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蘇乙來說,今天絕對是非常充實的一天了。賾 先是定好了建房的事情,從早上到現在,又相了四次親,第四次還暫定成功了。
忙完了自己的私事,工作他也沒耽誤。
跟劉光天和張春梅匯合后,三人一起去了印刷廠,算是熟悉了廠報出版的整個流程。
蘇乙從張春梅口中也得知了傻柱的慘狀,張春梅問出了之前她問過劉光天的那個問題——為什么傻柱平常風評挺好的人,現在會被那么多人圍攻嘲諷?
蘇乙是這么回答她的。
“這說明不了什么問題。咱們廠一萬多號人,跑去嘲諷他的有多少個?有一百個嗎?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反倒證明何雨柱平日為人的確比較正直,因為他得罪的人都是些捧高踩低落井下石的小人。如果他得罪的都是好人的話,好人誰會在別人倒霉落魄的時候跑去嘲諷羞辱他?”
張春梅恍然激動道:“對對對,副主編你說得太對了!我就說這事兒我怎么想怎么覺得別扭,你這么一說,我就想通了!光天之前還說人不能太猖狂,我還奇怪呢,傻柱師傅平時也不狂啊…”賾 “他就是不在你跟前狂,當然也不敢在副主編您這兒狂,反正在我這兒,他挺狂的。”劉光天撓頭道。
“這也很正常,”蘇乙恰好看到不遠處鐵片兒帶著一群人正有說有笑往這邊走,笑著問道,“你們覺得我可怕嗎?”
“您厲害,知識淵博!”張春梅道。
“本事大,我爸都服您。”劉光天也道。
“你們見了我會害怕嗎?”蘇乙問道。
“那肯定不會。”劉光天道,張春梅也搖頭。
這時鐵片兒和那幫人走到了跟前,一抬頭正好看到蘇乙正似笑非笑看著他,他臉色頓時一變,立馬給蘇乙貢獻了一波懼意值。賾 “蘇爺!”他急忙恭敬打招呼,迅速讓到一邊。
他的小弟們還在發愣,之前那個跟鐵片兒一起的小弟焦急道:“這是蘇援朝蘇爺,都特么杵著干嘛?趕緊問好!”
這些混混們這才如夢初醒,各個讓路問好,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要說蘇乙在軋鋼廠里和大院兒里,那頂多算是個風云人物,但在頑主圈里,他已經成了大魔王了。
小巴是板磚會最能打的人了,帶了十多個兄弟,被蘇援朝單槍匹馬全都給打趴下了,關鍵人家還混一見義勇為的名聲,報紙都上了。
反觀小巴一伙兒人,該槍斃槍斃,該坐牢坐牢,太慘了!
小混蛋夠牛逼吧?這是連大院子弟都說干就干的牛人,誰的面子都不給,但先是被蘇援朝打得破了相,跟著又被警察給抓了,收拾得明明白白。賾 還有那天早上發生在大院兒的事情,在頑主圈兒里已經傳得神乎其神了。
現在公認的版本基本上和后世“戰神回歸發現女兒住狗窩”那個故事一個套路了。
在頑主圈兒里,蘇援朝是能調動軍隊的牛人,是公認的不能惹的禁忌。
現在,張春梅和劉光天就見到了禁忌的威力,這一幕注定讓他們終生難忘。
十多個混混就因為一個名字,恭恭敬敬站在路邊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而蘇乙卻看都不看他們,笑呵呵推著自行車跟兩個人從這些人旁邊走過。
“看到沒?人在社會上會扮演各種角色,有人愛你,就有人恨你。我在你們眼里是一個樣子,在他們眼里又是另一個樣子。”賾 劉光天心有余悸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些混混們明顯在加快腳步開溜。
這一刻他心中對蘇乙簡直敬如天人!
