筑基成功;筑基期修士服用它,強行提升一個小等級。
沁羽現在要凝結妖丹,這東西對她來說簡直是雪中送炭,最合適不過了!
蘇乙又取出一個玉瓶拋給沁羽道:“這里面的丹藥叫做爆靈丹,可以強行激發潛力,讓人瞬間爆發三倍戰力。這丹藥原本是戰斗時應急用,但在突破境界的緊要關頭,不妨服用它沖擊一下,或可讓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但此丹最好是在你確保快要結丹成功時服用,因為此丹服用后會陷入虛弱期。要是能在虛弱期之前結丹成功,再煉化一些千年靈藥便可增益補氣,規避弊端;可若是你服用此丹后陷入虛弱期還沒結丹成功的話,那就反受其害了。”
頓了頓,蘇乙又手掌翻轉,取出大約十幾株可以增進修為、補充氣血的千年靈草,笑道:“至于靈草,我這里別的也許不多,但靈草管夠!”
沁羽看著面前這些但凡拿出去一樣都會爭個血流成河的天材地寶,又深深看著蘇乙,道:“蘇——蘇乙,你可以幫我護法嗎?”
不管是修士也好,還是妖獸也好,突破境界時一定要閉關獨自修行,甚至大家都會布下重重禁制,以防萬一。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在這種時候修士最忌被打擾,一旦在突破過程中被襲擾,輕則走火入魔,重則功法反噬當場暴斃。
因此,如果有一個人在突破境界時請你幫她護法的話,這個人一定是把性命都托付給你了。
之前為了約束蘇乙,沁羽用同心魔咒來約束二人不得向彼此出手,但這魔咒有個弊端就是會讓雙方彼此傾心,情根深種。
兩人之前都對這點副作用不以為然,都覺得憑借各自強大的意志力完全可以克制愛意。
但在這一刻,在沁羽不得不暫停結丹尋求幫助的時候,蘇乙的慷慨和毫不遲疑讓沁羽的道心裂開一道縫隙,再加上輪回之體本就對蘇乙依戀和欽慕的感情,同心魔咒的威力終于徹底爆發,而沁羽也沒有再刻意壓制。
蘇乙怔了怔,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他笑了笑道:“好。”
沁羽笑容剎那綻放,猶如東風夜放花千樹。
很快,沁羽的庭院中再次傳出劇烈的靈氣波動。
外面眾人面面相覷。
“師父…沒出來?”寧采臣遲疑道。
在突破境界的緊要關頭還留外人在場,除了夏侯風雷這三個凡人,其余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付小卓等三女臉色都有些不好看,沉默不語。
千幻眼觀鼻口觀心,出神看著自己的手指,仿佛那里長出了一朵花來。
至于孫浩和穿山甲,兩人對視一眼,神色詭異,都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現場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悶。
寧采臣呆呆看著沁羽的庭院,腦海中浮現出他帶著沁羽一路逃亡的一幕幕。
這一刻他的心中充滿苦澀。
和寧采臣同樣心中充滿苦澀的還有血禁之地的南宮婉。
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七大派元嬰老祖們果然選擇了不妥協,而她這個唯一在血禁之地里可以和青妖魂抗衡的力量,也理所當然被當做了被犧牲的棋子。
南宮婉不是寧愿犧牲自己也要保護宗門利益的性子,她沒那么偉大。她和宗門之間的關系,當然是有情感維系,但更多是一種責任和義務,是一種無需多言的擔當和承諾。
宗門給她資源,為她提供庇護,而她要在宗門需要時站出來為宗門服務。
這本該是靠道德觀念的自我約束,應該是心甘情愿的付出和回報才對,但這一切在林師叔的威逼利誘下,徹底變了味道。
林師叔摸透她的性子,開口閉口就是掩月宗對她的付出,宗門利益高于一切這種大道理,還明里暗里用南宮婉世俗中的家族來威脅她。
南宮婉是天才修士,修行數十載,以修士的年齡來說算是非常年輕了。她凡俗中的家族,父母雖然去世,但一些叔伯都還活著,同輩的兄弟姐妹也大都活得好好的。
孩童時的親人尚在,血脈親情自然割舍不下,林師叔的威脅讓南宮婉心寒,卻也被拿住了命脈。
她做不出違背本心的自私冷血決定,只能選擇犧牲自己,就算是償還了門派的栽培之恩。
不遠處,被陣法籠罩的靈草上方冰焰還在靜靜燃燒,而那個青妖魂就坐鎮在陣中。顯然他也是知道,對于七派老祖們來說,比起七百多個弟子的命,那千余株靈草才是不容有失之物。
七百多個弟子死了只會讓老祖們覺得憤怒,但那千余株靈草沒了,老祖們只怕要心疼死。
所以在老祖們的計劃中,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如何在第一時間護住那些靈草,控制住青妖魂。
不得不說,元嬰修士就是元嬰修士,層出不窮的神奇手段,難以想象的偉岸力量,再加上縝密細致的計劃,讓一件原本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成功概率起碼達到七成以上。
南宮婉相信,只要自己果斷犧牲,這個概率還要加上兩成。
她當然會果斷犧牲,因為她別無選擇。如果沒有意外,這次七大派的危機應該會就此結束。
她盡量調整自己的心態,不是因為她怕死,而是為了壓制怨氣和憤懣,好讓自己待會兒動手的時候,心態不會影響自己的發揮,一出手就是巔峰狀態。
和老祖們通信之后她就一直閉目養神,沒有流露出絲毫異色。因為她知道,那青妖魂一定在暗中監視著一切,她不能讓這個詭異而強大的敵人覺察到任何不對。
她在等待,等待著動手的信號。
黃楓谷坊市,松鶴樓。
這是一家專門針對修士開放的酒樓,酒樓中的菜肴美酒全是對修行有益的滋補之物,因此在這里消費一次價格非常昂貴,是絕對的高端修士才能消費得起的高檔場所。
這酒樓本就客人不多,今日更是徹底封禁,謝絕外客入內。
在酒樓二層臨窗的位置,兩個氣勢非凡的老者正對向而坐,雙眼似開似合,隨時以神識關注著整個坊市的情況。
這兩人正是負責來和攝青小魂談判的令狐老祖和天闕堡老祖。
談判當然是假談判,他們來的目的是拖延時間,為遠赴元武國的風老怪他們找到這青妖魂本尊爭取時間,其次是不讓這個青妖魂逃脫,達到趕盡殺絕不留后患的目的。
之所以來兩人,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因為風老怪說過,這青妖魂的分魂緊要時可以自我泯滅逃遁,尚不清楚其中原理。
他們相信,兩個元嬰在此坐鎮,尤其是在他們都事先做足準備的情況下,不管這青妖魂有什么手段,都耍不出什么花樣來。
讓他們十分不爽的是,他們在這里等了很長時間了,但那青妖魂依然渺渺無蹤。
自從成為元嬰老祖后,通常都只有別人等他們的份,哪里會出現他們苦等別人的情況?
只此一點,這青妖魂就又多了一個必死的理由!
“那家伙該不會是不敢來吧?”令狐老祖皺眉道,“又或者談判只是個拖延時間的借口,其實他另有陰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