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連進兩扇門才能抵達的房間,所以這里叫‘拼門’。”
巽太太對江夏介紹了一句,然后伸手敲了敲門,喚道:“赤沼先…”
“呃啊——!!”
鐵門里忽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叫,一個男人驚恐大喊:“‘詛咒武士’,是詛咒武士…啊!!”
江夏:“…”
他推了推門,厚重的鐵門被反鎖了。
里面的人叫得凄慘到像在被分尸,巽太太嚇呆了,直到江夏看向她,她才一下回過神:“備用鑰匙…鑰匙…在這邊!”
她轉過身,帶著江夏跑出那道旋轉門,匆忙取到掛在墻上的鑰匙,回去開門。
短短不到一分鐘的功夫,重新回來時,鐵門里面已經沒動靜了。
江夏打開反鎖的門,屋里一片漆黑,只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手電光往屋里一打,帶來一絲亮度,模糊間能看到一個人跌坐在墻邊。
江夏動了動手腕,把手電光照過去,光圈映出一道漆黑的人影——一個沒有頭的黑衣人盤坐在那,頸部斷茬處露著新鮮的血肉。
“啊——!!”
女人凄慘的尖叫聲撕破長夜,沿著走廊傳出。
遠處的庫拉索騰地坐起身,然后咚一頭撞到壁櫥里的隔板,捂著腦袋默默躺平。
片刻后,她若無其事地重新爬起來,仔細聽著動靜。
案件發生在深夜凌晨。
而一直到天亮,警察們才艱難跋涉過山路,來到了這座小村莊里。
一位尖嘴猴腮的警部走下車,看到江夏,眼睛一亮:“哎呦,江夏!你也來啦。”
柯南震驚地看著他:“…”來的怎么偏偏是這個沒用的警察!話說回來,這家伙跟江夏關系有這么好嗎?怎么熱情得像看到了搖錢樹一樣。
山村操沒有察覺到來自小學生的嫌棄,熱情地跑過來找江夏勾肩搭背——這個東京偵探周圍的案子雖然嚇人了點,但上上次遇到他,回去沒多久自己就升職了警部補,上次遇到他,又快樂升到了警部。
他覺得自己跟電視劇里那些英姿颯爽的刑警們距離越來越近了。至于途中受到的那一點點驚嚇,反正都過去了,不足為懼。
山村操:“…”可惜最近升的有點快,暫時沒有更進一步的希望。
他遺憾地看了看江夏,試圖預約下一次跳級:“以后多來群馬縣玩啊!我們縣山清水秀,包你滿意。”
頓了頓,他想起什么,又湊近江夏壓低聲音,鬼鬼祟祟地道:“對了,記得別帶你那個兇殘的黑皮老板。”
江夏一怔。
山村警部不說,他差點忘了:對啊,安室透呢?
說好要尾隨他們尋找烏佐的線索,這就放棄了?
呵,沒有原則的摸魚怪。
江夏:“…”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松田陣平說好像在林子里感覺到過模糊的咖啡氣息,只是離的太遠沒法確定。
他看了一眼樹林,若有所思地收回了視線。
這次出事的是當地名門,又是十分兇殘的割頭案,山村操帶了不少人手過來。
沒多久,鑒識工作就已經完成。
山村操清清嗓子,像模像樣地翻了翻記錄:“死者是那位自稱‘赤沼’的先生,身份目前還未明確——不過知道他昨晚留宿在這的,應該只有伱們家里的人。只要一個個查過不在場證明,事情就很簡單了。”
鈴木園子邊聽邊點頭,點到一半感覺不對,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也變成嫌疑人了。她反對:“簡單什么呀,當時是深夜,大家都在各自的房間里睡覺——這么查下去,有不在場證明的人反倒奇怪。”
橋本摩耶悄悄看向她:“…”嗯?不想被查不在場證明?難道這個女人昨晚悄悄做了些什么?
正想著,旁邊柯南也道:“比起不在場證明,另一件事更值得關注哦——山村叔叔,你沒發現嗎,這是一樁密室殺人案。”
山村操捏著本子的手一僵,漸漸感覺不妙:“密室殺人?”
江夏點了點頭:“昨天我接到了一通赤沼先生打來的電話,他說如果我想知道‘詛咒武士’的事,就深夜和巽太太一起去找他。
“我和巽太太如約去了‘拼門’,也就是赤沼先生所在的那一間客房。剛到地方,就聽到里面響起一聲慘叫。
“當時那扇鐵門反鎖著,我和巽太太只好去取了鑰匙回來開門。但打開反鎖的屋門時,里面沒有兇手,只有一個沒了頭的死者。”
山村操撓撓頭:“這算什么密室,肯定是你們去取鑰匙的時候,兇手殺完人反鎖上門,趁機跑了。”
巽太太臉色慘白:“鑰匙就掛在走廊里,離那個房間很近。可我們全程都沒看到兇手經過。他,它簡直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憑空消失?!”山村操臉色倏一下變得比她更白,“難道,難道是妖怪做的好事!”
橋本摩耶:“…”這人是怎么混上警部的,還不如讓我來當。
好在不管會不會破案,會用偵探就是好警部。
山村操哆哆嗦嗦地看向江夏:“江夏先生,你,你怎么看?”
庫拉索腦中浮現出目暮警部的身影:“…”怎么,你們入職前接受了統一培訓?居然連求助的臺詞都差不多。
江夏想了想,看向巽太太:“那個房間有備用鑰匙嗎?”
巽太太搖頭:“我們家的鑰匙全都只有一把。而且都是手工鑄造,無法復刻。”
眾人沉默,既然那時鑰匙在江夏和巽太太手里,那兇手自然就沒法把門反鎖了。
“可能兇手沒走門,而是從窗戶離開的。”山村操想起一件事,“我剛才去現場的時候,看到那個房間有一扇窗戶。”
但是窗戶很快也被排除了。
案發現場所在的房間,窗戶外面是一片斷崖,崖下是一條嘩嘩流淌的河流。
“而且這扇窗戶像監獄一樣,立著三根鐵欄桿,成年人連腦袋都探不出去。”
山村操一邊說著自家部下的探查結果,一邊很入戲地像個犯人一樣晃了晃欄桿。
下一刻,咔噠一聲,中間的那一根鐵桿被取了下來。
山村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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