張春梅也差不多,小姑娘臉上大寫的崇拜。
“這會兒已經過了下班點兒了,光天跟我一路,春梅,你家怎么走?”蘇乙問道。
“我住在廠家屬院兒。”張春梅急忙道,“我幾步路就到了。”
“援朝哥,我得去趟糧站,早上我爸就交代讓我去買糧,糧本兒都給我了。”劉光天道。
“那你騎車去,扛著糧食多累?”蘇乙把自行車給他。賾 劉光天受寵若驚急忙推辭,蘇乙卻擺擺手讓他別廢話,然后招呼張春梅一起溜達著往前走了。
劉光天美滋滋摸著自行車,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這邊,蘇乙和張春梅一路走,小姑娘好奇問東問西,蘇乙也趁機了解了一下這姑娘的大概情況。
她爸爸是個技術專家,在國外留過學的人才。
只這一條,就讓蘇乙愣了半天。
看得出張春梅很為她父親的身份自豪,但是…
唉…賾 蘇乙搖搖頭,心里想著如果風浪來臨,就算自己再扎根基層,但身邊的朋友、親人和值得保護的人,還是要盡量幫一把的。
當然他不會蠻干,畢竟他自己也是臭老九,但工人理論學習實驗基地,會是一個很不錯的工具。
還有李新民,也會起到很大作用。
在前面路口,蘇乙和張春梅就分開了。
這姑娘單純得有些沒心沒肺,一路上開心跟蘇乙講她家里的事情,聽得出她有個很溫暖的家庭,她是家里獨生女,很受寵愛,也難怪這么單純。
不是蘇乙自戀,但一般女人跟蘇乙接觸久了很難不生出情愫,但這姑娘是一點都沒有。
蘇乙不懷疑自己的魅力,所以這種情況就只有一種解釋——賾 這姑娘是個瓷錘。
一路溜達回院兒里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半了,蘇乙一進胡同,遠遠就看到許大茂站在門口伸著脖子往這邊張望。
看到他后,這貨貢獻了一波喜意、惡意和懼意,然后趕緊迎了上來。
“援朝!你可終于回來啦,我專門在門口迎著您呢,等你半天啦。”許大茂陪著笑道。
“等我干嘛?”蘇乙背著手往前走,“要你的筆記本兒?昨天我給你媳婦兒了。”
“來自許大茂的惡意99…”
“不是不是,這不說好請您吃飯嗎?”許大茂陪著笑道,“昨兒是有事兒耽誤了,咱倆之間又有些小誤會…呵呵,過去的事兒就過去,咱都不提了,哈哈!娥子做了一大桌菜呢,這可都是專門為你做的!我跟你說援朝,她平常為我都沒這么下過廚房!”賾 蘇乙笑道:“你別光揀好聽的說,那舉報信是不是你寫的?”
“不是,絕對不是!”許大茂舉起手掌發誓,“要是我寫的,讓我出門被車撞死,生孩子沒皮炎!”
蘇乙詫異看著他:“張口就來啊你,你還真是無懼無畏啊…”
“我沒干過的事兒,我當然不怕了。”許大茂一臉理所當然道,“援朝,我覺得有人模仿我筆跡寫了那封舉報信,這個人就在咱們部門!李路程很可疑啊…”
臥槽…
蘇乙都樂了:“要不是你,你昨天跑什么呀?”
“大哥,就你這戰績,以一敵十,連傻柱你都能一把按住,我能不怕嗎?”許大茂苦著臉道,“昨兒你一拿出那封信我都懵了!我一想我一時半會兒解釋不通又沒證據,留在你面前不是找打嗎?所以我才跑呀。我這人膽兒小,院里人都知道。”賾 “這你都能圓上!”蘇乙驚了,“六六六啊。”
“劃拳我會!”許大茂笑呵呵道,“晚上咱哥倆好好劃劃拳,喝個痛快,酒我都準備好了,茅臺,符合您的身份!”
蘇乙拍拍他肩膀道:“就沖你這么優秀的表現,舉報信這事兒我也得就這么揭過了。不然太浪費你這演技和腦子了。”
“真不是我…”許大茂解釋道。
蘇乙笑呵呵擺擺手:“你知道有種東西叫指紋嗎?警察局我有朋友,一查一個準兒。”
“來自許大茂的惡意99,來自許大茂的懼意99…”
“援朝,你這么說咱哥倆的信任不就毀了嗎?以后咱們還怎么處朋友?”許大茂誠懇道,“我都發誓了,對不對?再說了,在我的再三努力下,我岳父那邊也把錢借出來了,五百塊錢一分不少,今晚我就給你。我是真怕你著急,使了大力氣了。我這誠意夠可以了吧?”賾 蘇乙笑著點點頭:“行,那舉報信的事兒翻篇兒,下回別這么沖動了。也就我今天不上班,不然你已經給我跑印刷廠去了。”
“來自許大茂的惡意101…”
“哈哈,援朝你說笑了!”許大茂笑得很難看,“那什么,怕你寂寞,娥子還邀請了倆客人作陪。”
蘇乙頓足,皺眉道:“女的吧?”
“真是神了,一猜一個準兒啊!”許大茂夸張道,“是倆女的,一個是咱們同事,一個是娥子的小姐們兒,咱都是年輕人,人多熱鬧。”
見蘇乙要說什么,許大茂急忙又搶先解釋道:“這可不是相親啊,相親能同時叫倆女的來嗎?咱就是年輕人聚會,而且還有咱同事。就于海棠,你也認識,你的部下。”
“你們還挺會整活兒。”蘇乙笑了笑,“得,好心不能辜負,那就走吧。”賾 許大茂心里一喜,笑呵呵急忙和蘇乙繼續往后院走去。
路過前院的時候閆阜貴在門口看雞,蘇乙跟他打了聲招呼,寒暄兩句。
到中院的時候,他發現秦淮茹家門關著,好像家里沒人。
許大茂很機靈,看到蘇乙主意立刻解說道:“下班回來的時候,秦淮茹一家子出門了。聽三大爺說問過棒梗學校校長家在哪兒,應該是去那兒了…”
蘇乙點點頭,沒什么表情。
前院兒,三大爺匆匆回到自己家里,笑道:“援朝剛和許大茂過去了。兒媳婦兒,你那表妹不是放下海口,說必須把援朝拿下嗎?這回咱給他創造出這么好的條件,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
“也不知道援朝白天相親相得怎么樣了。”三大媽有些擔憂,“要是相成了,那咱們這就白忙活了。今晚上這相親…”賾 “這算什么相親啊?”于莉翻了個白眼,“哪兒有相親一次來倆姑娘的?”
“這有什么?你表妹不是說了嗎?有信心打敗敵人嗎?”三大媽道,“再說了,這人是個資本家大小姐,今天跟婁曉娥回來的時候我見了,穿得花枝招展的,還帶著白絲手套…哎喲,戴那么個玩意兒,也不知道能干嘛…”
三大媽陰陽怪氣一臉不屑:“這姑娘一看就不是過日子的人,援朝之前就說了,他瞧不上不會過日子的人,是婁曉娥自己不死心,非要試試。那姑娘模樣我看跟你表妹比起來差不離兒。關鍵是海棠能干活兒能做飯。老話兒不說了,那什么進水?哪兒進水來著?”
閆阜貴和于莉面面相覷。
“近水樓臺先得月?”閆阜貴試探問道。
三大媽一拍大腿:“就是這話!”賾 “你呀,跟他一大媽學的一樣一樣,半瓶子晃蕩!”閆阜貴沒好氣道,“不會說就甭說,惹人笑話。還哪兒進水,腦子進水!”
三大媽嘻嘻笑道:“反正資本家小姐肯定沒戲,海棠才有戲。海棠這姑娘是個大方性子,對援朝也有意思。這年輕人談戀愛不就是一層窗戶紙嗎?一捅就破。她倆要真是成了,以后咱家跟援朝就是親上加親。到時候解成就是他大舅哥。那大舅哥沒工作,他還能不管?”
“媽你真是想得夠遠。”于莉酸溜溜道,“成不成還兩碼事兒呢。”
“不成咱也沒損失。”閆阜貴笑呵呵道,“你媽這事兒辦的是真漂亮,不亞于我之前的借雞生蛋。這事兒要是咱家來辦,要酒要飯,可得不少花錢。現在呢?哈哈,一分錢不花,事兒就辦了。老伴兒啊,對你提出表揚。”
三大媽得意洋洋:“那是,咱倆過一輩子了,我還能不學著點兒?”
后院。
劉光天已經回來了,正拿一塊布子在門口擦蘇乙的自行車呢,見了蘇乙急忙起身賠笑問好,說自己正打算還車去。賾 蘇乙告訴他把車停自己門口就行。
劉海中和二大媽聽見聲音,也都出來問好,熱情邀請蘇乙去自己家里做客。
許大茂看得心里又妒忌又高興。
妒忌的是蘇乙現在被眾人追捧,連最勢利眼的二大爺都對他點頭哈腰;高興的是這么厲害的人,今天被自己請到了,要到自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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